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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烈不以為意地回答:“鍾家的東西,自然要留給鍾家的人。”

  鍾如臻神情無奈,抱怨著嘀咕:“你都把鍾氏整成這樣,現在交給我,是純心要讓鍾氏在我手裡破產看我笑話麼?”

  韓烈輕挑眉稍:“那就看你是想讓它破產,還是想讓它起死回生。”

  鍾如臻的手指抵著下巴,似已經開始認真思考起該如何處理鍾氏。

  一旁的孫勰玩笑道:“聽著怎麼像是把鍾氏當作玩具送給大侄女玩耍。”

  鍾如臻聽著這說話對胃口,不由面露得意。

  韓烈笑笑,心下記掛著和佟羌羌之間還鬧著死結沒解決,問他們準備走人,然後當先往外走。出來到門口,輕輕一掃竟是沒見到想見的人。

  麥修澤在這時和管家邊說著什麼,邊悠哉悠哉地從廚房的方向走回來。

  韓烈折著眉心就問:“她人呢?”

  “欸?剛剛不是還站在這發呆嗎?”麥修澤指著廊下先前佟羌羌的位置,隨即狐疑地掃視周圍一圈。

  韓烈的臉色黑沉:“你不是說幫我看住她的嗎?”

  “我這不是離開了一會兒去解決生理需求了嗎?你總不能讓我憋著吧?憋壞了你賠得起嗎?”麥修澤吊兒郎當地嗆了嗆韓烈,“你急什麼啊就沖我發脾氣的。她可能也去上洗手間了,你讓傭人去找找唄。”

  韓烈冷著臉給管家遞了個眼色,管家會意,立即下去讓人在宅子各處都找找。

  麥修澤雙手環胸著打量韓烈滿面的不爽,禁不住嘖嘖:“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像什麼嗎?”

  韓烈自然沒興趣猜他的謎語。

  麥修澤兀自道:“就像有戀女情結的父親,才一會兒沒見到女兒,就緊張得不要不要的,哈哈哈哈!”

  他笑了幾聲,韓烈依舊面無表情,麥修澤也覺得有點尷尬,抬起拳頭打了一下韓烈的肩膀:“好啦好啦,我也幫你一起去找找。”

  雙手插著褲兜邁出幾步後,麥修澤又忍不住回頭說道:“其實你真沒必要這麼緊張,我瞅著小侄媳是認認真真地等在這要和我們一起的。”

  然而十分鐘後,當整座鐘宅都沒見到佟羌羌的蹤影時,麥修澤發現自己好像被自己的話打臉了。而韓烈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不用說。儼然像是要把他碎屍萬段千刀萬剮。

  麥修澤沒料到自己這一次居然預判錯誤,埋怨這小侄媳也太不厚道,竟果真偷偷溜走,連忙上車送韓烈回希悅庭去“逮”她。

  意外的是,佟羌羌根本沒有回希悅庭。房間裡屬於她的行李都還在,韓烈還特意調了酒店的監控,確認了1234號房間自從早上他們一起離開後,就沒有人再進出過。

  至於佟羌羌的電話,一開始還是通的,不過一直沒有人接聽。再到後來大概是沒電了,徹底關機。

  事情一下子變大條了。

  而一切像極了三年前佟羌羌鬧失蹤時的情況重演。

  麥修澤已經不敢面對韓烈了,四處打著電話聯繫各個交通處的熟人幫忙留意是否有叫“梁音”的女人離開榮城。

  打完電話。麥修澤心虛地偷瞄坐在沙發上抿緊唇線的韓烈,底氣不足地安慰:“她應、應該沒有跑。她說了她要留在榮城等晏西從北京回來,再回澳洲的。”

  韓烈沒吭氣兒。

  麥修澤略一忖,小心翼翼地提醒:“要不……為了以防萬一,你打個電話到澳洲去,讓史密斯先生幫你留意這兩天羌羌是不是回梁家了?”

  韓烈依舊沒吭氣兒,連姿勢都沒有變過。

  麥修澤有點傷腦筋,繼續安慰:“她可能只是上哪兒一個人散散心,她現在沒必要不道而別的——”

  “她在躲我。”韓烈突然出聲,語調很平,語氣很緩。

  麥修澤明白韓烈的意思。他其實也猜到了這種可能,只是沒敢直接和韓烈說。佟羌羌很有可能是最近被韓烈逼得太緊了,所以故意躲起來了。

  “算了。”韓烈站起身,漠漠地說,“不用找了。讓她安心地躲著吧。”

  口吻里隱隱蘊著自嘲。

  麥修澤聽著有些為韓烈感到心酸。

  “行了,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韓烈下了逐客令,走進臥室,關上了門。

  麥修澤暗暗嘆一口氣,心知他需要一點私人空間,並不敢打擾他,開門走出去離開了。

  一夜悄無聲息地過去。

  雖然韓烈說是說不用找了,但麥修澤還是悄悄地讓手底下的人繼續搜索。

  韓烈沒有來公司,下午的時候麥修澤不放心地來了趟希悅庭,車子開進停車場時。震響了。彼時他正忙著停好車位,沒看是誰就直接摁了車上的鍵接起電話,“餵”了一聲之後,那邊隔了兩三秒的沉默才問:“我小叔和你在一起嗎?”

  麥修澤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滯,低頭瞥一眼,從屏幕的來電顯示確認了是鍾如臻,不由怔了怔。斂了斂心緒,他回答道:“沒有。怎麼了?你有事找他?怎麼不打他的電話。”

  “打過了。關機。所以才來打擾你。”鍾如臻十分禮貌地解釋,和她平日的正常說話口吻相差甚遠,顯得異常客氣和疏離。

  麥修澤見怪不怪她對他的特殊對待了。而且也明白,若非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她打死也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的。

  “他昨晚上睡在羌羌的那間房裡。”麥修澤告訴鍾如臻。“我現在正要去找他。”

  “那太好了。”鍾如臻鬆一口氣,“我人在鍾宅,你幫我轉達讓他快點來一趟。”

  “可以得。”麥修澤已停好車,應和著,推開車門下車,順口就好奇地問:“你找他到底什麼事這麼急?”

  聽筒里,鍾如臻說的話猶如悶熱午後的一陣驚雷滾滾,讓麥修澤加快了上樓的速度。乘電梯到了1234號房,他拼命地摁門鈴,一邊摁門鈴,一邊打韓烈的電話,果然如鍾如臻所說的是關機。而裡面好像沒人一般,根本不應門。麥修澤拍著門大喊韓烈的名字,鬧得動靜太大,招來了隔壁幾個房間的投訴。服務員前來一瞅發現是麥修澤,哪裡敢制止他,麥修澤倒是連忙吩咐服務員去把總房卡拿來。

  不多時,麥修澤刷開了房門,迅疾衝進臥室里,迎面就是嗆人的酒精和香菸混雜的難聞的氣味兒,而韓烈正睡相囫圇地趴在床上,要有多頹靡就有多頹靡。

  “老韓?老韓?老韓?”麥修澤用力拍打韓烈的臉,韓烈毫無知覺般一動不動。

  “有小侄媳的消息了!”麥修澤直接講重點。

  韓烈的眼睫毛急不可察地顫了顫。

  麥修澤氣得快吐血,總算切身體會到那句“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鍾家的傭人剛剛在花壇里發現了一部,好像是羌羌的。”

  話音落下的瞬間,床上的韓烈遽然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

  十分鐘後,車子一路飛奔在前往鍾宅的路上,麥修澤一邊開著車,一邊打電話聯繫熟識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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