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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愚卻執拗地一舉杯子道:“攏香說了,這不是酒,是補身的好物,男人也總是有馬高蹬短的時候,喝了這補酒,才能補齊了短處,夠得著馬鐙!”

  攏香此時正在外廳準備著飯後的瓜果,隔著屏風自然是聽到了小夫人之言,那一刻,攏香真是將腦袋無力地磕在案子上,只覺得眼淚已經是盈滿了眼眶:“二小姐!你是天生來克我們這些下人的吧?

  司馬大人的短,其實容人說嘴的?”

  若慧先是沒有反應過來,待得看見司馬大人的表情莫名地變得詭異,加上那酒的味道,立刻醒悟過來這是母親的手筆。妹妹這般口無遮攔,真是讓她也困窘得不知該往哪裡看才好。只能一味埋首去吃眼前的涼菜,只當做沒有聽見。

  司馬沒有說什麼,只是就著若愚的小手,慢慢地飲下了那杯岳母的心意。

  ☆、第 57 章

  ?  若慧是個識趣的,何況順兒也該是午睡了,午飯用了之後,便告辭歸府去了。

  而褚勁風也沒有急著離府,吃飯了飯,趁著若愚送姐姐出門時,便一個人來到了汀蘭閣涼快一下。大補酒泡得也正是時候,加上嬌妻的殷勤,滿滿地喝了三大杯。這些日子以來積攢的精力也如那酒罈里的泡開的補物般,鼓翹得甚是有形狀。

  閣內的蓆子還沒有撤掉,躺在那蓆子上,片刻的功夫,就覺得燥熱襲來,褚勁風不耐地轉了個身,尋思著一會撤了汗,看來是得洗個冷水浴了。剛倒在蓆子上,應該回院兒午睡的若愚也跟來過來。

  因著天熱,她只穿了身薄薄的綢裙,裡面趁著月白色的抹胸,跟瑩白的肌膚晃在一處,直教人睜不開眼,偏還沒有直覺地也趴伏在了蓆子上,只將胸前的飽滿擠壓得呼之欲出,眼看便要掙破了的模樣……

  褚勁風面無表情地移回了目光,緊緊地閉上了眼。上次不管不顧的後果,他記憶猶新,現在自己又飲了大補之物,恐怕若是興起起來更是會傷了她,只怕那嬌人以後便會像受驚的兔子一般,一路絕塵而去了吧?

  “若愚乖,昨夜睡得晚,回你的房中再去休憩一覺可好?我一會還要出府,晚上再來陪你……”

  可惜若愚豈是好哄騙的?上過書院的人,見識廣博,只同窗的一本私藏便讓她窺得那那襠下的天機。

  此時的她正賊眉鼠眼地瞄著褚勁風身下的動靜,覺得哥哥現在可不像要睡的樣子,便趴在褚勁風的胸前,衝著的他薄唇吹著氣兒說:“哥哥,你現在想不想親我啊?”

  褚勁風緊緊地抿著嘴,繼續平心靜氣。

  若愚卻再接再厲,使勁地往他的懷裡鑽了鑽,攔著他的脖兒小聲說:“哥哥,你怎麼不脫我的衣服?”

  褚勁風一口唾沫沒有咽好,被嗆得頓時咳嗽了起來,他有些不敢置信地轉頭瞪著若愚的小臉,發現那臉兒上竟是一抹緋紅,好看得緊……想起,以前的幾次胡鬧都是脫了衣服的,只是自己沒有做到最後,若愚也是被自己撩動得甚是舒慡,所以便不討厭吧?可是若是男人正在那緊要的光頭,想要收放自如,熬度的痛苦她哪裡會知?

  他倒是沉得住氣,問道:“脫了幹嘛?”

  若愚被問住了,有些說不出來。可是現在明明身在樓閣,乃是畫冊里絕佳的地點,溫補的藥酒也補全了哥哥的短處,自己穿得如此清涼可愛,沒有道理哥哥不像趙青兒描繪的那般,化身為饑渴的猛獸猛撲過來。

  如是看來,哥哥果然是不愛自己了,難道過幾日便要領了紅翹那樣的女子回府了?

  這麼一想,心內頓時委屈得不得了,感覺也不說話,只學了褚哥哥以前親吻自己的模樣,伸出小舌在那薄唇上來回勾畫……

  褚勁風覺得自己此生的試煉在這短短的數月內已經是歷經得徹底了,唐僧的九九八十一難,還有個明確的數目呢,自己的煎熬竟是要到什麼時候才有個盡頭?

  被身上懵懂無知的少女肆意撩撥著,可是叫人怎麼忍受?

  就在這時有一股燥熱湧來,褚勁風覺得在不做些什麼便炸開了,乾脆一推開賴在身上的“貓兒”,起身喚了小廝準備涼水,準備沖一衝。

  若愚被褚勁風推開的那一刻,內心的傷害簡直是猶如千軍萬馬被踐踏了一番。再看褚勁風準備離開樓閣,被嫌棄的傷害頓時化作了莫名的憤怒。

  她一咕嚕爬了起來,從後面跳上了褚勁風的肩膀,死死地用兩條大腿夾住了他健壯的腰杆道:“不讓你走!不准你跟別的女人做嫁妝畫裡的事情!”

  褚勁風聽得一愣,慢慢地轉頭問道:“嫁妝畫?”

  若愚不知自己已經將私下裡跟小友分享的隱秘盡數抖了出來,猶自哽咽道:“若愚的床榻熱乎著呢!不要褚哥哥跟別的女人好……”

  這都是哪宗跟哪宗,褚勁風有些想笑,心內更多的是緊張與激動,他停下腳步,哄著趴在背上的小人下來,然後問道:“哪裡看的嫁妝畫?”

  若愚哽咽著說:“小涼二姐的……”

  “你知道那裡畫的是什麼嗎?”褚勁風繼續冷靜的問道,只是拉著若愚胳膊的雙手有些在微微顫動……

  “就是……就是那天你跟我做的……只是畫冊里的花樣多,不似哥哥那般總是一個姿勢……”若愚不知死到臨頭,猶自哽咽著比較司馬大人的短板所在……

  褚勁風聽了娘子的抱怨,臉上浮現了微微的笑,只是那笑更像是猛獸飽餐前的猙獰:“哦,若愚說得有理,若是叫娘子滿意,倒是要好好地學習一番呢!”

  說完他一揮手,喚了貼身小廝去了自己書房內的珍藏。

  表弟趙熙之一向精於此道,當初褚勁風成親前,他念及這位表哥如此高齡卻一直守身如玉,自然精心備下了份貼心厚禮。這套喜圖可不是蘇小涼二姐的壓箱的家裝畫所能比擬的了。

  套圖皆是當世名家匿名所著,不但形似更是傳神入情。只打開第一頁,便是滿園春色迎面撲來。

  若愚雖然懵懂,可是心內卻總是覺得這樣的好東西應該自己偷偷欣賞。可是現在卻是有哥哥陪在自己的身旁,更是伸出長指大大咧咧地引著自己去欣賞那精妙之處,當真是微微有些臉紅呢!

  她不禁偷眼去飄向褚勁風。他的額角上布滿了一層薄汗,鼻翼微微煽動,似乎是在忍耐著什麼,可是表情與說話的語氣平靜得很,看上真像個用心的夫子呢:“既然是虛心求教,若愚你也該乖乖地學習一二,你看這一樣,命喚‘魚嘬’,便是當如魚一般之嘬口吞物,不可用牙磕碰,不知你可否做到?”

  若愚的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得大大的,只覺得這畫冊里的竟然比蘇小涼拿的那一本更加匪夷所思,這……這些她都要跟褚哥哥嘗試一番嗎?

  褚勁風也覺得自己的最後一點子耐性,也被這喜圖消磨的分毫不剩了。他心知自己當初那一次有些嚇到了若愚,這次雖然是這懵懂的少女一時撩起了性子主動要跟自己親近,可是也要做了萬全的準備,讓她食了滋味,才好有以後細水長流,匯集成江的美好日子。

  於是便喚了蘇秀去拿來了方木質托盤來,上面擺著幾盒油膏,還有些玉質的得趣器物。

  蘇秀是郡主府里出來的,自然曉得這些個貴宅府門裡不足為外人道的閨房之樂。當下便是解下下了樓閣里的竹簾,引著一干服侍的侍女,退出了樓閣,守在了水榭之上。

  若愚好奇地翻看著,不知這些都是用來幹嘛的。一回頭的功夫,卻發現褚哥哥已經脫下了上衣,身為武將的飽滿堅實的肌肉,每一塊都是充滿力量的賁張,因著剛剛喝過了酒,伴隨著微汗,還有種說不出的男人所獨有的氣味穿了過來。

  若愚盯著那胸肌上滾落下的汗珠,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褚勁風取了薄紗過來,要遮住自己的眼睛,可是手卻被若愚一把拉住:“哥哥就算眼睛變紅,若愚也不害怕,因為你是褚哥哥……”

  這番近似於表白之言怎麼能讓人不情cháo涌動?褚勁風一把將那嬌俏的小人拉進了自己的懷裡。細細地親吻著……

  此時到了下午,陽光被雲朵遮蓋,一陣涼風划過了湖面,時不時地掀動著樓閣上的竹簾軟紗,只讓那閣樓里的嬌吟聲一點點的宣洩出來……

  蘇秀擦拭著額頭的微汗,看了看一旁的水滴,竟是一個時辰過去了,可是那樓閣里的動靜還是沒見了停歇的時候。想想都替小夫人覺得可憐,三大杯的補酒啊,當真是不知死活,……可是得宣洩了一氣呢!

  “褚哥哥,若愚不要了……唔……只魚嘬可好?”

  “乖,再試試這‘蟬附’的精妙便讓你歇息……”

  快到夕陽西下時,樓閣里的動靜終於漸漸停歇了。蘇秀坐在水榭的石柱上搖著扇子,命下面的小侍女們去準備水盆巾帕子。然後轉身對剛入了樓閣里送茶水出來的攏香道:“尋了時間,將那罈子補酒倒了吧!若是小夫人問起,只推說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毛手毛腳打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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