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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再為生計奔波,不用在開車時為了省油而猶豫開不開空調,逛街購物吃東西不用第一眼就去看價格,女兒想吃多少龍蝦都行,弟弟喜歡的AJ、遊戲機都可以輕易得到,姥爺百年後可以葬在最高檔的墓園,依山傍水那種,再把姥姥、父母、爺爺奶奶的墳都遷過去……一切都很好,那麼好。

  紀然回頭苦笑一下,卻發現男人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離自己很近,嘴邊掛著勝券在握的得意笑容。灼熱的呼吸噴在光潔如緞的脊背上,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吻。

  「秦大哥!」紀然慌亂地彈起來,「我回家考慮一下吧。」

  秦先生垂下眼看看自己浴巾下支起的帳篷,毫不掩飾眼中的欲/望,「在這裡想,我現在就要知道答案。」

  如果家人得了絕症,紀然會毫不猶豫接受男人的提議。但他們沒病沒災,只是平凡,非常平凡。在市井間碌碌生活,看不見人間大多數的繁華,最終葬在風景一般的地方。

  秦先生的耐心在一點點流失,「我對你,已經算是很用心了。」

  紀然搖搖頭,用不響亮卻堅定的聲音說:「我把您的十年卡退給您。」

  秦先生臉上的笑意漸漸凍住,眼神不再溫和,閃著冷冷的光。

  「一次,那戒指就是你的了。」

  紀然用餘光瞥了眼戒指,先是沉默片刻,隨後拔腿就跑。

  秦先生猛獸般一躍而起,在紀然的手指接觸到房門前摟住他的腰,一場肉搏就此展開。

  他們毫無章法地亂摔亂打,時而分開喘息,時而纏成一團。秦先生一心要把紀然按在床上,而紀然一心不讓秦先生把自己按在床上。

  紀然清瘦但年輕,秦先生健壯卻年邁,一時間分不出個勝負來。二人腰間的浴巾早已脫落,赤條條像兩個搶地盤的原始人在廝殺。

  搏鬥過程中,紀然想起聞名那差點把大塊頭KO的一記狠招。

  他卯足了勁,一拳打在秦先生耳根處。這招果然有用,對方明顯眩暈一下,紀然趁機跑向房門,卻被一把抓住腳腕,重重摔在地上。

  「賤/貨,你敢打我?!」秦先生從背後壓過來,完全褪去了斯文,抓住紀然的頭髮,毫不留情地向地上砸去。

  紀然被迫對著房門叩首,額頭劇痛,眼前陣陣發黑,反抗的力度鬆懈下來。隨後雙腿被擠開,一個硬熱的東西頂了過來。

  「禽獸!老不要臉!」紀然一面痛罵一面拼命支起身子,反手去摳男人的雙眼,卻搞錯位置,直接摳進了鼻孔。索性將計就計,狠狠往上一掰!

  「啊——」秦先生慘叫一聲,從紀然身上翻下來,捂住鼻子,鮮血自指間汩汩流出。

  紀然趴在地上喘息幾秒,四肢並用爬向房門,卻被再次抓著腳腕拖了回來。

  不知廝打了多久,他們都脫力地癱在地上,比跑了一場馬拉松還累。秦先生堵在房門口,將手機舉到耳邊,喘著粗氣報上地址,「我遇到點麻煩,派個人過來。」

  紀然一聽這個禽獸喊了幫手,再次撐起身子與之搏鬥,想撞開他逃出門去。就算是在公司裸奔,也無所謂了。

  「救命啊!」紀然喊了幾聲,但無人應答。

  幾分鐘後,紀然已經徹底無力,靠在牆邊用最後的力氣瞪著秦先生。後者也沒好到哪去,似乎是心臟有些不適,一直在給自己順氣。

  「小賤蹄子,夠烈的,等會就叫你生不如死!」

  「我死也要變成鬼,纏死你!」

  二人開始互相放狠話、打嘴仗。

  秦先生說:「我要乾死/你!」

  紀然說:「干/死我之前你最好吃點藥,別半路掛了。」

  秦先生又說:「你知道我是誰嗎?」

  紀然反唇相譏:「這個得問你媽當時跟誰睡了。」

  互罵中,輕輕的敲門聲響起。秦先生挪動身子打開門,「快進來,把門關上。」

  見到來人的剎那,紀然的心跳停了一瞬,隨後像只穿山甲一樣蜷縮起來,將頭埋在膝間。

  為什麼?又在這種最不堪的時候,遇見他。

  「名子,你給我按住他,老子今天就算犯病了也要弄死他。」

  聞名走近紀然,緩緩半蹲,顫抖著伸出手,似乎想去摸他的臉,半路又縮回。他面無表情,但目光從未如此無措、痛苦、心碎。

  「名哥,別讓他弄死我。」紀然從膝間抬起泛紅的雙眸,呢喃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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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斯文敗類

  聞名的喉結滾動一下,「秦先生,這是……」

  「這小子勾/引我,還偷了我一枚戒指。」

  紀然猛地直起身子,怒瞪著男人:「我沒有!」

  「輪不到你說話!」聞名用手背狠狠抽過來,紀然的頭撞上牆壁,耳邊陣陣轟鳴。這一下力道之大,竟讓他連視線都模糊了一瞬,眼淚奪眶而出。

  與秦先生斗至筋疲力竭,被抓著頭往地上撞,他都沒有流一滴淚。

  「我沒勾/引他!是他強迫我!」紀然再次扯著脖子大喊。

  「別說話了!」聞名攥緊拳頭,擦著他鼻尖砸在牆上。

  秦先生恢復了些體力,坐在床邊用浴巾擦著鼻血,「這小子毒舌得很,先把他下巴卸了,這樣就方便玩了。」

  紀然把身體蜷曲成蝦的形狀,緊緊捂住嘴。這時,一件寬大的西裝外套從天而降,帶著淡淡的薄荷味,遮住他不著片縷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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