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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樣,薛老闆,你來不來?”唐藝又把話拋給了薛昭合。

  薛昭合沉思了會兒,道:“你們去吧,我還要看店。”

  “大晚上的哪有人來,少開一天又不會少賺一個億,那天休業,和我們去玩。”唐藝嘴上這樣說,心裡可是盤算了小九九的。吃火鍋麼,這些食材什麼的洗啊,切啊也是麻煩的,這薛昭合來了,他可不就能躺著不幹活了麼。

  薛昭合倒也不是不想去,可那天又是張雲容生日,上次的事情他就和張雲容弄得很尷尬,他連店裡也很少來了,他不想去了弄得他生日也過得不開心。

  “你們好好玩。”薛昭和只說這一句,就拿起垃圾袋往屋外走了。

  唐藝見狀,開口:“咦,這傢伙,今兒個是怎麼樣……”。趙恆倒是個有眼力見的,他見一旁的張雲容神色落寞的望著薛昭合遠去的背影,用手肘推了推唐藝示意他別在開口,唐藝這才發覺閉上了嘴。

  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張雲容本來是再也不想來的了,可他忍了幾天又沒忍住,就是想要見薛昭合,這人見到了,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自己也很矛盾,他多麼希望他不用說什麼不用做什麼,他就能知道他想要的一切。

  ☆、〈〉 生日

  張雲容下了班就去唐藝和趙恆的住處,令他驚訝的是兩人的住處居然還挺乾淨的。

  趙恆提早把蔬菜切了拿回家,唐藝則去超市買了酒和蘸料。

  “話說,你上班時間怎麼把蔬菜切了的?”唐藝隨口問道。

  趙恆答:“哦,我在操作台上切的。”

  唐藝聽了立馬使眼色道:“喂,好歹你今天生日吧,拜託你別把這話說出口呀。”

  “我把操作台洗的可乾淨了,你放心吧,而且今天也沒來屍/體啊。”

  趙恆說到這裡,唐藝一臉無奈的表情,用手推了推他的臉,道:“也就只有我受得了你了。”

  張雲容坐在客廳見兩人互相打鬧卻有些羨慕。

  然後三個人先是唱生日歌,再吃火鍋,最後喝酒,後來喝的越來越多停不下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那天的張雲容很想醉掉,不斷的喝,喝到最後就連唐藝都開始勸他別喝了。已是將近凌晨了,趙恆也喝多了,張雲容開車來的,喝多了不能開車回去了,唐藝也喝了,更加不能送他,本來想讓他在客廳睡一晚的,可張雲容非要回家,還打電話讓人來接,嚷了半天,打給了薛昭合。

  那日的薛昭合正好要關店門,電話就來了。電話那頭很吵鬧。

  “喂喂,你在幹嘛,薛昭合。”張雲容徹底醉了。“今天我生日,你怎麼不來陪我,沒義氣,混蛋小子。”

  唐藝聽了這話急忙搶過手機,對薛昭合解釋:“張雲容喝醉了,要不你來接他一下?”

  “你幹嘛讓他喝那麼多。”薛昭合說完這句就掛了,再接著就來到了唐藝家門口。

  唐藝開門的時候倒是有些奇怪,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家的?通靈啊。”

  薛昭合回:“趙恆發簡訊叫我來吃飯,有發你家地址。”回答的滴水不漏。

  “人呢?”薛昭合似乎懶得在門口和唐藝說話,便探頭往屋裡瞧,就看見張雲容癱軟的躺在地上,半個肚子露在外頭,也沒有蓋個被子,就那樣挺/屍般睡在那裡。

  他見了自然不好受,跑進去就把男人扛起來往外走。並且埋怨唐藝道:“你怎麼不早點給我電話。”

  唐藝也一臉無辜:這關我什麼事,是他自己晚打你電話的。要怪怪你們兩個情分不到這個上,要是趙恆醉了,肯定第一時間打他電話的。唐藝這樣想著看了看趴在桌上流著口水的趙恆,還是走過去將他抱上床。

  張雲容趴在薛昭合身上,嘴裡嘟囔著什麼。薛昭合將他放上車,問他:“去哪兒?你家還是我家?”

  “我家。”

  “鑰匙帶了嗎?”薛昭合問。

  張雲容拉了拉自己的褲腰帶,卻沒有拿出鑰匙,卻把褲子拉鬆了,也不再扣上,隨意的攤在那裡。

  薛昭合也是眼不見為淨,直接把他帶回了自己家裡。

  薛昭合將他抗進屋扔在床上,張雲容像只無尾熊一樣雙手緊緊的摟住男人的脖子不放手。薛昭合扒開他的狗爪子想拿條毛巾給他擦身子,他不情願的開口:“今兒個我生日。”

  “我知道了。”薛昭合拿喝醉他一點沒有辦法。“你都在車上說過好幾遍了。”

  “那我的禮物呢?”張雲容鬆開手,此刻的他仰面躺在床上,一隻手撐在床榻上,一隻手伸著做出討要的動作,模樣有些慵懶,臉頰緋紅,比平日更好看幾分。

  薛昭合無奈的揉了揉頭髮,反問他:“你想要什麼?”又頓了頓,道:“大晚上的,你要我去哪裡給你買禮物?”他如此無理取鬧,他倒也沒有責怪的意味,語氣十分寵溺。

  張雲容微微張嘴,吐出兩個字,他同他說:“吻我。”許是有些醉了,說完他就閉著眼睛,長睫毛耷拉在他下眼瞼上,有些醉人。

  薛昭合見他那副模樣只是輕笑著,說:“你醉了,別說胡話了。”

  “我給你拿條毛巾醒醒酒。”薛昭合說著就要往外走。

  “騙子。”房間裡出現這樣一句話,他轉身,張雲容眼睛有些發紅的望著他,“騙子,薛昭合,你個騙子。”

  薛昭合往回走了幾步,又忽然在床榻邊上停止了動作,他低下頭,盡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道:“你喝多了,你醉了,張雲容,不要胡鬧,乖。”他說著伸手揉了揉床上男人的頭髮,張雲容順勢拉住男人的手,身子前傾就主動迎上去,將唇貼了上去。一開始是很淡的,只是溫熱的貼著對方,漸漸地變得粗/暴起來,他穿著粗/氣,將舌頭伸入對方的嘴中,貪/婪的渴/求著更多,臉頰變得更紅了,那同醉酒的紅不同,就連身子也變得滾/燙起來。可是對方卻沒有什麼回應。

  “夠了,你喝太多了。”薛昭合推開他,兩人的嘴分開,一股子唾/液還連在一起。

  薛昭合看向他,張雲容的淚已然落下。他低聲垂著淚,髮絲有些濕潤,衣衫有些混亂,領口的扣子沒有系,露出修長的脖頸。薛昭合如何忍心看他這樣,伸手想去為他拭去眼淚,卻被張雲容的手甩開。

  他沖他吼道:“別碰我。”

  “雲容。”薛昭合望著床上渾身顫抖的男人,不覺得心裡也難過的緊。

  他卻哭的更凶了:“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我變成這幅模樣?你滿意了吧,薛昭合。”

  “雲容。”

  他的手緊緊的陷在被窩裡,把床單抓出痕跡,“我以前喜歡女人的,至少我認為我會娶妻生子的,可現在呢,為什麼我要遇見你……你看看我現在這幅模樣……”他隨手拉了拉襯衫領,扣子崩了幾顆,褪落到肩膀處,一副落魄模樣,薛昭合上前將他團團抱住。

  他的手掌撫摸著他的後腦勺,張雲容的臉靠在男人的右肩上,淚“嘩嘩”往下落,他無法控制自己,他覺得他快瘋了。薛昭合將他樓的很緊,就像蟒蛇盤踞著自己的獵物那般,死死的扣著他的身子。他又何嘗不是快瘋了呢?他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都獻給他,只要他能給的,他幾乎想把命留給張雲容,可是很多事情一旦做了,張雲容就不能回頭了,他本來可以娶妻生子的,他不想因為他一時的糊塗悔恨終身。如果他醒了後悔了呢?他――薛昭合又怎把清白的身子還給人家呢?

  作者有話要說:  虐了吧,在寫這章的時候正在聽莫文蔚的《愛情》,歌詞裡面有句:若不是因為愛著你,怎麼會夜深還沒睡意,每個念頭都關於你,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肆〉 見面

  自從出了那事情之後,張雲容便再也沒去過忘川,這趙恆和唐藝偶爾去,最近他們也忙了些,這日,兩天下了值班就又去薛昭合哪兒吃飯,只是知吃了一口就壞事了。

  “這,酸,酸,酸……酸死我了。”趙恆捂著自己的牙齒嚷著。

  唐藝不覺得什麼,還在那邊嘲笑他,只是他吃了口面也道:“甜,這面怎麼是甜的?”

  薛昭合見兩人有這個動靜還不覺得什麼,只呆呆坐在那裡,直到那唐藝開口喊他:“薛老闆,薛老闆,你可醒醒吧?”

  “怎麼了嗎?”薛昭合這才如夢初醒的坐起來問他們。這時候鍋裡面的面早就糊掉了,他低下頭將窩裡的面撈出來扔掉,也不說話。

  唐藝道:“我的面是甜的,趙恆這面又是酸的,你又放錯調料了。”

  薛昭合聽了這話,倒也不說什麼,只輕聲應了句:“哦。”然後就沒話了,這唐藝和趙恆最近看他這樣也不好受,兩人也猜到是張雲容的關係,可他們也打過他電話,也問他發生了什麼,可這兩個人都是不說話,真叫他們兩個人急死了。

  既然如此,這面是不能吃得了,這案子還得討論,唐藝便和趙恆論起最近的一個案子來。

  “薛老闆,你聽見風聲了嗎?”唐藝問他。

  薛昭合反問:“什麼風聲?”

  趙恆道:“就現在很火那個,有個明星的老婆出了軌。”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不是沒死人麼,這還歸你們管。”薛昭合說著泡了壺茶給他們,又給他們弄了點花生瓜子,讓他們在這裡聊。

  “本來是不歸我們管的,可是那出軌的老婆涉嫌謀殺,你說說看這不是當代潘金蓮嗎?”唐藝這句話倒像他爹。

  趙恆有些不懂了,問道:“啥是潘金蓮啊?”

  “你這啥都會學了,還不知潘金蓮啊。”唐藝這話是笑他普通話有口音,總是:啥啥啥的,好像不是留學回來的,倒像是種地的粗漢,倒也不是看不起農民,就是覺得他這口音和這個人配起來特別好玩。

  “就是……怎麼說呢,這得看過水滸才能解釋。你又沒看過水滸,你叫我怎麼和你解釋?”

  唐藝說著把話拋向薛昭合,道:“要不,薛老闆和他解釋解釋?”

  其實唐藝這本意也不是探討這案子,只是想讓薛昭合多說說話,一來排解他最近的心情不快,二來說話越多他不是越好探究出他到底和張雲容發生了什麼麼,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不就能八卦了麼,不對,不是八卦,是找出解決方法讓兩人和好。

  “潘金蓮啊,是中國古代的一個女性,她先是被賣到一戶大戶人家去當妾,後來那戶人家的老婆善妒就把她賣給了武大郎,她是美女,武大郎呢長得不好,後來她看上了自己的小叔子,小叔子沒看上她,她又和西門慶好上了,夥同害死了自己的老公……”。

  “得得得,你和他說那麼懂,他更加不懂了,就是一女人勾引其他男人,還和那個男人想殺父奪財產的事。”唐藝如此搶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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