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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口聲聲的認錯悔改,可你的行為呢?我且問你和這個男子是什麼關係?”周老爺示意身後的管家呈上來一個文件袋。
葉藍茵接過去打開,裡面是一堆照片,上面顯示的是她之前送陳勵川離開葉家小區的場景。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周老爺微不可見的冷笑了一下,“你已經嫁為人婦,竟然還在外面與初戀情人暗通款曲?你有沒有把周家放在眼裡?有沒有把你丈夫放在眼裡?”
葉藍茵不住的搖頭,立刻解釋說:“父親,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我送人的事情,亦行也是知道的。他就在我家和我父親談話呢!我沒有私自見……”
“你不必多解釋了。如果沒有出現這次的新聞事件,我或許還能信你幾分。可這新帳舊帳疊加在一起,我若再不好好管教你,你怕是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周老爺一聲令下,便立刻有兩個上了年歲的管事婆子進來慎德堂,強行把葉藍茵給架了起來。
“父親!真的不是!我沒有暗通款曲,請您相信我!”葉藍茵一邊喊,一邊求助的看向周夫人,希望周夫人可以為她說說話。
周夫人的眉頭微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周雅清把這情景瞧得真切,不屑冷笑,說:“大嫂給沒辦法偏幫你了。這次折損的是大嫂娘家的獨苗,大嫂還要給娘家一個交代呢。”
葉藍茵搖頭,不停請求周老爺給她一個改過的機會,卻還是被人拖到了祠堂。
那兩個婆子力氣奇大,絲毫不必男人差。
她們把葉藍茵用力往裡一丟,葉藍茵便整個人撲倒在地,膝蓋、手肘磕的生疼。
“老爺讓少夫人閉門思過,少夫人便好好閉門思過吧!”
婆子們說完這話,便關上了祠堂的大門,並且在外面上了鎖。
葉藍茵起身去拍門,喊著“來人”,可能回答她的,只有這咚咚的拍門聲,還有自己強烈的心跳聲。
她喊的累了,漸漸失了力氣,略微扭頭看去,除去看那一排排的周家故人的牌位之外,還有掛在牆上的黑白照片。
每張照片上的臉皆是被祠堂里的黃燈打亮著,那笑容的背後就像是有無盡的言語和低泣一般,看的葉藍茵寒毛直豎,不敢動彈。
她順著背後的漆門坐在了地上,無助的抱住了自己。
膝蓋已經磕破流出了血,傷口沙沙作痛,還有她的手掌心也搓破了皮,露出了裡面的紅肉。
葉藍茵吸吸鼻子,告訴自己這沒什麼,周亦行很快便會來救她。
……
此刻,周亦行正端坐在沙發之上。
他看著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心中煩躁不已。
“我昨晚真的不是故意藏起來你的手機,我只是想讓你陪我過個生日。”宋憐惜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悄悄打量著周亦行的表情,“我真的沒想到周太太那邊會出事。”
周亦行面若冰霜,並不買這眼淚的帳。
宋憐惜的小伎倆數不勝數,若是無傷大雅,周亦行便就縱容她。可昨天的事情,讓葉藍茵受了大委屈,他不想再這麼囫圇過去。
“你不相信我?”宋憐惜見周亦行遲遲不肯說話,哭的更加傷心,“我可以發毒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周亦行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然後站起身,冷聲道:“憐惜,擺好你的位置,你的路還能長久一些。”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宋憐惜的臉色閃過一瞬的仇怨,可她很快的掩蓋起來,追過去攔住周亦行的路,哀求道:“亦行哥哥,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周亦行不說話,推開她繼續往前走。
宋憐惜急忙拽住他的衣角,當即道:“我為了你,什麼都願意做。你就連這麼一件事,都不能放過嗎?”
周亦行的心頭似有變軟一些。
他想著這幾年宋憐惜受過的苦、遭過的罪,確實不忍再多加責備她什麼。
輕輕掃過她的手,他說:“別再有下次。”
“亦行哥哥最好了。”宋憐惜展顏歡笑,討好的幫他撫平衣角。
周亦行不再多說什麼,離開了公寓。
樓下,關禹正在車裡等候。
他見周亦行表情還算如常,心底鬆了口氣,立刻發動了車子。
這一路上,周亦行的腦海里時不時的浮現出新聞照片裡內容。
文樺把葉藍茵護在懷裡,他的表情是那麼的堅毅,又帶著幾分虔誠。
這只能表明這個男人對這個女人有絕對而純粹的保護欲。
自己的妻子讓別的男人產生這種念頭,周亦行心裡很不舒服。
“周總,是直接回集團?還是去桃花苑?”關禹問道。
周亦行收斂了思緒,卻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說:“昨天的事,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再有的話,你知道什麼後果。”
關禹背脊一涼,艱難的吞了口口水。
他就知道自己的僥倖心理在周亦行身上行不通。
以周亦行的頭腦,他怎麼可能猜不到自己昨晚手機關機是受了宋憐惜的指使?宋憐惜為的就是讓周亦行避開葉藍茵的打擾。
沒想到的是,好的不靈,壞的靈,葉藍茵偏就昨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