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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酷男手又一按,將鐵刺收了,拉著簡陌繼續跑,一邊說道:

  “有為夫陪著,你不用管這些。暗道還有幾個岔道,在沒點燈的地方。”

  簡陌汗一個,看來這孩子命途多舛、命運坎坷啊;一條神秘的暗道、一次爛漫的旅程,竟然是血凝成的。她注意到一個稱呼:“皇祖母”。這少年叫永清王王叔,那他的皇祖母,便是:皇太后。

  再想起前事,傅李不足懼,背後人物,難道是皇太后?這尊佛也太大了,簡陌一個小小的特種兵,還沒覺得能翻了天。特種兵比普通老百姓是大,可比國家機器,就太小了,這是事實。

  簡陌和少年牽著的手緊了緊,她一個人的力量不夠,可還有他。更何況,她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特種兵,在和平年代很小。可姐不還是文武雙全的鐵人麼?偉人不都是一個人麼?流氓乞丐都可以做皇帝,不試試怎麼知道可不可能?若是連想都不敢想,又怎麼可能?

  事情,就這麼簡單,在簡陌手裡都這麼簡單。

  少年大手拽了一下,將簡陌拉近,酷酷的道:

  “不用怕,凡事有為夫呢。”

  簡陌頭頂冒煙,你還為夫,信不信姐將你砸爛了!

  前面貼著石壁又站了一位,幽靈,急巴巴的說道:

  “永邦等的不耐煩,走了;一刻鐘前,永清王親自來了,正往裡闖,現在只怕到了陵廟。”

  少年拉著簡陌,停下一步,眼珠子一轉,說道:

  “在偏殿給我準備一桶水、一套衣服,老規矩,就說我練功完洗了個澡。”

  簡陌撇撇嘴,在河裡遊了一段不說,還從瀑布爬上來,一身濕,也只有洗澡這個說辭最好。還得身體好,否則這一路山洞這麼冷,尋常人非感冒不可。

  少年看向簡陌,簡陌鳳眸一瞪、還想跟我洗澡?色胚!她忽然揮起一拳嘭的一聲猛的砸了他漂亮的額頭,酷酷的道:

  “就說你日夜念經太投入跌倒暈過去了。”

  說著話她一揚手緊接著又一拳砸過去。

  少年忙抓了她的手,哀怨的道:

  “我是習武之人,拜託!你想謀殺親夫也不用找這麼拙劣的理由,將王叔想的太簡單了。”

  說著話少年拽著簡陌就走,就拖你跟我洗澡去,哼。

  簡陌左手又是一拳,砸他,冷酷的道:

  “那就說你發現了一條守陵神秘大蛇,你跟那蛇仙有個約會去了,黃粱一夢。”

  少年抓了她的手將她整個抱了繼續走,沒走幾步,密道又跑過來一個幽靈,急急巴巴的道:

  “永清王、永清王!出了陵廟,往這邊來了……”

  話音未落,密道好像顫了一下,沉悶的轟鳴依稀響起,透著格外的壓迫力!

  少年忽然鷹眸一瞪,一身戾氣爆炸,將一身衣冠不整都炸爛!琥珀色的眸子綻放出狂傲鬥志!

  他一抓簡陌的手,走!

  ☆、【049】叔侄交手

  出了暗道,是一間耳房,陵寢複雜構造的一部分。陵寢雖是為死者建造,卻仿造生者的格局,因為這裡睡著的是先皇,是吳熙朝曾經的最高統治者。

  出了耳房,是一條墓道,很長的一條墓道,跟宮中永巷夾道走廊似的,跟宮裡格局類似。

  少年苦難皇子拉著簡陌,奔出耳房,奔出墓道,前面是一間偏殿,大致給殉葬的人、陪葬品之類準備的,反正這類玩意兒複雜,尋常人搞不清楚。

  偏殿此時燈火通明,將這一方都照亮。裡面一陣嘁哩喀喳稀里嘩啦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盜墓賊也忒大膽了,在這還是現在時的帝陵就動手,吃了雄心豹子也不敢吧。

  “風子!當父皇的地宮是遊樂場呢?趕緊給我滾出來!”

  永清王天王一樣厲喝,口氣很肯定,篤定少年就在地宮。他今兒有點悶騷,火氣有點大。

  一陣轟隆隆悶響,平地起驚雷,震得人肝兒顫,不知道啥玩意又被砸翻了。

  少年忽然停住腳步,不急著走了;拉著簡陌退到一個角落,邪邪的問她:

  “你剛不是好奇那路為啥那麼繞麼?”

  簡陌點頭,是啊,那麼長的暗道,按修地鐵走直線的方式,估計能從天姆山一直修到渙曦城,這裡卻還在順陵轉,沒事找抽玩二逼啊,修暗道不辛苦啊。

  少年咬著她耳朵,壓低聲音說道:

  “順陵好多已經測好地方或已經下葬的陪葬墓,都要避開的。其中最大的一個陪葬墓,就是給他的;我琢磨著哪天將他引過去直接將他關進去算了,看他能不能打個洞跑出來。”

  簡陌瞪大鳳眸,看著少年,你這詛咒也忒別開生面了吧?不過這事兒還真說不定呢。

  少年眉頭一挑,咬簡陌一口,昂首挺胸瀟灑的走了。

  --

  簡陌摸摸小嘴,暗暗發狠,可發了半天狠,也找不到一個比較新奇的,哼!她尋了半天,找到一個合適的角落,偷窺。永清王那個害蟲,少年落難的皇子,貌似兩個都比較有看頭,她也不知道更想看誰。或許,她從現在開始,要真正接觸一些東西了,這是真的。

  偏殿內,陪葬的陶瓷雕塑等玩意兒被砸的稀爛,滾的一地都是。菩薩頭被砍,仕女腰被斬,銅壺被打翻,美酒遍地香,整一個後現代頹廢藝術作品展。打不爛的也挨了鞭子凹了一塊變了形。車子若是輕微被撞凹了顛一顛會好,這金銀製品不知道能否如法炮製?

  永清王手裡拿著馬鞭,將稍稍幾個守陵的也打得稀爛,根本不在乎吵了他老爹安息。

  簡陌有些納悶,她都找一圈找著地方做好準備偷窺了,那小子怎麼還沒來?就永清王唱獨角戲,悶騷死了,就差跑到正殿將他老爹喚醒陪他玩了。不過永清王這手筆,很彪悍,強!

  “風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幹啥!就你那點把戲,我早玩膩了!”

  永清王一聲怒喝,一鞭子又抽到一個鎏金菩薩身上,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鎏金菩薩搖晃了一下,也生氣了,咕咚一聲掉地上,鼻子摔出了血,好可憐。

  簡陌眉頭一挑,扭頭,看向門口,差點酸倒了大牙,抽抽。

  落難皇子,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打扮的像個文藝青年。

  玉面含春,指若蘭花,搖著紙扇,走著台步,鏘鏘台。

  穿上繡花鞋帶個黑框眼鏡他就能女扮男裝學梅蘭芳唱霸王永別的那隻姬,比改嫁公公得意洋洋的某女人透著一些骨氣與正氣。這還是一枚54版文藝青年,限量發行,欲購從速。

  皇子上,永清王一步衝上去揮起馬鞭輪圓胳膊左一下右一下就是啪啪兩下!

  皇子停下來,站的筆直,挺起胸膛,就讓他抽。馬鞭抽的老響,皇子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鷹眸里有著冷酷和悍勇無畏。

  54版青年,關鍵就是那骨氣,你越是威逼他越是當天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坐老虎凳、站鐵刺籠、灌辣椒水、皮鞭抽身就跟吃豆腐似的,都不帶嚼,一咕咚就咽下去了。

  等永清王抽完了,皇子上前,恭敬的行禮,雙方都沒當這奇特的開場白一回事。

  簡陌鳳眸圓瞪,抬頭看了看,地宮,總歸是地底下掏出來的,壓抑,不見天日的壓抑!

  殿內,永清王憤懣的哼了一聲,一把抓了皇子的衣服、將他提起來,天王一樣恩賜威令道:

  “女人一樣拖拖拉拉半天不出來,還嫌孤王打你少了?”

  皇子任由永清王抓著,恭敬中透著冷傲與敷衍的應道:

  “王叔教訓的是。”

  “哼!”

  永清王今兒心情超級不好,一把將他丟地上,一揮手左一撇右一捺又是兩鞭子。

  皇子後退兩步站穩了,依舊任憑永清王抽,牙都不咬一下,全不當回事。素淨的衣服滲出兩道斑斑點點的血跡。

  永清王收了鞭子叉腰,右手放下來,指著他鼻子教訓道:

  “今兒孤王心情好,只要你想出一個好辦法來讓孤王玩個痛快,就不計較你今日之事!否則看孤王怎麼收拾你!三請四請的連個面都不露一下,好大的架子!不打死你都不知道規矩!”

  皇子站的恭敬且正直,孤傲的道:

  “侄兒沒什麼好主意。”

  “嗯?”

  永清王被挑釁了,眼睛一瞪,揮起鞭子就抽,啪啪又是兩下!

  地上跪著的諸位,沒一個有表情,也沒一個開口。簡陌氣息愈發沉下去,當了一個看客。

  皇子的衣服被打破了,血跡愈發多起來,他依舊沒當回事,挺直胸膛驕傲的對著永清王。

  永清王氣跳起來,指著他鼻子怒罵道:

  “孤王的耐心有限!就這一次機會!說,你剛都幹嘛去了!說!”

  說著話永清王又揮起鞭子給了皇子一下,貌似對皇子動手,跟吃飯一樣正常,動手就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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