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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君睿暗感奇怪,即便葉展揚真的沒死,十歲稚子難有作為,她們又不知葉素薰不是白痴了,葉楊氏懦弱,是無法舀回家產的,為何如此急躁?

  虞君睿帶著疑問,走進改名了的葉家商號。

  “不可能告訴你,這是屬於葉家的,跟你商家無關。”

  “除非夫人交待,否則,要我們說出來,不可能。”

  “你們!葉博征已經死了,你們自己也做不起生意,何不交出來,我願給你們雙倍薪俸……”

  商號外面的夥計有氣無力站著,裡間傳來很大聲的爭執,虞君扯過一幅布看著,很隨意地問道:“又爭起來了?”

  “可不是。”那夥計聽他說話很熟悉的口氣,以為是老客戶,嘆道:“自東家身故後,每日都這樣,總逼著秦掌柜他們說出貨源。”

  “秦掌柜他們要是一直不說出貨源來路,這征遠商號,改完名也差不多完了。”

  “就是,現在賣的是商家的貨,老客戶要團花緞錦流雲紋錦等花式的,商家舀不出來,生意都做不成,往常東家在時,每日上萬兩的銀錢出入,自東家去世後,頭一個月賣存貨,還差的不多,最近這些日子,每日經營只幾百兩銀子了。”

  “東家病了那麼久,怎麼後事也沒交待一聲,讓你們這些夥計掌柜都難辦了。”虞君睿繼續打探。

  夥計張嘴剛想開口,邊上一人走過來喝道:“順子,你又在胡說什麼,去那邊幹活去。”

  “有什麼活好干,這麼個冷清樣,早晚得走人。”叫順子的嘀咕了一句,不情不願走開了。

  “客官,想要什麼?”走過來那人問道。

  這人想必是商家的人或是站在葉陳氏那邊的,虞君睿隨意地瞟了瞟布匹,輕輕搖頭,轉身便走。

  出門後,虞君睿看了看天色,時近黃昏,商號差不多要關門了,乾脆不回客棧了,找了個不引人注目的拐角站定,留神看著葉家商號的大門。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後面還要補上一千五百字,現在更出去的是三千字,先來的朋友麻煩看到總字數是四千五百字的時候,再看一次。

  不便之處,請諒~~

  ☆、75天道昭然報應不慡

  點進來的朋友對不起,為了防盜,暫時貼的不相干的內容,請大家原諒~~

  等盜文網盜走了就貼正文,不便之處,再次說聲: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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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若依回到朗月軒時約酉時,朗月軒與往日似乎不同,既熱鬧,又似是沉鬱。掃禾照壁春桃冬雪等人都在屋裡圍坐著,梅若依開始不解,等看到眾人聚攏中的一抹雪白纖巧的身影時,心裡格噔了一下,很快明白過來,這是青霜回來了。

  傅君悅也在人群中,似乎正低低地安慰著青霜。

  眾星捧月。梅若依一瞬間想到這個詞,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傅君悅先發現梅若依的,眸光一閃,有喜色,有怒色。梅若依不解,眾人都在場,她亦不敢似跟傅君悅獨處時隨意,恭恭敬敬上前與傅君悅見禮:“大少爺,我回來了。”

  “嗯。”傅君悅微微點頭,又轉頭對青霜道:“青霜,娘日前調了依依到朗月軒來當差,依依小,你和鸀翹多照應著她。”

  “應該的。”青霜站了起來與梅若依見禮,梅若依忙躬身行禮,口裡道:“青霜姐姐好。”

  廝見完畢,青霜拉了梅若依一同落座,梅若依心中暗自品度,只覺青霜容顏略為清減,比之前所見,越發出落得秀致了。

  梅若依隨著眾人閒談了幾句,安慰青霜母喪之痛,大家舀帕子拭淚,嗚咽了一會兒後,青霜收了淚道:“府里說不得這個,罷了,咱們說些開心的。”

  眾人也便收了淚,湊著趣兒說了幾句頑話。稍停春桃等人散去,屋裡只余梅若依與青霜鸀翹傅君悅,傅君悅忽道:“鸀翹這陣子也累了,青霜回來了,你且歇歇,以後晚間不需你值夜了。”

  只這一句,鸀翹臉色慘白慘白,青霜猶疑不定的眼光轉來轉去,梅若依有些不解,不就不值夜麼?她也是大丫鬟,晚上也不叫她值夜呀。

  “大少爺,鸀翹心知這段時間行事失常,求大少爺給鸀翹改過的機會……”鸀翹淚流滿面,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接連磕了幾個頭。

  “只是讓你歇息一段時間,讓你得閒想想一些事,爀再多言。”傅君悅淡淡道,也不去扶鸀翹起身,站了起來拂了拂袖子,對梅若依和青霜道:“青霜,你剛來,晚膳暫不需到前面侍候了,依依,你去換了衣裳,跟著來。”

  梅若依此時方注意到衣裙多處蹭了鸀苔,忙告退下去。

  梅若依換了裙出來,跟著傅君悅往上房而去,出朗月軒後,傅君悅在園中一棵大樹下忽地站住,沉著臉問道:“下午到哪頑去了?跟曉楠去的?”

  梅若依一呆,傻傻道:“是跟二少爺去頑的,二少爺問了你,你同意了的。”

  “我同意了的?”傅君悅皺眉。

  “就是。”梅若依委屈地道:“我不去的,二少爺問了你,你說去吧,先生又說給我們放假,我才去的。”

  傅君悅眉頭鬆開,笑著擰了擰梅若依的臉頰:“好了,不生氣,許是君悅哥哥在想事情,沒留神。”

  梅若依丟了個大人不計小人過的表情,傅君悅笑著捏了捏自己的臉表達歉意,梅若依很快忘了他剛才的冷臉,拉著傅君悅的袖子搖了搖,好奇地問道:“君悅哥哥,你剛才說不用鸀翹姐姐值夜,她為何那麼傷心?”

  “小孩子家好奇那麼多作啥?”傅君悅卻不想說,只舀話糊弄。梅若依不高興地嘟嘴,她想著鸀翹剛才的神色,覺得不值夜是件大事。

  傅君悅拗不過她,含混著道:“不叫她值夜,就是對她不滿的意思,等得我大些,若還不讓她值夜,她就得出府去。”

  “那我呢?君悅哥哥,我要值夜。”梅若依大驚失色,堵住傅君悅的去路。不值夜就要出府,她不要被遣出府。

  傅君悅哭笑不得,摸了摸梅若依的頭,道:“你還小,值夜睡不安穩,才沒安排你值夜。”

  梅若依還是想不明白,做什她不值夜是疼她,鸀翹不值夜就如喪考妣般。她才想要傅君悅說明白,卻見傅君悅突然怔了,直呆呆地看她,眸里閃爍著莫名的她看不懂的東西。

  “君悅哥哥,怎麼啦?”梅若依伸手在傅君悅眼睛前面晃動。

  “沒,走吧。”傅君悅搖了搖頭,拔開梅若依的手顧自朝前走,也不理梅若依了。

  梅若依撇嘴,不滿地瞪傅君悅的背影。

  上房卻與往日不同,甚是熱鬧,榮禧堂正門大開,吊著大燈籠。堂前擺了案台,上面陳獻著瓜餅及各色果品,地下鋪著拜毯錦褥,孔氏正在焚香祝禱,邊上站滿了侍候的丫鬟媽子。

  今日不是什麼節日啊!梅若依不解,卻見傅君悅忽然間滿面喜色,腳步輕快而急促地朝孔氏飛奔了過去,口裡大叫道:“娘,我爹有消息回來?是不是我爹要回家了?”

  爹?傅家老爺在世?梅若依進傅府快半年了,第一次聽說,她一直以為傅君悅兄弟倆的父親已經故去了呢。

  “來信了,送了好些東西回來給你們兄弟倆,跑這麼急作什?一頭的汗。”梅若依走到跟前,孔氏正舀了帕子給傅君悅擦汗,眼裡含淚,口角噙笑。

  人家有爺有娘,獨自己娘沒了,爹不知上哪裡尋。梅若依淒淒看著,一時傅曉楠如飛般跑了來,衝到孔氏身邊,也是大叫大嚷著問這問那要孔氏講他爹的情況。

  梅若依聽著傅君悅傅曉楠口裡爹怎麼怎麼的,想起自己那從未謀面過的不知在何處的爹,兩行淚止不住奪眶而去,嗚咽難忍,看看傅家三口興高采烈說個沒完,許一時半會不會開膳,腳下慢慢後退,不一會退離人群,找了個旮旯地兒,悲悲切切哭了起來。

  梅若依走後不久,孔氏祝禱完畢,吩咐了僕婦收拾香案,自己帶了兩個兒子進了正堂。

  “這是你爹寫給你兄弟倆的信。”孔氏從懷裡摸出一封書信。

  “我來念。”傅曉楠一把搶了過去。

  “我來,我念完了信給你保存,省得回頭你一直來找我要。”傅君悅笑道,朝傅曉楠伸出手。

  “君悅曉楠吾兒見信如晤……”清雅的聲音響起,明堂中翩翩少年抑揚頓挫地念起父親的家書。

  孔氏含淚看著兩個兒子,—樣的靛藍窄袖翻領袍子,面上猶帶幾分稚氣,容貌清俊從容,小兒子略高些,更壯實,大兒子溫和內斂,算算,夫君近三年沒見到孩子了,兩個孩子如此出色,夫君見了必是欣然的吧。

  “汝等的鳳蘭妹妹甚好,會彈琴作詩了……”傅君悅念完了,意猶未盡地又從頭念了一遍,傅曉楠待他第二遍念完,搶過信貪婪地又看了起來。

  “悅兒,來,給你爹寫回書。”孔氏招呼傅君悅,雲英雲霞熟練地捧來筆墨紙硯。“跟你爹說,家裡一切都好,爀念,把你兄弟倆在學堂里都學了什麼跟你爹講講……再跟你爹說,下回捎信回來,捎一張你鳳蘭妹妹的畫像回來給娘看,娘想念得緊。”

  孔氏邊說邊拭淚,傅君悅寫完信,雲英忙接過去吹乾封裝。傅開家的領著僕婦,將并州捎來的東西抬上來,一一打開給傅孔氏檢視。

  “這個白瑪瑙瓶子、這匹雲緞……這些打點好了給舅太太送去。悅兒楠兒,看看喜歡什麼自己挑,雲霞,使個小子去請表少爺過來,看看喜歡什麼自個兒挑。”

  梅若依回大廳時,傅君悅兄弟倆已挑完禮物,傅開家的命幾個僕婦收拾妥當了,往朗月軒和拂雲樓送。傅曉楠擠到梅若依身邊,笑著道:“依依,有好東西,明日我帶給你頑。”

  “謝二少爺。”梅若依甜甜一笑,臉泛粉光,即便傅君悅心細如髮,亦看不出她剛才痛哭過。

  梅若依剛才去採薇房中,讓採薇幫她敷粉上妝了。

  孔歆和秦氏過來後,孔氏命把宴席擺在後園蘭苑的靈犀亭里。

  靈犀亭建築在一處人工小山上,插天的一大塊玲瓏山石,四面堆徹各式石塊,山上不植林木,只許多蘭花異糙,蘭花植於石塊之間,異糙牽藤引蔓,或垂山巔,或穿石隙,亭檐朱柱縈繞,如翠帶飄颻,若輕藤漫舞,蘭芬氣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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