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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楊思明的話就可以看出來,兩人個性全然相反,楊思明個性開朗,陽光大男孩一枚,身後一群售票阿姨追著給介紹對象,而張雲容就……不用說也知道了。

  “做夜班很容易老的,你看看你這眼袋,早就讓你和我了,你熬不熬的住啊。” 楊思明賴在張雲容身上,張雲容扯了扯手臂很輕易的躲開了他。

  “一言不合就推人啊。” 楊思明嬉皮笑臉的說著還跟著他。

  張雲容不睬他只低頭看手機,楊思明見了一臉壞笑道:“難得啊,瞧你一直盯著手機,看什麼呢?有人給你介紹對象拉,你不會娶相親了吧,木魚開竅了?”

  “不是,我吃飯沒給錢。”張雲容如實回答他。

  “張雲容,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啊,吃霸王餐啊。” 楊思明說著從張雲容手中拿過車鑰匙放在食指上轉圈,他道:“看來是我以前小瞧你了。”

  “不是,是老闆問我要了號碼說叫我匯錢給他,可他現在……還沒給我帳號。”張雲容低著頭一直盯著手機,似乎這樣一直看著就能把薛昭合的簡訊等來。

  “老闆想泡你吧。”張曉宇斜眼看了他的手機屏幕一眼,如此說道。

  “老闆是男的。”張雲容握緊手機往休息室里走,楊思明見了緊跟其後。

  休息室的售票阿姨見楊思明來了就像蜜蜂見了蜜似得,一個勁的給他介紹對象,張雲容便趁機溜了。

  張雲容回家,躺在床上,剛做完夜班的他居然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接連打著哈欠,可就是久久不能入眠,生怕睡著了對方給他發了簡訊,實在熬不住了才給薛昭合發了簡訊。

  “那個……你的帳戶多少,我把錢匯給你。”

  薛昭合回他:“不用給。”

  張雲容不由得覺得奇怪,問道:“那你昨天晚上叫我匯錢給你?”

  “我想要你的號碼。” 薛昭合如實的回。

  張雲容看了遲疑著,不知道該如何答他,臉頰不由得發燙了,緊緊握著手機,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震動了,對方發來了簡訊。

  “晚上來吃麵嗎?”

  “恩。”

  “我等你。”

  “好。”

  “再聊什麼呢?”一個穿校服的女生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黑髮垂在男人手機屏幕上讓薛昭合看不清簡訊內容。

  薛昭合收起手機,斥責她道:“我和你說過什麼,我還沒找你算帳,你到自己送上門來了。”

  “薛老闆,不要那麼凶麼,人家可是女生哎……”女孩子用軟軟的聲音和他撒嬌著,可是男人卻不為所動。

  “早點去投胎吧。”他的聲音冷冷地。

  “我才不要投胎呢。”她的聲音冷冷的穿透了房間,剎那間,店裡的燈滅了。

  “你以為你留在這個世界上能改變什麼?你已經死了,我警告你,不許糾纏他。”

  “沒想到平日裡軟硬不吃的薛老闆也會為了區區凡人緊張哦。” 女生挨了罵卻還是笑意盈盈的望著男人,似乎發現了了不得的事情,她笑著,只是那笑容配著她燦白的臉頰有些慘澹。

  穆遙恩聽了薛昭合的話又辯解道:“薛老闆,你放心吧,他是好人,我怎麼會去惹他呢。”薛昭和聽了道:“好人?如果你真認為他好,你就該知道人鬼殊途,你越是靠近他,越是對他不利。”

  “我看你是要利用這個好人吧。”薛昭合一語道破她的心思,說完就走。

  穆遙恩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小聲嘀咕道:“真是冷酷無情的男人吶。”

  忘川,張雲容走進去,今天沒有客人。

  “唐警官和趙醫生今天沒來?”張雲容說著從口袋裡面掏出零錢放在桌上。

  薛昭和正在收拾一旁的桌子,見他來了,回:“吃完剛走。”

  “這些是?”張雲容看見桌子上的那一疊照片。

  “哦,大概是案子的照片,走得急忘了拿走了,我先幫他們收起來”薛昭合說著將散落在桌上的照片收在文件夾里。

  “還你面錢。”張雲容的臉上多了份落寞,又見薛昭合沒瞧見自己放在桌上的錢又專門遞了過去。

  “今天想吃什麼?”薛昭合不收他錢只是問他吃什麼。

  “不吃了。”張雲容搖搖頭。

  “外面在下雨。”薛昭合走到窗前推開窗,雨從外飄進來,不過屋裡沒有那麼悶了。

  “我知道,我開車來的時候就下了。”

  “恩,吃碗麵再回去吧,那個時候估計雨就下小了。”

  “要是越下越大呢?”張雲容笑著反問他。

  “你不是開車來的麼。”薛昭合聽了收起手上的抹布這樣答他。

  張雲容聽了,微微笑了,道:“薛老闆果真會做生意。”

  薛昭容聽了就給他去做面。

  張雲容聽見雨水滴在地面上的聲音,屋裡很暗只開一盞昏黃的燈,張雲容不知為何竟然鬼使神差的走到那堆資料面前,翻開了裡面的資料。

  “哇,把人家拍的好醜哦,真討厭。”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從他的背後傳來,讓張雲容覺得不寒而慄。

  他轉過身去果然一張和照片同樣的臉映入眼帘。“啊。”就算是個大男人也不由得喊了出來。

  “對不起,我嚇到你了哦,我以為你看不見我。” 穆遙恩梳著一個馬尾,露出笑容。

  張雲容驚魂未定,薛昭合就端著面過來了,他見穆遙恩出現在此,便厲聲斥道:“給我回去。”

  “救命啊,救命啊,殺人啦。” 穆遙恩躲在張雲容身後不敢走出來。

  “你不是已經死了麼。”張雲容聽她這樣說拿起手中的照片在她面前晃了晃。

  “喂,就連你也戳穿我啊。” 穆遙恩嘟起嘴巴氣呼呼的揮掉他手中的照片。

  “夠了,你給我回去。”薛昭合盯著她,她不敢看他的眼神,只緊緊的躲著張雲容身後。

  “不,我不會回去的。” 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她一口回絕了。

  “你最好聽話。”

  “救命啊,有人打女鬼啊,有人不要臉,連女鬼都打啊。” 穆遙恩說著在忘川裡面四處跑著,大聲嚷嚷的讓人不得安寧,而薛昭合四周也散發出一股寒氣。

  “好啦,好啦,你們兩個人都給我停下。”張雲容問她:“你要怎樣才能去投胎?我可以幫你。”

  “你真要幫我?” 穆遙恩停下了步伐,眼神很堅定的望著男人。

  張雲容點頭,女孩笑了,眼睛裡面含著淚。

  “好,一言為定。” 穆遙恩伸出小指道:“勾勾手指,連一連,你我相約一百年,不許騙人。”

  “我答應的事情就不會反悔。”張雲容堅定的回她。

  “人鬼殊途,我勸你……”。

  薛昭合想要干涉,他卻說:“我不知道你和這位姑娘到底是什麼關係,可既然你也能看見她,你怎麼能坐視不理呢,要幫她是我自己做的決定,後果我會自己承擔,不牢薛老闆煩心。”

  薛昭合見張雲容如此便不言語了,只為他端上了面,對他說:“你的面好了,趁熱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張雲容抬頭看他一眼,端起碗吃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與薛昭合婚詩

  唐代

  臉花不綻幾含幽,今夕陽春獨換秋。

  我守孤燈無白日,寒雲隴上更添愁。

  幽谷啼鶯整羽翰,犀沈玉冷自長嘆。

  月華不向扃泉戶,露滴松枝一夜寒。

  韶光不見分成塵,曾餌金丹忽有神。

  不意薛生攜舊律,獨開幽谷一枝春。

  誤入宮垣漏網人,月華靜洗玉階塵。

  自疑飛到蓬萊頂,瓊艷三枝半夜春。

  譯文:張雲容,楊貴妃侍兒也。申天師與絳雪丹服之,教其死後為大棺通穴,百年後,遇生人交精氣,再生,可為地仙。後死,如法葬蘭昌宮。至元和末,有平陸尉金陵薛昭,以義氣逸縣囚,謫赴海東。至三鄉,夜遁去,匿蘭昌宮古殿傍。見三美女至,一則雲容,其二則蕭鳳台、劉蘭翹,向為九仙媛所毒殺,同藏雲容穴側者。雲容向昭備說生前事及申天師語,昭嘆異。二女送酒合卺,各為歌獻酬,歡洽數夕。雲容倏自言:“吾體已蘇。”昭為啟櫬,遂活,同歸金陵。

  這是主人公名字的由來,特此說明。雖然詩句說的是一男一女,不過總覺得雲容這個名字很好聽,也很適合男生,所以用了。可能會寫到這首詩的故事,還沒定,只在此做下解釋和科普。

  ☆、〈叄〉犯人

  雨一直未停,車飛馳在公路上,穆遙恩帶他去案發現場。

  “這裡?你確定是這裡?”張雲容不可信的看著這片地方,怎麼說呢,這是一片綠化帶,在雨天下顯得更加陰暗,他走進去,小蟲子就往他身上撲。“你怎麼選這條路回家的呢?”張雲容十分費解的問她。

  女孩回:“這裡比較僻靜,再說了抄小路回家近,我補習完回家還得寫作業呢。”

  張雲容聽了這話回頭看她,女孩梳著一個高高的馬尾,雙手放在身後,雨水打濕在她臉頰上,他卻覺得她滿臉青春洋溢,絲毫看不出她已離他們遠去。

  穆遙恩似乎發現了他的心情,跑了上去,剛想說些什麼,就發現前面有一個黑影划過。“那個人……?”

  張雲容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確實有個穿黑色連帽衫的男子戴著口罩跟在一個女生身後,他見狀就跑向前,將女孩拉到一旁。

  “你幹嘛?”正打著傘的女孩一臉驚恐的看著張雲容。

  張雲容開口解釋:“你身後有人跟著。”

  女孩轉身本來緊跟其後的男子已然消失無蹤,他甩開張雲容的手,道:“哪裡有人,我看你才是那個人吧。”她氣憤的罵道,張雲容不好再向前和她解釋什麼,如果他再攔住她和她解釋,那這女生可能真當他是跟蹤狂了。

  他見女孩的背影安全消失在視線才回過神看向穆遙恩,她還是站在那裡,滿是疑慮,他跑過去問她:“怎麼樣,是那個人嗎?”

  “我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很暗,我沒看清他的長相……不過……不過身形有點像。”說完她便不在說話,她忽然問:“如果是那個人…而我們今天沒有出現在這裡,那麼下一個被害的就會是她嗎?”

  張雲容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答案昭然若揭,他只是說:“你放心,我們會抓到他的。”

  “喂,你在案發現場幹嘛?”一旁的糙叢里突然發出“OO@@”的聲音,然後鑽出了一個高大的男人,唐藝有板有眼的穿著警服拿出手銬銬住張雲容,玩笑道:“趙恆,看我抓住了誰?”

  趙恆無奈的搖頭,手伸入唐藝的口袋掏出鑰匙替張雲容解開手銬。“好了,不要鬧了,別忘了我們是來干正事的。”趙恆用哄孩子般的口吻哄唐藝別再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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