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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青青,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會不顧一切的護著我,說那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其他人,都是那樣的迫不及待的想讓我出醜。

  你是我那樣重要的人,我卻幾乎弄丟了你。

  ☆、夢境

  我知道逃避一點都沒有用/只是這段時間裡/尤其在夜裡/還是會想起//難忘的事情/我想我的思念是一種病/久久不能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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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裡,我總是會做些光怪陸離的夢,醒來卻忘乾乾淨淨。我總是忍不住想去抓住夢的尾巴,想知道夢中是什麼樣的情形。

  又一次醒來,淚打濕了枕頭。我終於如願以償的看見了那是個什麼樣的夢。

  我寧願我不知道。

  夢裡,一片荒草中有一棟兩層高的房子。我在一樓等著一個人。我清楚的知道我在等一個人。但我不知道等的是誰。

  我等了很久都沒有人來,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空茫茫的。我沒有想其他的,就只是想為什麼沒有來呢?為什麼呢?最後,我登上了二樓。我想,站得高,看得遠,這樣我就可以知道那個人來沒來了。二樓是一片很大的落地窗,眺望的話於視野全然無礙。

  我終於看見一個人出現。她穿著一身白色衣裙,在天色昏暗的那時看起來格外顯眼。我終於知道我在等誰了。柳青青。柳青青。除了她,還能有誰?我的心突然掀起一片渴望,我想見她,無比的想見她。我在樓上使勁的向她招手,一邊向她喊:青青,我在這裡!我在這裡!你抬頭看看我啊!

  然而她始終沒有抬頭。我好像開了透視眼,見著她走進了一樓,在樓下找了一圈,沒有看見人,她看了看二樓的樓梯,覺得這樓梯有點危險,二樓怕是上不去。於是她沉默的站了一會兒,又轉身離開。然後出了這棟房子。我急得無法自已,她卻怎麼也聽不到我的叫喊聲。我想下樓,那樓像是霎時延長了很多,我怎麼跑,也跑不快,也無法下到底樓。我終於跑到底樓時,她已經在荒草中只餘一個白色清華的背影。我追,我喊,她依舊怎麼也聽不見。荒草阻礙了我的視線與腳步,糾結成一團的荒草絆倒了我,一人高的荒草,終於將她最後的背影掩藏。茅草割傷了我的臉,我的手,我趴在一片荒草里,哭得無法自已。我終究,還是抓不住她,只能讓她眼睜睜的於我眼前消失。

  畫面一轉,是一條清新的用竹子編成的走廊里,我倚在上面,看著不遠處的青青。我看著她對著我笑,我很驚喜,抬腳就要去找她。我看見她對我說:保重。然後轉身走了。依舊是我怎麼追也追不上。

  醒來,眼角淚痕猶在。我怎麼追也追不到你。明明可以等到你,我們終究因為我的一念之差而錯過。

  上高中了,我媽將我的手機收掉了,讓我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不為外物所擾。所以,我終究失掉了最後一點與她的聯繫。就像她站在不遠處,對我說:保重。一樣,我的眼淚無聲無息滑過臉頰。

  我知道,我們終究是錯過,說不清是誰的過錯。

  在最美好的年華遇見你,可是對不起,我卻沒好好珍惜你。

  致年少輕狂的自己,在那個最美好的曾經,一定要好好珍惜那個那麼好的她。

  ☆、最後(一)

  “程安遙,聽說你在寫小說啊,寫的什麼啊?給我看看。”來人問。

  身材纖細修長挺拔的少年回過頭,食指往上推了推眼鏡,有些意外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啊,來說說,你寫的什麼啊?”

  “大約……是一些無法釋懷又無比美好的過去吧。”18歲的少年眉眼溫柔又有些悵然感傷道。

  “你居然寫的是真事?”來人目瞪口呆。

  “當然是真的。”少年微笑著說。

  來人問:“你怎麼寫的?”

  “基本上是想到哪裡寫哪裡吧……只有一點……大約是,那個我一手造就的世界,從始至終只有兩個人的名字吧。”

  我與你的世界,不想有第三個人完整的名字出現。

  這樣,是不是可以騙過自己,那只是我們兩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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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封信,如果幾張紙也算得上信的話。燈下的人卻看得格外認真。

  燈下的人自然不會是別人。

  程安遙。

  他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看著信紙有些悵然。他拿起了筆,在雪白的紙上落下這樣幾個字:吾愛青青……而後,他的筆頓在那裡,出現了一個墨點。

  然後他想了想,將紙揉掉,又寫:吾愛青青,怎舍讓你……他笑笑,一路沒有停歇的寫了下去。

  吾愛青青,青青吾愛,可惜,我永遠不敢當面如此說。這封信沒有遞出去。

  因為一次她來他家裡時,看見了這個,那時他家裡當然只有他一個人。她問:你寫的什麼啊!太肉麻了吧?

  程安遙大笑了起來,道:有嗎?有嗎?本來打算給你送去的,現在提前看見了正好。知道這個是怎麼來的嗎?程安遙指著一個作者寫的話,說:你看這個。

  上面寫著:吾愛xx,怎舍讓你落寞完結。xx是那個作者一篇小說的名字。

  她當時的表情……難以訴說。她無語道:你真是夠了啊,這個也能借鑑。

  程安遙笑容得意:為什麼不能這麼說?這句我甚是喜歡。念起來也格外順口啊。

  算了,你贏了。她一副“敗給你了”的表情。

  那時候,他還上高中不久,他們還沒有失去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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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畢業後的一個月。他於街上遇到了一個初中的老同學。互相寒暄了幾句,程安遙問:你知道青青的消息嗎?

  同學有些詫異:你說什麼?

  他回答:你知道柳青青的消息嗎?柳青青。我沒有她的聯繫方式。他重複了一遍柳青青的名字,以便同學聽清楚。

  同學道:柳青青嗎?沒怎麼聽過啊……不過好像她要去xx地了吧?是哪天呢?我想想……哦哦哦,就是今天!

  他詫異:今天?她是怎麼去啊?一個人嗎?

  同學說:她搭火車啊,現在該在火車站了吧。她跟她爸媽一起去。

  程安遙默然:哦,這樣啊,我知道了。他想,也許他現在跑去火車站,還能上演一場小說中最經典的離別之景。可是,他現在也只能在這裡。

  最後離開時,程安遙聽見那個老同學說:我們都以為你們最後會在一起。

  程安遙蒼白著臉色強撐著笑容說:是嗎?哈哈,你們想多了。

  兩人告別。

  轉身,淚濕眼底。

  ☆、最後(二)

  我叫程安遠。

  我有一個叫做程安遙的哥哥。親生的。

  我們之間有著很長很長一段年齡差。

  我知道我哥哥在寫小說。而且不止一篇。他寫了很多篇。

  我哥哥是個很有才華的人,他是他們班上的語文課代表。曾經他們學校有過一次全國性的作文比賽,他是他們學校20個參賽學生中,唯一一個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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