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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奪走皇帝再次送到嘴邊的酒,他在一旁的空位上落座:“父皇何須喝這悶酒,本就是他自作自受。”

  酒盞被拿走,皇帝只看了一眼就挪開了視線:“到底是在朕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孩子。”感慨完,他笑,“這朝堂也算替你清了一回,父皇所剩時日不多,絕淺,繼位吧。餘下的日子,父皇不願再理朝政,只願能多陪你母后幾日。”

  以皇帝的身子,的確是不能再操勞。可……

  季絕淺收回與他相對的視線:“父皇,再給我幾日。”

  皇帝輕拍他肩背,起身離開。

  月色下,季絕淺看著方才皇帝喝剩下的那壺酒,直接就著瓶口飲盡。十六尋無所蹤,想必是撻承閔將人藏起。派去尋人的莫寧那裡,也沒有絲毫進展。他要如何才能讓她安好?

  可笑他守得住城池,護得了黎民百姓。唯獨,無法許給自己的女人安然無恙。

  已近辰時,今日所剩的時日,少之又少。那蠱安分了一天不曾有動靜,到了現下,怕是也要開始蛻變。

  先前從東升宮出來,他便忙著善後,夏天依那處,根本無法照料到。身處高位,無奈的事情太多。如若他尚為閒人一個,早已帶著她親自尋人去了,哪裡會到這進退不能的地步。

  抹去嘴角殘留的酒痕,隨手把酒壺在桌上放好,季絕淺起身朝著北苑的方向去了。

  實則夏天依卯時就開始不適,先是腦中有細微的疼,接著便是大片的記憶回籠。

  她受不住這突來的回憶衝擊,直接暈了過去。把前來陪她解悶的溫書言與撻承雅嚇了好一遭。直至請來御醫診過確認無大礙後,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夏天依一直陷在睡夢裡,面上看去並無任何異常。

  撻承雅用盡全力陪著溫書言悶了半個時辰,就再也受不住。想著法兒的各種逗弄溫書言,就盼著這位大爺能陪她解解悶。奈何敵方意志太堅定,完全不受影響。

  最終溫書言被她鬧得忍無可忍,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堆小食打發了她。

  季絕淺於半路被匆匆而來的布局喚住。心頭隱隱跳動的不安在他說出莫寧查到的結果是那人已經離世時變為現實。

  布局難得的有些不敢正視他的眼,低頭唯唯諾諾:“殿下,現下如何?”

  他沉聲:“所有人都去尋十六蹤跡。最多兩個時辰,我要見著人。”

  “是。”

  如來時那般,布局去得也極快。

  目送布局離去,季絕淺強自鎮定心神,端上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推門而入就見她在床榻上躺著,撻承雅專心的用著小食,溫書言挑著一本古籍在那裡品讀。

  壓下腳步帶起的聲音,與那兩人點頭示意之後,他緩步向床榻的方向走。

  一直安睡的夏天依好似有所察覺,他才剛靠近,她眼角便滑下來一滴淚:“絕淺。”

  那一聲婉轉,直讓季絕淺腳步驟停。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來推一下接檔文《男神總是在恨嫁》~~

  文案如下:

  鑑於公司最近對他的發展定位,在主持人問他是否單身的時候,白朮很配合的點了頭。評論區里一片歡喜,粉絲都在直呼白哥我要幫你生猴子!!

  作為一個以臨場發問著名的直播平台,鬼馬精靈的特邀主持人哪裡會這麼輕易放過他?搞事就是要出其不備:“應粉絲要求,可以問下白哥最近吻過的人是誰嗎?”

  白哥微楞之後,完全是下意識的回頭:“你啊。”

  被嚇到的何止粉絲千千萬?千答應萬保證今天不會出岔子的凌歌咬牙切齒:“白哥可真會開!玩!笑!”

  白朮一本正經的點頭:“是還行,那不妨再開一個。”然後伸手指著凌歌滿臉無辜,“這是我媳婦兒,不出意外晚上就要家暴我。”

  “……”家暴是吧?行,你給我等著!

  完全不一樣的風格,走的是專寵絕不虐路線~~新文已經開啟預收模式,如果小可愛們有想法,歡迎點擊收藏包養男神

  ☆、第122章 十一年前的真相

  除去那段在山林中的日子,夏天依從不會這般喚他。

  成蠱將活, 她已是將所有遺忘的東西通通拾起。

  與此同時, 這也意味著,她餘下的時日, 少之又少。

  腦中有弦,啪嗒一聲斷裂。

  離得近了, 才知她壓根兒不曾醒來。眉間微微蹙起, 若無意外,該是陷於夢裡。

  眼下時辰稍晚, 季絕淺毫不客氣的趕人。

  撻承雅只當自家皇兄嫌她礙眼,臉皮子薄, 哼唧了幾聲也就自行息音。

  溫書言心裡清楚今晚是為關鍵,哪裡會說走邊走?但是他一男子單獨留下, 未免不妥。視線在身旁作勢要起身的撻承雅身上掃過, 他探手握住她的手腕:“五公主不放心天依身子,今晚想一起候著。”

  話里幾分真假,季絕淺哪裡會聽不出?

  到底不曾開口趕人。舉止間也不見絲毫避諱。跨步在夏天依身邊落座, 季絕淺抬眸看了看有些犯困的撻承雅, 皺起眉頭吩咐:“玉霞, 帶公主去休憩。”

  被拉住的撻承雅本就一臉莫名,現下聽聞皇兄要將自己趕走獨留一外姓男子在內, 立即就不幹了:“皇兄偏心,緣何他能留我就要走?我就在此處坐著,哪也不去!”

  笑話, 若是讓有心人將這噱頭嚼了去,皇嫂還不知要被他們說成什麼模樣。她又不傻,才不走!

  撻承雅那彎彎繞繞的花花腸子,在座兩位男士自是想不通透的。

  她不願走,季絕淺也不勉強。礙著有外人在場,他不曾上/床。只半靠在床頭,伸手握住她放在被面下的手。

  溫書言雖憂心,顧忌著男女之防,也只是遠遠的瞧了幾眼夏天依的狀況。見還好,又坐了回去捧著茶盞小抿。

  撻承雅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對此很是不屑。有些溫書言不便開口的話,她張口就來:“皇兄,皇嫂可還好?”

  接來玉霞手裡泛著溫熱的帕子,季絕淺一邊拭著夏天依額角沁出的汗,一邊沉聲回答撻承雅:“無事。”

  答案很是肯定。轉身朝著溫書言聳聳肩,撻承雅掩唇打了個哈欠,而後坐回原位趴在桌面上閉眸。

  今日醒得早,她是當真困!被莫名拉著留下不說,還得為了皇嫂閨譽委屈自個兒有榻上不得。撻承雅是有怨念的。尤其是在這硬邦邦的桌面實在惱人的情形下。

  幾次下來,撻承雅的面色已經有幾分顯而易見的惱怒。

  怕她情緒炸裂吵醒內室的夏天依,溫書言皺起眉頭挪開桌面上的杯盞:“你若是實在困了,可在這塌上將就著小睡。”

  遷怒的撻承雅怒目而視:“溫公子當真不明白這硬邦邦的桌面烙人得很?”

  溫書言這才想到,身前這位可是打小就是備受盛寵,嬌養著長大的小祖宗。今夜真要讓她這麼將就一晚,明日裡醒來這幅千金之軀還不知會成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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