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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樣?你怎麼過來了?”

  朱田靜啊了一聲,指指酷男,示意簡陌,呆呆的問道:

  “你們認識?你們兩個都是男的。”

  轟!五雷轟頂,簡陌被雷的不輕!朱田靜竟然以為她和那酷男玩耽美,有木有!

  酷男很酷的很得意的恢復了邪氣的應道:

  “是啊是啊,我們已經有了肌膚相親,而且不止一次了,我是她親夫,你最好離她遠一點。”

  朱田靜很驚恐的看向簡陌,那意思:小朋友你才十來歲,竟然和男人肌膚相親還不止一次了?

  簡陌氣的頭頂冒煙,指著酷男、指著他、忽然鳳眸一眨,以相當純正的簡老大之邪氣風格解釋道:

  “是啊是啊,你也看見了,他是個極品無敵帝王受,很喜歡的找上門來的被我攻,我不攻他就皮癢難耐,我是無辜的。”

  酷男臉又紅透了,盯著簡陌,嘴微微翹起,有點小委屈。

  簡陌眉頭一挑,姐天天和一群大男人打混,還混不過你一個小嫩孩子?姐十項全能,哼!

  簡陌回頭。朱田靜總算回魂了,將兩人看了看,狐疑道:

  “我看他也不像個官差,原來是找虐的。你站一邊,我替你好好教訓他一頓,免得他下次再找上門來騷擾你。”

  簡陌連連點頭,好啊好啊,你們打一場,姐看個熱鬧。

  朱田靜提著鋤頭越過簡陌,朝酷男殺去。

  酷男對著朱田靜就來了氣勢,鷹眸一瞪,剎那猶如天撕開一道口子,直壓到人頭頂,威勢逼人;眸子裡折she出一束陽光,仿若帝王將臨。

  朱田靜被震懾,腳下停了一步,震驚的看著酷男。

  簡陌也被驚了一跳,原來這丫的跟她還沒玩真的。這傢伙是個謎團,有點龍潛於淵的味道。小小年紀而有此等氣勢,照相面騙人的說法,此子將來必成大器。

  酷男視線穿過朱田靜,看向簡陌,視線變得淡一些又邪氣一些,酷酷的道:

  “我只是來看看你,現在該走了,改日再來找你。那些人走了,你回去也小心一點。趙柳不足懼,傅李也不足懼,你要小心背後的人,告辭。”

  酷男視線將簡陌上下一掃,微微點了下頭,貌似要她記住他說的話,身形一晃,便隱入山林。

  寂靜的山中,隱隱能聽見馬蹄人行呼喝聲,貌似那些官方人物真走了;山路離著這山不很遠,空寂的山裡回音也能傳十里遠,說不來。

  簡陌叫住朱田靜,下巴一揚,不追了,撤!

  邊飛快的往朱家莊趕,簡陌一邊琢磨:那小子話沒說錯,一個小小的趙姨娘哪裡能囂張到那個程度;不過傅李也不足懼,這聽起來就有些意思了。傅忠愛,李婉平,背後的人,又是怎麼回事?她現在最需要的,是將朱家莊擺平,然後好好訓練;有實力了,一切便將迎刃而解。

  --

  兩人回到朱家莊的時候,外人幾乎都走了,包括楊家莊柳家的人。

  有京城渙曦城陳府的調子擺在那,官方動了心思,劉柳兩家那麼點能耐,只有被收拾的份兒。

  劉家確定被抄了,柳家暫時被封;朱家莊朱瘸子爺負責,幾個有冤情稍微有見識的男女跟著劉家苦主去州縣分辨分辨;陳阜強也去了州縣,幫忙搞定這件事。

  大家湧入劉家一看,好傢夥,短短几年,劉家就積累起那麼大財富,看得人眼紅,搶之!

  朱家莊這會兒有點亂,對劉家的怒火熊熊燃燒,和從劉家搬出來的東西成正比。

  簡陌交代了朱瘸子爺一句該留的留一點、搬不走的別砸了,別的便不管了,回莊頭院子去看哭美人。

  哭美人被春花秋月攙扶回來,一直在哭,少有的眼睛哭紅了,心肝兒哭碎了。

  簡陌回來,哭美人坐在角落,看著她,愈發無助的哭。

  簡陌暗嘆一聲,喝道:

  “你就天天坐這哭,別出去找罪受就行,啊。我一會兒就要進山,不定啥時候出來;秋月這裡就你管著了,她要哭死了或哭瞎眼睛你找我。”

  今兒又沒幹過那嫩男壞孩子,簡陌發狠了,立刻去訓練,丫的。

  也沒什麼好準備的,帶兩身衣裳,除了那匕首,再尋一把刀,足夠了。鞋子都不用,在山裡自編糙鞋,讓劉備失業做皇帝去。

  一刻鐘,拾掇完畢,簡陌出了院子吆喝一嗓子,朱田靜也收拾好來了。他不但帶了朱田芳和朱田明,還帶了兩個族弟:一個叫朱田兆,長的精壯結實;一個叫朱田魁,有點蠢蠢欲動。

  雖然這幾個青壯勞力對於種田人而言很重要,但為了一定的理想和目標,也能讓他們脫產一段時間。更何況打倒地主,大家負擔大減,就算抽幾個人出來,就,無需深入了。

  簡陌掃了一眼,都還成;窮苦人家出身的孩子,吃苦耐勞懂事,大致上都沒問題,剩下就她的事了。兵是帶出來的,不是天生的。她和朱瘸子爺交代一番,比如有緊急情況或者誰打過來了放天燈通知,便帶了幾個少年鑽入山里,發奮去喲!

  ☆、【041】天降神威

  轉眼,到了四月初,人間四月芳菲盡,山裡的映山紅卻開的紅艷如火,熱情奔放,充滿活力!

  四月份,天熱了,雨水多了,山里糙木生長,一片茂密,很容易有毒氣,連蚊子咬一下都帶毒,一咬一個紅疙瘩,一撓就爛,然後爛成一片,日後好了也會留下一片或深或淺的疤。這種疤還可能癢一輩子,很是麻煩。

  朱家莊往南一座無人深山,虎嘯狼嗷,毒蛇馬蜂,蠍子蜈蚣,螞蝗也夠人受的;山里怪石嶙峋、崖壁陡峭,深山溪澗,水裡也有危險,沒一處安全的。

  一處峭壁,陽光曬到石頭上,散發出炙熱的溫度,激情似火。

  峭壁中間一處倒懸的石壁上,有一大簇紅艷的映山紅,在驕陽下傾吐著對自由生命的熱愛,時而在過山風中翩翩起舞。石壁下,倒掛著六隻渺小的蝙蝠,在風中微微搖晃,英姿驚魂。

  他們身下將近二十丈空無一物,摔下去指不定得摔成肉醬。再下面,山霧繚繞,樹木蒼翠,陽光不透,樹林裡不知潛伏著怎樣的毒蛇猛獸,沒摔死估計也得被老虎大蛇一口咬死。時而狼嗷一聲,孤傲冷冽,殺氣森寒。

  五隻稍大一點的蝙蝠看向中間那隻最小的蝙蝠,眼神堅毅: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速降。

  中間那隻小蝙蝠,有一雙漂亮的鳳眸,眼裡透著頂天立地的冷峻氣勢。

  她的臉和其他幾位一樣,身上也和其他幾位一樣,爛的跟抹布、比好一點的抹布還要破爛。一個個裂口,跟破洞似的,偶爾還往外滲血;一個個疤、痂,則跟一個個醜陋的補丁似的,粗糙的將裂口窟窿補上。除了眼神愈發如岩石一般堅毅、如山一般雄渾、透著鋒利石頭刀尖一般的鋒芒,別的地方,都被撕爛了,重新拼湊,打造一個鐵人!

  她的身上,和其他幾位一樣:腳上繫著一根繩子,腰上繫著兩根藤蔓,起到雙保險的作用。但此時腳上的繩子繃緊,腰上的繩子則松松的,並未吃力。

  她鳳眸犀利的掃過幾人,透著鮮亮質感,再看一眼下面,深吸一口氣,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六隻蝙蝠立刻同時動手,猶如靈蛇一般,都憑空利落的仰起身,解了腳上的繩子。

  負重的繩子被解開,六人都大石頭落下山崖似的直直就往下掉,比獻身革命還義無反顧,英勇無畏,極為震撼,山石都跟著掉了幾塊下來。

  山崖下有突出的巨石,六人手往巨石上一拍借勢反彈一個倒翻,人繼續往下墜,姿勢已換成頭上腳下。

  腰上的繩子忽然繃緊,強大的重力+速度下,繩子啪啪連聲,要被繃斷了。這繩子的長度,只到樹頂上方兩丈,剩下的,得靠自己。

  小蝙蝠果斷又飛快的一抽繩子活結,人便如鷹一般帥氣的朝一棵樹頂落下;頭猶如跳水似的往下一栽;右手亮出匕首,左手一直到小臂都綁著麻繩布片,飛快的張開朝樹枝抓拍而去!

  “啪啪啪啪!”

  人落入樹中,樹枝一陣脆響,斷折無數,那聲音真猶如入水似的。小蝙蝠鳳眸猶如豹子一樣警惕的盯著四周,一刀挑了一條毒蜥蜴,摔得老遠;右手抓住一根較粗的樹枝將衝力卸去大部分,手一松腳下一點跳到旁邊樹枝上;身後樹枝折斷、咔嚓嚓往下砸。

  這根樹枝有手臂粗,她抓住樹枝繞了一圈,穩住身形。

  其他幾位先後落入這周圍幾棵樹上,折斷的樹枝往下一陣猛砸,砸的地上一群野豬嗷嗷大叫。

  小蝙蝠在樹上換了一口氣,忽然手一松朝地面撲去,鋒利的匕首刺入一隻野豬的後腰!

  野豬兇悍的跳起來,幾隻一塊圍上來,對小蝙蝠發起攻擊,犬齒鋒利,很有威脅力。

  一隻大蝙蝠衝過來,手裡拿著一把殺豬刀,跟她聯手,一頓兇悍摔打,砍的野豬四散而逃,兩隻傷得重的,麼,就,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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