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可他忘記了,不損自己的利益,卻是與張敬的期許會有出落。

  他是希望自己手段激烈狠辣些的。

  似乎遇到相左的難題了。

  徐禹謙緩緩睜眼,黑眸深幽清杳。

  或許該尋老師好好敘一番,再有一兩次,保不定他就要生別的想法了。

  將信箋銷毀,徐禹謙淨過手到裡間去尋惋芷,卻見小姑娘抱著毯子睡得正香。

  熟睡的她五官要少了些明艷,多了分寧和,他看著心境也跟著平和下來,輕聲脫去外袍擠身上榻,摟著她一起小歇。

  自打那夜徐禹謙表現出來的不節制,惋芷這兩日對他都有很大的警惕性,且還是傷著她,徐禹謙也只能是老實實不敢再動她。

  也是徐禹謙壓抑著,惋芷這兩日也才恢復力氣精神,帶著家裡管事忙出忙進。

  開府吉日早就選好,三月十九,她得趕在這之前將各處布置妥當,可不敢讓登門祝賀的賓客看了笑話。

  而三月十五這日,徐禹謙正式上任翰林院。

  惋芷隨著他起來了個大早,替他更衣。

  徐禹謙身材高大,嶄新的青色官服上身,顯得他越發修長挺拔,眉目清朗,威嚴而正氣。

  惋芷打量著他就痴痴的笑,徐禹謙挑了挑眉,低頭去親她唇角。

  “我可是要比探花郎還好看些?”

  還提探花郎呢,惋芷想到那日在馬車上他酸酸的樣子,也學他挑眉。“嗯?未見探花郎一身官服是何樣,不若改日您請了人到府里,我好好比比?”

  “你還真敢說!”徐禹謙咬牙,捉住想轉身就跑的小娘子,結結實實摟住好一頓親,直讓她雙腿發軟站都站不住。

  外邊傳來丫鬟報更點的聲音,是不能耽擱了。

  徐禹謙這才放鬆開她,拉著她手讓她整理起了皺褶的官服。

  第64章小賦

  垂花門處的樹影隨著光線點點移遷,透過枝葉間的陽光越來越薄弱,卻將門處靜侯的纖細身影映得柔和安寧。

  徐禹謙從馬車下來時,就見著這將他胸口填滿柔情的一幕。

  “你怎麼就站在這兒等。”他大步走向惋芷,語氣帶著怪責目光柔得卻能化作水。

  惋芷抿嘴笑,看了他好一會才道:“若不是外院還有些亂,我就到外頭去了,可累了?我煨了雞湯,正好先解解乏暖胃。”

  她巧笑俏兮的樣子,徐禹謙很想去吻她,又生生壓下衝動,攬了她腰往裡走。

  “倒不是累,就是有些想你,你會不會笑我無大志?”他在她耳邊低語,呼吸滾燙。

  惋芷就想起他出門前的狠話,莫名心跳腳發軟。

  徐禹謙攬著她,察覺她腳步頓了頓,疑惑看她,恰好見她細白的臉頰升起的紅霞,如夕陽旖旎。

  他唇角就翹了起來,又在她耳邊低聲:“惋芷,你也是想我的對不對。”

  一句話,撩得惋芷整張臉就紅透了,火辣辣的,蒸得她眼淚都快要出來。又羞又急,身後還跟了一群的人,只能暗中去掐他腰間的肉。

  徐禹謙哈哈就笑了,忙拉住她手,語氣更曖昧了。“男人的腰可動不得。”

  惋芷沒轍了,索性撇過頭不理他,省得他越發沒羞沒臊。

  徐禹謙只兀自低笑,放鬆了整日的緊繃。

  回到屋裡,惋芷幫他更衣,自然是被拉著占一番便宜。小姑娘氣息不穩的從淨房衝出來,抱了帳本就躲到西次間,任他說什麼也不理,連說好的雞湯也不給他了。徐禹謙無奈,想他的小乖乖像片簧,承受過高時才能反彈。就像上回的主動,也是快要被壓垮了才暴發出來,如今都吃干抹淨了反倒更害羞了。

  他是不是該琢磨琢磨怎麼讓她張弛有度?

  惋芷在忙正事,徐禹謙便自個取了書到西次間坐一邊,也不打擾她。

  來稟事的管事出入三回,惋芷終於才合上帳冊,活動僵硬的脖子。

  真正管起一個家來,才深知這裡面的瑣碎,在家中跟繼母學的還是過於表面了。

  惋芷的動靜讓徐禹謙看過去,他便丟了書伸手給她揉按,然後吩咐擺飯。

  “不是還有明叔,你也太過認真了。”

  “明叔已經幫了許多,您在外邊忙,家裡總不能再讓你跟著耗神。”惋芷舒服的哼哼。

  明叔肯定會事事與他匯報的,她要打理好,省得他再勞心。

  徐禹謙眸光柔和,低笑著說她傻,他是希望她只在他羽翼下被呵護著的。

  用過晚飯,惋芷被迫吃得有些撐,便拉著他四處走走。

  整個府邸已都重新粉刷,還植了好些新的花糙,後宅許多處都被她移植了西府海棠。

  徐禹謙被她拉著沿遊廊走,聽她高興的指著這花那糙,說品種說由來,神彩飛揚。

  他也被她感染,眸底都是笑意。

  走了大半圈,夜色漸濃,惋芷還意猶未盡,她想把布置的家都給他看,可架不住腿酸。

  徐禹謙把她那些心思猜得透透的,好笑又心疼,將她打橫抱起回房。

  “等我沐休,我們有一整天的時間。”

  惋芷低呼一聲,忙環住他的脖子,然後就看到身後的丫鬟婆子放慢步子遠遠跟著。

  她覺得她剛樹立的主母威嚴好像又沒了。

  惋芷沐浴從淨房出來,屋裡昏黃的燭火將內室映出一種旖旎,徐禹謙中衣微敞,露出小片結實的胸膛靠坐在床頭。

  她看得臉紅心跳,有些不敢上前。

  “歇了吧,明日還得早起。”徐禹謙朝她招手,惋芷磨蹭著走到床邊,然後小心翼翼爬上去越過他到了里側。

  意外的,他很老實,臉上的笑溫柔寧和,純粹得很。

  惋芷有些放下心來,鑽入被窩,只露著張小臉。

  眼前突然有暗影籠罩下來,她放鬆下來的身體倏地繃直,而徐禹謙只是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便退開,起身熄燈。

  帷帳被放了下來,透進屋裡的星點月色都被完全阻隔在外邊,周圍寂靜得只有他掀被子躺下的聲音,惋芷閉著眼堅著耳朵,聽力和感觀變得異常敏感。

  他微燙的身子貼了過來,從她身後把她摟入懷,她能聽見他綿長的呼吸,還有胸膛里有力的心跳。

  和他平時感覺一樣,平和冷靜。

  惋芷便又放軟身子,去回想今日還未交待管事的事,明日要擬宴請名單的事,不知不覺間有了困意。

  可腰間突然灼熱起來。

  他大掌不知何時鑽進了中衣里,正細細摩挲著她的軟肉。

  惋芷瞬間就睜大了眼,睡意全無。

  徐禹謙亦察覺到她清醒過來,黑暗中便響起他暗啞的聲音。“別緊張,睡吧,說好歇息的。”

  聞言,惋芷便去捉他的手,有信不過他的意思。

  “乖乖,睡吧,我就是想看看你傷好沒好的,哪知你吵醒你了。”他手被捉住,更覺她肌膚細膩柔軟,越發留戀那纖細的腰線。

  他又在哄人!

  她的手覆著他,他還拉了她的手慢慢輕捏,更時不時刮過腰間,這哪裡像懷好意。而且,她傷的也不是腰啊!

  惋芷在心裡腹誹,嘴裡不滿喊:“四爺,徐四爺,徐禹謙,您不能再言而無信。”

  徐禹謙被她逗笑了,果然從她嘴裡喊出他的名字,格外誘人。

  “為夫又如何言而無信了。”他只被喊得心尖發麻,牽著她的手就往她腰線下移。

  惋芷被他驚得忙鬆開,然後要轉身躲他,他更快一步,另一隻手從她腋下穿過攬在她胸前,使她動彈不得。

  胸口被勒得有些脹,她怒道:“徐禹謙!”

  “哎。”徐禹謙低笑著應她,手已落到她腿心。

  惋芷呼吸就急促了起來,身子在發顫。

  “惋芷,你可有讀過一篇小賦……”他的聲音很冷靜,仿佛是真與她探討詩詞歌賦。

  可他的手卻似在輕柔揮毫,描繪美景。

  惋芷羞得不敢動彈,隱在黑暗中的眼眸泛起了瀲灩水波,她有要罵他不守信用不要臉的衝動,可才想張嘴使她直哆嗦的蘇麻卻要化作嚶嚀之聲。只露了些許音,她忙就咬住唇,臊得連睫毛都沾了濕意。

  徐禹謙就像是個對獵物了如指掌的獵手,她才咬唇,他攬在胸前手便尋了她的紅唇,用指尖輕點摩挲。這委實叫她心裡生恨,張嘴咬住他。

  傳來他的抽氣聲,旋即卻又是輕笑,好脾氣繼續與她談論。

  “內中有一句,既窈窕以尋壑,亦崎嶇而經丘,乖乖你懂意思嗎?”

  那作畫的指尖靈活,惋芷細細嗚咽一聲,被逼得不管不顧伸手去拉他。

  徐禹謙順勢捉住了她的手,牢牢的,捏著她指尖要她一起與自己描繪山水。

  “此句解——既探尋幽深曲折的山溝,也經過道路崎嶇的山丘。尋幽探勝,遊山玩水,惋芷覺得樂乎。”

  “徐禹謙!”惋芷真是要被他逼瘋了,帶怒帶哀求的喚他。

  他的滿腹詩詞,如何就能運用到這種事上!她都恨不得再生多兩隻手,好捂住耳朵。

  她一說話,柔軟的舌尖便頂到他指尖,徐禹謙就用手指去壓她小舌。惋芷忙得要想抵他出去,卻變成了抿住。

  耳後便傳來他帶著壞壞的笑聲。

  惋芷受不住他這樣的欺負,越發哆嗦得厲害,終於被身體湧起的奇怪cháo意臊得低泣出聲。

  “徐…徐禹謙,不要這樣了好不好。”

  可他似聽不見般,依舊我行我素。

  惋芷身上起了薄汗,又哭道:“四爺,四爺,你停下,別的什麼都依你好不好。”

  “喊夫君。”

  黑暗中終於傳來他的聲音,有種壓抑到極致低沉。

  “夫…夫君。”惋芷緊緊閉著眼,微喘。

  她便聽到他嘆息,旋即熱熱的唇落在她耳後,“那你乖乖的別動。”

  尋幽探勝的手終於離去,惋芷鬆口氣之餘悶悶哼了一聲,也真沒敢動怕他再要亂來。

  可下刻卻被箍住腰,中褲發出碎裂的聲音,就被他從後邊衝陷入陣地。

  她發出一聲低且細的輕吟,身子發軟發顫直哆嗦。

  徐禹謙安撫的吻便落到她圓潤的肩頭,“惋芷,別忍著,別害怕,你也喜歡我這樣待你對不對,嗯?”

  他說著力度加重,讓她更好感受他,讓她越發陷入迷離狂亂。

  惋芷背對著他,又看不見,身體敏感到極致,小手胡亂抓住被子狠狠揪著想要排解那種風暴的來臨,卻是絲毫做用沒有。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