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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呼延勃,你要不要我?”方瑾很認真地再度重複了這一句話,那晶亮的眼睛如夏夜星辰般看著他。

  他說不出違心之論,這一刻他發瘋地想要她,他彎腰一把將她扛到肩頭,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的答案。

  方瑾這一生誘惑了不少男人,從來沒有臉紅氣喘過,但現在她在呼延勃看不到的地方雙頰紅透了,粉拳捶著他的闊背,知道他的舉動代表的意思,但她仍是要一個親口的答案,“喂,呼延勃,你到底要不要我?快說。”

  呼延勃拍打了一下她的臀部,“我不是用行動告訴你我的答案了?”很快就跨上了岸,將她甩到糙地上,看著她誘人的嬌軀,他迅速地扒下衣物撲了上去,狠狠地吻著她誘人的紅唇,將這段時日對她的渴望全部宣洩出來。

  從那喘不過氣來的吻回過神的方瑾一如情竇初開的少女看著他沾了她唾液的嘴唇,伸出舌頭輕輕地舔著,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越來越大,她想要更自然一點,想要變成以前那個誘人的妖姬,但她卻是壓不下胸腔內猛跳的心臟,帶著羞怯之意看他,“我要聽你說。”

  呼延勃摩挲著身下的嬌軀的大掌頓了頓,看到她眼裡的執著,低低地吐出一個字,“要。”

  方瑾突然笑得很甜很甜,呼延勃沉醉在她的笑容里,這樣的笑容很明媚,就像那初升的朝陽……

  當激情褪去,他的手緊緊地擁著她,餘韻未消地低頭在她的脖子上印上一個吻痕,方瑾渾身蘇軟地倒在他的懷裡,渾身都是粘膩的,感覺到他還想要再來,俏臉紅透,一把推開他,“還來?身上粘粘的,難受死了……”

  呼延勃的藍眸里**之色一直未褪,這段時間他一直克制著自己不去碰她,白天尚好,一到晚上,攬住她的嬌軀時他止不住地心猿意馬,做了多少夜的夢他已不記得了。現在她就在他的懷中任他寵愛,他怎麼可能輕易滿足?

  健臂拉回她,打橫抱起她,“我帶你去沐浴。”

  方瑾趕緊環緊他的脖子,他的表現滿足了她的虛榮心,感覺到他將她放到水裡時,她吮吻著他的耳垂,在他耳邊呼氣道:“你說,是我好還是那安胡閼氏好?”想到這男人與安胡閼氏有過一段情,她就忍不住心中的醋意。

  呼延勃正給她清洗的手一停,很快,再度往她身上潑水,不甚在意道:“我怎麼知道?”

  方瑾瞪大眼睛看著他,胡人並不在乎貞節觀念,在王庭時,每每她都聽到糙叢里有著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傳出來,他怎麼可能沒有與婚前的安茉兒交歡過?“這是騙我的吧?”她試探地問。

  呼延勃對於她仍精神奕奕地追問這個問題,不禁有些皺眉,一把攬緊她,低頭在她的肩膀吻了起來,邊吻邊解釋,“她是父皇的女人,我若是去招惹她那才是犯傻……”

  方瑾輕哼一聲,抬起一條腿環住他的腰,對於他的解釋,她已無暇去聽,手本能地抱緊他的頭,循著本能地回應他……

  在這個小小的綠洲里,呼延勃與方瑾過起了不羨神仙只羨鴛鴦的日子,沉浸在彼此的世界裡,方瑾甚至想,若能一輩子待在這兒該多好,這裡沒有紛爭,只有兩人的世界。

  直到那一天,他從她的嬌軀上翻下來,用一旁這些日子裡都只充當被子的衣物蓋在兩人的身上,夜晚很冷,他緊緊地擁著她的身子,將她散亂的秀髮撥回耳後,看著她道:“女人,我們是不是要離開了?”

  正享受著激情餘韻的方瑾聞言,愣了愣,離開?這麼快?“我們好像也沒有休整完,再住些日子,如何?”

  呼延勃鬆開她,坐起來,“我的傷口已經痊癒了,休養了這麼些日子我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我們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回去,我失蹤了這麼久,我的屬下會擔心的,只怕現在他們正在到處找我,再加上現在外面的局勢不明朗,我們必須回去。”

  方瑾起身在背後環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背上,看著星空,呼延勃告訴她,現在已經是秋天了,但卻沒有感受到,美夢原來是如此短暫,這麼快他們就要面對無奈的事實,良久,在他還要開口勸說時,她輕輕地道:“好。”

  “女人?”他感覺到她的語氣里的落寞,心下一疼,想要告訴她離去不代表著他們要分開。

  方瑾如無骨的身體滑到他的身前,玉手下探,朱唇吻上他的唇,“噓,什麼也別說,現在有比說話更重要的事情。”誘惑著他,而他很快就有反應,跌入一個叫方瑾的妖姬編織出來的網裡。

  他很快化被動變主動,兩人一夜纏綿,如恩愛非常的鴛鴦鳥。

  翌日,他們默然無語地準備著離去的事宜,方瑾穿上這段時日幾乎沒穿過的衣物在湖邊汲水,看著這個留下他們愛的足跡的地方她滿眼不舍,眼裡有著幾分空洞之色。

  一隻大手抓住她握著水囊的小手,看到她回過神來,有些無奈地道:“水滿了。”

  方瑾這時候才留意到水囊已灌滿了,臉上一陣赧然,“我一時出了會兒神,灌了這隻之後就全都滿了,食物準備得怎樣?只怕還有一段路程要走,下回能不能再遇到綠洲也不知道。”

  呼延勃道:“不用太擔心,我們應該就能走出大漠了,我有這樣的預感。”起身將水囊放好,背在背上,拉起她的手離去,方瑾卻是突然鬆開他的手,“等一下。”

  他不解地看著她,只見她用他的大刀在樹幹上刻了幾個字,湊上前看了看,沒看出什麼端倪來,“這是華國字?”

  方瑾“嗯”了一聲,完成後將大刀交回給呼延勃,笑得燦如烈陽,“我們走吧。”

  呼延勃回頭看了看那個刻了字的樹木,追問了很久,方瑾也只是掩嘴笑了笑,說是留個記號以後他們能找到,再度回味一番,他聽後只是定定在看著她半晌,“你有心事?”

  “沒有。”方瑾很快就答道。

  “女人?”呼延勃皺眉喚了一聲。

  方瑾不悅地看了他一眼,“我有名字的,姓方名瑾,不叫女人。”早就對這個稱呼不太感冒,偏他還老是這樣喚她。

  呼延勃看了看她不高興的側臉,自從決定要離開那個綠洲後,她就沒有開懷笑過,現在更是撇下他,走在前頭,他衝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手,看進她墨黑的眼珠子裡,“我沒有別的意思,如果你不高興那你就直接對我說,女人,不,阿瑾,我不喜歡猜你的心事。”

  男人似乎對這些永遠缺乏熱情,方瑾如是想,眼前這個男人也是一樣,但是在交往過的男人中只有他會問她是不是有心事?其他的男人更注重的是她方瑾的身體,至於內在邪惡或善良,那還真的沒有人會在意。

  她的不安不應發泄在他的身上,即使兩人已經跨越了那一條鴻溝,有了親密的關係,但是他並不是她的誰,充其量,只是在這個封閉的地方產生了互相依賴的感情,就像他曾說過的,這個大漠太大了,如果只有一個人,那麼會寂寞的。

  她終於看開了,管他將來如何?在這一刻,他們還是屬於彼此的,開懷一笑,主動伸手握住他的大掌,“好,等我以後有心事了,一定告訴你,走吧,我們要向前出發。”

  她拉著呼延勃主動離開這個地方。

  呼延勃有些傻愣地被她拉著走,看得出來,她的心情好了不少,他也跟著笑了出來,大掌更握緊她的小手。

  背後的綠洲上那顆大樹上在一隻鳥兒振翅飛了之後,樹葉抖動了一下,粗壯的樹幹上刻有這麼幾個字:呼延勃與方瑾,愛的天堂。

  方瑾是女人,女人對於情感一直都是敏感的,在這兒度過了這麼一段神仙日子,她終於知道,她是喜歡這個有著一雙藍眼睛的叫呼延勃的男子,這是她一生都沒有遇上過的男人,曾經,以為薜子行就是愛,不然,他只是她寂寞空虛生活中一個代替品,從來都不是愛。

  在青糙變成枯糙的季節時,在大漠整整待了將近五個月的兩人終於走出了這一片荒漠之地。

  愛是在延續還是遭到扼殺?

  這是即將擺在呼延勃與方瑾面前一道急需要解決的命題。

  ☆、不許你走

  華胡戰爭打了有很長一段時間了,荀英下令不許隨意屠殺胡國有華國血統的奴隸,不然軍法處置,所以華國士兵發現了有華國血統的胡國奴隸,如沒有威脅,都會放其離開。

  現在一隊在糙原掃蕩流落的胡國貴族的士兵就遇上了這樣的人,那名坐在馬上的小隊長用手中的大刀頂了頂斜戴的頭盔,用著那雙略帶流氓之色的眼睛打量著面前衣著破爛的女子,以及後面那個看不清長相的男子。

  “這位官爺,我真的沒有騙你們,我娘是華國人,只因被胡人擄走才有了我,華軍攻來我是巴不得的,只是我習慣了胡人居無定所,逐水糙而生的生活方式。軍爺,你就行行好放過我們夫妻二人,他是瞎子,看不到東西的……”女子苦苦地哀求著。

  那名隊長看了半晌,然後跨下馬來,這個小娘門長得真水靈,那白嫩的皮膚摸起來一定很滑,手隨意動,果真撫上了女子白皙的手背,“小娘子的手真滑,多大了?給軍爺我好好看看……”

  後頭看不清面貌的男子頓時有著殺氣冒出,手已經是暗暗地摸上了腰間隱藏的大刀,如果那個華國的小頭領敢對女人出手,他絕對不會容忍,即使現在周圍的華國士兵真的不少,心思迅速地轉動著。想到那個可惡的女人偏要說他是瞎子,嘴角撇了撇!

  女人熟知男人的一切,暗暗朝他打了個眼色,要他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如果稍有不測,他們很可能會就此喪命。這一路上遇到了幾次華國士兵,雖然也會盤查幾句,但很快就放他們通行。若不是因為他,她早就選擇回國了,他那雙藍眼是很醒目的標誌。沒想到華軍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打到了這兒,要順利到達陰山北,就必須從這兒通過。

  這一男一女正是從大漠中活著走出來的呼延勃與方瑾。

  此時方瑾壓下心底的厭惡,故意露出一個羞怯的笑容,手縮了縮,但那名小隊長卻是握得死緊,心裡問候著他的祖宗十八代,表面上卻是畏縮地道:“軍爺,你別這樣,快放開奴家……奴家一路上走來,聽聞荀將軍說過不許為難像奴家這樣的女子,還請軍爺給個方便……”

  “小娘子真嫩,軍爺我喜歡得很。”小隊長越看越喜歡,這段時日沒遇上過這樣的女子,早已是心癢難耐,而他身後的士兵都在大笑的起鬨,誰都知道他最是貪財好色,“別拿荀英來壓我,他不就是有個能討皇帝歡心的妹子,若不是荀家的祖蔭,他能當上這個大將軍?還不是……”說了一大堆詆毀荀英的話,反正山高皇帝遠,荀英也不可能知道他在背後罵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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