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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那麼的在乎她。可我們卻已經走到如此地步。

  我縱然難過,仍然默默關注著她。我看見她似乎怒氣沖沖走進了教室,手裡提著什麼東西。最後坐在位置上,趴在了桌子上。不知道為什麼,或許因為關係的變化吧,我覺得我失去了安慰她的資格。

  她趴了很久。我默默的關注,心中惶然。她為什麼那樣難過?那樣憤怒?發生了什麼事?

  下午體育課時,大家在跑完步後都陸陸續續回了教室。我看到她站了起來,打開了袋子,裡面是兩大包阿爾卑斯棒棒糖。她心情看起來依舊氣沖地撕開包裝,一桌發了兩根。她們也在幫忙發。我沒去。我知道這算是在發他們的喜糖。

  發到我時,她們遞給了我五根。說是她說的。我接過,不知如何是好。她還在乎我!我依舊是不同的!我突然這樣覺得。我們仍然是朋友!!!

  即便,她給的是我最不需要的棒棒糖,也是我最不想要的東西。她沒怪我,她一定原諒我了這樣想法已足夠令我高興。

  又酸又澀,又難過又感傷,那種襲來的愧疚幾乎將我掩埋……

  ☆、分手

  我們的關係好像又好了起來。之所以說是好像,是因為有些東西,再努力掩藏彌補,終究是留了痕跡。裂痕猶在,只等著它的再一次崩潰。

  我是個固執的人,所以會把它撿回來再一次粘好,直到破碎成再也無法撿起的碎沫。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疼如故。

  這段感情,最終成了夢幻中的泡沫。夢幻已讓人感懷,泡沫更令人疼痛。

  想粘好當然是後來。年少輕狂的那時的我,又怎會懂得?

  我們好像又找回了當初的感情。我心中有安慰,卻更不安。我知道有什麼終究是不一樣了。

  我不想再回到她不在的時候,我知道,她是我無可替代的一個朋友。是的,朋友,只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他們終究是分手了。

  我說不出我的感覺。開心?不是。難過?不像。那種感覺,像極了打翻五味瓶的滋味。為她心疼,為她憤怒,也為她終於遠離他高興,還有一種微妙的喜悅感,卻找不到緣由。

  那時正是夏天,我在車站等她到十一點,直到太陽灼熱無比,將大地都烤得冒煙。我知道,今日之後,他們終於一刀兩斷。

  我讓她靠在我的肩上哭,直到淚水與汗水混成一塊兒。拍了拍她的背,我終於還是笨拙的開口:“他不值得。”

  男人,最不能犯的,就是原則性的錯誤。姓秦的,他都犯了個遍!左擁右抱,藕斷絲連,遊戲花叢……他簡直是罪不可赦!那些東西我也不想多說。禽獸就是禽獸,你怎麼能對他要求太高?

  我陪著她走遍了城裡的大街小巷,她想幹什麼我就陪著她。我只能一次次的說:我在,我一直在。她說:她知道。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我最後連這樣簡單的承諾都讓它成為了泡沫,沒戳,就已經破了。

  我最後將她送上了回家的車才離開。

  那時正是暑假。初二下冊的暑假。

  幾天後,我接到了柳青青的電話,那時正是晚上十點多。家人都已睡了。房間的隔音並不好,所以我去了外面接電話。

  接到後我以為她有什麼事,聽了幾句後我就知道,她,只是醉了。

  外面的月亮很圓,皎潔如水,月華清透如銀練。四處有蛙鳴和一些在夜裡鳴叫的生物的叫聲。風吹來,淡淡的,很涼爽。

  我說:你醉了。

  她說:我沒醉。

  我問:你喝了多少?

  她回答:也就幾罐啤酒。心裡不痛快,又看到有啤酒,就喝喝而已。

  我說:你一定是醉了,等會兒睡覺,捂著被子睡一覺就好了。如果沒好,去煮點醒酒湯。

  她固執是說自己沒醉,她說她心裡亮堂得很,像裝了一輪紅太陽。

  我知道這是要發酒瘋呢。我苦口婆心勸了起來。仿似不經意,我問,你知道姓秦的是誰嗎?

  姓秦的是她們對他的稱呼。她們笑鬧時不好意思說真名,就這樣叫。

  那是誰?她問。

  我突然想,她是真的醉了,還是借酒發泄?我不知道。

  我覺得她遲早能走出來的。第二天打電話知道她很好,只是頭有點暈後,我也沒再問太多。

  ☆、別離

  初三開學時,我再見到柳青青,她已經跟以前的她沒有什麼區別了。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就好像,她依舊是兩年前,操場上笑得肆意張揚的女孩兒。

  我很快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她的笑容,越來越淺。

  直到那一天,我不詳的預感終於實現。早上時,她沒有來上學。

  我一早上都心神不寧,恍惚如夢。她去哪裡了?她為什麼沒來?出了什麼事嗎?還是她睡過頭了?

  老師問過後,什麼也沒說就走了。早上第二節課時,老師說:“柳青青她跟她母親吵起來了,最後,她一氣之下就不打算來學校了。我讓她必須來!還是不是學生了?你們聽著,你們絕對不可以像她這樣!……”

  我聽著,似飄忽沒個著落處的心,終於落地。我聽見了什麼?……我好似又陷入了另一個夢境。這一定不是真的吧。這肯定是個夢吧?

  夢?當然不是夢。只是我自己如墜夢中罷了。

  她最終還是到了學校。問來的結果與老師所說相差無幾。我本不願相信,但我不得不信。我或許羨慕過她的勇氣,可我更擔心她的未來。

  我知道她一貫有自己的主意。我希望這次她也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事情到底往一個無可挽回的方向滑去。她,要離開了。

  我聽見這個消息時,我是怎麼想的?我什麼都沒想,腦中一片空白,坐在座位上發著自己的呆。

  我甚至沒有去勸她。我只是坐在座位上,看著她們絡繹不絕的去勸她放棄這個想法。我將所有的想法都隱藏在心裡,不肯暴露分毫。

  她們說:你為什麼不去勸?你們難道不是朋友?你怎麼可以這樣?

  她們的指責令我的心更痛。可是我能說些什麼?我們是朋友,是曾經那樣好的朋友,是說過如果彼此結婚,給對方當伴娘伴郎的朋友。我的心痛,會比誰少一分?我知道她們是為了她,是關心她。可是我真的無法作出任何反應。我只能看著事態的發展。

  我一直一直都沒勸什麼。最終,她們都在時,我晦澀的說了一句:如果她要去別的學校,以後不要斷了聯繫就好。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

  我知道我是在奢望。她們都笑我想得太單純,說時間太久,相隔太遠,再深的感情也禁不住這樣的距離。

  可是我能說什麼呢?在這樣的時候,我該說什麼?我只能沉默。勸解嗎?她們都已去了,我在太多餘。而且,我知道我不是勸解和安慰那塊料,我只適合在傷心時默默陪伴。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可是這樣的發展,已經不需要我的陪伴了。

  她已經決定拋下我了。我們的感情已不值得她留下來。我只能往最絕望的方向想。我就更加無法說出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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