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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金洋本就被憋的通紅的臉此時紅的似乎要裂開,憤怒地想要反抗,但是他的手腳被綁,找不到平衡,只能像個在地上蠕動的肉蟲。

  婁月很體貼的收了腳,看著他掙扎了一會兒,等他精疲力盡了才冷冷道:「折騰夠了嗎?折騰夠了就請你配合我們調查。」

  「老子什麼都不知道!你們無憑無據憑什麼抓我!」

  婁月不屑跟他比嗓門,不為所動地看著他繼續說:「聽好了,我們查到你和六年前的一起拐賣兒童案有關,你跟在石廣坤手下不僅參與了拐|賣,還參與了謀|殺,對嗎?」

  馬金洋抽了風般瘋狂扭動的身體忽然僵住了,神色驚疑地看著婁月,像是沒想到警察找他竟然是為了這段公案。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婁月看出他牙口難撬,但並不著急,繼續說:「石廣坤帶著你和你的同鄉黃立柱去陳家壩交易的時候出了意外,有個從白鷺鎮拐來的男孩兒找不到買家,回去的路上石廣坤讓你處理掉了這個男孩兒,還記得嗎?」

  她分明用平淡且毫無起伏的語氣敘述當年的事發經過,但是聽在黎志明耳朵里卻激起他一層層雞皮疙瘩,他透過後視鏡往後看了一眼,道:「婁姐,前面到隧道了。」

  婁月點點頭,然後猛地皺起秀眉,一腳踩在閉口不言的馬金洋的臉上:「別裝死,回答我的問題,那個男孩你是怎麼處理的?」

  馬金洋不會蠢到當著警察的面承認自己六年前犯下的一樁罪行,嘴硬道:「什麼男孩?我不知道。」

  黎志明的聲音驀然變得緊張,又說:「婁姐,到隧道了。」

  婁月淡淡道:「靠邊。」

  前方距離隧道入口還有百米,黎志明依言把車往右移動,移到車燈即將被隧道入口撞爛的位置。

  婁月拉開麵包車車門,提著馬金洋的領子把他的半個身子都推了出去,踩著他的背道:「你什麼時候想說了,我就什麼時候把你拉上來。」說著打了個響指:「志爺,加速。」

  黎志明猛地踩下油門,全力向著隧道衝刺。

  馬金洋半個身子掉在窗外,眼睜睜看著隧道越來越近,如果婁月不把他拉回車廂里,他的腦袋都會被牆壁刮掉。

  「臭|婊子!臭|婊子我|操|你祖宗!啊啊啊啊啊我說我說我說!」

  在他的脖子即將被隧道入口處銳利堅硬的花崗岩割斷的時候,婁月扣住他的褲腰把他拖回車廂,看著他那張沒有人色的臉笑了一笑:「說吧。」

  馬金洋尚未回魂,愣愣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咆哮:「你們警|察都是畜生!我就不信你敢殺了我!」

  婁月皺了皺眉,對他出爾反爾的作風感到厭煩,抬頭對黎志明說:「拐回去。」

  黎志明立即調頭,再次朝著剛才經過的百米隧道沖了過去。

  這一回,不等婁月揪他的領子,強烈的求生欲促使馬金洋立刻招供:「他死了!那個孩子死了!」

  隧道長百米,通行僅需十幾秒鐘,隧道里的亮著三原色的燈光,靜謐的隧道里只有他們一輛車,開過去,三色燈依次在車身划過,那畫面很夢幻,也很慘烈。

  婁月坐在車裡靜靜地等了十幾秒鐘,等到黎志明把車開出隧道,停在路邊。她看著馬金洋那張沒了人相的臉,忽然感到一陣噁心,緩了片刻才問他:「你殺了他?」

  馬金洋害怕再過一次隧道,為求一時性命無虞,把自己的後路全斷了:「是石廣坤讓我乾的,他才是兇手!」

  「說清楚,你怎麼殺了他?」

  「我把他帶到沒人的地方,把他按在地上,抓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砸他的腦袋,砸了幾下他就沒動靜了,我坐在他旁邊等了一會兒,等到他徹底咽氣。」

  婁月不想再追問細節,把問題往上追溯:「那個孩子是不是白鷺鎮人?」

  「是。」

  「是個啞巴?」

  「對,啞巴男孩兒。」

  「他是怎麼到你們手上的?」

  「是白鷺鎮的上家賣給坤哥,然後坤哥帶著我們去陳家壩找中間人。」

  「白鷺鎮的上家是誰?」

  「告訴你也沒用,他叫孫吉,早就出車禍死了。」

  「詳細時間。」

  「好像是十二年八九月份,我記不清了。」

  婁月讓黎志明叫看著馬金洋,下車沿著馬路牙子往前走了幾步,站在路邊一桿壞了一半燈泡的路燈下,拿出手機撥出夏冰洋的號碼。

  凌晨兩點三十四分,夏冰洋已經睡了,但還是很快接了電話,即疲倦又慵懶地『嗯?』了一聲。

  婁月抬腳踩在馬路牙子上,刮著鞋底沾到的馬金洋的血,道:「問出來了。」

  夏冰洋的聲音猛然精神了許多:「嗯。」

  婁月用力蹭了蹭鞋底,才說:「孩子死了。」

  夏冰洋沒說話。

  婁月又道:「上家是白鷺鎮一個叫孫吉的人,12年出車禍死了。」

  夏冰洋頓了片刻,冷聲道:「什麼時候?」

  「好像是八九月份。」

  夏冰洋沒有再談論上家孫吉,問她馬金洋的情況。

  婁月道:「還活著。」

  夏冰洋默了默,道:「把他帶回蔚寧,拿下他必死的口供。」

  第62章 致愛麗絲【27】

  邊小蕖和吳阿姨一直玩到第二天凌晨才回到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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