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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他還不掩飾的不屑諷刺,君榮珏毫無所動,便是如同沒有看見。而穆清黎撇了一下嘴角,微微側頭,對肩頭上的雪白貂兒吹了一口氣,然後斜眼看了一眼君榮臻。

  雪白貂兒會意的從她肩頭上一跳,下一刻就在君榮臻的面前閃過。本來兩者之間就靠的近,加上貂兒的速度奇快,這一跳得突如其來,就連君榮臻也是一時不察。

  “砰”

  “啊——”

  君榮臻面色一變,一時不查,身體連連後退數步,手背就被貂兒抓出幾道印子。健碩的身體退得太快,也將他身旁的宮女撞得摔跤,手裡的托盤掉落,撒了滿地,也撒了他的身上。

  君榮臻面色頓時發黑,看著已經回到穆清黎肩頭上的貂兒,再看穆清黎,眼睛已經冒起騰騰火焰。“穆!清!黎!”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眾人也反應不及時,回神之際,一切已經發生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起起伏伏,這一場婚宴,完全混作一團了。偏偏亂成如此,大多還是由這場婚宴的一對新人自己造成的。

  穆清黎不理會他的憤怒,搖動了一下君榮珏的手掌,仰頭輕道:“神仙哥哥,他還在我眼前。”

  君榮珏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抬目淡淡看向君榮臻。

  君榮臻仰頭笑著與他對視在一起,他同樣知道穆清黎的意思。他倒要看看,太子真的敢將他趕出去不成。

  “婚宴不留黎兒不喜之人。”君榮珏靜默的側來了眸子,飄過殿外狼狽的眾人,平靜道:“殿下所懲之人,請各自離去,若是不願,便由人拖下去。”

  他這話落下,殿外頓時響起一片驚叫聲,一個個的開始往外逃離。不錯,就是逃離。只求沒有再快一些,再也顧不上儀態。哪怕是那些沒有受罰之人,同樣許多往外離開,不願再待下去。

  人群中,藍秀玉抱著昏迷中的穆梓薇的身體,面色苦澀又森冷,看著穆梓薇的神色更多的恨鐵不成鋼與心疼。這孩子怎麼就是不明白呢?看不懂局勢,看不清處境,到最後只有自己受傷,偏偏就是不願意再聽她的話。

  本來若是太子不喜穆清黎,那麼說不準還能跟她一斗,從此時看來,太子哪裡是不喜歡穆清黎,分明是喜歡到了骨子裡,這不是讓她們這些找她麻煩的人遭罪嗎。

  容不得再出什麼變故,藍秀玉運轉古氣,在人群中穿梭就快速的離開。

  不到片刻,殿外的人就走了幾乎九成,其他人站著也是安靜到了極致。

  “來人。”這時,君榮珏再次平淡的開口。

  從殿外頓時走出四名侍衛在他的面前,恭敬的行禮。

  君榮珏淡道:“將秦王拖下去。”

  “嘩——”喧譁,殿外僅剩下的眾人皆不由的吸了一口涼氣。太子竟然真的要將秦王拖下去。他說的是拖,而不是請。

  “是!”四名侍衛毫不猶豫,面色冷峻的朝君榮臻出手。

  “爾敢!”君榮臻渾身古氣一發,怒喝一聲,將四人全部逼退。一聲霸道,手掌緊握,朝君榮珏陰鷙怒道:“太子,你可知今天這番作為所帶來的是什麼後果?”

  君榮珏淡道:“要動手?”

  君榮臻神色一滯,從剛剛一瞬的交手,他就知道他與太子的實力只怕要不相當,要不太子絕對比他高超,如今還是在他的地盤上,動手也只有他吃虧。冷靜的放鬆了手掌,再看周圍待命的四名侍衛,君榮臻冷眼勾笑,寬袖一揮,冷笑道:“不用了,本王自己走!”

  臨走前再看穆清黎一眼,這一眼帶著幾分驚奇幾分怒意更多的是興趣與報復。甩手而去,能夠讓太子為她做到如此,穆清黎,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今天之辱,他早晚是會討回來。

  他背影筆直高大,雖是離去,卻如同勝利者,氣勢凜然。

  穆清黎眼底輕輕漾動。秦王君榮臻,的確是有大將之風,能屈能伸,只是偏偏要惹上她,她自然不會退縮。

  耳邊突然感覺到一點的溫熱,穆清黎思緒回歸i,小耳朵自然的抖了抖,若不是知道身邊是君榮珏,只怕早就一瞬偏開。

  “呵呵。”一聲清越的笑聲傳入耳朵,穆清黎微微側眸看到君榮珏正盯著她的耳朵,眼睛裡閃動著笑意。她的耳朵愉悅他了?穆清黎心裡莫名想到這無聊的問題,但是看到他面上清逸笑顏,嘴角也自然的勾勒起來。

  君榮珏唇並沒有碰觸到她的耳朵,但是溫熱的呼吸卻感受得到。這麼接近的距離,她甚至可以感覺到身體周圍都瀰漫著他身上特有的冷香,好聞而愜意,不由的眯了眯眼,低聲呢喃問道:“怎麼?”

  君榮珏淺笑,同樣低聲道:“不喜就先去寢宮吧。”

  穆清黎一聽就笑了,點點頭。

  君榮珏牽著她就往外走。

  一路路過各位權貴,知道君榮霖處,他剛剛飲下一杯酒,眉宇之間似有些醉意,晃著頭就剛好看到一聲大紅嫁衣,薄紗罩面的穆清黎,竟然呵呵一笑,道:“美,美……”

  穆清黎冷淡掃了他一眼,不加以理會。他真是越來越不堪沒用了。

  就好像似被穆清黎這一眼刺激了一下,君榮霖打了一個激靈,好像醒悟過來。面色一變再變,從脖子往上漲紅。他剛剛,說了什麼?下一刻就見兩人沒有停留,竟然絲毫不在意在坐所有人要離去,張口就道:“太子,你莫非打算就這樣離開不成?如此你將我們這些人當作了什麼?”

  君榮珏頭也不回,幽靜平緩的聲音出來:“各位若是累了便請回。”

  殿外站立的眾人都自覺的讓開道路,任由兩人就此走了出去,殿內除了穆勝與羅摯天所有權貴面色皆是面色不佳,顯然這一場婚宴,太子從頭到尾都沒有給他們任何一點的面子。這就是太子?莫非清高到了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中不成?沒有他們,他的地位豈能坐穩?

  “糙包!”

  糙包!沒有錯,糙包!在許多人的眼中,君榮珏完全就是一個空有容貌古氣的糙包太子。這樣的人,不知道皇上怎麼就將太子之位給了他,就因為疼愛?連太子的責任都做不好,更何況皇上。

  然而更多的人卻在沉默,雖然心中對君榮珏所作所為非常不慡,但是不可否認,他們都看出君榮珏的不凡。但是,不凡歸不凡,他卻做出了這樣一番大逆不道的事情,得罪群臣,若是以後他還是絲毫不該的話,哪怕他不凡,也不會有人幫助他,這便是他的致命缺點,不可彌補的缺點。

  又或者,他根本就無心皇位,無心自然就無所謂,無所謂他們這幫群臣。

  只是會有人不想要那至高無上的地位?他身為太子,這個身份壓在他的身上,他無所謂,別人可不會無所謂,他若是不爭,照樣會被其他人盯上那個,如此,他真的能夠無所謂?

  不懂!不明!

  這一刻,不管眾人想到的哪一點,卻有一點是相同的——他們都看不東巴谷太子。

  權貴中,燕勤站起身,端著酒杯向羅摯天走來,舉杯向前就向他敬酒,笑道:“恭喜啊恭喜!看得出來,太子對小黎兒很是疼愛啊!以後他們定能相處極好。”

  能不好嗎?從這一場婚宴發生的一切來看,他們不但極為默契,所作所為都是如此的無法無天,毫無噬待。

  羅摯天卻好像完全沒有聽出他話里的另一層意思,舉起酒杯與他碰在一起,哈哈大笑:“同喜,這樣我也能夠放心了,哈哈哈。”他的高興是真,太子能夠這樣護著小黎兒,總算是讓他放心不少了。

  兩者碰杯,燕勤看著羅摯天喜悅的神色,垂眉喝酒,眼底閃過陰冷思緒。

  ……

  婚宴中新人不在,自然沒有持續多久,就各自的散去了。

  漆黑夜晚,繁星點點碎流成河,一輪圓月當空,瀰漫柔美光澤,圓得毫無瑕疵。

  太子府一個個隨著宮女的相送離去,乘轎馬車離去,人越來越少。其中暗處緩緩走出一人,他一襲郁翠綠衣,錦繡青竹,黑髮披肩,一舉一動怡然清貴,背影如松似竹,挺而不僵。

  一雙鳳目此時閃動著思緒,淺淺眯著,眼下淚痣似活了一般,點亮這張容顏。

  不遠處停著一架轎子,轎子在一群權貴中並不算起眼,唯一讓人舉得扎眼的則是那守衛在轎子四周的配劍侍衛。

  侍衛配劍?難不成這是皇上的轎子?不對,皇子不會用這樣的轎子,那會是誰如此的大膽?注意到這一點人就不由的放慢了動作,想要瞧瞧這轎子的主人到底是誰。

  東方墨腳步微微一頓,停了下來。只因他的前方剛好也走來一人,兩者之間似都在思緒著問題,所以竟是要碰上了才都停下腳步,不多不少,兩者相距兩步的距離。

  東方墨目光一動,看到眼前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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