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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我算明白了,跟我離婚就是為了他吧?你可真夠能裝的,還嫌我髒……”子陽一邊在保鏢手裡掙扎,一邊開口謾罵。

  安然一把捂住囡囡的耳朵,眼淚止不住地落了下來。

  “我這就把囡囡帶走,休想讓她管別人叫爸爸……”他已經喪心病狂了,一時無法消受安然心裡裝著別人,而且這個別人,光看外形,就夠甩他好幾條街了。

  囡囡看到媽媽哭也跟著哭了起來,一時間場面混亂,幸好是春節,這裡沒什麼行人,又有保鏢擋著,才沒有引起圍觀。

  薛恆把子陽交給保鏢看管,讓安然抱著囡囡上了他的車,隨即給徐特助和律師分別打了電話,指示他們過來處理。

  “安然,不會有事的,他帶不走囡囡的,相信我。”處亂不驚的篤定讓安然感到格外的踏實。

  “對不起,是我的錯,與你無關……”她萬分愧疚。

  “你沒有做錯任何事,該道歉的是他。”當著孩子不便多說,倆人一時都沉默了。

  “媽媽,我要爸爸!”安然心如刀割,淚如雨下。

  薛恆把囡囡接過去,安撫道,“囡囡乖,不哭了。你爸爸要和叔叔的律師商量點兒事,我們在這兒等他,他們商量完就回來了。”

  薛恆拿紙巾給她擦了淚,又遞了一張給安然,“先給家裡打個電話,可能得晚點回去,別讓老人擔心。”

  ☆、談判

  接到主子的電話,徐特助馬不停蹄地趕往金融網的辦公樓,居然有人敢污衊主子的清白!主子可是閱人無數的他見過的千載難逢潔身自好的極品,誰這麼不長眼?他在來時的路上已經與律師詳細溝通過,見到蕭子陽,不免搖頭,就這樣的還想跟主子爭娘娘,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廢話少說,徐特助開門見山,“我是薛總的助理,我先跟你說說,要是讓律師出馬,咱們就得走正式的法律程序了。

  首先,你惡意詆毀安然與薛恆的名譽。僅憑一幅書法作品就認定二人私下有染是毫無根據的任意揣測,'學貴有恆'作為勵志名言自古就存在了,這幅字在百度的搜索結果不計其數,而全中國叫薛恆的人也不在少數,你單憑二者之間的諧音巧合就污衊他們之間的清白,搬弄是非,純屬誹謗。

  其次,薛恆長期居住在珠海,與安然之間毫無交集,他認識她是在安然與你離婚,來到珠海定居之後,至於他們二人今後的關係如何發展,是否相愛甚至結婚都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也無權干涉,未婚男女的婚姻自由是受國家法律保護的。

  第三,你在公共場合大聲喧譁,惡意中傷他人,擾亂秩序還試圖行使暴力,同樣影響了社會治安,我們這裡有監控錄像為證。

  如果你對我說的上述這些有什麼異議,那就請律師出面,咱們法庭上見。”

  一席話說得蕭子陽啞口無言,他並沒想到薛恆就是鼎鼎大名的薛氏總裁。

  這時一身寒氣的薛恆走了進來,臉上早已不復往日的寬和溫厚,而是一頭霸氣凜然的雄獅。

  “蕭子陽,你聽好了,我是今年年初在海邊第一次遇到安然的,對她一見鍾情。我知道你是因為我調查過她,這是我這種身份必須做的,我不止知道你,還知道你父母以及他們對安然所做的。不過,我應該感謝他們,否則安然不會被迫辭職遠走他鄉,讓我遇上她。

  你根本就配不上她,現在也休想把囡囡從她身邊奪走,試問哪個法官會把孩子判給一個有過嫖娼歷史的父親。你現在給我老老實實回去扮演你的慈父,再敢傷害她們母女一分一毫,我有的是辦法治你!絕不手軟!”

  那晚,薛恆把安然送回家,等囡囡和子陽進門之後,他拉住她叮囑了一番。

  “安然,學貴有恆是千古傳頌的勵志名言,巧合而已,蕭子陽純屬無事生非,不必理會。離婚時囡囡是判給你的,他不會再跟你搶。不要多想,好好休息。”

  看到薛恆並沒有對那幅字產生懷疑,安然放下了一半的心,卻還有另一半擔心,那就是囡囡。今天的事她全看到了,雖然看不明白,但是知道爸爸和媽媽吵架了,會不會跟姥姥姥爺告狀?她在電話里跟爸媽說的是公司事多,所以要晚些下班,不知囡囡會不會先說漏嘴。

  沒想到子陽已經事先囑咐了囡囡,“囡囡,今天是爸爸誤會媽媽了,爸爸向媽媽道過歉了,囡囡把它從腦子裡刪掉,好嗎?象爸爸以前告訴你的,用橡皮把他們統統擦乾淨,不再想了,我們只記住快樂的事,才能永遠快樂。”

  話雖這樣說,其實子陽心裡還是滿腹疑惑的,他看到他倆走在一起的第一眼就被嫉妒沖昏了頭,兩人站在一起儼然郎才女貌一對璧人,他側頭與她低言細語,眼神溫柔,是誰看到都難免誤會。從後來的情況來看的確是他誤會了,可是怎麼就那麼巧呢,他的名字在她的字里,這麼多年,安然絲毫不掩飾對那幅字的喜愛,真的只是因為它的字面意義?還是有他不知道的其他原因?他以前從沒認真想過,以後也輪不著他想了,今天薛恆的態度足已表明他對安然是勢在必得,而安然這邊顯然對此還毫不知情。就算有囡囡這一層,他也爭不過薛恆,罷了。

  子陽第二天就回去了,對於那晚後來發生的事隻字未提,安然雖不知薛恆的律師是怎麼和他談判的,但是看得出來,這回他是徹底放棄了。

  接下來的幾天安然過得索然無味,腦海中不時地閃現出那天的鬧劇片斷,一會兒是子陽對她怒目而視,一臉鄙夷,一會兒是囡囡揚起掛滿淚痕的小臉,抽抽噎噎,一會兒是薛恆被子陽惹火時的勃然大怒,震懾人心,即使他很快便冷靜地採取了措施,安然仍難免心有餘悸。當時她沒來得及細想,薛恆是怎麼知道子陽的名字的?她想不起來投簡歷時是否寫上了前夫的信息,趙總編肯定是知道的,他會連這點微不足道的員工內幕也向上層匯報?

  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乾脆不想了,反正子陽已經回去了,看他臨走時垂頭喪氣,心灰意冷的樣子,應該沒有以後了,這樣也好,從此兩不相干。他一直是個好爸爸,她相信他們關係的破裂並不會影響他對囡囡的父愛,這就足夠了。

  安然爸媽默默地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子陽的匆忙離去,女兒的魂不守舍,料想那天傍晚在外面一定發生過什麼,以安然的性子,只要她不想說,問是問不出來的。囡囡又是個孩子,就算看到了也不會明白,更說不明白。倆人一輩子經歷了那麼多風雨,還不至於為此愁眉不展,於是放寬心,靜待事態發展,順其自然。他們的安然,做人一向坦蕩,就是情商差點兒,除了感情處理不好,其他方面是不需要操心的。

  ☆、揭密

  薛家大宅,薛恆又一次面對父母的勸婚。

  薛恆已經四十二歲了,自從十年前素素離開後,他就再沒談過感情,甚至封鎖了離婚的消息,連女朋友都沒交過一個。薛爸薛媽是看著當初兩人如何相知相愛的,自是知道兒子的癥結在何處。可是素素已經結婚了,接連生了一女一子,一家四口別提多幸福了。相比之下,他家薛恆形單影隻,唯一的安慰便是小薛愫,聽聽這名字起的,可薛愫總有長大成人的一天,他們實在不忍心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這樣孤獨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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