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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說鑰匙被你捏久了會生鏽嗎?」宋景幼稚地問。
宋晚洲眨了眨淚眼,正了正神色,肯定地回答:「會。」
「我們家的鑰匙是鐵質的,沾上汗液很容易生鏽,汗液會腐蝕金屬。」
宋景讀的文科,而宋晚洲讀的理科,大學也修的工科,他古板地以為宋景問他是因為不懂,所以認真地給他科普生活小知識,教他該如何除鏽。
「可以拿刷子沾點牙膏刷刷,能除鏽。」
聽到宋晚洲下意識就說出『我們』,宋景的心裡別提有多高興,嘴角不知覺上揚,握住宋晚洲的手緊了緊,偏過頭打趣道:「原來這個家也有我的名字啊,那我是不是應該幫哥哥承擔一半的房租呢?」
宋晚洲面上一熱,直接低下了頭,吸了吸鼻子,不再回答,任由宋景牽著他往裡走。
趁著沒開燈,他趕緊蹲下/身,借著換鞋的功夫,把凌亂的頭髮理了理,順便用稍微乾淨一點的衣袖抹掉臉上多餘的油光。
就算在外忙起來完全顧不上形象,他也不願回家後被宋景看到他如此邋遢的一面。
畢竟他是宋景的哥哥。
卻不想,他的種種行為都被宋景看在眼裡。
等感受到宋晚洲已經站起身,宋景才打開客廳的燈,若無其事地說:「哥洗澡嗎?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今天肯定累了吧,泡個澡就睡吧。」然後直接提著行李箱往臥室走。
哭過一場的宋晚洲反射弧變長了些,呆愣愣地站在浴室門口,目光一直尾隨宋景,看著他替自己忙上忙下,調水,放水,找來換洗的睡衣和內褲。
「哥,泡完澡的水別放,聽到了嗎?」
宋晚洲沒聽清,木訥地點了點頭。
「我想用你的洗澡水洗澡。」
宋晚洲微微點頭。
「我現在可以親你嗎?」
無論宋景說什麼,宋晚洲都只是下意識地點頭,說話慢半拍,就連動作也要慢半拍。
呆萌的模樣填滿整個心房,宋景不等宋晚洲點頭,就急不可耐地親了上去,沒被拒絕,膽子更大了些,敲開宋晚洲的貝齒,舌尖在口腔里肆掠。
注意到宋晚洲已經憋紅了臉,宋景才心滿意足地鬆開他大口喘粗氣的哥哥,笑著說:「哥哥也有反應喲。」然後替他關上浴室門走了出去。
宋晚洲抬手在宋景吻過的地方輕輕撫摸,除了燙人的溫度,只剩下響徹整個浴室的心跳。
隔著裊裊升起的水霧,宋晚洲認真打量起鏡子裡痕跡斑斑的身體。
他格外討厭自己的身體。
瘦削且醜陋。
沒有哪一寸肌膚算得上乾淨,全身布滿了深度不一致的疤痕。
他不明白宋景為何會喜歡他。
除了認真地活著,似乎在他身上找不到值得被喜歡的閃光點。
或許他是知道答案的,但他始終不能說服自己,像一個掩耳盜鈴的愚者,最後連自己也騙不了。
宋景放的水有點燙,腳尖碰著後下意識往回縮,來回試探了兩次才慢慢習慣水溫。
宋晚洲憋了一口氣,將身體放鬆,徹底沉入缸底。
熱水包裹的感覺令他渾身毛孔張開,仿若一根羽毛,失了體重,也拋卻了心事。
『吭吭吭』
聽到敲門聲,宋晚洲猛地睜開眼,熱水瞬間鑽入眼眶,傳來的劇烈疼痛感令他回過神,慌忙坐起身。
「怎麼了?」宋晚洲問。
門外傳來宋景的聲音,「提醒哥哥別一直玩水,該睡了。」
「好...」
宋晚洲洗完澡出來,宋景正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箱,空出來的衣櫃逐漸被他帶回來的衣服填滿。
若不是親眼所見,還真不知道宋景的衣服比他的多了兩倍,宋晚洲好奇地問:「這次怎麼帶這麼多衣服回來?」
「哥哥不是想我了嘛,」宋景把他的內褲和宋晚洲的塞在一起,「就提前殺青了。」
「這麼快?」
宋晚洲不怎麼看電視,他也不知道拍一部劇需要多少時間。
把最後一摞衣服掛好後,宋景癱在床上,故意說:「難道哥哥也要學黑子diss我不敬業了?」
耍大牌和不敬業的標籤一直跟著宋景出道到現在。
他不願意和圈裡其他人來往,落在有心人口中便是耍大牌,看不起人。他喜歡沒日沒夜拍完屬於他的戲份,然後比所有人都先殺青,被媒體報導出來就是不敬業,不配合劇組的行程安排。
對於上的流言蜚語,宋景根本不在意,任由他們如何炒作抹黑,反正他當明星也膩了,早就想干點其他事了。
比如,認真追求宋晚洲。
「我不是這個意思...」宋晚洲慌了手腳,急切地解釋。
宋景側過臉,低落地說:「那哥哥究竟是什麼意思呢?現在就連哥哥也嫌棄我了嗎?」
「我沒有...沒有嫌棄你,哥哥怎麼可能嫌棄小景...」宋晚洲說。
宋景心裡發癢,悶悶地問:「可是哥哥都沒看過我演的劇。」
「看...看過的,全都看過。」宋晚洲低下頭,。
儘管宋晚洲不喜歡看電視,但宋景不在的時候,他都會特意補習有宋景出演的所有劇,甚至還充了不少視頻會員。
他看電視比較追求邏輯正確,一旦看到有不合理的情節,宋晚洲心裡就不舒坦,後來他就學乖了,只看有宋景的片段,全然不顧背景和劇情,就單純通過電視看看另一個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