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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的自然是姬瑾榮。

  聽說這侄兒出生之後,姬瑾榮還是坐不住,央魏霆鈞陪自己來瞧瞧。既然徐清澤和姬明遠都“夢見”一切了,他這侄兒應該也回來了吧?算起來這侄兒應該才是和他們走過最多世界的人,雖然這娃兒常常鬧出點事來,但姬瑾榮還是挺想念他的。

  不過沒有回來也不錯,他會竭力保他平平安安長大。

  姬瑾榮這樣想著,掙開了魏霆鈞的懷抱,走過去看侍妾懷裡抱著的侄兒。才一個月大的孩子,連眼珠子都不大會轉動,眼皮有些睜不開,手指也小得不得了,姬瑾榮左瞅右瞅,瞅不出這孩子到底是不是和他們一樣擁有以前的記憶。

  初次到訪,留太久會讓人生疑,姬瑾榮逗了一會兒就向二皇子告辭。二皇子本就想搭上姬瑾榮這條線,閒下來便主動讓人抱著孩子去找姬瑾榮。一來二去,人人都知道姬瑾榮喜歡小孩,而且特別喜歡二皇子那個剛出生的兒子。

  皇帝姬禹留姬瑾榮用膳,玩笑般說起這事兒,姬瑾榮也不瞞著:“我覺得侄子軟軟的、香香的,很好玩兒。”

  姬禹現在特別寵著姬瑾榮:“你喜歡就好。”說完竟賞賜了不少東西到二皇子那邊,說是給小孩子的。

  二皇子大喜過望。姬瑾榮一個小娃娃,哪裡值得他費心?但姬禹喜歡姬瑾榮,只要姬瑾榮在姬禹面前說上幾句話,他就可以露頭了!

  懷有這種想法的不僅是二皇子。見這條路好像挺好走,不少人有事沒事就帶著孩子去找姬瑾榮,有剛出生沒幾個月的,有一兩歲的,也有三四歲的,都想在姬瑾榮面前刷刷臉。

  姬瑾榮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不過他也不在意,誰來了他都高高興興地接待。小孩子嘛,就該多找點玩伴。他甚至還有閒心叫人準備了不少玩具,哄得小孩子們都樂不思蜀,回去以後又帶來不少新的小夥伴——甚至連更大一點的孩子都加入陣營。姬瑾榮這邊每天定時開放,免費提供新鮮有趣的玩法,成了皇城裡所有小孩最喜歡的去處。

  除了皇室的孩子之外,還有他們的伴讀也成了常客。皇子、郡王們的伴讀一般都是朝臣之子,姬瑾榮不費吹灰之力便了解到不少與朝臣們有關的事,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徐清澤不時會與姬瑾榮書信往來。知道姬瑾榮交到這麼多“朋友”,他很替姬瑾榮高興。

  唯一不高興的大概就是魏霆鈞了。還沒確定姬宣煒這個侄子是不是回來了,又多了這麼一群傢伙!姬瑾榮想要人喜歡他的話,實在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是這麼一批辱臭未乾的小娃娃!想到這群小娃娃長大之後都會成為姬瑾榮的忠實擁躉,魏霆鈞心塞塞。

  在魏霆鈞的心塞與警惕之中,大半年時間飛快流逝,很快就到了姬宣煒能開口說話的時候。

  姬宣煒學會喊的第一個字不是爹不是娘,而是“叔”。

  魏霆鈞的戒心提到最高。可姬宣煒沒有任何特別表現,只是格外黏著姬瑾榮。這種黏人的情況並不特殊,一干在“五皇子幼兒園”呆著的傢伙都特別愛當姬瑾榮的跟屁蟲。

  魏霆鈞左瞧右瞧,瞧不出半點端倪,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姬宣煒整天撲到姬瑾榮懷裡要抱抱。

  鎮國大將軍都快成了醋溜大將軍。

  *

  與皇城中的一團和氣不同,徐清澤與姬明遠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姬明遠找上徐清澤以後,便一直與徐清澤同行,原本只有三個月的行程,硬生生拖成了九個月。姬明遠倒是沒有強要了徐清澤,只時不時索個吻,時不時把徐清澤渾身上下摸個遍,摸到最後他總得了便宜還賣乖地說:“你看我為你忍得多辛苦,等你孝期過了可要好好滿足我。”

  不知不覺間,一年的孝期已過去好幾次,姬明遠卻一句都沒提,好像已經忘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事——連索吻的次數都變少了。姬明遠不提,徐清澤自然不會主動開口,兩人就這麼平平靜靜地遊山玩水,走到了大周邊境的最北邊。

  秋意已濃,北邊的天氣冷得很,姬明遠尋了處好溫泉,領徐清澤一塊去泡。

  第208章 收服鎮國將軍(八)

  北地本沒有什麼好去處,但姬明遠神通廣大,硬是將溫泉莊子拿了下來,提前著人去打點好,踏著西風將徐清澤請了過去。徐清澤看著那霧氣氤氳的溫泉池子,隱隱明白姬明遠的用意,一路上姬明遠把能討的便宜都討了,他也不介意多做點什麼。

  反正姬明遠不過是想嘗嘗鮮罷了。這個想法在腦海里轉了半天,徐清澤大大方方地脫了衣袍,光溜溜地下了水。

  姬明遠命人去溫了酒,算著時間親自去取,回來瞧見的便是霧氣中若隱若現的光裸背脊。池水是清冽的,只是熱氣上騰,叫人瞧不起水下藏著什麼。那出了水面的半截背,真真是又白又挺,看得姬明遠眼睛微微一眯,花了好些功夫才讓氣息平復過來。

  若不是知曉徐清澤自小家教甚嚴,他都快以為徐清澤是在勾引他了。連姬明遠都不曾想到自己居然會有這樣的耐心,足足一年只親親摸摸而不真正下手。這清心寡欲的日子實在難熬,既然徐清澤都這樣邀請了,他怎麼能叫徐清澤失望?

  姬明遠也解了衣袍,拿著酒下水。木托浮在水面,帶著酒飄到了徐清澤面前。

  姬明遠唇邊含著笑:“喝杯酒?”

  徐清澤看了看姬明遠,又看了看杯中的酒,淡淡地說:“泡溫泉時不能喝酒,容易頭暈。”

  徐清澤不喝,姬明遠也不勉強,由著那木托飄走。他微微傾身欺近,嗅著徐清澤身上的氣息:“你懂得倒是多。”

  徐清澤怔了怔,過了許久才說:“陛下說的。”他也是在夢中聽了那麼一句。

  姬明遠臉色一頓。這麼好的日子,姬明遠一點都不想聽到“陛下”這個稱呼,也不知那姬瑾榮給徐清澤下了什麼迷咒,居然能讓徐清澤這麼死心塌地地效忠。他哪一點比姬瑾榮差了?當然,要論心懷百姓、心懷天下,他肯定是不如的,他一點都不關心天下和百姓的存亡死活。

  姬明遠不想再談別的東西,他伸手將徐清澤抵在溫泉池邊。男子之間的歡好,他並沒有嘗試過,不過既然有心“嘗嘗滋味”,他自然會了解透徹。男子的身體與女子的身體享用起來有什麼不同,有什麼需要準備的,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身下這具身軀矯健精壯,不似女子般柔弱無骨,精瘦的肩膀、手臂、手腕、大腿、小腿,腳踝,每一處都像蘊藏著無限的力量。而這麼一具隨時能爆發反抗的身軀,卻像被咬住咽喉的野獸,只能繃緊脊骨等待被撕裂、被吞咬的命運。

  真是棒極了。

  還沒有享用,姬明遠已經覺得滿足不已。他俯首親上徐清澤的唇,這是他這一年來造訪最多的地方,早已熟悉裡面的每一寸領地,猛烈的吻狂風驟雨般席捲而過,讓徐清澤連呼吸都在發顫。

  姬明遠欺身上前,緊緊挨在徐清澤身上,讓徐清澤感受到自己壓抑已久的渴望。眼前這人是他,不管夢裡夢外,身下這具身軀都是他渴求的,他可不會讓“夢裡”那樣束手束腳、裹足不前。

  徐清澤自然察覺了姬明遠的“變化”,他臉色微微一變。再怎麼裝作鎮定從容,他也還不到二十歲,要說服自己接受這種事並不容易。

  好在姬明遠容不得他多想,很快將他身上的火也引了起來。兩人都是男子,倒是沒那麼多羞澀忸怩,不多時相擁著在池水裡翻雲覆浪。

  等到徐清澤體力有些不支,姬明遠才將他抱到房中。只是到了房裡也不曾放過徐清澤,反倒笑著說:“在床上可不用你費力氣。”又覆了上去,將方才沒嘗夠的滋味又嘗了一遍。

  徐清澤幾乎是清早才朦朦朧朧地睡著,再醒來時已是正午,床邊已經空了。他身上什麼都沒穿,低頭一看,都是昨天夜裡留下的痕跡,青青紫紫,若是不知道的人看了,定會以為他挨了一頓打。不過比之昨天夜裡的折磨,徐清澤倒是願意挨上一頓打。他腦袋有些發暈,眼睛睜了一會兒,又緩緩合上。胳膊、腰、臀、腿都是酸軟乏力的,一動就隱隱發疼,可見昨夜那人簡直像只發情的畜生。

  有了昨夜,姬明遠應該得償所願了吧?徐清澤這樣想著,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時,外頭的夕陽從窗戶照了進來,金燦燦的,亮得有點刺眼,他眨了眨眼,想試著開口說話,卻發現喉嚨疼得厲害,啞得根本發不出聲音。

  算了。

  徐清澤壓下疼痛坐了起來,想要下地,卻發現自己已經穿上了中衣,那些駭人的痕跡隱隱約約地藏在衣襟之下,總算沒那麼可怕了。他有些意外,卻聽姬明遠的聲音從門邊傳來:“喲,醒了?”姬明遠將手中的熱粥放下,端了杯水過來,“先喝點水。”

  徐清澤點頭,接過水喝了幾口,感覺喉嚨好多了。再仔細一嘗,發現姬明遠遞來的竟是蜂蜜兌的水,潤嗓子用的。他耳根一熱,想到昨天夜裡的種種。他從不知道這種事竟然可以這麼放縱。只是以後他若是要找伴侶的話,決計不能找姬明遠這樣的,否則的話身體可吃不消。

  徐清澤正想著,下巴就被人捏了起來。姬明遠說:“想什麼呢?喝著水都想得入神,耳朵還這麼紅,莫不是剛下了床又想起昨晚的事了?”

  徐清澤自然不會把自己想的事說出來。姬明遠這種人若是聽了他的想法,肯定會馬上就讓他知道什麼叫“吃不消”。短時間內,他都不想再像昨天夜裡那麼放縱了。

  徐清澤變回了悶葫蘆,姬明遠也不介意。他昨天把人里里外外地嘗遍了,覺得滋味果然不一般。原以為自己嘗了一遍便會厭了,沒想到嘗完了反倒越發惦念,若不是顧著徐清澤的身體,他準會好好地再回味幾次。

  姬明遠的目光放肆地從徐清澤身上掃過。這身體是夠帶勁的,就是瘦了些,接下來要好好多喂喂他,讓他稍稍長點肉,那樣抱起來才更舒服。

  打定了主意,姬明遠將粥端了進來。他饒有興致地坐到床沿,把粥餵到徐清澤嘴邊:“來,吃點兒。”

  徐清澤覺得不太對勁。照理說姬明遠已經得償所願,為什麼突然這樣體貼入微起來?他心中疑惑,嘴巴也不張,只伸手想接過姬明遠手裡的粥:“我自己來。”

  姬明遠難得有照顧人的興致,豈能讓徐清澤打擾了。他哼笑一聲,粥停在徐清澤唇邊,語氣帶上了幾分不容置疑的強硬:“聽話,吃。”

  徐清澤覺得更加古怪了。他確實餓了,不想和姬明遠僵持著,索性張開嘴把粥喝了進去。第一口喝完,姬明遠又送來第二口。接二連三地餵了半天,一碗粥總算見了底。徐清澤舒了一口氣:“我吃飽了。”

  姬明遠正在興頭上,哪能讓徐清澤矇混過關:“不行,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怎麼能只吃這麼一點。”他起身走出門,從下人手中接過另一碗溫著的熱粥,再次坐回床沿,“至少得把這碗也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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