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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笑個屁,這尺度,於夜弦自己都怕。

  「玩笑嗎?」宣恪一點點靠近,把他的手按到了床頭邊,單膝****,令一腿跨過於夜弦的身體制住他,整個人稍稍用力,壓向於夜弦。

  「你幹嘛?」於夜弦突然緊張。

  宣恪的睫毛很長,從於夜弦這個角度能看見他睫毛掩映下淡漠的眼睛,宣恪半壓著他,一邊學著他的口吻道:「在和你開玩笑啊。」

  於夜弦:「……」嚯,這小孩長進了,知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你這個玩笑開得不行,小孩子打打鬧鬧。」於夜弦忽然笑了,「弟弟,知道成年人的玩笑應該怎麼開嗎?」

  宣恪沒想到他被人壓制到了這個地步還能皮,明顯遲疑了一下。

  又一次得意忘形的於夜弦微微抬起胯,在宣恪的腰上不輕不重地蹭了兩下。

  他不造作還好,他這麼兩下一來,兩個人都愣了。

  於夜弦原本只是覺得好玩,想用「成年人的玩笑」嚇退和自己有代溝的宣恪同學,卻沒想到——

  可能是醫院的床太舒服,暫時的安逸太迷人,他把自己給蹭出反應了。

  完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他終於給玩出事兒了。

  身體太不爭氣了,於夜弦幾乎被自己嚇了個半死,他動也不敢動,生怕宣恪看出了什麼動靜。

  「老司機帶帶我,我要去……」流浪歌手櫻桃子在兩人的頭頂蹦迪,捏著嗓子在唱一首聽起來很詭異的歌,調子很陌生,一聽就不是這個星球的。

  於夜弦想申請換歌,但他現在是動也不敢動。

  宣恪也像是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同事間玩笑,沉著臉,半壓在他的身上一動不動,這下連空氣都好像凝固了。

  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就這麼僵持了許久。終於,宣恪挪開身體,從床上下去,向病房裡的洗手間走去。

  「嗚嗚嗚。」於夜弦跟櫻桃哭訴,「我也想去洗手間。」

  完了,玩脫了,看宣恪那個走開的速度,明顯是很厭惡他了。

  宣恪回來以後,於夜弦已經消停了,有點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不說話。

  「我和他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宣恪打破了房間裡的沉靜。

  於夜弦還沒回過神:「什麼?」

  問完這句,他倒是想起這一通胡鬧之前他問的問題,他問多少錢能買到宣恪這樣的。

  他以為宣恪這兩天都不會再理他了,沒想到這會兒宣恪還認真給他做了解釋。

  宣恪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開口道:「冉羽救過我的命。」

  「報恩?」於夜弦問。

  宣恪是為了報恩,所以才留在冉羽的身邊嗎。

  宣恪點了點頭。

  「知恩圖報,挺好挺好。」於夜弦是想給宣恪鼓掌的,但他的手還被細繩綁著,只好繼續道,「我也救過一個人,在下面世界救的,不過人家是白眼狼,救了就丟了,再也沒找過我,不然我也是有人照顧的,再往後,我又撿了卓璃。」

  風撩起了房間的窗簾,把床頭柜上的畫紙飄落在地上,宣恪彎腰撿起來,恰好看見那副畫上的畫著的泡沫。

  他的餘光看見,於夜弦的眼睛裡,好像的確有那麼些失望的情緒。

  宣恪伸手,幫於夜弦解開了手上的束縛。

  「你再像剛才那樣鬧,我就給你綁回去。」宣恪說。

  「好的好的,保證不犯第二次。」於夜弦反覆保證。

  手上得了空,於夜弦的情緒立刻好了,三下兩下扯掉了腳腕上的繩子,非要熱情地給宣恪看看背上的傷口。

  「宣恪宣恪,你叫我聲哥哥,我這兩天就勉為其難地照顧你,怎麼樣?」於夜弦虎視眈眈。

  宣恪上下打量著他,似乎在思考在病房裡打死於夜弦的無數種可能性。

  「不用。」宣恪說,「已經包紮好了,兩天後,我就離開。」

  「別客氣啊宣……處長。」於夜弦努力把「阿福」二字吞了回去,在心裡警告自己絕對不能再嘴瓢,一邊抓著宣恪的袖口,「下午你幫了我,現在我們就是朋友,至少關上這道房間門,我們就是。」

  強行做朋友,無所謂,反正他不要臉。

  他手上一用力,宣恪披著的外套直接被扯落下來,這才露出他後背上滲著斑駁血跡的繃帶。

  於夜弦愣了,剛才那護士也說,宣恪傷得有些重。

  傷這麼重還被鬧騰,難為他了。

  於夜弦蔫兒了。

  「你休息吧。」於夜弦替宣恪把衣服披好,徹底安靜了,想了想,又從口袋裡翻出了一顆水果糖塞到了宣恪的手裡。

  「你為什麼……」宣恪看著手裡的水果糖,於夜弦不是第一次送他水果糖了。

  「哄你啊。」於夜弦無辜道。

  「哄……我?」宣恪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手心的糖,平日裡冷冰冰的眼睛裡,好像閃現了那麼星星點點的光。

  於夜弦補全了剩下的話:「對啊,你們這些小孩,不都要這麼哄的嗎?」

  宣恪:「……」

  於夜弦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反正他用自己獨特的方式表達了友好之後,宣恪就躺回了自己的床上,後背對他,並且再也沒有理過他。

  於夜弦問了他幾句,沒得到回應,無聊地翻了個身,拍了兩下流浪歌手櫻桃示意櫻桃唱個歌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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