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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張雲容和薛昭合站在庭院裡,兩人互相看著,仿佛世界沒有盡頭,就能互相看到時間靜止一般。

  ☆、〈壹〉得病

  “你沒事吧。”唐旭東戳戳男人的胳膊,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一動不動,又用力的戳了一下,還是一動不動,他有些怕了,破口罵道:“別給我裝死啊,做了那樣的事情,就想拍拍屁股走人麼,想的也太容易了,周建峰,你給我睜開眼……”

  “吵什麼吵,這是醫院。”

  唐旭東見有護士來查房,拉住人家護士不放手。

  “你做什麼啊?”護士看了看這是高級病房,不知道哪裡來的這樣一個撒潑打滾的男人。

  “他怎麼還不醒啊。”

  “他剛做完手術,麻藥還沒過呢。”護士答他。

  唐旭東道:“不就是腿骨折了麼,怎麼還這樣矯情,還得動手術。”

  護士聽了道:“他又不是二三十歲的年輕小伙了,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個道理你還不知道。”

  這小護士又在那文案上寫著什麼,和唐旭東攀談著:“聽說他是大官啊,不過看著也挺可憐的,得了病,老婆孩子怎麼沒一個親戚來看他的?”

  唐旭東道:“他沒老婆孩子,也什麼親戚。”

  “那你是誰?”那護士問他。

  他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麼答她,以前他是他朋友,現在呢?他早就同他決裂了不是麼。

  今日趙恆同唐藝在家,兩人休假。

  唐藝坐在地上看電視,趙恆剛剛起床穿著小熊的連體睡衣走到廚房間,居然沒有半點早飯,這唐藝真是太懶了,為了填飽肚子,他拿了包薯片就走到唐藝身後,用腳踹了踹唐藝的身體。

  唐藝連頭也沒回,問他:“幹嘛?”

  “怎麼不做飯?”趙恆說著盤腿坐在唐藝身後,手裡拿著薯片吃著,又問:“你看什麼電視呢?”

  唐藝忽然回頭,咬掉了趙恆手中的薯片,他道:“給我吃點。”

  趙恆就再從袋子裡面拿出薯片遞到他面前讓他吃。

  “你忽然笑什麼?”唐藝吃著他手上的薯片,見趙恆忽然笑了,覺得奇怪如此問道。

  趙恆答:“好像在動物園裡面給動物投食。”

  “啊嗚。”唐藝起身做出一個老虎的模樣一個撲身將趙恆撲倒。

  他道:“你說我是動物?那你說我是什麼動物?”他望著趴在地上的趙恆低頭低聲問他。

  那刻,趙恆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他抿著嘴不說,唐藝坐在他身上望著地上的男人一臉迷惘,他穿的小熊的睡衣掀開著衣領,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脖頸,他惡趣味的拽了他身後的熊尾巴,他眼神變得有些驚嚇,立馬用手擋住。

  唐藝望著他大笑道:“你真是太好玩了。”

  “快點給我起開。”趙恆知道自己被耍了,臉色也不好看。

  唐藝卻不起來,直到他的手機響了。他不得不去接電話:“誰啊,不知道老子在做重要的事情嗎?”

  “你這臭小子還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啊?說給你老子聽聽看。”電話那頭傳來唐旭東的聲音。

  “爹,你找我啥事啊?”

  “你爹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唐旭東對著手機罵道,床上的男人突然手動了下,握住了他的左手。他說:“你周叔叔進醫院了,有空來瞧一下,就這樣掛了。”

  “什麼事啊?”趙恆拍了拍身上起身問唐藝。

  唐藝也是一臉問號,他答:“我爸說周叔生病了,叫我去醫院看望一下,不過問題在於,我爸不是最討厭周叔了,這次怎麼又急著去看他了呢。趙恆,你說這是個什麼理?”

  趙恆聽了搖搖頭,說:“我不知道。”然後又說:“我聽你們這裡有句古話,叫不是冤家不聚頭。”

  “這話不是形容男女的嗎?不過說的倒是有點道理。”唐藝說著伸手勾住趙恆的肩膀,道:“你這中文倒是大有長進啊。”

  趙恆聽了卻問他:“我們吃什麼去?”

  唐藝道:“去忘川啊。”

  “這大白天的,薛老闆怎麼會開門啊。”趙恆嘴上抱怨著,心裡也想著去吃薛昭合做的飯,節假日一點也不想動。

  唐藝便道:“拿上那盒月餅,我們去張雲容家。”

  “去張雲容家裡做什麼?”

  “你傻啊,當然是去找張雲容啊,薛老闆不是給他鑰匙了麼,叫他去開門,煮麵給我們吃。”唐藝說著就趕趙恆去換衣服。

  趙恆連滾帶爬的拿著衣服在客廳裡面換起來,他一邊脫衣服邊說:“薛老闆什麼時候和張雲容那麼好了?我怎麼不知道?這鑰匙都給他了啊。”

  唐藝欣賞著趙恆的身材,道:“你這才知道他們好啊,傻。”唐藝說著走到唐藝身邊,伸手幫他將白襯衫塞進了褲子裡面。趙恆並沒有抗拒似乎對一舉動覺得很熟悉了,兩人換完衣服就找張雲容人去了。

  周建峰張開眼睛就看見唐旭東坐在自己面前,他竟覺得自己還在做夢,望著男人有些出神。

  直到唐旭東白他一眼,道:“吃蘋果還是吃梨?”

  “啊?”

  “我問你吃蘋果還是吃梨。”唐旭東看了看一旁的水果盆。

  “梨。”周建峰答他。

  唐旭東從果盤裡面拿了一個蘋果,說道:“吃什麼梨啊,吃蘋果,沒聽人說一天一個蘋果醫生遠離我啊。”唐旭東如常的霸道,不講理,他道:“你就是蘋果吃少了,才進醫院的。”

  周建峰卻望著他笑了,他說:“我這是骨折,不是吃蘋果的問題。”

  “給你吃就吃,哪裡來那麼多廢話,老子伺候你,還嫌棄是吧,小心我不伺候了。”唐旭東說著把刀上插著的蘋果片伸入周建峰的嘴巴前面。

  “哎呀,你這是做什麼啊,爺,你沒事吧。”李媽從家裡帶著大包小包過來了。

  唐旭東見了放下手中的蘋果自己咬了口,又看了看李媽道:“他也那麼大人了,您老別把他當成寶貝呵護行嗎?吃一口又不死人,我又不是那白雪公主的後媽。”

  周建峰聽了就笑,對李媽說:“您回去吧,這裡有旭東陪我,家裡還要你照看。”

  “你怎麼摔的?”李媽問。

  周建峰看了看唐旭東一眼,回李媽道:“去旭東家的路上太滑了,不小心摔了一跤就骨折了,沒什麼事。”

  這話說對也不怎麼對,他是在唐旭東家裡摔的,不過不是什麼路滑,而是唐旭東家裡漏水,他幫著修房子,結果下來的時候不小心踩空了,才骨折的。

  這唐旭東也覺得難辭其咎,自然得照看他。

  可唐旭東心裡想的卻是:多大人了,不行你別逞能啊。

  忘川。

  薛昭合想開門的時候發覺門已經開了。而且他們一群人還拿了桌子和椅子坐在屋外,張雲容手裡拿著抹布見他來了,招呼他道:“你來了啊?我正好做了餃子,來吃碗吧?”

  薛昭合坐下,天空中一輪皓月當頭,唐藝和趙恆吃的十分歡喜,邊吃還邊豎起大拇指誇獎張雲容道:“真是有什麼樣的老師就有什麼樣的學生,做的太好吃了。”

  “你覺得呢?”張雲容一點也不在意那兩個人的意見,只巴巴地去問薛昭合,薛昭合點頭,說:“很好吃。”他這才滿意的笑了,又從屋裡拿出一疊月餅,說:“吃月餅,我去給你泡茶。”

  唐藝見了自然不樂意的說:“這還是我拿給你的月餅,張雲容你偏心眼也不能這樣吧。你說是不是趙恆,我倆說你做的餃子好吃,你都不理睬我們。這薛老闆一說好吃,你樂的和什麼似的。”

  張雲容聽了這話卻也不臉紅了,他道:“不可以麼。”

  唐藝見他如此說沒有話,只得點頭道:“可以,可以。”

  趙恆低聲對唐藝說:“我怎麼有種被秀了一臉恩愛的感覺。”

  唐藝表示贊同的點頭,並且把月餅遞給他一個,對趙恆說:“吃吧,別去看他們。”

  ☆、〈貳〉客人

  忘川,店裡已經好幾天沒來人了,這天店裡來了個客人,瞧著二十幾歲,穿白襯衫,下身一條工裝褲,梳兩個小辮兒。那天張雲容,薛昭合,趙恆,唐藝都在。

  她開口就說:“這裡有茶水喝嗎?”

  趙恆見到了美女,立刻把桌子上的茶壺和茶杯拿過去給人家倒茶,他道:“有有有,這就來。”

  又見這姑娘這大冬天的穿這樣少的衣服,關心道:“這位姑娘,這大冬天的大晚上的,你怎麼在這外頭啊。”

  那姑娘看他一眼便對他笑了,這一笑不得了,這唐藝更加是渾身蘇麻麻的,只是那姑娘也不說話,唐藝只當人家覺得他是壞人,便道:“你別擔心,我不是壞人,我是警察。”

  趙恆聽了那話笑道:“你這話更像是壞人了。”

  張雲容開口:“你家裡住哪裡,我開了車,晚上可以送你回去。”

  那姑娘卻不開口,茶也沒有喝半口,只看了看薛昭合問他:“可以嗎?”

  薛昭合沒話,她就說:“那就下次吧,茶喝完了,這是茶錢,我先走了。”說完她就推開門走了,臨走的時候又看了唐藝一眼。

  唐藝那眼神也似乎戀戀不捨,還對趙恆在一旁吹噓道:“趙恆看見沒有,剛才臨走的時候還看我一眼呢那姑娘,我桃花運要來了。”

  趙恆無視他的沾沾自喜,不去理睬他。他又一個人在那邊說:“你有沒有覺得那姑娘長得很熟悉啊,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她一樣。”

  趙恆聽了便說:“你這泡小姑娘的話也太老套了,現在還用這套。”

  唐藝卻說:“我說真的,切,還不相信我。張雲容你說呢?”

  張雲容只搖搖頭,說:“我不覺得見過人家。”

  “薛老闆,你是見過世面的,你說?”唐藝不肯死心,薛昭合沒有一句話,只對他笑了笑,那笑讓唐藝現在還覺得不寒而慄。

  醫院裡。

  這陪房的倒是比病人睡得很熟,這唐旭東一覺起來才發覺天色暗了,那查房的小護士正好來,他擦了擦口水,小護士說道:“你又睡著了,幸好沒有什麼事,哪有你這樣不上心的人啊。”

  “沒事,讓他睡吧,他這幾天也沒睡好。”這周建峰還在一旁幫腔。

  “吃過沒?”唐旭東走過去問周建峰。

  周建峰答:“吃過了,周媽剛才來過了,我看你還睡著,沒讓她喊你,飯還熱著,我給你留了點,你吃點再回去吧。”

  唐旭東也不客氣,大口大口吃起來,邊吃邊說:“我剛才做了個夢。”

  “什麼夢?”周建峰為他倒了水,叫他吃的慢點不要噎著了。

  唐旭東忽然不吃了,他說:“我夢見唐藝他娘了,她叫我別怪你。”唐旭東的眼睛有些泛紅,他又扒了幾口飯,說:“我還夢見咱倆以前的事情,就我們第一次見面的事情,你還記得嗎,周建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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