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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天衡:「倒也沒有。」

  說這四個字的時候,柏天衡抬手,用拇指、食指的指尖,輕輕捏在戒圈上,轉了轉。

  來迴轉了兩下之後,指尖輕輕用力,以把戒指往外摘的方式,把戒圈輕輕地往外轉動著。

  轉到無名指的指節處,再輕輕地推回去。

  邊手上來回,邊慢條斯理地說道:「有點緊。」

  戒圈內壁,輕輕地磨著無名指,柏天衡指尖不經意間的觸碰,帶著絲絲酸麻。

  江湛原本還要說什麼,全給忘了。

  他靜默地站在原地,攤開著掌心,垂眸看著柏天衡擺弄他無名指上的戒指。

  柏天衡仿佛玩兒心大起,一直捏著戒圈,在江湛無名指上時來時回,偶爾的一次,戒指差不多都要摘下來了,又給從指尖套回指根處。

  江湛斂目低頭看著柏天衡這麼玩兒了幾個來回,徹底克制不住,耳朵燒得緋紅。

  他捏起掌心,躲開手,心道論起不要臉,果然還是柏天衡魔高一丈,剛剛那戒指真是玩兒得,簡直了。

  而江湛耳朵一紅,跟著脖子和臉全都紅了。

  他就算再有進攻性,也不可能紅著臉把控氣氛和節奏。

  江湛飛快地撇開視線,繞過柏天衡,準備離開次臥:「我去喝水。」

  柏天衡伸手拉他胳膊,江湛躲開,快步往外,到門口的時候,被身後的柏天衡先一步拉住門把手。

  屋內靜得出奇。

  江湛面朝門,被禁錮在門板和身後的柏天衡之間。

  他能感覺到,柏天衡口罩後的氣息,在自己耳邊。

  江湛燒得一臉滾燙,幸而昏暗替他掩飾了部分。

  他沒有回頭,輕輕地倚著門,勻了口氣,柏天衡的氣息和氣場靠他太近,他整個人燒得更旺,耳朵紅得滴血,脖子上一層細細密密的汗。

  感官突然跟著放大,盡數落在自己身後。

  江湛很快感覺到,有什麼粗糙的東西,輕輕地摸索著他的後脖頸。

  那應該是……

  江湛很快猜到,那是柏天衡的口罩。

  江湛心口加速,他又勻了口氣,準備轉身,卻被柏天衡從後面抱住,壓在門上。

  柏天衡沒打算做人,但也沒打算真的做個畜生,他抱緊江湛後,手上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只是將人摟緊,隔著口罩,輕輕地吻江湛的耳根和耳後。

  他能感覺到江湛又出汗了,有一點濕漉漉的燥熱,江湛比想像中還要克制,克制到有些輕微的顫抖。

  柏天衡聲音很沉,也很輕,對他道:「去睡主臥,嗯?」

  江湛沒動,也沒回。

  柏天衡不是第一次發現自己對江湛有「破壞欲」,但他是第一次發現,江湛一動不動讓他可以為所欲為的時候,他會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他沉沉地吐氣,始終沒有摘口罩,帶著一點懲罰的意味,隔著口罩,在江湛脖子上輕輕咬了一下:「都說了,戒指給你,別戴。」

  江湛呼吸變得緊促。

  柏天衡:「去睡一會兒,嗯?」

  江湛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有幾分切齒的意味:「那你也先放開我。」

  柏天衡放開了江湛。

  不但放開,還後退幾步,主動拉開距離。

  兩人都有點喘。

  江湛耳朵比剛剛還紅,紅得像瑪瑙的色澤。

  他不但臊,還有點氣。

  他開四個小時,是來當送上門的白菜的嗎?

  說好的當豬呢?!

  柏天衡很快發現他有點氣,拉了拉口罩,吐了口氣,好笑地問:「火什麼?」

  江湛瞪著他,問:「當豬愉快嗎?」

  柏天衡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頓了頓,才意識到他在指什麼,好笑地回:「這麼在意這個?」

  江湛冷著臉看他:「你不在意?」

  柏天衡理所當然地看著他:「我無論在不在意,我都不會是十字花科(白菜)。」

  江湛:「…………」

  江湛真的有被氣到,一直從次臥氣到主臥,再從主臥氣到衛生間。

  洗澡的時候,他耳根還是紅的,也很莫名,怎麼就沒當成豬。

  穿著浴衣出來的時候,柏天衡已經摘了口罩,合衣坐在床邊看劇本。

  見他出來,抬眸瞄了一眼,示意身邊:「睡一會兒。」又道:「餓嗎,現在可以點餐了,吃完再睡。」

  江湛洗了澡出來,困意上身,他頭髮上還滴著水,趴到床的另外一邊,臉埋在枕頭裡,吐了口氣:「不吃了,睡一會兒。」要不然再開四個小時回去,肯定撐不住。

  柏天衡放下劇本,側頭看江湛頭髮沒吹,起身去拿了自己進組時帶的浴巾,回到床邊,給江湛擦頭。

  那感覺就跟在給只小狗擦腦袋一樣。

  「小狗」很乖,一動不動,任由他隨便擦。

  柏天衡起先還有心鬧他一下,擦了兩下,發現不對,拿起浴巾一看,江湛已經趴在枕頭上,睡著了。

  柏天衡好笑地搖頭,把被子給江湛蓋上,關了主臥的燈,就亮了他那邊的一盞檯燈。

  窗外,清晨來臨。

  江湛安靜地睡了。

  柏天衡沒再看劇本,也沒再補會兒覺,就靠在床頭,看著身邊熟睡的身影。

  江湛這一覺睡得沉,起來的時候,中午十一點多。

  柏天衡叫餐到房間,一直在等他,見他醒了,示意他過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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