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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重和景老爺便悄無聲息地開車到郊外倉庫去,且不告訴一個人,只說是丟了物件要找。中有一個夥計,卻見景家父子神色嚴肅,不似只是找物件那麼簡單,想了想,便悄悄地去了。這夥計原是收了藍儀的財帛,便快馬飛馳的去報信。

  景父只道:「可須先看京都來的貨物?」景重卻道:「藍儀為人內斂,心細如髮,想必不會那麼明顯,我看越似沒蹊蹺的越是他所為。不如先去看看蒼萍或小定的物資是好。」景老爺亦聽從他之見解,果從小定來的麵粉箱子裡搜到一批火藥。

  雖然心裡已經有了底了,但打開箱子聞到氣味的時候,景家父子也是驚愕不已,滿面憂色。景老爺卻道:「別的也就罷了,火藥倒真是不好處理。」

  景重卻道:「我看藍儀也是這麼想的,才選的火藥。」

  兩父子正站著皺著眉,毫無頭緒,卻聽得外面一陣亂鬨鬨的、熙攘攘的。二人正是心神不定,又聽了外面騷亂,更忍不住心跳打鼓一樣的。景老爺忙走出去,卻見原是一批官兵趕到。那為首的是這一片的長官,原和景老爺打過交道的,見了景老爺在這,便一抱拳,說道:「景老闆,我們收到舉報,說你這兒藏了軍火,才來看的。不過就是循例搜一搜,沒事了就回去。所以,先給老闆道個歉,咱也是公務在身,失禮了!」

  第84章

  景重便也從庫里走出來,聽了那軍官的話,心裡更是煩憂,卻仍走上前,說道:「那可巧了,我也聽夥計說了有什麼可疑的。因此我和父親都來看了,發現裡面居然混了火藥!也不知是哪個沒王法的東西居然幹這樣的勾當。正想請官爺來看呢。」

  那長官也是一驚,忙帶了官兵進去,搜了一圈,便又走出來,臉色很嚴峻地說:「景老闆,我素知你是個奉公守法的,然而這事你也知道,已經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循例還是得請景老闆到咱們那兒走一趟。」景老爺見事已至此,還不如順從些,便道:「是、是、是,我明白的。」景重心中極懊惱,但仍笑臉說道:「既然咱們是清白的,當然也不必怕了。只是父親年事已高,還請官爺多多照拂。」

  見父親被捕了,景重自是難過不已。他又記起父親在蒼萍遭到綁架之事,也都是遭了自己的帶累的。要不是他,父親又怎麼會成了藍家兄妹的目標?父親年紀也不小了,卻要遭這麼多的罪,自己莫非不孝?景重越想越是難過,仍強自振作,乘車回到家中,仍是呆呆的,小保姆卻在屋外頭等著,見景重回來了,便道:「可回來了,只是……老爺呢?」

  景重一時不知怎麼回答,便索性說:「他自有事去忙。」

  小保姆卻急道:「那可煩了,醫院那邊打電話來說太太的報告有點問題……」

  景重現正是憂上加憂,擔心地問道:「什麼問題?」

  小保姆便道:「只說一時半會電話上也說不清。還說最好請太太明天親自過去一趟呢。且還要家人陪著。要老爺不在,誰陪太太去呢?」

  景重道:「我陪母親就是了。」

  雖然粉黛還未知景老爺被捕之事,但此事一出,鳳艷凰幾乎是立即就知曉了。這消息也是立馬寫成信傳到鳳艷凰書房,只等鳳艷凰明日起來批閱。然而這晚鳳艷凰還沒就寢,便直接拿來看了。看完之後,鳳艷凰臉上隱隱有了怒色,別人倒不知道,但牧菁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她也不知道文件里寫的什麼,但也問道:「可要叫傳信的官員來細問?」

  鳳艷凰卻想,這麼大張旗鼓的叫人來問倒也不好,便到了耳閣里給那名官員打了電話,細問了一下情況。那官員便也如實作答了,並無偏倚。鳳艷凰點點頭,便道:「老人家身子骨不好,小心著點。」那官員一聽這話,就聽出了鳳艷凰的態度,忙說:「那是!我們聽景老闆有幾聲咳嗽,正想著要不要給他單間住著。」鳳艷凰自知話不宜點明,便道:「這你們看著辦。」說著就掛了電話。

  翌日開例會,鳳艷凰不提此事,也自是有人提的。一官員說道:「官府里查過了,這批物資雖是從小定來的,卻是一個京都的商戶訂了的。那商戶卻是查無此人,但根據錢銀交易、書信往來所看,這個商戶大抵是藍儀的門人所化名的。」鳳艷凰吃了口茶,問道:「那舉報的是什麼人?」查案官員便答:「原是看倉庫的夥計,說是覺得不妥,就報官了。」鳳艷凰點點頭,便看向了旁人,又對金玉隱說:「你有什麼意見?」

  金玉隱暗暗冒冷汗:將軍哪裡是問我有什麼意見?不過是想我把將軍的意見說出來罷了。

  「這個……咳咳……」金玉隱清清嗓子,才繼續說,「我看這個事情很有蹊蹺啊。我想大概只是有什麼誤會吧?」

  「這有什麼蹊蹺的?」朱長史說道,「景重不是已有嫌疑在先麼?且原來在藍儀入京之前,藍儀和景重二人就已經來往甚密了……」

  金玉隱卻道:「只是在藍儀入京之前,藍儀的妹子就已經下毒害景重了。」

  「藍儀的妹子?難道你是說『胡倩娘』?」朱長史冷嘲道,「那胡倩娘因為做了喪門敗德的事已被藍家拋棄,去夏家當奴才勉強容身。藍儀母子都抵賴從不認識此女呢!更有是胡倩娘現在患了重病,在蒼萍而已,和這裡不過一天路程,藍儀連看都懶得去看,哪裡有什麼兄妹情分了?倒還不如姓景的萬貫家財實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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