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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益母草看到筱鬧鐘一天天成長改變,而何歡花卻一直在跟自己的幼稚做伴,早晚有一天取代他的自信就越來越堅定,就好像城市的某個片區,一幢鋼筋水泥高樓拔起,她身旁的那間石頭房卻沒有改造,那就意味著,他被拆遷的日子不遠了。

  益母草走過去跟三人打了招呼,然後在何歡花身旁的空位上坐下,說:“歡孩子,我每次見到你,你都把自己打扮成一種卡通形象,沒個學生樣,你是不是永遠也長不大?”

  何歡花不滿地嘖了一聲,上牙咬著下唇看著他說:“你的眼神看見我今天只有一個打扮了?你沒發現我今天有所不同了嗎?我頭上的帽子是光頭強的,脖子上的鈴鐺是喜羊羊的,這明明是兩種打扮,我已經不是我了,你卻仍舊看到往日的我。我怎麼長不大了?中國動漫產業在成長,我也跟著它一起成長。光頭強是大叔動漫,喜羊羊是□□動漫,我把他們結合在一起,就表示我正在從□□向大叔邁進。”

  益母草說:“幼兒奶粉跟大叔的洗腳水摻在一起,並不會變成濃醇的白酒,只是一碗臭腳味的奶水。”

  筱鬧鐘一瞬間胃口全無,擱下吃刨冰的銅匙,說:“益公草,你存心來找揍的是不是?吃東西時講什麼臭腳水?”

  曹天椒興奮地探過頭來,說:“對了,益公草,你到底來找我們幹嗎?我不是告訴你了,阿鬧信仰基督,我也崇拜佛主,好甘蔗旁邊長著好甘蔗,我倆堅決不會走入歪道,你為什麼對我們就那麼不信任捏?”

  益母草決定,以後不再相信曹天椒說的半句話,他說:“對你們我當然是放心的,我只不過覺得,和基金獨自待在店裡沒意思,不如來找你們玩。”

  曹天椒說:“那棵多肉家裡是賣飛機的,給你個這麼好的機會跟她獨處,你還嫌棄,真不識抬舉。”

  筱鬧鐘驚訝地說:“你的意思是說,店裡現在只有那小多肉在獨掌全局?”

  益母草搖搖頭,說:“不,除了她以外,還有銀幣,在廁所里還沒出來。”

  曹天椒說:“你居然那麼放心,連一根阿基米德的槓桿都沒有給她,就讓她一個人獨自舉泰山,我估計吃心絕對的老鼠已經把床搬到地板上了。”

  何歡花鼻孔里哼了一聲,說:“你們可別相信他的鬼話,他才不是單純想玩,他是喜歡上鬧鬧了,每天都只想纏著她不放,小老頭,心腸很陰險啊。”

  筱鬧鐘驚訝地皺起眉頭,說:“哦?歡歡,你何出此言?我以前看過一部電視劇,裡面天神對他暗戀了五百年的石佛說:感情是大事,喜歡一個人是最大的秘密。你說這種話可是要有證據的。”

  曹天椒說:“阿鬧,有這部電視劇嗎?我怎麼不知道?該不會是你編的,真相是家狗暗戀母貓吧?”

  何歡花說:“我也不藏了,實話告訴你們吧,這小老頭自從來吃心絕對起,就有一顆癩□□的雄心,我甚至懷疑,他就是為了鬧鬧才到吃心絕對的。他先假裝拜鬧鬧作老大,做家賊為她籌錢買手機,想盡一切辦法對鬧鬧好,每天在她的耳邊吹暖風。上次他突然牽鬧鬧的手,是我跟他打賭的,我騙他說,贏了打賭就能贏鬧鬧,結果他還真信了。就在前不久,銅板提醒我,孔伯母已經公開認可了他喜歡鬧鬧的權利,我一惱,就冒充他給孔伯母寄了一個生日禮物,破壞孔伯母對他的好感。鬧鬧,你千萬要提防啊,不要被他挖了你的牆腳。”

  筱鬧鐘默默地聽完,隨即不爽地抬起下巴,說:“你是說,上次我媽收到的那份禮物就是你寄的?好,我知道了,下次我也給你爸、爸寄去你上次被賽南施強吻的照片,看他們不打斷了你的腿。”

  何歡花說:“賽南施那醜八怪主持晚會,她說上台互動就有獎品,我興匆匆地配合她回答問題,結果她居然說獎品是她的一個吻,還不等我反應過來就毀了我的清白,更可怕的是居然是舌吻,我刷了三天牙也沒刷乾淨。可是,鬧鬧,這不是重點好嗎?重點是這小老頭喜歡上你了,你不覺得這件事很恥辱嗎?”

  曹天椒說:“益公草,歡崽子說的話,你承認嗎?”

  益母草說:“我承認確實有在心裡默默想過老大,但是,我沒想過傷害她,也不會去打擾她的生活。”

  曹天椒說:“你以為光是想就不會傷害到他人嗎?鬧鬧又不是你家電飯煲,是你喜歡想就能想的嗎?”

  益母草說:“難道想念一個人還要繳費嗎?可我聽說,想念是天神免費賜予單身狗的最佳財富。”

  曹天椒說:“這應該是你杜撰的吧?你聽誰說的?我來告訴你,為什麼想一個人需要繳費,因為,你一想鬧鬧,就給鬧鬧發送了腦電波,這就跟用手機發信息一樣,是要繳費的,就算你是用QQ,也要付出流量費。”

  益母草說:“可是我的信息一直只存在郵件箱裡,既沒有發送,也沒有發表,鬧鬧根本就不知道。”

  曹天椒說:“可是,當一個人被別人想念的時候,眼皮會跳,或者打噴嚏,生物鐘也會無形被打亂,正所謂,相思成疾,就是說相思會導致人得病。所以,美女自古是短命的,因為太多人想她了。你看,歡崽子喜歡鬧鬧,他就從來不送給她紅豆。要是有一天,鬧鬧的眼皮被你想得跳出毛病來,你會承擔責任嗎?你願意把你的□□給她嗎?”

  何歡花說:“沒錯,為了鬧鬧的身體健康,我從來不想她。而我討厭的數學,越想,它越瘦身。”

  益母草說:“我糾正一點,相思成疾,指的是思念的主體得病,不是受體。我想鬧鬧,病的會是我。”

  曹天椒不滿地說:“你還不相信我?我舉一個生活中真實發生過的事例,鬧鬧,你還記得以前你們班那個轉學的姑娘嗎?自從她來到你們班以後,身體就每況愈下,經常感冒不說,走路還不穩,體重也變成只有七十斤,她的家人以為她生病了,帶她去醫院拍片,結果什麼病灶也檢查不出來,後來,還是一堂偶然的物理實驗課,老師拿著電磁感應器走到她身邊,發現她同桌身上的電磁波特別強,這才案發了,原來,她的同桌很早就暗戀她了,每天一上課就幻想跟她去北極看雪,嚴重迫害了她的內分泌,發現元兇後,這姑娘向法院申請了五十萬索賠,並及時調往了女子學校,而她的同桌為免吃牢飯,也去切除了一部分小腦,這才保住了姑娘的性命,據說,她現在仍舊單身,體重已經達到兩百斤了。”

  還切除小腦……在場聆聽的眾人無不屏息駭然,趕緊巴結曹天椒,她嘴巴這麼利,早晚會上天。

  過了一會兒,筱鬧鐘又點了一份烤翅,這家店所賣的東西冰火兩重天,不是冬冰的就是夏燙的。店裡的音響隨即放起了李聖傑的歌《痴心絕對》。這是筱鬧鐘最喜歡的歌,每回她點了烤翅時,店主就會服務周到地播放。

  益母草看到筱鬧鐘剛吃完冰的就吃燙的,怕她的胃受不了,說:“老大,先喝點熱水,再吃烤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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