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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故意裝膚淺,想聽她親口說出“都不是,是你倆的思想內涵十分接近”這樣的話來。

  筱鬧鐘說:“你們都給我一種堅強不服輸的感覺。”

  益母草沒想到她會說出這么正兒八經的讚美來,如果不是她那依然不加修飾的語氣,他還以為她看出了他正遭受挫敗,有意要鼓勵和安慰他呢。

  鷹翅膀上的傷已經痊癒,但是因為對傷痛的恐懼,它仍不敢飛起來,益母草把它放在院子裡,多番鼓勵它,但它只會學鴨子一樣顛步,還頻頻回頭看筱鬧鐘,眼神里流露出不舍,似乎有要瞬間退化為家禽的打算。

  益母草想,你想長期住下來,沒門,雖然你跟我很像,但我可沒有多餘的飯、更沒有多餘的心思養一個情敵在家中,今天你不走也得走。

  他雙手將它捧起來,托向空中,口中輕聲念叨道:

  “還記得嗎?你是一隻鷹,

  御風而行就是你的天命,

  即便受到了挫折與傷痛,

  你也永遠不會放棄乘風。

  鳳凰被寫手們尊為王者,

  你卻甘當鳥類中的君子,

  毛色多麼質樸,飛翔多

  麼從容,目光多麼清毅。

  急功近利者,輕如夜行,

  雄圖大業者,緩如葦花。

  至剛則摧,戰艦雖然雄

  偉,卻不如海水與柔沙。

  曾經,你不懂這個道理,

  就連在雷暴的天氣,也

  堅持出來戰鬥,因此把

  自己的身體折騰出殘疾。

  苦難雖然如□□,但嘗

  過總比沒嘗過更有氣度。

  不管風雨有多急,戰士

  應始終像晴天一樣漫步。

  你的傷好了,翅膀還你,

  須知柔緩不等同於鬆弛,

  去吧,把天空奪回,讓

  眾人看到你歸來的樣子。”

  念完,他用力將鷹一拋,此時,奇蹟出現了,那隻原本還縮著脖子的鷹突然張開了翅膀,伴隨著一聲驚弦一樣的嘯唳,朝著天空中果敢地飛去。

  看著鷹漸漸飛遠,益母草心裡有種熱烈的感動。

  不是只有言情的電視劇,才會令人熱淚盈眶,雄鷹展翅、御風而行的勇氣,同樣令人熱血沸騰。

  他知道,經過短暫的調整後,他的信心回來了。

  第34章 燭光一場濛濛雨

  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何歡花了,自從孔方姐去世,他就再也沒有再出現過,在籌備孔方姐的葬禮時,平日的好友們,項日葵、曹天椒,以及吃心絕對原本自顧不暇的員工們,都紛紛助自己一份薄力,唯獨這個筱鬧鐘青春歲月里關係最密切的小男友,連現身一下都沒有,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人對他有過多責難,因為本不對他期盼太多,也許,正如孔方姐所說,他就像筱鬧鐘生命樹上的鳥兒,當有一天大樹倒塌時,他自由地飛去。

  然而,直到這天的黃昏,益母草透過蒙蒙的雨簾,看到外面那個身影站在雨里已經半個多小時了,益母草覺得自己有些話有必要跟他說明白。

  他拿了一把傘走到他面前,何歡花垂著肩膀跟頭顱,全身都濕透了,偶爾颳起的風吹得他瑟瑟發抖。

  益母草從認識他到現在,便不理解這個人對生活的追求,此時他更不能理解,說:“你來幹什麼?”

  何歡花的聲音淒涼,說:“我要找鬧鬧,可是我不知道應該跟她說些什麼,因為我不懂怎麼安慰她。”

  益母草嘆了一口氣,說:“她心情不好,需要安慰,但我想她不一定想見你,見了你又能幫她什麼忙?”

  何歡花帶著哽咽地叫道:“我是她男朋友!至少曾經是!她現在沒有了家人,我不能當縮頭烏龜。”

  益母草說:“不,你錯了,她仍然有家人,我就是。你是個好人,但孔伯母說得對,你不值得依靠,就好像下這麼大雨的天,你寧願站在這裡淋著雨,也不敢像她的熟人一樣,大膽地走進屋給她安慰。”

  何歡花的情緒十分激動,說:“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我還沒有能力賺錢,也沒有能力給她一個新家。但是我知道,她遇到困難,我不能什麼也不做。”

  益母草說:“我沒有瞧不起你,但我真正地以為,如果你真的想為鬧鬧好,以後就不要再來找她了。”

  “我——”何歡花被這句話徹底說得無力再辯駁。

  益母草見他已經不說話,轉過身想要走回屋子裡,這時,卻聽到何歡花說:“這個,能幫我交給她嗎?”

  益母草回過頭,看到他手裡捏著一疊百元鈔票,上面還夾著幾小張零鈔,看得出他沒有絲毫不舍。

  益母草問:“你哪來的錢?”

  何歡花說:“我猜你們現在是需要錢的,我想盡全力幫你們,本來我想找我爸要一點,但他不給我,我就在網上賣掉了以前我買的那些衣服。”

  益母草突然有一些訝異,本來以為何歡花只是來找安慰而已,沒想到他也能做自己的一份付出。

  他接過錢,沖他點點頭,說:“真謝謝你,費心了,我會告訴她是你資助的,相信她一定會很感激你。”

  說著,他本想把傘給他,何歡花卻搖了搖頭,仿佛了解了一樁心事,轉過身迅速地跑進雨簾里。

  何歡花的一點救急錢款,雖然不多,但是很及時,吃飯暫時是沒有問題了,但是畢竟不是久長之計。

  終於,益母草想到了利用自己雄厚家世的優勢,雖然父母不肯給他花銷,家裡的不動產也都不是他的名,但是作為豪門,有些東西可以靈活運用。既然何歡花都可以做出犧牲,為什麼他不可以?

  益母草找了個出版公司,憑藉父親益傾城的名義,口述父親多年經商秘密,出版了父親的商業傳記。益傾城在商界大名鼎鼎,而益母草所知道的又都是十分吸引眼球的□□,這給他帶來不菲的收入。

  有了這筆錢,一切就都好辦了。餐飲是不容易虧損的行業,益母草又有經營吃心絕對的經驗,最大的心愿還是照著原來的模子重開吃心絕對。這不僅是為了安慰筱鬧鐘,也是他的一個心結。

  之前的吃心絕對店址已經被燒焦,暫沒有出租,之前因為發生火災的責任並不在吃心絕對身上,因此雖然沒有得到賠償,但是也不需要付出賠償。益母草連店面都依舊選擇原來的,只需要用白漆重新粉刷一樣燒得焦黑的牆面和天花板就行。經過一個月的裝修準備,吃心絕對又重新開張了。益母草招聘了幾名員工,一切氣象又恢復到從前。

  開業第一天,筱鬧鐘就帶著三個要好的女同學一起來光顧,就是此前經常陪她放學的那幾個。

  益母草看是筱鬧鐘的同學好友,立刻大方地說:“阿鬧的同學,第一次來,每人三樣菜給你們免單。你們如果幫忙介紹同學來,也可以打九折優惠。”

  三個女學生一聽都開心不已,點了三道面,說:“謝謝大哥。”

  等益母草走進了廚房,又說:“阿鬧,他是你哥嗎?人好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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