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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啊?兩個御林軍看向如同被雷劈了似的目瞪口呆的沈將軍,險些流下同情的淚水:將軍啊,這樣離經叛道的女人,你真搞的定嗎?你真不是因為怕老婆所以才表現出愛老婆的嗎?好可憐,太可憐了啊。

  直到寧纖碧的身影都消失在遠處牆後了。沈千山才像是猛然回過神來似的大吼了一聲:“阿碧……阿碧你別走,你……你剛剛說什麼?你……你回來,再和我說一遍。”

  “爺啊。奴才好像聽奶奶說,您……您要當爹了。”長琴湊過來,老實的稟報,卻見自家爺目光呆滯的看向自己,然後一把抓了他的肩膀。神情激動道:“當爹了?我要當爹了?沒錯,阿碧也是這麼說的,這……這什麼意思?”

  “咕咚”“咕咚”兩聲,長琴長福哥倆不約而同的摔了個腚墩兒,兩人驚恐看向沈千山,暗道不是吧?我們爺被關傻了嗎?明明剛才說話不是挺有條理挺清楚的?怎麼一轉眼就傻了?

  而這時沈千山也終於回過神來。自己用手拍了拍臉,他喃喃道:“我……我要當爹了?阿碧……阿碧她有喜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我怎麼都不知道?阿碧她有喜了?我……我要當爹了?我要當爹了?”

  “是的是的爺,您說的沒錯。”長琴長福鬆了口氣。下一刻,就見主子猛地一蹦三尺高,大聲叫道:“刀呢?長琴長福,給我拿刀來,我要把這鎖鏈砍了。我是要當爹的人了,我不能讓孩子都會說話了還不會叫爹。快,快給我找刀……”

  “哎喲我的爺啊,您可別作了。”

  長琴長福嚇得連忙上前,一人一邊抱住了沈千山,長福痛心疾首道:“爺啊,之前您一句話換了這精鐵鎖鏈加身,這會兒您還不吸取教訓啊,萬一皇上知道了,再給您上一隻幾百斤的大枷,到那時可怎麼辦啊?爺啊,您消停消停,冷靜,要冷靜啊爺。”

  “我怎麼冷靜?阿碧都要生寶寶了,那是我和她的孩子啊……”沈千山根本就不肯坐,滿臉焦急之色,如同困獸般被長琴長福抱著,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爺,別慌,千萬別慌,剛剛奶奶過來的時候兒,奴才覺著她可不像是有身子的人啊……”不等說完,便見沈千山瞪過來,怒吼道:“混帳東西,你是說阿碧騙我?你怎麼敢這麼污衊主子?”

  長福翻了個白眼,心想這是怎麼說的?難道要當爹的人都要變傻一陣子?就像我娘說我爹當年知道娘懷了我的時候兒,高興地喝了二兩酒就鑽進狗窩睡了一夜。

  一面想著,就一面給長琴使眼色,爺現在沒有理智了,他再說話,說不定就會讓爺踢出內傷,這種時候,當然需要靠好兄弟幫忙了。

  長琴接到長福暗號,連忙也勸道:“爺啊,哥哥不是那個意思,您想啊,咱們被抓進來才幾天?還不到十天呢,您在家的時候,奶奶……咳……奶奶還沒有啥消息,可見這消息是在咱們被抓進來之後才有的。如此說來,懷胎十月,奶奶要生小少爺或者小小姐,那最起碼也要是八九個月以後的事情了,您現在就是回去也幫不上什麼忙,說不定惹的皇上一生氣,萬一再給些嚴厲處罰,爺啊,您反而是給奶奶添麻煩呢。”

  這一番話在情在理,頓時就讓沈千山清醒了,他長出一口氣,點點頭道:“長琴說的沒錯,只是……我……我就要當爹了?阿碧竟然有了身子?這……這怎麼突然就……就來了這樣的信兒呢?怎麼……怎麼偏偏就趕在這時候呢?”

  剛說到這裡,忽然想起剛剛寧纖碧走路還帶風呢,不由又跳腳喊起來:“阿碧,你慢點兒走啊,當心身子,你……你可要好好當心,千萬別有閃失啊,阿碧……”

  長琴和長福同時向天丟了個白眼,心想別喊了爺,奶奶這會兒都出了宗人府,根本就聽不到了。

  從宗人府出來後,寧纖碧接下來又回到皇宮,接了大長公主一起,由周鑫護送著出了宮門。直到都走過了前門大街,周鑫正猶豫著是不是直接把她們送回住處時?便見寧纖碧探頭出來笑道:“齊王爺,不用再送了,今日真是要多謝你呢。”

  “嗯。”周鑫冷著臉答應一聲,撥馬便走。

  “對了,我們爺特意囑咐我,要我對王爺道一聲謝,說昨兒中午那一頓極豐盛,尤其要謝王爺給的那罈子三十年竹葉青,他說可是許久沒有喝到這麼好的酒了。”

  走沒幾步,就聽身後傳來寧纖碧歡快的聲音,周鑫險些又一個跟頭栽下馬去。好在這一次有了經驗,忙死死抓住馬韁,把身子貼在馬上,總算慢慢將歪了的身體正回來,免去了再次摔下馬的悲劇。

  這女人是故意的,媽的,一定是故意的。

  周鑫憤怒回頭,卻見那輛馬車已經轆轆而行,他緊緊握著手裡的馬鞭子,鼻子都快要氣歪了。

  一肚子氣回到王府,因為生氣,也沒顧得上看四周,下了馬就要進門,忽聽身旁小付子低聲道:“爺,是蔣少爺。”

  “蔣什麼少爺?但凡他跑來大門口迎我,就准沒好事兒,問問是不是昨晚兒放煙花把房子燒了……”周鑫沒好氣的大吼,不等吼完,就看見不遠處石獅子旁,蔣經一臉尷尬的看著自己。

  齊王爺頓時就覺得自己真是無與倫比的大悲劇,滿心怨憤的都快哭了,回頭看了看小付子,他惡狠狠道:“一定是你這混帳東西偷懶,出門都不看黃曆,今天定然是爺的黑煞日,諸事不宜,尤其不宜出門,你也不提醒爺。”

  小付子也悲憤的要哭了:天地良心啊,他今天特地看了黃曆的,明明是諸事皆宜啊,誰知道怎麼到主子這兒,就攤上這麼些糟心事兒了呢?眼看著自己要做出氣筒,小太監能不害怕嗎?

  “四皇子……哦不,應該叫齊王爺了,糙民給王爺拜年。”

  蔣經硬著頭皮上前行禮,周鑫也只得硬著頭皮答應一聲還禮,一邊道:“怎麼這麼見外?外面冷,在這裡等了多久?我每年這個時候兒都在宮裡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過是今日恰好出來辦差,所以回來一趟,也幸虧如此,不然豈不是要害你在這裡受凍?”說到後來,終究是免不了一番關切。

  “還好,我穿著大衣服呢。”蔣經見周鑫對自己仍如以往一般,不由得鬆了口氣,聽對方讓他進去,他就連忙道:“不進去了,原本來見王爺,就是為了我那堂哥之事,剛剛聽王爺無意中的話,他在這裡實在是給王爺惹了許多麻煩,不如讓我帶他回去吧。”

  周鑫眉頭都不動一下,淡淡道:“哦,今兒是大年初一,你接他回去倒也應該。”見蔣經目中露出喜色,他心中忽地冷冷一笑,淡然又問了一句道:“那什麼時候再把他送回來?”

  第408章 堂兄快走

  “哦……”

  蔣經愣在那裡,目瞪口呆望著周鑫,漂亮的眼睛眨了好幾下,似乎是不敢相信面前這個人怎麼會將如此不講理的話就這麼問出來,這……這叫人怎麼回答?

  “那個……王爺,我……我堂兄可是簽了賣身契,把他自己賣給王爺了?”蔣經當然不能被周鑫的無恥給打敗,開玩笑,那被關著的可是他堂哥,那麼狡猾的傢伙啊,這麼多天都沒出來,可見處境堪憂。自己要是被周鑫幾句話就打發走了,堂哥豈不是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

  “沒有。”周鑫老神在在答了一句,見蔣經再次啞火,他心中忽然泛起一股許久不曾出現的快感,因嘴角邊竟然綻出一絲笑容,淡淡道:“他沒有簽賣身契,但我就要留他逗個樂解個悶兒,如何?你不肯麼?那你去告本王啊,就說本王搶男霸女無惡不作。”

  “王……王爺……”

  蔣經是真的呆住了,怎麼……怎麼這些日子沒見,周鑫竟然像變了個人似的?眼看著他如此理直氣壯的仗勢欺人,一向溫柔的蔣家表哥也受不了了,面孔漲得通紅,他憤憤道:“王爺,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你怎麼可以這樣無恥?”

  “哈?”

  周鑫更加開心了,如果不是在自己府門前,還要注意注意皇子的形象,他真的要捧腹大笑起來。雙目緊緊盯著蔣經,他饒有興趣的點頭道:“沒錯,本王今日就無恥一回了又怎的?這可是跟你那好表妹學的。套用你那好表妹的原話,我還可以更無恥,你要不要見識一下?”

  看著蔣經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了似得說不出話,周鑫一肚子的氣都無影無蹤,他覺得他有些能夠理解寧纖碧了:人生啊。果然是該豁出臉皮的時候,就該豁出去啊,嘿嘿!我說不出什麼能留下蔣諍的理由,所以我就不講理了,你能怎麼地吧?不曉得寧纖碧要是知道自己那一出把齊王爺教育的三觀都有點不正了,她心裡會怎麼想。

  周鑫還力邀蔣經進門呢,可蔣經哪敢啊?這廝剛剛都把“我還可以更無恥”的話拿出來說了,誰知道自己進門後他會不會把自己也軟禁起來,一個堂哥陷進去,自己不能也步他的後塵啊。堂哥那好歹還是一隻狡猾的狐狸,都被周鑫捏在手心裡,自己這種沒什麼戰鬥力的綿羊進去了還能有好兒嗎?從這一點來看。蔣家表哥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最起碼他知道對於周鑫來說,自己是綿羊。

  到最後,總算周鑫還沒把事情做絕,把蔣諍放出來了。只把這禍害樂得,看見心中最恨的堂弟玉樹臨風站在那裡,連一向的羨慕嫉妒恨都忘了,撲過去抱著就大哭起來,這可算是見著親人了。

  蔣經對他可沒有這種兄弟友愛情,沒見著的時候擔心不假。但是一見著了,這混蛋堂哥從前做的那些噁心事兒就全都想起來了。好在蔣家表哥是純良性子,也沒在這時候落井下石。拍拍蔣諍肩膀,他淡淡道:“好了哥,咱們回去吧,大過年的哭鼻子不吉利。”

  “嗯嗯嗯,回去回去。”蔣諍點頭如搗蒜。回身就要向齊王府狠狠啐一口,誰知這一下差點兒閃了脖子。原來周鑫不知什麼時候兒也來到了門前,這會兒正倚著朱紅大門面帶笑意的向這邊看呢,似乎是料到他會做什麼似的。

  於是蔣諍就默默將嘴裡的唾沫咽了下去,拉著蔣經的手邁步就走,一邊咕噥道:“上天保佑,我可再不來這地方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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