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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陌一手,再指向一位。那位也是左近莊子一位莊頭,也忙退,示意跟他一塊來的人也退。

  簡陌三指,一位胖胖的莊頭忙打哈哈賠笑。簡陌鳳眸一瞪,他掉轉身撒丫子就跑,哥不玩了。

  一個轉身跑,兩個帶頭跑,三個跟著跑,四個趕緊跑。逃跑詩一首。

  天稍微亮一些,二百來位跑了一大半,剩下的看著順氣兒多了;至少朱家莊的力量能對付的了,就能掌握主動權,就不用擔心了。

  明媚的春光照耀之下,渾身散發光彩,簡老大其實只是個半大孩子,卻又像紅孩兒似的,本事著實不小。

  現在,休息兩分鐘,第四節馬上開始。據說杜甫會來哦,NBA歡迎恁。

  ☆、【037】據理狡辯

  標準的鳳眸,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那種美,奪人心魄。

  真正的鳳眸,一定是單眼皮,眼尾翹起,使的眼皮有個波動靈性的弧度;而那翹起的,便是驕傲的鳳尾;鳳眸,則猶如畫鳳之點睛,矜貴、威嚴、美麗、神秘,不足以形容其神韻。但眼形只是其一,其二,必須主人有這份氣質,鳳眸才會活起來;猶如畫中的鳳睜開眼,活過來,直衝霄漢,鳳舞九天,傲視天際!

  鳳眸和氣質的結合,只怕百萬里也難挑其一;很僥倖的,簡陌,碰上了。她以前是虎目,又大又圓又威、微凸,一瞪眼,跟老虎發威似的,小孩子嚇得不敢哭,戰友從不將她當女人。虎目雖威,卻沒有鳳眸的神采飛揚與風流華貴,如今這個樣子,真是恰到好。

  望著鏡子,簡陌想,難不成小姑娘玩測試遊戲這就是我下輩子、合該就是我?

  不曉得,收拾了一番,簡陌準備,上場。

  這會兒她又換了衣服,這次玩正點,因為對手會假裝比較正點。正邪都來得,這才是簡老大。

  準備就緒,簡陌去吃早點,不慌不忙的,大將風範,擺足了氣勢。

  至於外面那些楊家莊的人,有劉家幾位人質在那擺著,他們不敢隨便動手。讓他們擔心去,讓我們大氣來。他們不過是小玩意兒,不足掛齒;稍微能掛齒的韭菜葉,估計一會兒就到。

  吃了早點簡陌將哭美人提來,陳阜強也準備就緒,第四節他得上。

  朱瘸子爺來匯報火情:燒了一宿,劉府燒了一半。在朱家莊眾人的努力下,終於控制了火勢;估計再有半天時間,應該能將大火撲滅。至於事實上朱家莊的朱姓人在幹什麼,或者那些農奴趁機順點東西,就不細究了。劉家的頭兒,已經被砍掉一半,其餘人湊一塊也沒大用。

  簡陌點頭,說道:“我們只是,想討個說法,又不是要殺人滅口。至於那些,是械鬥中雙方無意失手打死的。一會兒行動要利索,報信的要快!”

  “報!”

  一個長腿農民跑進來,急急忙忙喊道,

  “司田參軍、司戶參軍、司法參軍及縣丞、縣尉帶著三班衙役、兵將若干,到了山口!”

  “來這麼齊?”簡陌冷冷一笑,看向陳阜強。

  “司田參軍和縣丞我認識。”陳阜強一宿沒睡,無比糾結,被簡陌盯著,腦門冒虛汗。

  “認識就好。”簡陌冷冷一語,手一揮,讓朱瘸子爺準備去,今兒就來個鴻門宴。

  --

  天姆山北,情況比較特殊,有點像地級市,很多事都是州直接管轄。司田參軍事、司戶參軍事、司法參軍事這些都是州的官員,縣裡只有縣令、縣丞、縣尉、主簿或者再有兩個錄事。朱家莊鬧這麼點事,這麼快的,這一片除了縣令別的官兒都來了,挺有意思。

  簡陌拖著哭美人出來,你哭也行不哭也行,姐都能搞定你。

  大祠堂前空地上,也換了一副行頭。

  空地較大,連著路上,擺開陣勢。

  西邊不少朱家的人及農奴披麻戴孝鳴冤哭喪,感覺昨晚被燒的是他們。南邊是楊家莊來的人,及劉家諸人。南邊路東,一塊地方,給父母官留的。北面,即祠堂門口,擺了桌案,像是要請客吃酒。

  簡陌拖著哭美人給我穩穩的坐在正中。陳阜強坐了主位。陣勢,就擺齊了。

  父母官也浩浩蕩蕩的殺到,十分有氣勢。

  朱家莊或者楊家莊的人都跪下去,見官。劉家、柳家的人就開始哭,朱家的人也哭,跟哭靈似的,仿佛父母官抬著棺材來了。

  大家都跪下,擂台,拉開。

  那邊威風的父母官及凶神惡煞的三班衙役、痞里痞氣的兵將怒視這方。

  這方哭美人淚落不止,被簡陌按在座位上下不來,她娘倆鬼才給他跪。

  陳阜強上前一步,終於擺出陳府主子的架勢,像朋友一樣,與對方打招呼:

  “田參軍,諸位,有禮了。”

  “喲,果然是強爺。”肥頭大耳的田參軍比較客氣的回禮,鴻門宴改會所搞活動了。

  陳阜強一笑,對“果然”二字充耳不聞,繼續和田縣丞打招呼,說道:

  “送敝府大夫人來此休養,不意驚動諸位,實在愧不敢當。”

  田縣丞長的跟老鼠一樣精,也不是尖嘴猴腮,就是成了精,乾巴巴的。陳阜強相讓,他大大方方不當自己外人,也沒殺氣騰騰,算是給了陳阜強面子。

  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眾人便都注意到:“陳府大夫人”。

  傅若冰一直說身體弱,從未公開露過面,十分神秘。此時駕臨朱家莊,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氣氛詭異起來。眾位猶豫著,總是要給傅大將軍的寶貝女兒幾分面子吧?父母官再官威,跟傅大將軍怎麼比?那是威震天下的傅大將軍呢。

  這裡猶豫著,劉家那撥人里有人高喊:

  “不要臉的賤婦!竟然敢打死大哥!早晚要你死的好看!各位快將她拿下,就地正法!”

  “就是,這等賤婦,有什麼資格做大夫人,諸位莫要被她羞辱了!”

  “他們殺人放火,手段殘忍,快將他們拿下,就地正法!”

  “啪!”

  簡陌一拍桌子,鳳眸犀利的掃視全場,殺氣如刀!

  劉家柳家有人撐腰,還就不怕了,畢竟簡陌是個小小廝;他們膽子都大得很,愈發叫囂,什麼難聽的都罵出來,甚至擠上來要將哭美人“就地正法”,張狂的不知道自己姓啥!

  哭美人哭的甚哀,低著頭淚落不止,使勁要走,求女兒了,嗚嗚嗚嗚,心都碎了,哽咽難言。

  這都反了!

  拍桌子沒用,好!大家罵大聲一點,哭美人哭的再可憐一點,好!

  簡陌本來想留下幾條小命的,看來不用留了;搶了陳阜強四尺鐵棍,衝上去就是一頓好打!一邊教訓道:

  “膽大包天的奴才,見了主母、傅大將軍的嫡女如此囂張,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打死更待何時!”

  司法參軍看司田參軍,田參軍看陳阜強,陳阜強攔住田縣丞,於是三班衙役都旁觀。

  一會兒功夫,打死四五個,打傷十來個,將那些人打的遠遠退後,雖橫眉怒視,卻不敢喊了。

  簡陌收棍回位,鳳眸冷冷掃過,怒喝道:

  “陳府的狗奴才,對大夫人如此無禮,這是要造反!陳府教訓奴才,應當應分!誰若是要主持正義,就做個見證!若想指手畫腳,就站遠點兒,免得傅大將軍一鞭子抽了你的臉!”

  大家要抬傅大將軍的勢頭壓人,今兒簡陌就替哭美人抬個夠,誰能跟她比?笑話!

  哭美人愈發哭的要死要活,似乎講起她老爹就是個傷心的海,傷心的眼淚匯成海。

  哭美人是哭美人,是相當漂亮的,簡陌讓她穿上清新素雅的衣裳,這麼坐這裡一哭,猶如三山五嶽的空谷幽蘭都為她落淚,風兒一吹,暗香浮動,動人心魄。

  哭美人哭傅大將軍,更有種悲滄味道,猶如英雄扼腕,壯士悲歌,天地齊哀。

  眾位芝麻大綠豆大的父母官看著哭美人,愣艮了,幽幽的不免心傷之。

  氣氛剛好,簡陌一個眼神遞過去,陳阜強忙配戲:

  “此乃敝府家事,敝府將努力控制影響,不會波及他人,也請諸位幫忙維持秩序,在下先謝了。太夫人吩咐,幾位舅舅小將軍沙場為國捐軀,親家又去得早,大夫人傷心又傷身,要在這裡調養些時日,打攪之處,還請見諒。”

  田參軍長嘆一聲,說道:“傅大將軍乃國之棟樑,幾位小將軍衛國安邦,我等敬佩不已。”

  田縣丞看著哭美人,安慰道:“此地山清水秀,民風淳樸,您就放寬心,在這住著吧。”

  司法參軍看向簡陌;簡陌冷冷的回視,仿佛她也是傅大將軍嫡出小將,正氣凜然,威風凜凜。

  司法參軍猶豫道:“劉家,與柳家,並非陳府家奴,此事……”

  簡陌盯著他眼睛,怒問:“那就是與陳府無關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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