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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夜弦的手腕上,有一道刀傷,傷口看著有些嚇人,連袖口上都沾著血。

  他從剛才開始,就把左手一直縮在袖子裡,如果不是一直盯著他看,誰也不會發現異樣。

  「怎麼回事?」宣恪又問。

  「沒事。」於夜弦收回了自己的手,「昨晚在飛艇上被彈片劃傷的。」

  畢竟他是雪靳皇族的後人,傳得神乎其神,血比這年頭的熊貓還珍貴,多少能起點加速傷口癒合的作用,難得這次送上門了,他那鐵公雞一般的姐夫,怎麼可能願意不撈點兒備用。

  但是這種事情,是不能給宣恪說的。

  他移開視線,想繞開宣恪去開門,完全忘記了這裡應該是自己的房間。

  宣恪一伸手,攔在了他的面前,甚至伸手落了個鎖扣,把門給鎖死了。

  於夜弦這下有點意外了:「宣處長,你在做什麼?」

  他忽然發現,宣恪是比他高一些的,當他們的距離太近時,他竟然就會顯得有些氣勢不足。

  「於夜弦。」宣恪又叫了他的名字,「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沒心沒肺的。」

  「你為什麼要用這種老氣沉沉的語氣來教訓我?」於夜弦不高興了。

  他想把宣恪氣走的,這小孩最近真的有些反常,他現在有些頭疼,只想自己一個人待會兒。

  「我怎麼就沒心沒肺了?」於夜弦不服。

  宣恪的視線從他的臉上,一路下滑到他的手腕上。

  於夜弦:「……」

  哦,一不留神血順著手腕流下來了,滴答滴答地正在往地板上落呢。

  不是很疼,但宣恪看起來很嫌棄他,這場面好像還挺有趣的,沒心沒肺的於副處不知道為什麼沒忍住笑出了聲。

  沒心沒肺實錘了。

  「哦,不礙事不礙事。」於夜弦趕緊道。

  這下宣恪看他的眼神更嚇人了。

  於夜弦覺得可能是自己最近招惹宣恪過頭了,畢竟宣恪現在的心情看起來真的不是很好,為了防止又出現之前挨揍的慘劇,於夜弦決定乖乖閉嘴,看宣恪到底要做些什麼。

  「彈片的傷和刀傷,我能分得清。」宣恪板著臉,從口袋裡抽出了一卷繃帶,把於夜弦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我沒把你當傻子。」於夜弦決定挽回一下自己的尊嚴。

  「別動。」宣恪扯開繃帶。

  「剛才被門劃的。」於夜弦換了個比較靠譜的解釋,「可能我記錯了,昨天彈片也劃了一下。」

  他怕把血弄到宣恪的身上,抽了抽手腕,被宣恪一把按了回去。

  「別亂動。」宣恪有點不滿他的動作,右手在他的左手心上輕輕抽了一把。

  不疼,有點癢,於夜弦不動了,看著宣恪幫他處理傷口。

  「出門旅遊必備宣恪啊,你怎麼什麼都帶著。」於夜弦看著氛圍不太好,主動開口搭話,「怎麼就不是我家的呢。」

  人好像總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奢求。

  「這是常識。」宣恪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瞬,剪開繃帶,給於夜弦綁了個小蝴蝶結,生硬道,「你沒有常識。」

  「我沒有我沒有。」於夜弦趕緊給順毛。

  於夜弦看著手腕上那個精緻的蝴蝶結,嘴角揚了揚,宣恪還挺有少女心。

  「我又沒上過戰場,我哪兒來的這個常識。」於夜弦回嘴。

  宣恪上過戰場嗎,於夜弦不知道。

  「誰欺負你了?」宣恪問。

  「沒誰啊。」於夜弦這才意識到,宣恪大概是誤會了,畢竟他這傷在剛才是沒有的。

  「沒有嗎?」宣恪又問。

  於夜弦心中一動:「有,你欺負我了。」

  宣恪:「?」

  「可不是嗎?」於夜弦又精神了,「你自己算算你都欺負我多少次了,在情報處,在內城醫院,還有在飛艇上。」

  這天是聊不下去了,眼看著宣恪的臉色又沉了下去。

  於夜弦想了想,有些不舍地貢獻了自己兜里的最後一顆水果糖,用沒有受傷的手遞給宣恪。

  「拿去拿去。」於夜弦滿不在乎道,「就當我哄你了。」

  差三歲果然有代溝,於夜弦越發覺得宣恪高深莫測。

  太難哄了。

  宣恪沒接,臉上的神情,似乎是更像胖揍於夜弦。

  「不要算了。」兜里沒糖了,這是最後一個,於夜弦有點捨不得。

  下一刻,宣恪一把抓過了他手上的水果糖,站起來走出了房間,把房間門摔出了震天響。

  接著就是於夜弦隨之而來的吼聲:「官職高半個了不起啊,脾氣這麼大!」

  「弦哥弦哥,什麼情況啊?」隔壁房間傳來了寧緋的聲音。

  「沒你事。」於夜弦氣憤道。

  他手心都被撓紅了,他又感受到了那種若有如無的癢,這次的感覺不僅是手心,他整個人都仿佛被這種縹緲的感覺給包圍了。

  「想什麼呢。」於夜弦從柜子上抓了個鏡子,指著鏡子裡的人自言自語,「那是別人家的,我勸你收收心,圓圓,雞籠警告。」

  A區的任務是總督指給於夜弦和寧緋的,所以下午去了假條約簽約現場的,只有於夜弦和寧緋兩人。

  「你的臉怎麼了?」於夜弦看著郁良越青黑的右眼圈,隔空用口型問,「誰揍你了?」

  郁良越特別悲憤:「你還說你們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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