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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振興的膽子立即無邊無際地壯了起來,提著斬骨大刀牛逼哄哄地說:“你們幾個連毛都沒長齊就敢來敲詐勒索?活不耐煩了?老子拳打飛車黨、腳踢骷髏團的時候,你他媽的還沒出生呢!阿成,你說說,當年西城教父莫五爺還給我點過煙。哼!全部跪下,聽到沒有?”

  朋克青年們稍有猶豫,李振興回頭看了兵哥,見他默然不語地發呆,這時已勢成騎虎,只好硬著頭皮沖了上去,心道:“媽了個巴子的,老子專砍椅子不砍人,總不會出人命吧?”

  最前面那小青年慌忙舉起椅子格擋。李振興一咬牙,借著前沖之勢迎頭而上,斬骨刀又沉又重,勢頭勁猛無可抵擋,“咔”的一響,椅子腿應刀而斷,破碎的木渣激she,那人雙手被震得蘇麻難當,只嚇得屁滾尿流,仰面倒在地上。

  李振興舞著刀嘿嘿兩聲,跳回大廳中央,接過兵哥拋來的河水牌香菸咬在齒間,仿若凶神惡煞一般,指著他們喝道:“通通給我跪下!”

  “撲通”臉色慘青的朋克青年跪了一地。

  廖學兵連忙湊上前給豬肉王子點菸,賠笑道:“興爺,以後我們餐館的和平就全靠您大力維護了。”

  李振興頓時昂首挺胸,眼睛快歪到腦門上,覺得自己比姚明還高。但又覺得不妥,忙問:“兵哥,這幾個人,打斷幾根手指合適?”

  “打?打什麼?”廖學兵甩了朝天鼻一耳光:“都起來,給老子幹活去,媽的,損壞物品照一百倍賠償。沒有錢的話就刷一年的盤子!現在先去打掃衛生,你,去拖地,你,擦窗子,你,擦桌子!幸好還沒開張,要是被你們這班蠢貨嚇到客人,幾條命都不夠賠!”

  有人稍有不豫,李振興的斬骨大砍刀便架到他脖子上。

  陳瀝成二人暗暗豎起大拇指,忖道:“好個兵哥,這幾個傢伙倒真是自動送上門來的免費勞力。”

  “把你們的身份證拿出來,先扣押在這裡。誰膽敢半路逃跑或是搞什么小破壞,別怪我破壞你的家庭幸福。”

  自朝天鼻以下,人人灰頭土臉,乖乖掏出身份證,當然,還有那張五十元鈔票。林思逾在旁邊只是笑得十分動人。

  中海市外來人口很多,其中還有不少的外國人,警察隨時可以在街頭攔住可疑份子檢查證件,是以一般市民都會隨身攜帶身份證,不然若被抓到局裡盤問幾個小時,那可叫人不痛快了。

  李振興挺胸凸肚,十足十監工派頭:“你,喂,叫你呢,長個豬鼻子的傢伙,去衛生間打水!染什麼黃毛,老子像你這麼大,出門坐的是勞斯萊斯,懷裡抱的是宋翩翩,哪像你們這麼沒出息?我呸!”

  朝天鼻的心在滴血。

  第183章 開張大吉

  秋思居里熱火朝天,朋克青年們幹勁十足。李振興斬骨刀拿得累了,換上菜刀四處耀武揚威。當工頭的感覺總比當人要好得多。

  廖學兵縮在廚房裡享受空調,突然想起一事,叫道:“斯基,斯基……柴可夫斯基,為什麼每次叫你都要叫全名你才會反應?”

  林天漠然地回過頭來:“廖總,什麼事?”

  “我妹要上大學了,你好歹也是高材生,給我參考參考中海哪所大學比較好,外地的不考慮。”

  林天當年算是一心栽進象牙塔的優秀學生,高中時代頭懸樑錐刺股奮鬥過,對中海各種大學深有心得,聞言來了興趣,說道:“我個人首先推薦音樂學院,那裡學術氣氛良好,包容性強,特別是我的導師塗芬女士,她在對音樂的觸覺上給我很大啟發。還有佛蘭德教授,他對於古典復調式樂曲的理論一直照亮我前行的道路。王靈新導師,國際著名指揮家,音樂就像他的靈魂一樣,從揮舞的指揮棒透體而出,這是我無論如何都達不到的境界。還有……”

  廖學兵連忙擺手:“行了行了,你還是說學校吧。”

  林天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你根本不懂音樂對於我的意義有多大。你妹妹考了多少分?要是進不了音樂學院,傳媒大學倒可考慮考慮,只不過那裡的音樂以通俗為主,浮於表面,屈服於商業大眾口味,鍾梅倒是還不錯,她創作的幾首流行歌不那麼噁心,可惜銷量不佳,這也從側面反應了當前大眾的興趣實在令人堪憂。”

  廖學兵說:“高考成績還沒下來,我妹估分只有四百九左右,另外,她沒什麼音樂專長。”

  “哦?有考慮學習大提琴嗎?十七八歲學起來還不算晚,我可以當她的輔導老師。要知道大提琴能夠鍛鍊一個人的藝術修養和情操,進而改變整個人的氣質,想不高雅都難。提琴,也成為‘淑女訓練師’,像慕容冰雨那種明星,她要是沒練過大提琴打死我都不信。”林天開始誇誇其談。

  廖學兵冷冷道:“是的,所以你現在變成了一個氣質高雅的惡棍。”

  林天頹喪地低下頭:“我這不是向命運屈服了麼?跟你混總好過在低級酒吧演奏下流小調。”

  “好了,廢話少說,我準備去找天空電視台的台長幫忙,爭取讓我妹進傳媒大學讀書,你有什麼好辦法?”

  林天訝然道:“找貝氏的人,還不如直接找葉總。他人脈挺廣的,說不定還認識海大的校長。雖然現在名牌大學特招一名學生要費很大周章,但相信以朱雀公司的能量還是辦得到的。”

  “葉小白?等他成為可以扶得上牆的好泥再說吧。”老廖對林天收了葉小白賄賂的事心知肚明,並不點破,笑道:“撒台長倒是個能人,貝氏到今天這個地步有他一份功勞。我對他有點印象,但是留在記憶里的東西不多。你幫我分析分析,撒磊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林天從葉小白那裡得到的資料比老廖的還多,說:“撒磊是你的忠實盟友,不過我看他的穿著品味得出結論,他的音樂修養一定非常糟糕。我懷疑他一直停留在《那一夜》《老鼠愛大米》那個階段。”

  “那好吧,你說說葉小白這個人怎麼樣?”

  林天嚴肅的說:“葉總雄才偉略,積極進取,有貝多芬之才,莫扎特之智。他對朋友像小提琴一樣溫柔,對敵人如同大號一般威風,做事則像《D小調半音階幻想曲與賦格》那麼絢麗多彩。我覺得找他談進大學的事要可靠得多。”

  廖學兵煩惱地撫著額頭:“yín賤斯基,你並不是一個合格的說客。先休息兩天,等餐館開張了我再去拜訪撒台長。”

  經過朋克青年們一個下午的勤奮工作,餐館裡外打掃得一塵不染,破損的牆紙也修復好了。朝天鼻幾人滿臉灰塵,灰頭土臉地站在大廳等候發落。

  林思逾翹著二郎腿看他們的身份證,扔過去一百塊錢,道:“這是你們的工資,以後不要到處招搖撞騙,就你們這個膽子還敢出來敲詐別人,能活到今天已經是祖上積德了。身份證先扣押在我這,萬一我餐館的玻璃半夜被砸壞,不用找誰,直接找你們算帳。”

  “好、好吧……謝謝大姐,謝謝。”朝天鼻謙卑地接過鈔票。

  ……

  廣告製作公司派人過來,招牌原打算使用宋體字,但廖學兵不同意,堅決要自己題字。買來宣紙毛筆寫下“秋思居”三個字,墨汁淋漓,筆力蒼勁,深得顏真卿真傳,落款“廖學兵題”。只是林思逾、林天、李振興都不是文化人,見他寫得端正,看不出裡面的道道,也就隨便附和個好字。

  最後交給廣告公司,用電腦掃描,多花了一百塊錢。

  招牌第二天一早送來,邊框長兩米,寬八十厘米,紅底黑字,鑲了金邊,用紅布包著,外面一朵大紅花甚是喜氣洋洋。

  菜刀幫的人從秋山趕來了七八個,都在幫忙,安排住進二樓的包廂里,四個人一間房。各類食材採購完畢,兩位大廚也到達了。又從衛生局搞到健康證,這就可以上崗。

  林思逾特別請了個人給菜刀幫弟兄們培訓了一天,教導他們各種禮儀。眾人聽說是專程來端盤子洗碗招呼客人的,頓時炸開了鍋,罵娘的有之,拍桌子的有之,摔手不乾的有之,最後廖學兵鑽出廚房,只一個冷漠的眼神便讓所有人不敢叫嚷。陳瀝成悄悄將抹布抓在手裡,裝出一副勤快的樣子。

  “跟著鳳凰姐混飯吃,你們還怕沒錢?日子總是先苦後甜的,合力把餐館搞起來,我們在中海也算有立足之地。難道你們還認為街頭打打殺殺是正事?大家年紀都不小了,該為將來做個準備,刷盤子洗碗並不丟人,比爾蓋茨當年還當過掏糞工呢。只要生意好起來,我們便可以開分店,誰表現好的讓他管理,薪水五千?NO,太少了,不夠看。”廖學兵指指李振興:“你小子不是泡了個馬子家裡催著結婚?請客要錢吧?裝修新房要錢吧?以後有了小孩,更是花錢如同流水。可是錢從哪裡來?去攔路搶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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