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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氏以雷霆之速收購了華晨金融網,又準備將它遷到薛氏大廈的主樓。高層紛紛揣測總裁這是要開闢金融資訊領地,掌控風向?只有徐特助一人心中洞明:後宮空置多年,主子這是要迎娶新娘娘了。

  大年三十,子陽如期而至。吃過年夜飯,囡囡一下子收到了四個大紅包,樂不可支,挨個兒謝過,便開始了她的新年許願:祝願姥姥姥爺身體健康,長命百歲;祝願媽媽買到海邊的大房子;祝願爸爸調來這裡工作,祝願自己能去馬爾地夫。

  “爸爸一定努力,爭取儘早和媽媽囡囡團聚,還有,我們全家一起去馬爾地夫。”子陽意有所指地承諾著。

  當晚,面對安然斬釘截鐵的再次拒絕,子陽表示,我想守著你和囡囡,就當是贖罪吧,只要你不再婚,我決不放棄。

  本來,對於重新追回安然他還是蠻有把握的。岳父岳母這邊肯定給他開綠燈,以安然目前的條件,要想找個匹配的再婚不容易,讓她降低標準委屈下嫁肯定不成,就衝著囡囡,他也還是有希望的。

  他沒讓安家知道的是,自己父母那邊早已三番五次地逼他相親再娶,他好說歹說爭取到一年的時間,馬上他就四十了,若還不能復婚,就必須給爸媽一個交待,他們都等著抱孫子呢。

  安然態度之強硬是他始料未及的,結婚這些年,就沒見她發過火,即使吵架拌嘴,都是心平氣和地擺事實講道理,唯一一次讓他看到的情緒失控,是在醫院那回拒絕他碰她。那時他才意識到,對於她來講這種傷害是無法癒合的,之所以同意離婚就是想藉此將過去的一切一筆勾銷,兩人再重新開始,哪知安然鐵了心不再給他機會。他現在是兩頭不討好,窩囊透了。

  ☆、鬧劇

  外匯欄目組春節期間是需要值班的,因為國際市場不休市。為了公平起見,安然讓大家抽籤決定排班先後,她抽到的是大年初三。

  這天上午,安然先做了頭天的歐洲和北美市場收盤,然後是日本開盤,新加坡開盤,一般中國春節期間,整個亞洲市場的交易都比較清淡,所以她還是蠻輕鬆的。下午,亞洲收盤緊接著德國開盤,然後是英國,她不用等到歐洲收盤,留給明天值班的來了再做就行。這套流程安然早年當翻譯時做過兩年,閉著眼睛都不會弄錯。

  窗外碧空如洗,和她的心情一樣,澄淨明亮。她的要求一向不高,在這裡有了一個新的開始,今後只要努力工作,培養囡囡,孝敬父母,便一切安好了。聽說節後他們就要搬到薛氏大廈上班了,離他更近了,就象小劉說的,偶爾瞄一眼男神也算額外的福利呀。唉,怎麼又想起他了,這和那些思春的少女有什麼區別,厚顏無恥。

  中午,她正要去茶水間熱飯,就看到了遠處英姿颯爽的薛恆,手一抖,差點兒把飯盒掉了,真沒出息。

  薛恆神色泰然,安步走近她,“值班?一個人忙不忙?”

  “今天交易量不大,估計到兩點收盤前沒什麼大事。”大老闆這是微服私訪,慰問值班員工?這麼快就領到福利了?

  “幾點結束?”

  “五點。”她低頭望著了眼手中的飯盒,想問他吃飯了沒,糾結了兩秒,到底把話咽了回去。

  “好,下班等我。”他捨不得走,可再呆下去,看她那樣子恐怕就緊張得吃不下飯了。

  “啊?”聽了這話,安然有些懵。

  “你不是想買海邊的房子麼?”只有用這個藉口了。

  “要開盤了嗎?我要排隊!”果然她眼睛一亮,一臉喜悅。

  她的笑瞬間點亮了他的心,恨不能立刻擁她入懷,不得不將雙手插進褲袋暗自握拳,終是忍住了。“下班再說。”他今天是特意來看她的,想她一個人在這裡加班就於心不忍,可又不能做得太明顯,擔心把她嚇跑了。一會兒下了班,他想和她多呆會兒,但不能太晚,她肯定要和家人一起用飯的。

  安然一下午都處於亢奮狀態,淨出錯兒了,返工再返工,太不專業了,這要是讓那幾個小年輕兒看到,絕對顏面掃地呀。她雖然迷薛恆,卻清醒地知道兩人之間的天壤之別,從不做非分之想,可還是會因為見到他而激動,終級腦殘。

  好不容易盼到了收工,安然穩了穩心神,故作鎮定地往外走。剛才太興奮了,忘了問男神在哪碰頭,這要是走岔了就錯過好機會了,她得想辦法走個後門排個好號。要不要幫劉嬸也排一個?她們是回遷,政策不同,先問清楚再說吧。

  正琢磨著,就看到薛恆還在中午站的位置上等她,氣宇軒昂,卓爾不群。她一路小跑過去,男神時間寶貴,她可不敢多耽誤人家。

  薛恆看著安然,腦海中那個總是迫不急待奔向他的小丫頭與眼前的窈窕身影重疊成一個,他的緩緩終於被他等來了。“不急。”

  兩個人說好先去附近找地方坐下來再說。

  剛走出大樓,就聽到一聲歡呼“媽媽----”隨即看到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沖安然招手。是子陽帶著囡囡來了。安然心中一沉,子陽知道她在囡囡面前不好拒絕他,每每總是這樣利用囡囡來搏同情。

  “看來得改天了。”薛恆不無遺憾地說。

  “你是薛恆叔叔,我記得你。薛愫哥哥呢?”囡囡一點不怕生,比安然表現得還熟稔。

  “哥哥今天在爺爺奶奶家,你想找他玩嗎?”薛恆俯身與她答話,一點兒沒有架子。

  “安然!你什麼意思?”愉快的對話被打斷了。

  安然愕然,大過年的這人抽什麼瘋?我招你哪兒了?

  “他是誰?!”薛恆自然知道對面用手指著他的正是安然的前夫,看他一副捉姦的樣子,不由冷了臉。

  “薛恆,我是安然的同事。”薛恆沉聲答道。

  “你跟家裡說今天就你一個人值班,……薛恆?學貴有恆的恆?”子陽話說到一半,反應過來。

  “對。”面色更沉。

  “哈!藏得夠深的,還同事呢?你們倆八百年前就在一起了吧?”子陽心頭火燒火燎,沒了理智。

  “你別在這兒胡說八道!”安然又氣又惱,不知如何解釋。

  “我胡說八道,你打結婚就把他掛在那兒,合著我才是被你們耍得團團轉的那個傻瓜!”他急紅了眼,怒不可遏。

  “蕭子陽!”薛恆也怒了。

  “連我叫什麼都這麼清楚,還說我胡說八道?囡囡,你給爸爸作證,你媽牆上那字寫的是什麼?”安然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有這麼編排人的麼,他再怎麼說她她也認了,畢竟是她寫的,可他不該把薛恆也牽連進去,他明明什麼都沒做過。

  “學貴有恆。”囡囡怯怯地答道,爸爸為什麼要罵媽媽和叔叔?

  “與他無關!”安然終於緩過氣來。

  “無中生有!”幾乎同時,薛恆怒斥。

  “我靠!”子陽才剛揮出的拳頭就被機敏的保鏢制住了。薛恆這兩年才開始帶著保鏢,沒想讓安然知道,否則她更要避他唯恐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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