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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若愚表示一時真是不能接受!若是褚哥哥總是那樣,她是不是也要管蘇小涼要幾顆丹參丸定一定驚?

  今日晨起時,因為褚勁風已經起床,所以若愚並沒有與他相見,倒是免了些尷尬。可是一會便要見了,該如何是好呢?是以散學時,李若愚並沒有如往常一般粉蝶一樣地飛出去,而是書院的大門裡有些探頭探腦的。

  當她發現來接自己的馬車上撩起了帘子,卻空空如野,並沒有褚勁風時才重重地鬆了口氣。

  然後才跨出了大門,就看見蘇小涼在興奮的招手,此時蘇家倒是派來了馬車,而且竟是三輛,其中兩輛的樣子華麗得很,車後的僕役也多了些,似乎並不是下縣蘇家能有的排場。

  原來那蘇小涼的二姐蘇小喬因為許配給了侯府袁家的四少,所以這次那四少耐不住婚前的相思,帶著妹妹袁蓉,還有好友和好友的妹妹,互相結伴兒,特意借著遊山玩水的名義來看分隔甚久的未婚妻來了。

  這幾輛馬車,除了蘇小喬的外,便是侯府千金袁蓉的,還有便是四少的好友的妹妹的馬車。

  當蘇小喬下了馬車時,剩下那兩位千金卻都沒有動地方,還是穩坐在馬車裡。

  蘇小喬覺得這麼多金貴的閨中密友來投奔自己實在是臉上有光,一時間神采飛揚,連忙將妹妹蘇小涼引見給了兩位貴友:“袁小姐,趙小姐,這位便是我還在書院讀書的妹妹蘇小涼。

  那袁蓉倒是掀開了帘子看了看,可是另一位趙小姐身子連帘子都沒有撩起。

  就在這時蘇二小姐看著李若愚問起了妹妹:“敢問,這位便是司馬大人家的表妹若雨小姐嗎?”

  蘇小涼雖然不知二姐為何讓自己喚來同窗李若愚,但也老實地答道:“對,二姐,她就是我跟你說起的好友若雨小姐”

  就在她們說話的當口,趙小姐的馬車帘子終於聊起來了,那位趙小姐終於露出了半邊兒臉,仔細地望向了李若愚。

  李若愚抬眼一看:呀!世間還有這麼好看的姐姐呢!只見那姑娘真是通身的貴氣,眉眼也是大氣華貴的類型,一看便知是京城裡來的。

  就在這時,趙小姐說話了,那聲音也是清麗悅耳:“既然是褚司馬的表妹,倒是不能見外了,我們明日要在漠河城中的蘭亭苑裡舉辦詩會隨便賞花,不知蘇三小姐與若雨小姐可否賞光?”

  蘇小涼一聽,為難了起來:“可是我與若雨明日還要去書院,恐怕是不能去了。”

  蘇二小姐瞪了眼妹妹:“袁小姐和趙小姐都是難得的稀客,我們當然要盡地主之誼,明日代你請假便是……倒是若雨小姐可否賞光?”

  還沒等李若愚說話,一旁的蘇秀便福禮道:“司馬大人吩咐過小姐,不可無故逃課,恐怕我家小姐是要卷拂了各位的美意了,府里還有些瑣事,恐怕是要先行一步了,還請各位小姐見諒……”

  說著她便扶著李若愚徑直走開,先行上馬車駛離了書院門口。

  蘇二小姐沒想到會被下了面子,當下很是不滿:“真真是沒有家教,司馬府里的侍女怎麼這般沒規矩?主子還沒發話,她竟是多嘴了,要是在我們蘇府,仔細是要掌嘴的!”

  蘇小涼斜眼瞪了二姐一眼,心道:這二位小姐,什麼來頭,勢利眼的二姐能這般拍馬捧屁,可見是不一般的。

  此時在馬車上,蘇秀也心內打起了鼓兒,因為她方才看得分明,那個只露了半邊臉兒的趙小姐可是眼熟得很,她似乎在郡主的府上曾經見過,可是一時間就是想不起她是哪一位了。

  ☆、第 42 章

  ?  蘇秀雖然想得用力,可是一時迷障住了也是想不起來。等到了府門口視,卻發現司馬府前也停著幾輛陌生的馬車,似乎是來了客人的模樣。

  不過司馬府的這位小主母一向是不管事的,所以只管回了自己的院落中,換好了衣服,將長發打了粗長的辮子,便打開小書箱開始規規矩矩地溫習功課了。今日夫子講的是詩經,默了一遍後,還要再寫一遍。蘇秀在一旁研磨,看著小夫人這字似乎是越寫越好了呢。

  雖然這書院了教授的都是啟蒙幼兒的淺顯知識,可是這痴傻了的夫人接受的速度愣是比書院裡其他的小姐快。若是沒有受傷,該是怎麼樣的聰慧?

  她也是知道自己伺候的這位小夫人以前的事跡,雖然出身商戶可不是尋常人家的小姐,走南闖北結交甚廣,可惜這一時落難,以前通身的本事儘是施展不出來了,也幸好是嫁給了司馬大人,得了他的疼愛,寵得都是沒了邊際的,沒有將她拘禁在這小小的院落里。

  若是不接觸些人,小夫人也不會有現在這般活潑,書院裡都是些小姑娘,小夫人願意跟她們說話,言語也是越來越見利索了。

  “阿秀,要是吃甜杏兒!”正想到這,便聽見了小夫人清亮的聲音響起。一時寫得乏累了,若愚想起郊遊那日自己在夏縣杏林親手舉著杆子打落下來的杏兒,便含著毛筆的筆桿說到。

  在一旁給她扇著扇子的攏香聽了,連忙起身叫屋外的婆子取了在院中小井里吊著的籃子,撿了一碗杏兒出來,還外帶三顆大李子。小夫人親自摘取的西瓜也切了大半塊下來。

  若愚趴在院裡葡萄架下的藤蓆上,看著蘇秀將洗乾淨切好的水果先裝了一小盤給她,又裝了一大盤,放在了鋪上一層薄冰的冰盒裡,似乎是準備端走的樣子,便開口問:“阿秀為什麼要拿走?若愚都能吃完呢!”

  蘇秀笑著說:“夫人您嗜甜,可不是都能吃完,但吃完便要爆肚了,晚上的那頓飯吃不下又白白浪費了廚子的心思,這些是您親自摘下的,便有了一份心意在裡面,外面買來的瓜果可比不得,也要送給司馬大人嘗一嘗,讓他知道您是知冷知熱的,才會更疼愛夫人啊!”

  一旁的攏香聽了臉兒微微一紅,心道:原是不服氣這郡主府里出來的,也不過是平白會些詩詞歌賦罷了,伺候人哪裡需要那麼多的花活?可是現在卻是不能不服氣,這蘇秀的確是比自己心細想得周到。二小姐如今懵懂如孩童,不知夫妻相處之道,更不會心疼司馬大人,的確是需要她們這些做下人的細心提點幫襯,才能維護一個周全體貼出來。

  當下便是有又看了蘇秀一眼,立意要與她學些心細出來。

  因著想著司馬打擾了一定在見客,蘇秀也不好端到前廳,出了院子時,正好看見伺候司馬的小廝路過,便將裝了水果的冰盒給他,細細囑託他一番,便回來了。

  再說司馬的確是會見著客人。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前來下縣遊玩的隨風侯府四公子的那位“好友”。

  褚勁風見了門房遞上來的拜帖時,便微微詫異,帶親自在後門迎了他後,只見來者倒是來得簡便,身邊只有一個侍衛,也沒騎馬,似乎一路步行而來。

  褚勁風並未多言,也沒有在前廳待客,而是親自引入了自己的書房中。

  “臣不知太子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 ,褚勁風向來者施禮道。

  原來來者並非旁人,正是當朝太子趙寅堂。

  趙寅堂微微一笑,扶起了褚勁風,在他的肩膀上輕敲了一拳道:“此間無人,你這這副賢臣的模樣是要裝給誰看?”

  褚勁風倒是臉上難得露出了微笑:“殿下一聲不響地跑來我這兒,若是再不好生迎接殿下,豈不是要被治罪?”

  趙寅堂乃當今皇帝的九子,並非皇后所出,原是無緣儲君之位,皇后產下三公主時,難產傷了根本,再也無子,便從宮裡出身卑微的婉嬪那過繼了趙寅堂,立為太子。

  說起這太子,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不搖頭的,雖說不至於荒yín無度,但也實在是個不學無術的。平生最喜微服民間,品嘗下民間的美色,不到二十歲的年紀便在京城裡留下了數段佳話,生平又是最喜收集字畫,可是看起奏摺來,哈欠連天,按理說儲君到了十八歲便可出入軍機司助皇帝料理國事了。

  可是這位太子卻是晃悠到如今的年歲也只是在吏部掛了個閒職。白皇后那裡倒是意思意思地催促了他,但是都被他以父皇身體康健,可以料理國事數載,兒臣資歷尚淺不足以堪大用而回絕了。

  這樣不學無術的太子,卻是外戚白家最中意的,所以雖然不是皇帝親生,可是皇后待他尚可,加之他與白家的幾位公子也是交情甚篤,是以幾次偷偷出宮,那太后與皇后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只當是不知道。

  不過褚勁風卻是在年幼時與當時還在娘親婉嬪身邊的趙寅堂打過交道,都道三歲看到老,自然知道這位太子溫良,胸無大志的外表下隱藏著什麼。

  待得落座後,趙寅堂道:“這次我是跟著隨風侯的四公子一同前來的,他只當我現在在私會萬州的花魁楚婉娘,尋了這空子,便來你這裡坐一坐。隨便跟你切磋一下身手。

  褚勁風微微一笑:“既然太子有此雅興,一會定然與您切磋一二。”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然後便被門口的侍衛截住了。褚勁風出聲詢問,才聽外面說是夫人遣了小廝來給司馬大人送她親自採摘的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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