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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子依舊筆挺的站著,感覺有點二逼。你不還手又不服軟,那不是討打麼?不過他服軟估計也是挨打,永清王是個無厘頭的人,有時候不講道理緣由。

  皇子看著永清王,恭敬又冷傲的應道:

  “侄兒,也沒幹啥。中午休息的時候,做了一個古怪的夢,跟真的一樣,這會兒想想,才感覺好像是一場夢。若非他們叫醒侄兒,那位仙女都要拉我共浴了。”

  皇子講的很像是真的,尾音透著淡淡的遺憾和怨念,跟他尋常的哀怨一脈相承,演的很到位。

  “仙女拉你共浴?你想女人想多了吧?”

  永清王好奇又狐疑的看著皇子,將他上下打量,天王一樣不當回事的說道,

  “春夢就算了,孤王要女人多得是,犯不著做夢。說個好玩的,孤王不像你這麼無聊。”

  皇子嘴嘟了一下,瞬間透出一絲無辜,很快恢復平靜,酷酷的,應道:

  “侄兒和王叔笑點不同,呃,侄兒姑且說一件,說的不好,王叔莫怪。”

  永清王抖了抖鞭子,示威:你給老子趕緊說就行了。

  皇子領會中奐精神,自己趕緊著利索的說道:

  “雖然遠在順陵,侄兒也聽說上巳節王叔發財一事了,也聽說皇祖母為此很不高興。其實,同樣是發財,王叔大可不必鬧這麼大動靜,讓皇祖母下不來台。

  如今北邊局勢緊張,侄兒聽說,糧糙軍需,也是很能斂財的。

  至於具體怎麼著才好玩,侄兒的笑點和王叔不同,實在沒什麼好主意。”

  皇子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你就算砍了我的頭,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永清王危險的眯起眼睛,盯著皇子,馬鞭指著他鼻子,怒喝道:

  “你這是想耍我?”

  空氣里響起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引線點燃,硝煙瀰漫,火藥味十足。

  ☆、【050】變幻莫測

  落難的皇子明顯處於劣勢,永清王絕不是笨蛋,簡陌沒聽懂:皇子為什麼要冒險耍永清王以及耍點在哪裡。不過這對叔侄,沒一個好鳥,也許他們耍點太深,小白是看不懂的。

  叔侄倆對峙,皇子卻泰然自若,似乎無非一頓鞭抽或者又一次“差點被打死”,不知道他幾次“差點被打死”了,真悲催,這麼帥的一枚酷哥啊,愛護帥哥人人有責。

  簡陌看的著急,腦子忽然閃過一個怪念頭:若永清王真動手要將皇子“差點被打死”,她要不要貞潔烈婦貳佰伍似的跳出來救他一命?

  這真是個好好笑的問題,第一她都不知道皇子姓字名誰號青蓮居士人稱謫仙,第二她怎麼就能從喜怒無常又聰明又有本事又有身份地位的永清王手裡刀下留人?第三這些皇朝恩怨與她何干?真是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具有傳染性,殿內喜怒無常的永清王忽然天王一樣自信一笑,高處不勝寒的說道:

  “你小子要敢耍我,孤王回頭決不饒你!且讓我回去想想,有不有玩點。”

  永清王低頭,抓起地上打翻的酒壺,搖了一搖,倒嘴裡咕咚咕咚將剩下的吃了,大踏步走人!來去都這麼,完全不需要理由,瀟灑的走了。

  簡陌忙將自己藏的跟牆上壁畫似的,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只等永清王的腳步聲消失在不知道的方向,她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鼻子的酒香,真香。

  殿內,皇子將那些人都攆走了,很酷的,又假裝哥心情不好的樣子。其他人便都走了,貌似留著看皇子一身的傷,也不合適。

  皇子嘩的一下將文藝青年的行頭脫了,連衣服一塊丟一邊,露出帶傷的健美結實肉肉,一邊委屈的道:

  “來給為夫處理一下傷口,好痛。”

  簡陌直抽抽,你丫的就是個流氓文藝青年之極品;跟哭美人一樣,她掉眼淚不花妝,你忠貞不屈和漢jian之間無需過度,演的如此自然流暢,你準備混個小金人啊?

  她衝出來,從地上找了一個無比漂亮的金酒壺,裡面還有些酒。好漂亮的藝術品,被砸的歪鼻子斜臉的,真是糟蹋,簡陌將金酒壺欣賞了一下;美酒挺香,她仰脖吃了一口。

  皇子鷹眸盯著簡陌,哀怨的,找了個地方坐了,下巴一皺,嘴就撒嬌似的嘟起來。

  簡陌看他一眼,差點被美酒嗆了;她仰脖又大大的吃了一口酒,衝上去噗一下噴到皇子身上。

  “啊!”

  皇子痛的大叫,跟怕死鬼沒見過痛似的,裝的無比的像;哀怨的看著簡陌,控訴,

  “你謀殺親夫啊!”

  這一句簡陌耳朵都聽出老繭了,直接忽略,用實際行動回答。含了一大口酒繼續噴,照著他傷口噴,照著他胸部噴,真是刺激;再來一口,噴!

  皇子含胸弓腰,被簡陌的眼神看的羞紅了臉,大叫道:

  “你做什麼啦!好痛哦!”

  簡陌丟了金壺,換個銀壺,裡面也是上好的美酒,她一邊吃一邊噴,將皇子傷口都噴了一遍,看著他小媳婦兒被鄰居大叔拖上床撲倒的架勢,痛快的道:

  “幫你處理傷口啊,先用酒消毒啊,有什麼問題?”

  簡陌一腿高高抬起踩在他身邊,不過皇子坐的地方有點高,簡陌的痞氣沒表現出來,倒是像不自量力的小孩子硬要上高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皇子鷹眸狐疑的盯著簡陌,憤懣幽怨的道:

  “消毒用菜油就好了啦,這酒痛死了。”

  簡陌眼一瞪,依稀想起來,貌似菜油是萬能的,能炒菜,能點燈,能消腫毒,還能當潤滑油。一念轉過,她眼睛落到皇子身上,趴他身上細細的看,除了這幾道新的傷口,幾乎沒什麼舊傷口,肌肉發達,皮膚細緻光滑,白皙漂亮,型男和小白臉的完美結合,摸一摸。

  皇子被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簡陌很過癮,再摸摸,看著他性感的喉結,問道:

  “你身上怎麼沒個疤啦?你不是經常被他抽麼?”

  皇子撿了個精緻的酒壺,吃了一半,遞給簡陌,冷酷又透著一點小撒嬌的道:

  “也不很經常。他並不常來找我麻煩,這次好像也是他火氣有點大。別人,也得顧忌一點我的身份。下手最恨的,其實是國丈一家,每次都恨不能打死我。

  其實,王叔雖然每次抽我,可有一次國舅爺打我之後,我忽然想到,王叔這都抽的皮肉傷,看起來挺狠的,過幾天就沒事了。小時候國舅爺一腳能踹的我半年起不來床。”

  跟武家的人一樣唄,外戚或者不論任何得勢的人,都這幅德行。簡陌撕了衣服沾了酒將他傷口血跡擦了一下,也沒啥可收拾的,就這樣了;大男人的,過幾天就好了。

  她問:“你耍他,怎麼個說法,我聽不懂。”

  皇子非要拉簡陌坐他身旁,忽然很有些得意、感慨、滄桑又透著豪氣等複雜情緒,幽然說道:

  “這得從北邊局勢說起。陳阜新大敗,姑且不論他多廢物,他敗了,還有別的主將,傅大將軍大可派別的將軍出戰。大將軍年事已高,又是鎮北主帥,跟父皇一樣,不能因為一場敗仗就御駕親征。

  我在擔心:一,有人要乾脆的除掉他,還要名正言順、大家能接受,那一場敗仗或者陣亡,是最好的方式。傅家幾位小將軍陣亡,以及大將軍心腹當年被清理,用的無非都是這些招數。

  二,陳阜新一直沒這個本事、頂替不了大將軍,但倘若大將軍打了敗戰,他的聲望將大打折扣,他的分量將大大減輕,這就等於給他戴了一個緊箍咒,他以後只能戴罪立功似的鎮守北面,做一隻扛著枷鎖的老虎,唯一的作用就是鎮住魯稽國。

  三,雖然大將軍一直在隱忍,但也可能他手下已經被掏空,他已經沒有可用之將,他已經成了一個只有正面嚇唬魯稽國和錢巍國的紙老虎。陳阜新也可能故意敗仗,也可能不聽主帥號令、想自己立功、想取代大將軍、最後打了敗戰。

  不論哪種情況,大將軍現在的形勢十分危急。”

  簡陌被驚跳起來,這信息,信息量,太龐大了。

  威風凜凜的大將軍,竟然是這麼一個狀況。傅大將軍三個兒子,戰死沙場,原來是場陰謀。

  雖然沒頭沒尾,簡陌還是從中聽出很多東西,腦子裡第一時間想到:李婉平,捎帶上陳阜新。

  難怪哭美人終日以淚洗面,原來幾個哥哥冤死沙場,老爹又一直活的那麼悽慘,她的日子又能好到哪裡去?所以,除了哭,似乎真的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簡陌盯著皇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雖然傅大將軍、或者任何人憑一人之力都不足以抗衡這個社會,但他們可以聯手,沒什麼不可能的。但首先,她冷酷的道:

  “將這些,都告訴我,讓我好好想想。”

  皇子亦嚴肅的盯著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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