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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姓岳。」來人是個直統統的脾氣,看見如柳帶上門,自己直接站了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個銀錠子擱在桌上:「我有話想問你。」

  如柳淡淡的笑,越發襯出少年如月般的皎皎風華:「官爺是要打聽來過的客人嗎?」

  那人搖搖頭:「不是。是關於……房中事。」

  男人粗獷陽剛的臉上浮起些許不自然的羞赫,一閃即逝:「你莫怕,我對你沒有任何壞心。只是我最近,結了親,我想他舒服,怕傷了他,想來討教一二。」

  如柳倒吸一口涼氣,抬眼認真看了看男人。那絲油然而生的羨慕壓不住,飄飄忽忽的浮了起來。誰人這麼有福氣?得了這般昂揚出色男人的忠貞相待不算,還讓這男人呵護心疼至斯?

  想他舒服,怕傷了他。這麼土氣的幾個字,卻比什麼甜言蜜語都讓人驚心動魄。

  「岳爺,」忍住心中酸澀,如柳侃侃而談:「如柳是伺候人的角色,從來沒被那麼疼惜過,都是使盡渾身解數,好討客人歡心和舒服的。」

  男人清澈的眼中掠過一抹失望:「這樣嗎?那算了。」

  「不過,」如柳咬了咬唇,慢慢說下去:「做的時候,岳爺可以用些油脂,多問他的感受,慢些來。如柳沒有冒犯之意,敢問岳爺的心上人是出身風月之地嗎?破過身嗎?」

  男人想都不想的搖頭:「不是。他是好人家的男兒。」

  如柳彎了嘴角,真心實意的祝福:「如柳先恭賀二位情比金堅永結同心。男子之間的情-事,如果莽撞行事,又是不曾訓練過的尋常男兒,嚴重的話可能會谷道破裂流血而亡。」看到男人結結實實嚇了一跳的神情,如柳不免又多說一些給他寬心:「所以如柳才問爺,爺的心上人是不是有過經驗。沒有也不怕,岳爺您有心疼惜他,破瓜的時候耐心些,揉鬆了再弄,或是您備些玉勢之類的小玩意兒,先給那位含上些時日讓他放鬆適應,到時苦頭也能少些。」

  男人明顯有些退縮,濃眉皺成了鐵疙瘩:「這麼辛苦,不如不弄了罷……」

  饒是自己心境酸楚,如柳還是被這話逗笑了。認真想了想,或許自己說的太過怕人,這位岳爺憨直單純,聽著像是受刑就不樂意了。

  「岳爺,許是如柳說的太過怕人,讓爺誤會了。這種事不是只有苦楚,若是爺尋對了法子找對了位置,您那位心上人怕是弄過幾次得了趣,得痴纏著您夜夜笙歌呢。」

  男人點了點頭:「如此多謝,岳某這就告辭了。」

  如柳驚奇的一挑眉:「這都半夜了,爺要趕回去?岳爺不如在這兒休息,天亮再走。您放心,如柳不會……」

  男人搖搖頭,站直的身體高大威猛,帶著迫人的威儀:「我現在策馬回去,來得及陪他吃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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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幹啥去了?」憋了都沒一個時辰,焦越氣呼呼的一撂碗筷,抬頭瞪著臉上完全看不出端倪的岳將軍:「大清早讓我抓個現形……你在外頭養二房了?這麼來回折騰多費勁,乾脆接進將軍府多好,天天都能見著……」

  岳麒麟夾了個包子放到焦越面前的空碗裡:「再吃個包子。」

  焦越給這人氣的腦瓜子疼,想都不想脫口而出:「吃屁啊吃!得,不說拉倒,我也不管你,咱倆散夥得了,我回我糖鋪——」後面的話沒說完,被男人利如鷹隼的目光一瞥,生生咽了回去,那口氣上不得下不得,開始打嗝。

  「我去大庸關了。」男人言簡意賅,跟著撂下了筷子。明明語氣不見多嚴厲,就是帶著一股子令人生畏的氣勢:「有話說話,不許說散夥這樣的話。」

  「你說不說就不說?切。」焦越嘟囔了一句,到底不敢太過囂張:「大半夜的跑大庸關去幹啥?再說那麼遠,你這來回一晚上光騎馬在路上跑了吧?」

  岳麒麟看著他,沒吭聲。

  「我可不是故意那啥,」給他看的不自在,焦越摸了摸鼻子轉開目光:「就睡覺前水喝多了,晚上起來撒尿的……」焦越睡眠質量特別好,屬於那種挨著枕頭就睡,一覺大天亮的水準。可是昨晚也奇了怪了,躺下睡著沒一會兒,他就迷迷糊糊翻個身醒了。

  倒不是尿憋的。真實原因比較說不出口——

  兩人在一張床上睡了好幾天了,岳麒麟這人火力壯,自帶天然大火爐屬性,這種季節里,不用地龍一床薄被就足夠。而焦越畏寒,往往躺下睡覺時候還是一本正經各睡各的,早上醒來,小青年就是沒皮沒臉的八爪魚樣的鑽進了男人的懷裡。結果,昨天晚上睡沒一會兒,雖然岳麒麟細心的多給他蓋了一床被子,芭樂掌柜的還是不習慣的凍醒了。

  「去品菊樓了。」心眼實誠的岳將軍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據實以告的架勢:「辦完事就往回趕了,想著回來剛好一起吃早飯。」

  自認臉皮厚的焦某人摸了摸耳朵,有點熱:「誰要等你一起吃早飯……品菊樓是個啥玩意兒?聽起來怎麼那麼不像好地方?」

  岳麒麟接下來一句話跟投了一枚手榴彈差不多:「大庸關最大的花樓。」

  卡巴卡巴眼睛,焦越只覺得太陽穴突的一跳:「哈?花樓?品菊……你去找小倌去了?」

  男人想了想,好像也沒錯,點了點頭:「點了他們家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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