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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飄飄心中冷笑,眼中也閃過算計。一仰頭,就看向君榮珏,見他如玉似雪的面龐,心中也不禁的讚嘆:這人真的如同畫中來的。收斂心神,朝他正氣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如此行徑,莫非你不管不成?”她這一提醒,這麼多人看著,太子一定忍不住懲罰這小賤人才對。

  藍飄飄得意自信的泛起嘴角,然而她就看到君榮珏那雙薄涼的眼飄過她的面龐,甚至是連停留都沒有的,然而她始終是忍不住一呆。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瞳……至清側見底。然他那雙眸子至清至淡,卻偏偏是無底的,令人沉入無盡流朔。美,太美,卻讓她身體一抖,徒然寒徹了心田。

  這是怎麼了?藍飄飄不明白,偏偏就發生了,她的心也不由漏了一拍,然後急速的跳動起來,趔趄退了一步。

  “掌嘴。”薄涼的聲音淡淡響起。

  眾人看向君榮珏。他這掌嘴是何意?掌穆清黎的嘴?

  穆清黎抬頭看他,見他始終不變的目光,心中也是一暖。見眾人古怪神色,好笑的勾起嘴角,笑呵呵的問道:“掌誰的嘴?”

  君榮珏輕笑,手指輕輕拂過她的秀髮,動作輕柔似水。眾人瞪大了眼睛,他們從這小小的一個動作竟然看到一種輕柔到極致的溫柔,好似重些會傷了她的頭髮一樣。

  “她們。”

  她們?他說的是她們,而不是她!眾人心中一頓,他這所言的她們,難不成是全部人不成?

  君榮珏側眼看向藍飄飄等人,目光似是看他們更像是在看一片普通的風景,毫無多餘的感情波動:“來人,殿外所有議論太子妃者掌嘴十板。”

  “……”一陣寂靜,知道一群侍衛走出來,才響起一陣的驚叫聲。

  然而太子府重兵把守,一個也沒有辦法逃出去,只有被侍衛一個個的抓起來,領命行刑。

  狠!更狠!

  殿內所有人面色都變了,誰知道一項萬事不在意的太子竟然一言就是全部受罰。這是什麼情況?太子莫非是瘋魔了不成,還是這是在討好穆清黎,從而得到她背後的勢力支持?又或者他蛋蛋只是為了護著穆清黎?

  ,每個人想法不一,然而外面早就哭叫連連。一個個的衣裳掙扎凌亂,臉蛋紅腫,嘴巴流血,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塌幾處的幾位權貴都忍不住站起身,卻又忍了下去,面色都不好,一變再變,強忍著。在外殿的人,大多都是裡面權貴的姬妾或者庶出的子女。但哪怕是姬妾或者庶出的的子女,但到底是他們的人,現在在眼皮底下被人這樣當中毆打,豈不是也在打他們的臉面?

  太子,太子!早就被他們遺忘的太子,沒有想到啊,沒有想到。這一番因穆清黎而出現,便是這樣一大場好戲。

  晉王君榮笙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頓,看了一眼殿外的混亂,再看站立一起的一對新人。淺色雙眸在旁邊的燭火下,隱約似有琥珀內耀,似是無奈又似思緒,輕輕搖頭,便收了眸子,投在自己手中的酒水上。

  安王君榮霖面色複雜,似憤似怒又似諷,舉杯就飲酒,眼中總是一閃而過苦澀與迷茫。

  燕勤不動聲色,看看君榮珏又看看穆清黎,若有所思。

  羅擎天嘴角泛起欣慰的笑,又有些遺憾,手中酒杯的粉末也總算在這一刻散開,被一陣清風吹散,不見一點的蹤影。

  外面的毆打已經全部完成,侍衛退去歸位。其中也有不少人並沒有受罰,而那些人心中慶幸的同時也有驚疑。他們的確沒有議論太子妃,但是這些侍衛又怎麼知道?

  多數被打都是女子,一個個慘狀讓人看得驚心,跌坐在地上,口難言。

  “啪——啪啪啪”鼓掌聲緩緩響起,君榮臻邊拍掌邊笑:“好!好!好!真不愧是太子,有太子的威風!”臉色一變,突然就瞪起凶目,一字一頓森冷道:“可是敢問太子,本王的寵姬有何錯,不經本王的同意就將其施以如此刑法,未免太過分了吧?”手掌看似普通,實際暗含古氣凜冽的伸向君榮珏的肩頭。

  穆清黎雙眼微微一眯,嘴角泛起一絲冷。然而君榮珏是神色半分沒變,連看也沒有看,眾人眼前一花,他的手掌已經擋在君榮臻的手腕。

  “嘶。”君榮臻眼瞳猛地縮如針,暗吸一口氣,那手已經麻木的掉了下來。他做了什麼?七歲他就沒有再去過學院,更沒有老師教導劍術,怎麼可能連他的動作都看不清楚,他的古氣到了何等的地步?!

  不只是他,周圍不少的權貴都不由得一驚的站起來,由於太急,塌几上的糕點盤子都一陣輕響。

  穆清黎微笑,果然和想的一樣,他的本事絕對不小。只是他剛剛那一下是點穴吧?他也會?

  君榮珏淡靜的隨之放下手,一翻動作自然隨意,行雲流水讓人覺得他只是恰巧就抬起了手一般。側目看君榮臻,淡淡說道:“太子府,我的話就是對錯。”

  ——太子府,我的話就是對錯——

  哪怕是這樣平淡的陳述,但是他的話何其的霸道。

  ——

  卷二 第五十一章 舒服的事情

  君榮珏淡靜的隨之放下手,一番動作自然隨意,行雲流水讓人覺得他只是恰巧就抬起了手一般。側目看君榮臻,淡淡說道:“太子府,我的話就是對錯。”

  ——太子府,我的話就是對錯——

  哪怕是這樣平淡的陳述,但是他的話何其的霸道。

  他的話就是對錯!難不成皇上在這裡,他的話還是對錯?

  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眾人看著一而再再而三不鳴則已,一名則驚人的君榮珏,實在不明白他哪裡來的這些自信,難不成就因為他是太子?但是他常年不出,從不參與朝政,也只有皇上的一些老臣支持他。除了第一美男的稱號,再無其他的傳言。

  然而這一次婚嫁,將他完全從暗處拉入這場明顯的混亂里。眾人看到的卻是如此一副強勢油米不進的景象。到底是他一直在偽裝,養精蓄銳,還很是他本就是如此的。

  君榮臻眼瞳又一次的急速收縮,一邊塌几上的君榮笙手中酒杯微微一頓。太子這一番話,顯然是讓不少人注意。

  “太子府,你的話就是對錯?好!好氣魄!”君榮臻滿臉陰鷙的笑意。“依太子所言,太子是不打算給本王一個交代了?”

  君榮珏淡看他一眼,垂眸執起穆清黎的手,牽著她,然後靜靜環視周圍。

  眾人皆可感受到他的目光,但是卻感受不到他的注視,他的眸子似是看過眾人,又似從來沒有注意。從這目光中,眾人感受到了他的不在乎,不是看不起他們,而是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中,無欲則剛,無欲則剛,他無欲無求,對他們更是沒有半分的在意。

  他似是將所有人都看了一個遍,然後緩緩啟口:“黎兒是我的妻。”

  眾人被是他這突然的認真口氣弄得一怔,心中皆是瀰漫起一陣驚異。太子似真的對太子妃與常人不同。

  君榮珏眸色深了,深的無光,卻比任何都要煞人心神。似無盡的子夜,看了穆清黎一眼,唯獨這一點星光獨獨為她閃耀。一字一頓緩緩的,卻包含平淡的冷漠:“辱她就是辱我!”

  ——辱她就是辱我——

  眾人心頭一震,這句話,依然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前,明擺著將穆清黎的地位放在了最高,與他平等,甚至是更高。

  女子們痴了,嫉了,妒了,更羨慕。什麼時候,一個權高位重風華絕代的男子能夠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面前為了自己說出這樣的一番話,那該是多麼的幸福?多大的榮幸?為什麼偏偏得到這一切的是穆清黎?這個無法無天的女子?

  痴痴念念張望著君榮珏,這一場婚宴,多少女子為了這個多年來從來沒有露面的太子失了魂,丟了心。面色羞紅,眼神迷茫的張望著他,可是卻始終得不到他一點的關注。

  穆清黎先是一怔,隨後回神,對著君榮珏輕笑,也不再說話,任由君榮珏來解決接下來的事情。

  君榮臻被這句話堵得一時無言。看了看君榮珏又看看穆清黎,這兩人明明只見過兩次面,怎麼好像早就默契了一樣,太子竟然這樣護著她?這是真心還是假意?

  君榮臻心裡瀰漫上煩躁,從君榮珏的神色口氣中他都聽出了認真,可是她不願意承認。他為何可以真心?要是換了同樣一個場景,他們的身份兌換,自己是否可以為了她說出這樣的話?

  不可能!

  她不過就是一個婦人而已,為了她說出這一番話?就算說了,也不過是為了其感動而已,但是單單是為了她一個感動就開罪群臣,他還不會做這樣的虧本生意。

  然而憑什麼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太子就做到了?

  君榮臻面色冷僵,看著君榮珏的浮現一抹不屑諷刺的笑容。為了一個婦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真是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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