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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已經是夜幕低垂,院裡沒有男人,所以若愚貪涼,只穿了及膝的綢褲,露著光潔的小腿,上身搭了件輕紗,露出粉色低胸的兜兒,只在靠胸的位置鬆鬆地繫著帶子,就這麼懶懶的披散著頭髮,倒在葡萄架下的香糙席榻上。

  此時葡萄架子上倒是垂掛起了青粒,隱匿在重重綠葉間,還需些時日才能泛紫。就著飛來飛去的螢火蟲的微光,她伸著纖細的胳膊取了一顆放入口裡,竟是酸得使勁閉了眼,趕緊吐在了攏香伸過來的巾帕上,又接了杯甜茶漱口。

  “好好的,怎麼想起來摘它,可是要澀掉了牙不成?”攏香便給她插嘴,便笑道。

  若愚無力地倒在枕榻上,伴著清涼的夜風,一會想起大姐的府宅,一會又想起李璇兒這一路的苦楚,最後便是迴轉到褚勁風今日見自己送餐時的冷淡,沉默了半響道:“夫子教的詩句好有道理,‘昔日藤下分青果,今日君與何人嘗?’等著葡萄成熟時,我不在這,褚哥哥也是該與別人分食了……為何我們李家的姐妹,遇到的都是負心之人?”

  蘇秀與攏香面面相覷,實在是跟不上小夫人奔放的思緒,便該搖扇的搖扇,該切瓜的切瓜,各忙各的,也不接那話茬。

  “明日倒是要跟青兒講,也莫費力的折銀錠子了,與其要收買祖宗費力留住,還不如趁早些換個新的……攏香,你說要是褚哥哥不要我了,我是不是還可以在尋個新的嫁了?到時定要找個離家些的……身量也要小些……不然吃不消,可是又捨不得小涼她們……對了!讓她們也嫁到聊城好了,到時我們日日作伴,豈不快活?”

  若愚一時這麼想,似乎已經是身在聊城,與母親弟弟團聚,也可與小涼她們終日為伴了,白日的苦悶頓時一掃而空,高興地翹起了二郎腿,一隻瑩白的小腳晃啊晃!

  只是她說得高興,竟然不知那院門裡何時拐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將她這別枝另棲,趁早改嫁的盤算盡聽入了耳中。

  ☆、第 61 章

  ?  當司馬大人面無表情地步入小院子時,蘇秀與攏香也唬了一跳,心道小夫人方才天馬行空的痴人囈語有沒有被大人聽到?

  她們剛想起身施禮,卻見司馬揮了揮手,示意著她們下去,然後便悄無聲息的坐到了席榻前。

  若愚正在轉身閉眼,自然不知道身後以前換了人。只將身上的輕紗甩了,露出繫著帶子光潔後背,翻身趴在席榻上道:“攏香,後背癢,給我撓撓。”

  褚勁風的雙眼凝聚著風霜,垂眸去看那光潔的的後背,在月光的映照下寸寸凝脂,引人忍不住想要觸碰……只是這凝脂肌膚下包裹的心竟然這般的不安分!

  他慢慢地抬起手指,在那光潔的後背上劃著名圈,可那觸感豈能止癢,蘇麻撩撥得若愚打了一個激靈,下一刻便翻轉了身來瞪大眼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兩個侍女已經退將了出去。

  看著眼前冷峻的男人,若愚也不說話,只是爬起來踩著便鞋,準備繞開那人進屋,可是沒走幾步便一把被褚勁風的鐵掌握住,輕輕那麼一帶,便扯進懷裡。

  “這還沒有改嫁,怎的便不讓夫君碰了?”男人的話里兜著寒霜,貼著若愚柔嫩的耳廓說道。

  若愚被他弄得發癢,便微微一縮脖,癟了癟嘴,想起了一樣要緊的道:“若是我改嫁,可不可以帶走鸚鵡疾風,還有你給我買的布老虎……唔……”

  話還沒說完,下一刻已經是天旋地轉,自己被撂倒在席榻上,男人慢慢地解了自己身上的腰帶,然後一頭纏在了若愚那纖細的腳腕上,另一頭只往上一搭,便固定在了藤架子上。若愚被迫單腳吊著,只能用雙臂支撐著上半身,少女那姿勢別提是有多撩人。

  “改嫁?當我是死的了嗎?”褚勁風繼續解了衣服道,“莫說改嫁,便是多看別的男人一眼,也要細細地教訓一番,總是要叫我的若愚知道,她這通身的香軟都是誰的!”

  說著便露出健壯的臂膀,低下頭來,親吻住了那張嫣紅小嘴,只纏繞著那舌尖,呢喃道:“當真想要別的男人也這般親吻著你……”、

  若愚想要開口說話,可是下一刻便是那唇舌更加的放肆用力,只將所用的言語盡堵在了喉嚨處。

  若愚現在已經識得了情之慾念的滋味,自然被吻得情動,自然便單手環繞住了男人健壯的脖頸,如同藤蔓一般纏繞在了他的身上,主動回應的著男人,只發出低低的如同蜜糖浸泡過的細碎聲音。

  司馬大人雖然年事已高,但也是正宗剛剛解了禁的童子身,這幾日的饕餮大餐早是養大了胃口。

  今日在那營帳里處理著公務時,也是頻頻走神,腦子裡回想著幾日在春閨之內耳鬢廝磨的精妙,結果只不到幾百字的奏摺竟然磨磨蹭蹭了足有一個時辰才算寫完。

  等到收回心神時,看自己那份奏摺真是不知所云,錯漏頻出……那昏君懶理朝政只沉醉於溫柔鄉里的昏聵也是體會了一二的,可見“女色”二字當真是誤國的。

  所以當那想了一天的小臉兒突然出現在了眼前時,他才故意這般的冷淡。畢竟是身在軍營,豈可因為兒女情長而失了男兒本色?

  可是繃著臉兒駁回了佳人的一番美意後,看著她一臉落寞地出了兵營,心內卻又有幾許的後悔。

  可是緊接著那賊心不死的沈如柏又跟隨了太子來了兵營之中,他只能按捺下心內的思緒,聽著太子代為傳達的聖旨。

  這番陷阱重重的修築工程一聽便知道是白國舅的安排,褚勁風心下冷笑,卻依然恭謹地接下了聖旨。

  既然是天子的口諭,自然是臉面上像順得過去。若是一個小小的工事便想要他栽了跟頭,那他就不是大楚的鬼見愁了!且得醞釀了一壺上好的回敬了那白家一番!

  公務上的官司倒是好處理,可是這家宅里的卻不大好辦。

  他心知自己今日卷拂了美人的心意,且得好好誘哄一番。可沒成想,人還沒踏進院子呢,便聽到自己的嬌妻打算卷了閨中密友回娘家改嫁了的盤算。

  這還是個腦子不好使的,便有了能捅天的念頭,若腦子沒有摔壞……只怕是一刻也不會留在自己的身旁了吧。

  這麼一想,心都氣得要炸開了,便要好好地懲治了這懷裡的,只能做得她哭出來才知道自己是誰的!

  這一時的酣戰,便不是幾句軟語的告饒便能歇止的了。

  下人們已經都退出了院子,隱約只能聽見院子裡葡萄架搖晃的聲音……還有一些支離破碎的告饒聲。

  “說,可是希望別的男人也這般著……還是希望這樣?”

  小夫人只是帶著哭腔說:“錯了……褚哥哥,我錯了,只跟褚哥哥一人這般……”

  待得如水撈一般從架子上放下時,便是癱軟如水,任憑郎君擺布了。

  一夜的懲罰之後,第二天上書院,若愚又是一陣的腰身酸軟,還沒有進門,便聽到先來的女學子們一個個歡呼雀躍,仔細一問才知原來是那孟夫子告假去了萬州,準備參加百工大賽,學子們且一段時間不必再忍受夫子的折磨了。

  蘇小涼興奮得臉頰都紅了,只說是上蒼聽到了她的禱告,只盼夫子一路過關斬將,被皇帝選拔走,不要再回書院了。

  李若愚倒是困惑地眨了眨眼,喃喃道:“百工大賽是什麼?”

  待得日期臨近的時候,萬州城裡一時間熱鬧非凡。曾經這樣的盛況,只有每天的聊城船舶大賽時才會有這樣的盛況,可惜自從李家二小姐病了以後,這一屆的船舶大會上再無讓人耳目一新的精巧設計,前去參加的人無不失望而返,只說那李二之後再無驚世奇才。

  但這百工大賽,卻是由工部的南宮大人一手操辦,萬州城乃是連接南北的交通樞紐。那位南宮大人廣發邀請函,邀請各地的能人異士來此齊聚召開百工大賽,在交通上倒是便利。

  這“百工”的名號,又是囊括甚廣,甚至遠遠超越了機關奇巧的範疇,而且能入了大人法眼的,便可直達天庭,甚至可以入了工部為官。

  重利之下必有勇夫,這樣一來,百工大賽的規模實在是遠遠超越了曾經的船舶大賽。

  可是聽在那孟千機的耳里,真是氣得瘋病又要發作了。那個南宮雲曾經也是鬼手先生頗為賞識的一位弟子,。可惜術藝精專,人品卻極為不正,因為鑄下了大錯,而被鬼爪先生攆出了師門。

  可是現在這個南宮云為大賽打下的名頭卻是——機關開山天下第一人,名義上是為天子招攬賢才,實則是要讓自己手裡的幾位大弟子一個名揚天下的露臉機會,豈不是張狂到不將師傅鬼手大師放在眼裡?

  他素來也是爭強好勝的,當下便決定去參加那大賽,砸了南宮雲的場子。

  因著是南宮大人主辦的場子,準備折返京城的太子也奉了太后的懿旨在此停留幾天,算是給足了朝中新寵南宮大人的面子。

  太子欣然接受,此處雖然已經是關內,可是離著漠河城卻不遠,夜裡往來做個採花的盜賊倒也是方便,雖然那潛雨總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可是入了夜,攬在懷裡時,總是他生出些他們從來都沒有分開的錯覺……此去京城,不知何時才能再擁她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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