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一眾朝臣都驚呼了,元聖皇后居然會下達這樣的旨意?聯想到宮女守則,遂也見怪不怪了。

  柳晉安卻是帶頭道:“元聖皇后娘娘,可是柳氏太后若不去就是背信棄義……”

  “這是本宮的吩咐,柳氏也必須要遵本宮的旨意,小子,你聽到了沒有?”柳太后看向宇文泓。

  荀真不由得狠吸一口空氣,柳太后這招太陰毒了,假裝元聖皇后附身,隨即不用出發到皇陵去。

  宇文泓輕笑道:“元聖皇后是華國的第一國母,是太祖高皇帝的元配皇后,你真的是她嗎?”

  “小子,你現在是在侮辱本宮?本宮乃你之祖,教訓你也綽悼有餘。怎麼?你不服嗎?柳氏雖許下諾言,可她也遵守了準備出發往皇陵,但本宮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這種荒謬的事情發生。”柳太后道。

  宇文泓自然知道暫時是不可能拆穿她,華國是重孝道的國家,更何況是傳說中的第一國母?遂一彎腰道:“既然您不願去皇陵,那朕亦不勉強,元聖皇后辛苦了,朕即刻就讓人前去拜祭,讓您可以安享後代子孫的香火。”

  說完,頗具深意地看了眼柳晉安,“柳相,不錯。”

  柳太后握緊手中的權仗,看著宇文泓舉手示意禁衛軍撤走,然後才轉頭看著她,“您現在可以放過她了吧?”

  這話一語相關,柳太后有幾分心虛,不過仍狂笑道:“小子,本宮出現只是給你一個提醒而已,你可要好自為之,宮女終究是宮女……”

  突然,柳太后的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宇文泓冷冷地看著,朝一旁的宮女道:“還不扶太后回慈寧宮,宣御醫。”

  醫谷內,雨晰緊張地看著神醫手中的孩子,一連已經醫治了這麼長時間,這最後一泡澡不知有用沒用?看到孩子從綠綠的藥糙水中被撈起,忙上前用大布帛包住這才不過四個月大的孩子,緊張地抱在懷裡,“怎樣?”

  那長相英俊但鬢邊卻有白髮的神醫淡道:“還好,雖然心脈仍是弱了些,但這不影響她暫時活命,我已跟你說過,她的病在心上,現在太小我不能給她動刀。你先帶她回去吧,這些年按我的吩咐好好地照顧她,等她十六歲再帶她來,切記。”說完即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停了下來,“記得,你還要再付三千兩黃金,醫谷內從來不許賴帳,除非你準備要嘗一嘗我的毒術,那倒可以一試。”他回頭一笑。

  雨晰的嘴角一抽,這死神醫,冷哼道:“放心,一分也不會少了你的。”只要能醫好女兒,再多的錢她也捨得花。

  “樓主?“外面的手下看到她出來,即迎上來擔心地看了眼那仍一身綠汁的孩子。

  “暫時撿回一條命,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們去準備一下,我們出發到帝京。”她低頭在女兒的額上一吻,孩子,我們與哥哥去找爹。

  第一百五十七章 婚事生變

  慈寧宮裡亂做了一團,荀真沒有上前湊熱鬧,而是冷冷地看著柳晉安一臉擔憂地來回踱步,眼眉一掃,看到外頭的空地上卻有眾多的朝臣在翹首等待公布太后的病情,不時小聲討論著她被元聖皇后附身這樣詭異的事,看那表情信了個十足十。

  柳氏父女倒是安排得天衣無fèng,怪不得柳晉安冒著會被宇文泓猜疑也要拉朝臣前來,就是要為太后製造被元聖皇后附身的典論,荀真夠jian詐的,此時她看向柳晉安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冷意,她真的是做夢也沒想到他們會利用這樣的機會試圖力挽狂瀾。

  宇文泓看到荀真緊抿嘴角,遂朝她吩咐道,“你有孕在身,不用在這兒久呆,而且這宮裡有病情,不利於你安胎,先回去吧。”

  話音一落,柳晉安的目光即刻看過來,在荀真的肚子上掃了掃,表情似笑非笑道,“荀總管事,皇上說得有道理,您還是先回去歇息為好,若是你這胎有何閃失?太后娘娘會內疚的。”

  荀真豈會聽不出他話中之意?

  無非就是不想看到她在此,既然如此,那她連樣子也不裝了,朝宇文泓屈了屈膝,“皇上,那妾身告退了。”

  “你要走最好趕緊走,母后看到你心中不喜,慈寧宮也是你能來的地方嗎?”安幸公主冷嘲熱諷,“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角色?”

  宇文泓嚴厲地看了眼這口沒遮攔的皇妹,正要出言教訓,荀真卻按住他的手,逕自道:“公主此言差矣,荀真現在主理後宮,娘娘鳳體違和焉能不理不問?這中間還有不少事情需要荀真親自主理,再說公主說這樣的話顯得頗有些失禮。”

  安幸公主正要再尖酸刻薄地說兩句,裡頭的御醫突然狂奔出來,朝宇文泓行禮道:“皇上,太后娘娘醒了過來。”

  安幸公主一聽這話急忙走進寢室,“母后一一”

  宇文泓皺了皺眉,起身往太后寢室而去,荀真看著他匆匆的背影,瞄到柳晉安也忙跟上去,這回她也不急著走,隨後跟進去看一看這柳太后又打算耍什麼招數?

  還沒進到內室,就聽到柳太后急著下床,嚷嚷道:“皇上,哀家言而有信必定要到光陵去,皇上不要攔著哀家,即使老祖宗不讓哀家去,可哀家哪能讓人置疑皇室的信用……”

  “母后,你傻了?高祖母元聖皇后不是著你留在後宮看著那女人?你現在這樣雖說全了名聲,卻是讓那女人得意,兒臣不願見到這樣子。”

  到這時候了還要再做戲,荀真的眉尖緊蹙,繼而嘴角譏嘲一笑,口不對心,也不怕害臊?再一聽到安聿公主開口閉口稱她為那女人,這公主自始至終都沒有改變。

  宇文泓尚未發話,柳晉安就大聲地哭道:“太后娘娘乃皇上的長輩,這次已經鳳體違和了,況且還有元聖皇后的旨意,您又何必固執呢?皇上,您說一句話勸勸太后吧?”

  荀真站在入口處看著柳太后又掙扎要起來,柳晉安又大哭著阻止,這些戲是做給他們看的又是做給外面的群臣看的,果然,隔著這老遠都能聽到群臣議論紛紛,隱隱聽來卻是同情柳太后的居多。

  看到宇文泓只是嘴角一勾,冷眼看著他們的一唱一和,心裡微微不舒服,上前朗聲道:“皇上,太后娘娘的鳳體好些了嗎?”

  宇文泓一聽到她這樣問,就知道這丫頭打算幹什麼?其實對於柳太后這伎倆他並不太想搭理,但是小汝人卻是一臉的憤慨,遂瞟了一眼瞬間戒備的柳氏父女,“好多了,依朕看,太后很快就能龍精虎猛,柳相,是吧?”

  柳晉安看到皇帝話中椰愉之氣甚重,遂道:“勞皇上擔心了,太后只是被元聖皇后附體,一時不適而已,引發舊患,只需休養一段時日即可以痊癒。”這話說得進退有度。

  荀真卻是狀做一臉驚喜地拍了下手掌,上前抓著宇文泓的手臂,笑道:“這樣甚好,皇上不用擔心了,妾身也好擔心太后娘娘會像上回一樣失心瘋復發了呢?既然不是,那妾身也跟著放心了。”嘆息一聲,“剛剛妾身進來聽到太后娘娘要為皇室樹立典範,履行承諾,為此還不顧鳳體違和,實在讓妾身感動得無以復加。”她抽帕子出來抹了抹眼淚。

  宇文泓見狀一把抓過她的帕子給她擦淚,瞄了一眼嘴角一抽的柳太后,“真兒,你的孝心太后會明白的?太后,是吧?”

  柳太后輕哼一聲,頭轉向一邊並不答話,荀真這是貓哭老鼠假慈悲。

  柳晉安卻是給女兒暗中一瞥,荀真那丫頭是在作戲給外面的朝臣看的,她怎麼這麼容易就中她的圈套?忙扯了扯女兒的衣袖。

  柳太后這才轉臉看向荀真,正要開口應話,誰知荀真卻又是帶著哭腔道:“皇上,看來太后娘娘對妾身的誤會甚深,妾身心中有疚啊。既然娘娘不不願失信於人,皇上,你若有心要為太后盡孝,還是遂了太后娘娘的心愿吧,這樣娘娘的鳳體才會儘快康復。”

  柳氏父女大吃一驚,荀真居然在此會建議宇文泓送柳太后到光陵,那之前的戲豈不是白演了?柳太后一怒之下道:“荀真,原來你是這樣無時無刻地想要趕哀家出宮,哀家總算是看清你了,沒有哀家在宮中,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荀真卻是驚訝道:“太后娘娘,妾身什麼時候說要趕您出宮了?”兩眼疑惑地看著宇文泓,“皇上,剛剛娘娘起來的時候不是吵著要出發到光陵去嗎?柳相還哭著阻止了,但這也沒能令太后娘娘有所改變,娘娘這是在捍衛自己的聲譽,皇上是晚輩又豈能不遂了娘娘之願呢?不然就是大不孝。”最後義正辭嚴起來,要怪就怪這柳太后做戲做過了頭。

  柳太后的臉色一變,剛才醒過來不應那樣哭喊著,應該順著自己編的元聖皇后的話意才對,怪只怪她想要藉此為難一下這可惡的小子。

  安幸公主看到母親被為難,嗆聲道:“皇兄,你不要被她騙了?她是故意這樣說好能栽贓給我母后……”

  “公主怎能這樣說話?這裡多少只耳朵聽到太后娘娘哭著嚷著要到光陵去?莫非在公主的心中,對太后的孝道就是如此?那就真的讓人寒心了,虧你還是太后十月懷胎所生的公主。荀真初懷孕,最近也忍著孕吐的不便,知道懷孩子的辛苦……”

  “就你知道懷孩子的辛苦嗎?我會不知……”安幸公主大聲駁道,可這話才說了一半,她立時就住嘴,臉現難堪,那次的孕事是絕對不能說出口的,若給人知曉,她往後都沒臉見人了。

  但包括柳太后在內的所有人都聽到安幸公主那說漏嘴的話,她知道懷孕的艱辛?

  荀真狐疑地看著她別開的臉,“公主什麼時候有孕了?怎的沒聽高夫人提及?這是可喜可賀之事,定當要賀上一賀才好。”

  安幸公主猛然咬著唇看向荀真,不假思索地道:“本宮現在仍是處子,何來的孕事?”說完,又猛咬自己的下唇,該死,她怎麼越說越不像話?

  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安幸公主下嫁給高文軒已經有數年之久了仍是處子?這實在太駭人聽聞了。

  柳太后這回顧不上去裝病,而是驚訝地看向安幸公主,顫著聲音嚴厲地道:“你……說的是真的?高文軒竟欺你至此?皇上,這件事不得不查……”

  “沒有,母后,不是這樣的,我……我最近與駙馬感情有異,所以才會口不擇言……都成親了數年,如何還會是處子?母后,兒臣看你身體已經恢復了,那……兒臣先行回去,不打擾母后休養了。”安幸公主悻然著臉色落荒而逃,怕被別人追問自己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話,不然最後慘的一定是自己。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