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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主意,可是我從來不做敗壞形象的事,換個招數吧,雖然三千塊對我的誘惑很大,可這樣的話我不能答應。”廖學兵心想到底都是在秋山混的,被你這麼一攪,日後傳出去老子還用討老婆嗎?

  “那個,那就先演戲,以後怎麼分手再商量商量。”章清盈的智慧和相貌顯然不成正比,沒能想出什麼好方法。

  廖學兵嫌官僚腐敗嫌社會黑暗,就是沒嫌錢多,三千塊唾手可得,似乎還可以耍耍這傲人的章家小姐,為什麼不做?便說:“可以答應你,不過首先聲明,我素來潔身自好,不提供其他身體接觸的服務,如果你非要乾的話,費用另算,接吻五十、摸奶一百、做愛三百,包夜五百。”

  “你!”章清盈怒道:“以為你是寶麼?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男人,要不是柳姐介紹的,我才不找你呢!”

  “啊?說得好好的怎麼翻臉?”

  章清盈煩躁的擺擺手:“不說這個,我姐說你老實,你一點都不老實,怪不得三十歲了還是光棍一條,沒女人看得上你。衣服沒一件工整的,長相也不怎麼樣,還整天油嘴滑舌占女人便宜。也不光是要演戲,你的表現還得令我爸爸滿意才行,然後他的期望越高,失望也就越大,我的計劃也就更容易成功。”

  “那又怎麼樣?”

  “看來你還不是一般的遲鈍,如果一見面印象就不好,我爸肯定要把你淘汰再給我另找一個相親對象,你的第一步先得過關。我家搞的是倉庫,不過以前也是漁民,老頭子喜歡身強力壯的小伙子才能給他帶去踏實的感覺。你這副單薄的身材恐怕有點難度。”

  “這麼說你還得叫我去健身房鍛鍊身體?拜託,只是演戲而已,我絕對對得起那三千塊。”

  服務生把酒送上,包裝精美的紅酒放在繫著絲帶和鮮花的酒桶里,用冰塊鎮著,白白的霧氣蔓延出來。章清盈與他幹了一杯,說:“做雞的為了取悅嫖客也要隆胸,你既然答應我了,就一定要讓我滿意。”這個比喻實在有些不倫不類。

  廖學兵笑道:“你要考驗我?”

  “是的,你的撞球打得好,我服氣,不過打架呢?漁家子弟要的是血性男兒,我爸挑選女婿也會首先以這個為標準,因為碼頭很亂,三山五嶽的人很多,光是老實的話鎮不住場面。”

  “我不會打架。”廖學兵老老實實地說:“做為新時代的青年,我覺得以德服人是個不錯的選擇。”

  “以德服人?哈哈,你太搞笑了。酒館二樓有一些男人的遊戲,不如我們上去看看怎麼樣?”

  “不是吧,你要請我嫖jì?”老廖立即就熱血沸騰起來。

  章清盈啐了一口:“才沒那麼好的事,是男人之間的遊戲。”

  酒館二樓的裝飾和一樓基本沒區別,只是其中大多數都是熟客,光著膀子的男人叫嚷喝罵,穿著暴露的陪酒女郎嬌笑聲聲,顯得亂糟糟的。章清盈說:“這裡離我家近,以前我常來,那些人都是船員和當地的漁民,海上生活苦悶,難得有放縱的時候,你要是不習慣就算了。”

  兩人找了位子坐下,對面一張桌子圍著一群人喝五吆六,中間有兩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在掰手腕,雙方僵持不下,額頭冒起青筋,汗水橫流,你掰不下我,我也掰不下你。章清盈說:“他們在賭博,輸的人不光輸錢,有可能連手都被掰斷。”

  廖學兵苦笑不已:“掰手腕就算是男人的遊戲了?”

  “那倒不一定,他們非常彪悍,經常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你很快就能看到。”

  話音剛落,一個小青年晃晃悠悠地過來了,不由分說移開旁邊的一張椅子擠在章清盈身邊,噴著酒氣說:“小姐,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是否有空和我喝一杯?”竟對廖學兵視若無睹。沒錯,那個傻氣活樣的男人看起來很懦弱,絕對好欺負。

  章清盈笑道:“我的男人在對面,如果他同意的話,我就和你喝。”

  第64章 別裝純情

  廖學兵心想:“原來這小妞打算給我找麻煩。”攤攤手道:“我同意,我非常贊成你們一起喝酒,沒關係,請放鬆,你們怎么喝都無所謂。”

  “啊?”那小青年一愣,隨即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做出了一個英明的決定。可愛的小姐,想喝什麼酒,我請客!喝完我們還可以到樓下跳舞,欣賞優美的音樂,到海邊吹風!”

  章清盈大為惱火:“這傢伙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人家都欺到頭上來了你究竟是不是男人?”誰知廖學兵又接口說道:“先生,我認為到海邊吹風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您只需要付出三百塊就可以帶她去旅館享受激情的一夜,三百塊啊,僅僅三百塊而已,您看這身皮肉,多麼細嫩光滑,還有獨龍、冰火九重天等各種服務,怎麼樣?僅僅三百塊而已。”

  章清盈險些氣死,那小青年還道他真的是個皮條客,說:“三百太貴,一百五怎麼樣?包夜怎麼算?”一手便要扶上章清盈的腰,先把便宜占足了再說。

  “喂!”章清盈狠狠推開小青年的手:“滾開!我警告你放尊重點!”

  “喲?怎麼?出來賣的還裝純情不成?”

  章清盈又羞又惱,喊道:“廖學兵!你坐著看笑話呢!快把他趕走!”但小青年依舊腆著臉動手動腳的,她再也忍耐不住,揚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小青年給打懵了,一時羞怒交加,推開椅子抓住章清盈的衣領冷笑道:“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臉還真不要臉,三百我不是給不起,不過現在先給你個教訓,以後這潑辣的性子可得改改。”

  章清盈見廖學兵無動於衷,心中憤恨之至,咬著牙道:“你敢動我試試?我認識碼頭幫的人……”

  “我就是碼頭幫的,別人叫我做大腸,聽過大腸哥的名字嗎?”小青年臉上露出狠辣之色。

  章清盈面如土色,十分後悔。

  廖學兵的內心正在激烈鬥爭著:“這女人要看我的血性,真是自作自受,男人有那麼好耍的嗎?不過要不救她的話,三千快就泡湯了,真叫人為難,救,還不是救,這是個問題。”

  章清盈急中生智,指著廖學兵喊道:“他是跆拳道高手,你要是打得過他,我就跟你走,今晚也不要你的錢!”

  “很好,這可是你說的!”大腸惡狠狠地把章清盈扔到一邊,走到廖學兵面前,冷笑道:“跆拳道高手嗎?有多高?給爺站起來瞧瞧!”

  老廖摸了摸鼻子。

  “哈哈,聽到碼頭幫的名聲嚇得不敢說話了?剛才不是說要收我三百塊的?”大腸抓起一個酒杯把酒液淋在廖學兵的頭上,白色的啤酒泡沫嘩啦啦冒了出來,順著臉頰流到脖子。大腸向周圍的同伴笑道:“看到沒有?這就是跆拳道高手,大家有沒有想向他領教拳法的?”那幾個看熱鬧的同伴便肆無忌憚地笑聲大作,笑聲中飽含諷刺挖苦之意。

  大腸挺胸凸肚,帶著君臨天下般的氣勢環視四周,大聲道:“什麼是蠢蛋?這就是蠢蛋!一個典型的廢人!我腸哥玩過的女人從來沒有敢收超過一百塊的小費,你算什麼東西?”

  話音剛落,一記超過剛才章清盈二十倍力量的耳光狠狠抽打在他醜陋不堪的臉龐上,啪啦一聲,極其響亮,宛若春天怒吼的暴雷,眾人一輩子都沒聽過如此震懾耳膜的聲音。

  大腸止不住身形,直跌開去,以猛烈的勢頭撞翻了兩張重量超過百斤的橡木桌子。他滿耳都是嚶嚶嗡嗡的響聲,一時間聽不到周圍的任何說話,努力掙扎一下,沒能站得起身子,伸手一摸,血流滿面,竟給人一巴掌打得血肉模糊,麵皮似乎全部碎開,這一巴掌,委實令人驚怖。

  他的五六個同伴哄的一下全部站起,抄起酒瓶望向動手的那個男人。這幾個人都是五大三粗的壯漢,氣勢洶洶,任誰看了都害怕三分。

  廖學兵抹掉頭髮上的啤酒液體,摸出一支沒被淋濕的香菸點上,無所謂地笑道:“老師沒教育過你要以德服人嗎?”

  章清盈渾然嚇得不知所措,兀自不敢相信那巴掌是在他手上揮出去的。

  “小子,你敢惹碼頭幫,就要死到臨頭了,還談什麼以德服人?”為首的大漢逼到廖學兵面前。這人個頭不高,赤裸的上身到處都是爆炸性的肌肉,肩頭還有青色的龍頭紋身,看著怪嚇人的。

  廖學兵伸出五個手指:“給你們五秒鐘時間在我面前消失。”

  “你這是找死!”大漢怒吼道,剛剛抓起廖學兵的衣領,只見白光一閃,薄得像一張紙似的鋒利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空氣中仍舊滯留著片刀顫動發出的嗡嗡響聲,可以想見那速度有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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