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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桃爺嘗試了新風格,大家還習慣否☆、6

  段小爺當即就給處里告假,回去換了衣服開了自己的車到事發地,下車,錢包里掏出一疊人民幣,吆喝一句:“剛才一白色尚酷在這兒撞人的事,誰看見了?跟我說說情況,一人一百!”

  一會兒,就聚集了七八個人,段小爺誠信著呢,真一人分了一百,得到這樣的真相——喬筍那車就是壓了一下人家老頭子的拖鞋,哪來的什麼傷筋動骨需要跑那大醫院去瞧病,騎自行車的那個是老頭子的大兒子,爺倆經常趁著堵車就搞這招兒,一次騙個一兩百,金額不多,還真沒車主懷疑過。

  這事可能在別人眼裡是小事,但在段小爺這兒,小不了。

  你騙別人的錢可以,騙到我頭上來,不行!一毛錢都不行!

  哈哈,真是新鮮了,人家是騙你的錢麼,看來這段小爺真沒把喬筍當外人。

  你看這小爺怎麼搞,還真講究個破釜沉舟。騙就騙你二百,你犯得著花七八百問一個真相?真是,混蛋公子們的邏輯,我等普通人真真是搞不懂。

  他慢悠悠把車開去了武警總院,門口盯著,見喬筍送他們出來,倒是沒給他們錢,可那存了四百的醫療卡最終是落進他們手裡了,能看幾次他們的壞心病?

  段勍去了趟銀行,又一路跟著那兩人,待他們快回到小區時,一踩油門!

  這些混蛋們個個是玩車的高手,否則誰敢開那些個車在車流里飆,萬一颳了咋辦?要說車技,段勍當仁不讓,在那圈子裡也是頂尖尖的,和南京軍區的一個混蛋合稱“北段南柳”。瀋陽軍區司令的混蛋兒子,在南京軍區一坦克團當副團長柳向晚,在圈子裡以狠和不要命著名,近一兩年不知怎麼了,學乖竟然不飆車了,這“北段南柳”無辜缺了重要一位,段勍現在可不就是一枝獨秀了?

  唰一下從那兩個人身邊開過,幾乎是貼著過去的,好強烈的一陣勁風,老頭走得靠里,倒是沒什麼事,當兒子的嚇一大跳,自行車倒了,人也險些站不穩。

  “怎麼開車的嘿!”老頭是訛人錢慣了的,當即發難。

  接下來的事在那倆騙子眼裡順理成章,這開豪車的小年輕兒怕事,他們開口要兩千塊,小年輕兒可憐兮兮的,真給了一個用黑色塑膠袋包起來的東西,說裡面有錢,還有新買的一個手機,求他們不要傳出去,因為自己開的是老闆的車。

  爺倆財欲薰心,走了幾步還沒高興幾秒,一輛警車停在他們身邊,莫名其妙把他二人押走了。道理很簡單,段勍報了警,說被訛了三萬。這時人贓俱獲,這倆倒霉鬼明明要了五百塊,人家卻給你三萬多,為啥?根據《刑法》第一百五十一條和第一百五十二條的規定,詐騙公私財物數額較大的,構成詐騙罪。個人詐騙公私財物2000元以上的,屬於“數額較大”;個人詐騙公私財物3萬元以上的,屬於“數額巨大”。

  好嘛,警察同志周邊問問,據群眾反映,這兩人經常幹這種碰瓷訛人錢財的勾當,再據當事人段先生講,今兒個他二人見自己開保時捷911,開口就是三萬。附近有個攝像頭,清楚記錄了事發經過:保時捷沒撞到人,但是一個騙子故意倒了,然後兩個人凶神惡煞地要錢,差點動手,車主無奈,回車裡把用塑膠袋包好的錢給他們。

  這是詐騙罪!

  後來,錢一定會還給段勍,人家是受害人不是?但那倆騙子,有了先前的訛人事實,加上攝像頭的記錄,等待他們的,可就是牢獄之災。

  別以為騙個一兩百的,人家就奈何不了你,只是,沒遇見厲害的主兒,人家既可以當場揍你一頓,也可以以牙還牙,更可以拿起法律作為鞭子,把你小半輩子抽進牢里去。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錢嘛,還是正正噹噹地賺了吧!

  所以,當段勍把幾百塊錢還給喬筍的時候,喬筍還生氣呢,原來真是騙子,真壞!卻不知,段小爺費了怎樣的一番周章,把那兩個騙子欺負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咱們回到正題,喬筍那邊,到了廈門已經準備著慰問的事兒了,卻不想,第一場演出,就遇見了故人。各位,你們知道嗎,段小爺那邊查的可算是件大事,喬筍這邊逢著的,也算是個大人物,這一北一南,可就要同時上演許多大戲嘍。當然,那也不能算故人,誰呀,段霜暉唄。

  段霜暉少將,早年跟軍中名媛齊眉結婚後育有一女,後來據說齊眉跟一個美國人有婚外情,兩人離婚,齊眉帶著女兒去了美國。這人絕不簡單,十八歲參軍,一直在最基層的部隊歷練,二十五歲起,從第61高原應急摩步師工化副科長起,十年間輾轉寶雞、銀川、重慶等地,後成為成都軍區參謀長,晉少將軍銜,兩年前調任總參作戰部部長,今年剛三十九歲。令人注意的是,從三十歲離婚開始,沒聽說段霜暉身邊,有過女人。多半人猜想,離婚對他打擊太大,以至於他投身於工作,不再顧忌兒女情長。段勍知道他有,但不多,也不長久,個個都是高知美女,多半是心知肚明的好聚好散,互相都沒有天荒地老的意思,天亮說再見,誰都不聲張不糾纏,對外,乾乾淨淨。

  既然這崑曲兒是為段霜暉準備的,上台的人選可就要認真選拔。藝術團這次帶隊的是“緣鳶”的一個副團長閆連沖,據說也是有點背景的人。人哪,尤其是男人,一旦當了個小頭,就搞得下屬所有女性都是他的後宮一樣,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姿態,擺得是足足的。肯與他搞曖昧或者乾脆上了床的,提拔得可快,反之,一副貞潔烈女模樣的,錢與權都撼動不了的,要麼數不盡的小鞋給你穿,要麼靜觀你倒霉的那一刻。

  喬筍接著姐姐喬茶的關係剛到團里的時候,很低調,沒人知道她姐姐嫁了一個什麼樣的家庭。閆連沖就覺得這姑娘是個可上之人,於是擺出一副親切的模樣,噓寒問暖的,漸漸狐狸尾巴露出來,大半夜的仍是不放喬筍回家,說是要“談談心”。

  這種男人嘴裡的談心,究竟是談心還是談性,我們不便猜測。總之喬筍並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兒,當下就扔了一句話“我大姨媽來了,再不去買衛生巾就糊一屁股。”這拒絕的意思夠明顯,毫無反駁的餘地,閆連沖多年來利用這招也勾引強上了不少團里的女演員,遇到這種無賴的話,表面上,也只能放她回宿舍,心裡,可記恨上了。

  在閆連沖看來,喬筍太難搞,她舍友佳佑,就好搞多了,給買了個LV錢包,摁倒就幹上了。雖說這個佳佑跟個公共廁所似的,給錢就能上,出去買包煙就能遇見三個操過她的男人。

  聽說喬筍以前在蘇州、濟寧等一些小崑曲團唱女旦,最輝煌的經歷是某年登上了新春聯誼晚會的舞台,唱了一小段《遊園》,資質確實不錯。閆連衝心想,憑你資質不錯,不好好巴結我,就算是跟著來了慰問,也不給你上台的機會。

  所以你們看,歌舞團到同安的第一場演出名單里,“緣鳶”排演的《玉簪記》選段里,根本沒有喬筍的名字,演出的時候,喬筍只能站在台下,看看團里其他演員捏著小嗓唱“背井離鄉,孤衾獨枕。好生煩悶。只得在此閒玩片時。不免到白雲樓下,散步一番。多少是好……”這一段說的是書生潘必正寄居在姑母所在住的女貞觀中,得遇道姑陳妙常,深為愛慕。一夕,聞聽琴韻清幽,循聲而往,乃妙常所彈。潘遂借琴曲以挑之。妙常雖亦有意,礙於戒律,故作嗔拒。

  台下,正中坐著總參一部部長,段霜暉,陪同的還有福建軍區司令白里路,31集團軍軍長柯少陽。

  這位爺是個聽戲的箇中高手,這愛好你若沒點從小積澱的本事,一般人還真風雅不起來。段霜暉聽著女旦唱,覺得腔調是有,但少了那麼幾分人氣兒。越是貼近教科書的腔調,越不見自己的東西。

  聽著順耳而已,要說有趣和韻味,那就差幾分。

  演出結束,照例是大領導上台發言。

  段霜暉作為這裡級別最高的首長,被人恭恭敬敬,請上台去。

  這一請,下邊的喬筍驚訝了,那不是段霜暉嗎?一看見這“故人”,小丫頭可興奮,伸長了脖子看哪,然而心裡又可惜,他先前兒說有機會聽聽她唱曲兒,可惜了,可惜了!

  只見首長端正站在台上,氣度自是不凡,那番穩重中透著精狠的姿態,真不是一般凡夫俗子能與之相比較的,在場多少個英俊小生,倒顯得稚嫩猥瑣了。

  他手裡沒有稿子,問好之後,開口就是一句:“在中央提出改進會風等八項規定以來,高層調研輕車簡從、開會脫稿求實。因此,我今天也不拿稿子,跟大家分享一下我對咱們戰士神聖使命的認識。”

  好一個“率先垂範”!

  段霜暉真的沒看一眼稿子,面帶微笑,侃侃而談:“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國無防不立。一支強大的軍隊,一個鞏固的國防,始終是我國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的堅強後盾。國家以經濟建設為中心、以發展為第一要務,軍隊則必須以軍事鬥爭準備為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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