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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個親隨都是徐元沛用慣了的,忠心耿耿,也不會到處說閒話,按他的要求關上門,不管裡面發生什麼動靜都不許開門。

  由於毒發時七天一次,得不到解藥便會每晚發作,一次比一次的時間更長,直到人渾身乏力,虛脫而亡。

  死這一條路並不為難,難的是掙扎著活下去。

  他的人生早該走到盡頭,只是一直苟延殘喘而已。雖然對不起大哥的期望,但他這次回來,想見的人早就見過了。

  在島上度過十五年,說不恨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兩代赤龍主,或許他現在還能在徐家,徐元沛的鬢間不會有這麼多白髮。

  昨夜發作了五個多時辰,那兩個小廝原本想開了門的,大概是聽到房裡傳出奇怪的聲音,進門幫他解開繩索時,臉上神色甚是怪異。

  他汗水已將衣裳濕透,令他們不得告訴徐元沛,他們只能唯唯稱是,不敢違背。

  掙扎時將皮肉磨爛,身上一道道都是血痕,那粗麻的衣裳卻還沒破。

  他照例衝過了涼水,稍稍壓制了身體的慾念,但已精疲力竭,只能坐在客廳里,進些膳食。

  被慾火折磨時他也想過一死了之,可是又留戀這繁華的人世。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堅持多久。即使他心裡願意苟且偷生,饑渴的身體終究有一天慾火焚身而亡。

  即使心裡焦躁,但他吃飯的速度仍然不緊不慢。

  「三爺,不好了,有人硬闖進來!」一個僕人驚慌失措地進了大廳。

  「什麼事大驚小怪?」他放下筷子,皺了皺眉。

  「元霆!我找了你好久!」赤龍主自門外大步而入,直直走到他面前,責怪道,「晚上我去祠堂看你,卻找不到你,是不是大哥強行將你帶來這裡的?」

  「祠堂是徐家祠堂,豈能讓你自由出入?」徐元霆神色不佳,他離赤龍主越近,就越是覺得赤龍主身上仿佛有一股攝人心魂的甜香。

  情慾可亂人心智,他倏然站起道:「你們怎麼做事的?竟然讓這狂徒闖入?還不把他攆出去!」

  赤龍主大驚道:「元霆,你怎麼了?是不是大哥威脅你,不許你和我在一起?」

  莊子裡的人剛才就沒阻攔得住他,原本就不想上前,但被徐元霆訓斥,便紛紛上前妄圖將赤龍主拖走。

  赤龍主腳步一錯,手上不停,迅速點了幾個人的穴道,跑到徐元霆身邊道:「元霆,你有什麼話就說出來,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解決的。」

  年輕時總會覺得什麼事都能解決,到他這個年紀就知道,有很多事都沒那麼容易。他冷笑一聲道:「我如今已不是龍宮島的人,赤龍主不必喚得這麼親密。你快把這些人的穴道解開。」

  「他們只會礙手礙腳的……」赤龍主將他抱住,他登時臉色大變,掙扎著要將赤龍主推開,但龍主的力氣極大,他只覺得被一片濃雲般的甜香籠住,理智告訴他要將這濃香揮去,但饑渴許久的身體卻是讓他忍不住更靠近赤龍主。

  顫抖的聲音從他的唇齒間逸出:「到……到房裡去。」每天晚上出太多的汗,他現在的體力極為虛弱,又被這濃香一熏,幾乎站都站不穩。

  赤龍主早就算到了時間,此時也是心照不宣,將他橫搖抱起,一邊說道:「既然忍不住了,還逞什麼能,早點像現在老老實實地不好麼?房間在哪?」

  徐元霆抬手一指,便不多言。若是再在客廳待下去,他只會再繼續敗壞門風而已,這個田莊雖是徐府的產業,但是這些尋常僕人只負責田莊的收支,很少伺候過人,也不知道閉緊口風。

  赤龍主走進他的臥房,將他放到床上,反手將門關上,也不多話,到了床上就去扒徐元霆的褲子,伸手去摸那蠕動的小穴,過了毒發的時間不碰,那裡熱得燙手,柔軟得像要滲出水來。

  赤龍主看到原本神情傲慢、目空一切的男子躺在自己懷中,無助地閉著眼睛,微微顫抖的樣子,不知怎地,他竟會想到含苞待放的花朵在自己攀折的手間跌落它花瓣上的露珠。

  赤龍主道:「你好端端地不跑,豈不是不用受這種苦楚?現在還不是要被我插?」

  他找到徐元霆,心情極好,看到他脆弱的樣子,語氣卻忍不住加了調笑的意思。顧不上愛撫便將自己的性器套弄幾下,很快就硬了起來,對準他那柔嫩的花穴就刺了進去。

  闊別了幾天,那花穴亦比以往更為柔嫩,將他的分身緊密地包裹著,他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真乃人間極樂,難怪我那幾個義兄都熱衷此道。」

  他想不到的是,徐元霆此時心裡已是有同樣的念頭掠過。他開始吃下赤龍珠時,雖然勉強忍著和赤龍主交合,但每次只當自己被狗咬了,從來沒覺得交媾有什麼有趣之處,但一次又一次的親密,身體卻像是已經習慣,並且違背主人意願地主動尋求更多的肌膚相親。

  他甚至不知,這到底是因為赤龍珠的毒性而起,還是因為身邊許久的寂寞,曾經令他失望的愛情在死寂了十五年後,乍然現出光芒,瞬間消失無蹤。這種失而復得,得而復失的掙扎已讓他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他已不再年輕,這樣的身體,也不可能再娶妻生子。

  如今裴家告到官府去,官府搜到徐家,徐元沛正召集金陵所有徐家族人,在祠堂宣布修族譜,將徐元霆的名字出去。徐元霆身敗名裂,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人人都知道他是龍宮島的人,徐家聲名一落千丈,也不知徐元沛怎麼力挽狂瀾。

  下體被插入時,他感到腦海中一片空白,幾乎無力思考,赤龍主的手按住他對摺的雙腿,開始緩慢地抽插。

  每一次赤龍主的進入,他都會自動放鬆著身體迎合,每一次赤龍主的退出,都會不自覺地收縮後穴。這種yín盪的反應讓他的心跌至谷底,只覺得一陣悲涼,而赤龍主顯然並沒有忽視他的身體反應,微熱的氣息幾乎吐到他的臉上:「元霆的身體真yín盪啊,好像出水了,比女人更敏感呢!元霆故意躲到現在,就是想讓我們一起領略其中的妙趣麼?我真是該打,竟然到現在才找到元霆,知道元霆的苦心……」

  徐元霆一陣氣苦,將頭扭過一邊,不去理會他的調笑,但熱氣吐在他耳朵上,渾身血液逆流,耳根都快紅得滴出血來。比平時敏感得多的身體遇到赤龍主時,便如烈火烹油,雖然現在看不出什麼,但其中已是滾燙無比。

  「你……你殺了我罷!」身下極致的快感湧上,他顫抖著,聲音破碎。

  「元霆是慡死了嗎?我也覺得好痛快,元霆真是太美妙了……」赤龍主奮力一頂,分身幾乎完全沒入,速度又快又狠,徐元霆承受不住地大叫起來。

  yín靡的水聲在房內十分清晰,以為快要結束,但結束的那一刻遠遠沒有到來。

  徐元霆顧不得自己放蕩的呻吟是否會引起房外僕從的注意,連聲音都已快嘶啞。他現在才發現,少年的體力比起自己要強勢得多,他開始時還感到疼痛,後來只有快感湧上,身體仿佛一具只會產生快感的軀殼,一次次地震盪著他的全身。

  「不要……不要……」赤龍主的調笑像是不要錢一般,徐元霆也不知道是羞恥還是快感,他眼淚從眼角滲出。

  「元霆哭的樣子也很好看。」赤龍主的嗓子也沙啞了起來,吻著他的面頰,「可是越好看就讓人越想欺負你。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好看了啊……」他不知自己在說些什麼,胡言亂語,手卻仍然抓著徐元霆緊緻的臀部,撞擊著他的身體。

  徐元霆對著驚濤駭浪一般的情慾忽然感到有些恐懼,他不能克制自己內心的欲望,而赤龍主也沒像有主動停下的意思,他身下的動作像是永遠也沒辦法停下來。

  他身上赤龍珠的毒性在赤龍主第一次高cháo的時候就得到了緩解,可是被愛撫過得身體比剛才更為敏感,赤龍主只是碰到他胸口的兩點,都會讓他蘇麻得渾身顫抖。

  他的呻吟中已帶有哭音,不斷地哭喊哀求赤龍主停下來,赤龍主做得十分盡興,顯然,他的哭泣反而激起了赤龍主內心隱藏在深處的惡劣,看到他哭得更慘一點,下體的分身就會更為堅硬。

  徐元霆哭喊得嗓子干啞,幾乎已是不能說話了,只能勉強呼吸喘氣,他一口氣沒喘上來,竟然暈眩過去。

  赤龍主立時手忙腳亂,連忙按他人中,給他推血過宮,他下體的慾火稍息,卻仍然捨不得將自己的性器從他的軟穴里移出,看著他悠然醒轉,眼角淚痕未乾,那種又是驕傲又是昂然的冷漠蕩然無存,看上去讓人覺得十分可憐。

  「元霆,你好點了麼?」赤龍主摸了摸他的額頭,上面已被汗水打濕,額發抖貼在了上面,額發散亂,渾身都是情慾留下的痕跡,赤龍主也不由得有些尷尬。他不知自己真正動情時竟會這樣粗暴,不覺有些訕訕:「我是太久沒見到你了……所以……」

  「給我……出去!」他聲音嘶啞難聽,連他自己也聽不到,幸好赤龍主內功深厚才聽得清楚,忙道:「元霆要不要喝水,我去給你倒。」

  「出去!」

  赤龍主不甘不願,只得從他的身體裡退了出來,那柔軟的性器在拖過他濕熱的花穴時,幾乎再次硬了起來,他卻只能勉強忍住。

  徐元霆支撐著坐起身,便要下床。可惜雙腿疲軟無力,他雙足才沾到地上,就感到腿腳打顫,幾乎要跌到地上。

  赤龍主順手一撈,已將他撈起,他反手將赤龍主的手拍開,跌跌撞撞地走到桌前放置的包裹旁,那裡放著一把護身的佩劍。

  出行的包袱早就收拾好了,只等著風聲過後就離開金陵,卻不想在這個時候赤龍主會忽然闖入。

  他幾乎站不直,只能扶在桌上,拔出長劍,反手向赤龍主刺去。但他手上沒了氣力,這速度比之平時更慢,赤龍主一陣愕然,伸指便將他的劍尖夾住:「元霆,你怎麼啦?」

  「你多次辱我,我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他嗓子嘶啞難聽,只說一句便不願再說,想將劍從他的指間拔出,但手上疲軟無力,只有握住劍柄的力氣。

  赤龍主苦笑道:「雖然我用下面這根刺了你這麼多次,但畢竟心裡對你是懷著愛意的,你要刺我這冰涼的一劍,卻是讓人心都涼了。你若要殺我,我便站著不動,讓你殺好了。」他知道徐元霆冷麵心軟,定然下不了手,鬆開手指,讓他將長劍拔出。

  這場歡愛過於匆忙,徐元霆上身的衣袍還沒脫下,只是解了腰帶和褻褲,粗布衣裳反而更讓這經過情慾後的身體充斥著一種凌虐後的美感。

  徐元霆劍尖微垂,面對著坐在床沿的赤龍主。赤龍主似乎已被眼前的美景吸引,看著他舉劍的模樣,仍舊是那般的驕傲,但卻多了一抹令人心疼的脆弱,不由呆住。

  紅玉一般的兩點在風中瑟縮地挺立著,腰線部位柔韌至極,目光順著腰線往下,那剛才摸過的臀部是如此的挺翹,半隱半現在污跡斑斑的衣袍下。

  徐元霆舉著長劍,卻無論如何也刺不下去。以赤龍主的武功,只怕他今生都無法敵得過,他不知道這必然失敗的一劍刺下去,會遭到怎樣的嘲弄,而在和赤龍主交合多次後,他幾乎可以預感到自己會變成了個只能服從欲望的性奴,再也沒有所謂的尊嚴和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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