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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呼延勃卻是將食物迅速地往方瑾的懷中一送,掄拳打向因失手而失神的呼延贊的下巴上,呼延贊因突然遇襲,身體倒了下來,下巴一陣抽疼,可見呼延勃是用盡了全力,嘴角有著一串鮮血流出,藍灰色的眸子裡滿是憤慨,可恨的呼延勃。

  呼延勃冷哼道:“呼延贊,如果你還顧及自己三皇子的名聲,還要呼延家這個面子,就不要再在我的面前做出這樣一副嘴臉來,讓人很不齒,也別讓父皇在天國的靈魂不安。”說完,不再看這個裝模做樣的兄長一眼,轉身彎腰扶起倒地的安茉兒,“你還好吧?”

  安茉兒不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瞥了一眼臉色緊繃的方瑾,順勢倒到呼延勃的懷中,美艷的臉上一皺,“哎喲,好疼,阿勃,我的腳可能因那一摔而扭到了,走不動……”此時她含淚的雙目看著呼延勃。

  方瑾忙上前,“既然安胡閼氏的腳受傷了,呼延勃,你又不是巫醫,還是讓巫醫來看看比較好……”

  “哎喲,我的腳好疼……”安茉兒不待方瑾說完,又再度哀哀地叫出聲。

  方瑾表面不動聲色,但心中卻是氣結,呼延勃安撫地看了她一眼,安茉兒畢竟與他有舊,不管不顧也不合情理,扶著她的身子蹲下來檢查她的腳,脫下精美的牛皮小靴,輕按她的腳,“是這裡疼嗎?”

  “啊?好痛……”安茉兒慘叫一聲,眼淚就那樣大滴大滴地滾落,看來扣人心弦的很,“阿勃,疼得難受,我想先回穹廬里,你送我回去,好不好?”趁機提要求。

  方瑾早就知道她打的是這個主意,捏緊手中的拳頭,開口道:“呼延勃,晚會還在進行,你是首領,如果這樣退席了豈不是影響不好?聽說安雷是閼氏的親兄長,不如就讓他抱閼氏回去,可好?”

  安茉兒暗中瞪了一眼處處想要破壞她與呼延勃的方瑾,恨不得生吃這個華國女奴的肉,喝她的血,頭一暈道:“阿勃,我的頭好很暈……嗯……”狀似痛苦地輕哼一聲,竟然暈了過去。

  方瑾的眼睛睜大了,她居然來這一招,呼延勃不會真的中她的詭計吧?忙想伸手拉住呼延勃的衣物,讓他清醒一些,看穿安茉兒的陰謀。

  呼延勃下意識攬住安茉兒軟軟地倒下來的身子,眉頭緊皺,身邊的衣物一角被人扯住,回頭看到方瑾正不悅地看著他,安撫地看了她一眼,打橫抱起看似不醒人事的安茉兒,“阿瑾,我先將她送回去吧,待會兒晚會結束了,你先回帳,我去去就回,等我。”

  方瑾想要開口阻止,看到他抱著安茉兒抬腳離去,不知不覺地鬆開了他的衣角,醒悟過來後,她不悅地道:“呼延勃,她在做戲,你沒有看到嗎?你真的要送她回去?”

  呼延勃傾身在方瑾的唇角一吻,“阿瑾,你不用擔心,我真的去去就回來,安茉兒的腳真的是扭傷了,這點她沒有說謊。”

  安茉兒微掀的貝簾看到兩人的卿卿我我,心中又憤憤不平,發誓絕對要搶回呼延勃,不讓他落在這個可惡的華國女人的手中。

  方瑾氣紅了俏臉,安茉兒分明就是假暈,這樣的伎倆她在華國皇宮中見過不知凡幾,他居然還要堅持送她回穹廬,他是不是蠢的?咬牙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裡生著悶氣,尤其看到安茉兒悄然睜眼朝她挑釁地勝利一笑。

  那張可惡的笑臉似在說,阿勃是我的,他自始至終愛的都是我,沒有你方瑾什麼事?你不過是一個小偷,偷了之後總要還的。

  方瑾氣呼呼地將另一隻手還端著的盤子朝糙地上鋪著的地毯上重重一放,本來想用摔的,但是現在這裡多少雙眼睛在看,她還不至於如此沒風度,勉強綻開一抹笑,“大家繼續,晚會還沒結束,皇子不過是送受傷的安胡閼氏回穹廬,來,吃肉,喝酒。”一手抓了一大塊烤羊肉,一手舉起酒樽豪氣一飲。

  糙原民族不像華國那樣講究禮教,講究孔孟之道,呼延勃的行為不算什麼,所以也沒太過於計較,除了都不悅地看了眼全身緊繃透著冰寒氣息的呼延贊之外,一看到方瑾這作派,眾人又歡呼起來,歌照唱,舞跳跳。

  氣氛是熱烈了,但方瑾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將手中的烤羊肉往地上的盤子裡一扔,一口乾下數杯奶酒,由著奶香與酒得將她淹沒。

  安雷嘆息一聲抓住她倒酒的酒壺,“阿瑾姑娘,你這是何苦?阿勃不會胡來的,你有何不放心?你們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短了,還不了解他的為人?他若是喜歡亂來的,早就亂來了,你要阻止也阻止不了,現在何苦拿自己來出氣?阿勃見了會心疼。”

  方瑾睜著一雙微醉的眼睛看著安雷那張無奈的俊臉,“知道他不會亂來是一回事,但是明知安茉兒在利用他的同情心,他為何還要如她的願?你說啊,說啊……說不出來了吧,分明就是他仍忘不了安茉兒。”一把掙脫安雷的手,倒酒仰頭再喝一杯。

  女人真的是奇怪的動物,安雷不禁皺眉,原本以為方瑾冷情理智,現在才發現是女人都會為了心愛的人吃醋,就連那個一向驕傲的異母妹妹安茉兒也不例外,以前的安茉兒何嘗會用這樣卑鄙的手段來爭一個男人。

  呼延贊大喇喇地坐在方瑾的身邊,一手奪過她的酒樽仰頭干下,放下酒樽,藍灰色的眼眸緊緊地盯視著方瑾那雙冷然嘲笑的眼睛,“明知道他們未忘舊情,方瑾,你在此喝悶酒就有用了?若是我就趕緊捉jian去,還是你真的以為呼延勃就是你們華國人說的柳下惠?”語氣里同樣充滿嘲諷。

  方瑾朝他吐了一口酒香,看到他的表情一變,眼裡著有**在流轉,頓時哈哈大笑,呼延贊因她的大笑而有幾許狼狽之意,咬牙切齒地道:“方瑾?”

  她掏了掏耳朵,吹了吹,歪著頭看他,“喊那麼大聲做甚?我的耳朵還沒有聾,你以為呼延勃是你這個色中餓鬼嗎?別拿他與你比,我聽了噁心。”冷哼著起身,朝安雷道:“我先回去了……呃……”打了個酒呃,身子歪了幾下,看來不勝酒力。

  呼延贊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扶她,但卻有另一雙手迅速地扶住了方瑾,還充滿敵意地將方瑾往一旁一扯,“阿瑾姑娘,你還好吧?”

  方瑾的眼睛裡的醉意更多了些,看了半天才認出這人是完顏雄鐵,這個人真的很怪,以前那樣討厭她,現在卻是處處都能見到他的身影,她笑著掙開他的手,“我好得很呢,完顏什麼來著,哦,完顏雄鐵,放開我,我自己會回去……罕珠兒……”她喊了聲侍女的名字,歪歪扭扭地往前走。

  完顏雄鐵本來怔在原地看著她,哪知她走了幾步,腳一軟眼看就要倒下,他忙上前扶著她,“阿瑾姑娘,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你的侍女估計已經回去了。”

  安雷也看得皺眉,上前抓著不肯就範的方瑾的另一隻手臂,“怎麼就喝醉了?也沒喝多少杯?完顏族長,你送她回去吧,若罕珠兒還沒回來,我再叫兩個人去侍候。”

  完顏雄鐵點了點頭,這回沒有顧忌地一把打橫抱起喝醉的方瑾大踏步離去。

  呼延贊坐在原地冷眼看著,捏緊手中的酒樽,最後仰脖子干盡,沒想到方瑾還是這樣放浪,跟了呼延勃,還與別的男人糾纏不清,不知呼延勃知不知道她這一面?在華國時她就不是個安份的角色,與他有關係之時,別以為他不知道,她在皇宮內的相好可是不少,隨時隨地都會有人滿足她。

  雖然極力想要不在乎,但他的心裡卻是憤怒不已,捨不得這樣一個尤物,再度倒了杯奶酒,這回只是輕茗了一口,不甘心就這樣將她奉給別的男人享用,對,一定要奪回她,她是他呼延贊的寵奴,不管是她還是安茉兒,他一個也不會讓給呼延勃那個雜種。

  要想個好計謀奪回一切,藍灰色眼眸裡面邪惡之光漸閃。

  正將安茉兒放在柔軟床榻上的呼延勃卻不知道後續的發展,不知道他的女人因為心傷而喝醉了,將安茉兒安置好後,他站起來眼裡不帶一絲絲感情地看著仍閉眼暈迷的女人,“安茉兒,別裝了,其實你根本就沒有暈倒。”

  安茉兒的眼睫毛眨了眨,想要再裝暈,但熟知呼延勃性子的她還是輕嘆一聲緩綏睜開眼,看進一雙清澈的藍眼睛裡面,“阿勃?”

  “安茉兒,我今天沒有當眾揭穿讓你出醜就是看在我們多年的交情上,最後一次幫你掩飾,但也僅這一次,下不為例,你明天就走吧,我們沒有什麼好相商的。”呼延勃轉身欲走,心裡想著方瑾還在等他,剛才看到她眼裡的擔心與惱意,不知她可有誤會什麼?還是趕緊回去向她解釋清楚。

  安茉兒看到他狠心絕情地再度趕她,最後更是轉身要走,不顧一切地起身在背後抱住他的腰,眼水浸濕了他背部的袍子,“阿勃,不要走,也不要趕我走,你可知我的心裡有多苦嗎?我知道你恨我當年那樣對你……”

  呼延勃聞言,轉頭將她推開,“安茉兒,你是不是耳聾了?我已說過對當年的事情,我已不再介懷,你何必再提及?”

  “我為什麼不再提?”安茉兒因他的拒絕而歇斯底里起來,“阿勃,你什麼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去當那個老頭的閼氏,那還不是為了你,當時的你拿什麼來與他對抗,我若不去,你會有什麼下場你知不知道?他會殺了你的……”她兩手瘋狂地抓著他的手臂,“阿勃,我委曲求全,忍辱負重地待在他身邊圖的是什麼?不就是等他死後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現在機會擺在我們的面前。只要我們成婚,阿爾當上了單于,胡國還不是你說了算,阿勃,這麼多年來我抱的就是這樣的心才能堅持下來……”

  她哇哇大哭地撲在呼延勃的懷裡,聽來令人心酸不已,抽搐著再度道:“阿勃,我們和好,好不好?這回我終於可以當你的妻子了,我們永不分開,我再給你生幾個孩子……”想著以後的美好日子,她的臉上又哭又笑。

  但在她正做著美夢的時候,呼延勃卻是推開她,看到她眼裡的不解,“茉兒,太遲了,我們都回不去了,別將自己說得那麼委曲求全,你還記得當年我去追你的時候,我說的話嗎?”藍眸不放過地緊緊盯著她看。

  安茉兒的臉色一白,這是多年來她最不願意憶起的一幕……

  “茉兒,我們一起逃到單于管不到的地方,去華國或者去大苑也好,我們可以過著簡單的日子,你知道我積累了不少財富,這足以我們衣食無憂。安氏部族是強族,父皇不會為難你阿爸的,茉兒,我們一起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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