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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要到了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的程度?!

  安禾的目光越過許尉高挺的身影投到了不遠處繼續訓練的那些士兵身上。

  那麼賣力,那麼認真,那麼全神貫注拼盡全力……

  他們喊著整齊劃一的口號,響亮,雄渾,每一聲每一嗓都氣勢磅礴地動山搖。

  沒有人喊累,沒有人偷懶,更沒有人不耐煩。

  單調的幾個動作,反反覆覆地做,不厭其煩地做。

  安禾的視線停留在那一張張黝黑卻年輕的面龐上。

  望著那些似曾相識的面孔,她心中鋪天蓋地襲卷而來的,都是莫名的熟悉與悸動。

  那樣堅定的眼神,那樣渴盼的眼神。

  與曾經的安宇那樣相似的眼神。

  那一刻,安禾忽然就明白了什麼。

  成為一名特種兵,成為一名特戰隊員,那是他們的夙願!那是他們的信仰!

  人為信仰而生,亦為信仰而死。

  一扇的長睫輕輕垂下,末了兒終於又緩緩抬起。

  “如果你還想繼續參加選拔,那現在就好好跟我回醫療室去。”安禾淡淡地瞥了眼肖毅。

  “這麼說……”肖毅有些驚訝地抬眼,隨即立即欣喜地連連道謝:“謝謝醫生,謝謝醫生,謝……”

  “先說好。”安禾眼波一挑:“如果你不配合治療,我依舊不會同意你繼續訓練。”

  “是!”肖毅痛快地一口應下:“我一定積極配合醫生!”

  = = = = = = = = = = = = = = = 我是診治傷員分割線= = = = = = = = = = = = = = =

  X軍區特種大隊醫療室。

  “怎麼樣?”看到安禾與已經回歸的羅成從裡面走出來,許尉上前一步開口問道。

  “我還以為你不會擔心。”安禾毫不留情地嗆了許尉一句。

  “小……安禾”許尉幾不可聞地嘆息,眼眸深深地看了安禾一眼:“我不介意你針對我,但你每次在面對我時都那麼激動,我會認為這是由於你對我的格外重視所致。”

  安禾被噎了一下,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安禾與許尉的相處模式一直都是這樣,她甩出一句話,他就算不還一句也必定會有相應的對策,偏偏每次討不到半毛便宜的都還是她安禾。

  一瞅這架勢,一旁的大電燈泡羅成羅軍醫心裡立馬就明鏡兒一樣的。

  這麼說來,敢情這位就是近日來揚名整個特種大隊的“許嫂”了!

  羅成剛剛忙著配合安禾一起診治傷員,根本沒留心她的長相,好不容易閒下來了,他抬頭瞟了一眼,心裡立即“嘖嘖”開來。

  院花就是院花啊……在這特種大隊院裡待了這麼些年頭了,軍嫂軍妹的沒少見,這麼青春靚麗美艷動人的還真是第一個!

  還是人家許隊有福喲!

  這樣想著羅成就朝著許尉的方向偷瞥了一眼,這一瞥不要緊,許尉眼中一閃而過的鋒銳立馬就憑空割得羅成一陣兒莫名的疼痛,看樣子自己這半天眼底的小動作儼然已被那位出色的特種兵同志盡數收入了眼底。

  怪不得人家總說特種兵全身上下都是“武器”,瞧瞧人家許尉,那小眼神兒就那麼一瞥,自己就乾脆利落地被解決了個完全。知道什麼是“殺人於無形”嗎?這就是!跟這犀利的小眼神兒一比,什麼“54”“88”“95”都成了浮雲,饒是他羅成身為特種大隊的一份子也依舊被這凌厲的目光瞥得肝兒顫。

  “許隊,既然行家在這兒,我也就不‘關公面前耍大刀’了,你和安醫生聊著,有事兒喊我就成!”羅成促狹地對許尉眨眨眼,下一刻已一溜煙兒消失在許尉與安禾的視線里。

  醫療室門口只剩下許尉與安禾兩個人,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插pter 10.

  “你們特種大隊……回頭改名叫敢死隊算了。”心裡憋著氣,向來直率的安禾並不打算對許尉和聲細語。

  “你要這麼認為也不是不可以。”許尉語氣平靜,不惱也不急。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似乎只要牽涉到了“特種大隊”這四個字,眼前的這個人就全然不似平日裡那般跋扈。

  穩重自持,淡然篤定,卻又鍍著一層遮掩不住的耀眼光芒。

  隔著不遠的距離,安禾卻能感受到許尉的那顆堅實的心。

  “你們那個傷員暫時不會有太大問題”安禾一頓又接著說道:“不過我的態度依舊沒有變——為了以防萬一,最好不要讓他參加接下來的訓練選拔。”

  “恩。”許尉眼睫輕闔輕輕應了一聲:“了解了。”

  一語道來,安禾沉默著將視線投向遠方,許尉也沒有再說話。

  縱然有緣再相見,也終是沒能跨過安禾用五年時間豎起的那道心牆。

  像是為了緩解這尷尬一樣,許尉的對講機在此刻突然作響。

  “帶著安醫生和你們中隊兩個班的人員來大隊部報導。速度執行命令。”李炎剛的聲音自對講機那端響起。

  “需要全副武裝嗎?是執行什麼任務?”許尉俊眉微斂,正色問道。

  “一會兒你們帶軍區總院的女軍醫們打靶,讓那群兔崽子們換身兒乾淨的行頭,立立整整地過來,別他娘的給老子的特種大隊丟人!”標誌性的大嗓門。

  “是。”許尉乾脆地應道。

  “我很快就回來。”許尉轉頭望向身旁的安禾放慢了語速道:“在這等我。”

  在這個場景下原本是再自然不過的一句話,安禾的心頭卻沒有預兆地突然一動。

  望著那個身著迷彩挺拔利落的背影,安禾突然就掉不開眼了。

  雖然知道許尉的話語裡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但不得不說的是——最後那四個字……還……真是無比的動聽。

  啊啊啊安禾的雙手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發燙的臉頰,頭腦里難得的有些眩暈。

  自己這是越活越抽抽兒了嗎?如果不是的話,那自己現在滿面滾燙一臉粉紅的模樣算怎麼回事啊喂?!

  歸根結底……許尉的魔力還在。

  五年來,不僅不見衰退,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跡象。

  安禾有些鬱悶地垂下頭,陽光傾瀉而下,她背靠著醫療室的牆壁,長而密實的眼睫在眼眶底下投下一方淡淡的陰影。

  他之於她……

  宜進宜退,進退兩難。

  = = = = = = = = = = = = = = = 我是進退兩難分割線 = = = = = = = = = = = = = = =

  許尉做了個手勢,正在訓練的一干人等頓時齊齊收勢。

  “宋岩、老炳,帶著你們一班二班的人回宿舍換裝,要快!”許尉朗聲道。

  “是!”

  “狂風,帶著剩餘的人員繼續訓練,記住,不許放水!”說罷許尉就要轉身離開。

  “是!”驚天動地的一嗓子,安排好訓練科目後狂風賊兮兮地挨到許尉身邊:“老大,嫂子呢?”

  “訓你的練去!”許尉毫不留情地一個暴栗:“不該惦記的別瞎惦記,否則回頭缺胳膊少腿兒的概不負責。”

  “嘶——”狂風捂著腦袋哀嚎了一聲:“老大,你說我就算有那賊心也得有內賊膽兒啊我!我這不是關心我們軍中家屬嗎?”

  “咸吃蘿蔔淡操心。”許尉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得,老大你不仗義,眼饞的份兒都不給我……”狂風癟癟嘴繼續道:“話說宋岩和烙餅出啥任務去?”

  許尉瞥了一眼一臉問號的狂風,為了耳膜著想依舊是壓下了自己想要告知他真相的念頭。

  “沒你事兒,兔崽子滾回去帶隊訓練去!”

  ……

  十五分鐘後,一列衣裝筆挺的特種兵在特種大隊醫療室門口站定。

  安禾一出門便被驚到了。

  這……這套裝扮……果然夠騷包!

  清一色的深綠迷彩,汗巾胸條臂章一樣不落,腰帶手套傘靴樣樣齊全,更引人注目的是那黑色的貝雷帽,嘖嘖,這小角度,這小造型……要不怎麼說特種兵是精銳呢?瞅瞅人家那裝備就一目了然了!

  “嫂子好!”宋岩挑著眉毛對安禾敬了個軍禮。

  眾位特種兵本來正沉浸在安美女的姿容中呢,宋岩的一句“嫂子”頓時將他們原本就沒了半拉兒的魂魄徹底震飛。

  敢情眼前這位……就是許隊的漂亮媳婦了?

  訓練有素不是吹出來的,在意識到上述問題時,特種兵們嘹亮的口號聲立馬齊整地響起。

  “嫂——子——好!!!”

  人果然是不能太善良,這下子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安禾的臉頓時紅了個裡里外外,礙著許尉的面子卻又不知該怎麼解釋好。

  “出發。”

  熟悉的聲音自一旁傳來,安禾轉頭,看到了同樣“騷包”的許尉。

  不,準確地說來,許尉的鼻樑上還多架了副墨鏡……所以說,有什麼樣的隊長就有什麼樣的兵!

  與其說是特種兵們騷包,不如說都是讓眼前這一個給帶出來的!

  於是,騷包特種兵們在他們騷包的中隊長的帶領下一起來到了大隊部。

  一輛輛車子還未停穩,李炎剛的大嗓門子便不客氣地響了起來。

  “奶奶個熊的!不是讓你們撒楞的嗎?!還有沒有點兒時間觀念了?!”李炎剛怒氣沖沖道。

  沒人作聲,不是怕挨訓,而是眾人已經根本沒有心思聽他李大隊長訓話了。

  眼前的那一排排站著的是啥?白淨淨水嫩嫩年輕輕活生生的女兵啊!!!

  女兵,這兩個字在部隊裡是有魔力的。

  尤其是在特種大隊這種偏僻的犄角旮旯里。

  狂風曾經精闢的總結到:“部隊這種鳥地方,樹杈上站只鳥都他娘的是公的!”

  物以稀為貴,這話一點兒不假。

  他們是兵,他們是特種兵,但同時,他們也是一群年輕氣盛的大小伙子。

  所謂“異性相吸”,所以,當眾位英勇無敵的年輕特種兵們碰上了這群嬌柔秀美的年輕女醫生,他們能做的只有兩個字——傻眼。

  “我勒個去老子不是在做夢吧……”不知是誰輕聲道出了眾位特種兵此時真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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