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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鐵騎一聽到荀真說的話,頓時起鬨,“對,這等人就是狗,欠教訓……”

  “當年的血案仍歷歷在目,居然還想到荀家混吃混喝,這宰相當得也夠可以的……”

  ……

  柳晉安沒想到荀家之人囂張如此,老眼瞪向荀真,這個女人張口就沒好話,“苟總管事,年紀輕輕,須知得饒人處且饒人,皇上就那麼縱容她侮辱老臣是狗?”最後朝宇文泓施壓。

  柳軻原本要大聲斥責,可一看到是荀真說話,她今天的妝扮淡雅之極,不知是年齡漸增成熟了不少,那身段比往日更為勾人魂,身體不禁蘇麻起來,哪裡還顧得她出口辱罵他們祖孫是狗。

  荀家兄妹這時候也看出來了,這柳晉安分明就是來找碴的,仗著自己是那什麼兩朝元老,就準備來此挑事端。

  宇文泓卻是一把摟住荀真在側,挾了一塊炸得鬆脆的腰果餵到她的嘴裡,親密地道:“乖,吃東西,別說話,免得別人的狗眼就只盯著你看。”雖然兩人私下裡有些矛盾,但是在檯面上仍然要維護小女人的面子,冷冰冰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柳軻,居然敢這樣盯著他的女人看,找死。

  皇帝一句狗眼出來,所有人都膛大眼睛,倒吸一口涼氣之餘,齊刷刷地看向柳晉安紅透了的老臉,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皇上,臣與爺爺好心前來祝賀,你居然諷刺我們爺孫是狗……”柳軻氣得顧不上禮儀,準備破口大罵,誰不知道帝京的柳家是僅次於宇文氏這皇族的,不,比一般的閒散宗室更為光耀才對。

  “大膽。”

  “軻兒。”

  宇文泓與柳晉安同時出聲斥責。

  “柳相,你就是這樣教孫子的嗎?”宇文泓冷喝了一句,“朕時常聽聞柳家的家教不嚴,所以教出柳心眉那樣的女兒,沒想到不但如此,還教出這種不忠不孝之輩來,朕是天子,幾時輪到他指責,反了天了。”狠狠地將筷子放在桌上。

  柳家爺孫二人臉色都難看至極,柳晉安身為兩朝元老,荀家這小子置宴沒有請他,這面子十分的難看,再說確實是想來荀家找事的,但沒有想到皇上會如此袒護荀家,反而令自己下不了台。

  “皇上,老臣的孫子口不擇言,並沒有指責皇上的意思,但是皇上不應該將老臣比作狗,這不合禮儀又極不尊重人。”柳晉安道。

  荀英冷嗤一聲,“皇上的一句狗眼又沒有特指柳家,是柳相與你的孫子迫不及待地要戴到頭上去的,這怪得了誰?皇上,不知臣所言可有錯?”

  宇文泓輕笑了一聲,臉容這才緩和了些許,贊道;“大舅子言之不錯,柳相,你當知朕不喜歡別的男人將眼睛盯在朕的女人身上,全天下能光明正大看她的人只有朕,你這個孫子生了一對讓朕不喜的眼睛。”

  這是年輕的帝王第一次在人前如此明確的示愛,而且當著這有國丈之名的柳晉安的面,稱呼沒有正式名分的荀英為大舅子,明眼人都知道聖心在哪?很多與柳家關係密切的人都暗暗地重新打起了算盤。

  柳晉安一生當中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宇文泓居然這樣看不起柳家,回頭看了眼低頭的孫子,沒事朝那個晦氣的女人看幹什麼?“皇上,老臣之孫是無意的,絕沒有冒犯苟總管事的意思,所以還請皇上不要與他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計較。逆孫,還不趕緊跪下來向皇上請罪。”

  柳軻袖中的拳頭緊緊地握著,忍著這屈辱跪了下來,“臣無心冒犯,還請皇上恕罪,只是苟總管事今日的頭飾讓臣多看了幾眼,沒見過如此的款式,所以才冒犯了,請皇上寬恕則個。”

  荀真這才摸了摸這八寶流蘇金鳳敘,嘲笑道:“沒想到柳公子居然好女裝,實出我的預料。只是這釵子是皇上親自為我所畫,所以不能贈予柳公子,但是下回柳公子的招子要放亮一點,這樣才不會引起別人的誤會。”

  這輕聲的嘲笑讓柳軻的臉紅透了,明天只要一傳出他好男風的話,連門都不用出了,時下的風氣雖然開放,但不興男風,這種不利於子嗣傳承之舉是受道學家猛力抨擊的。

  但是現在騎虎難下,柳軻惟有道:“是,臣下回會注意的。”哪裡還能自命風流?

  i。柳相,朕可不管你的孫子是不是好男風?但今兒個你的莽撞之舉讓朕相當的不高興,本意是要治你們一個不敬之罪,但念在你是兩朝元老,朕孤且放你一馬,這幾天不用上朝了,在家閉門思過。”

  柳晉安差點氣得吐血,正所謂偷雞不成蝕把米,如果今天荀家對他動粗,那麼他就可以參荀英一本,哪裡知道皇上卻是這樣處理?“皇上,老臣不服,明明是荀家……”

  “閉門十天。”宇文泓冷著臉道。

  “皇上……”

  “閉門思過二十天。”

  “皇上……”

  “閉門思過三十天。”

  柳晉安看了眼宇文泓那堅定的目光,眼裡頓時忿恨不已,最後卻不得不拱手道:“臣遵旨。”

  鐵青著神色領著孫子回去,在走出荀家的路上,十八鐵騎的大刀都對準他,這樣的舉動也沒看到宇文泓斥責,心中更是怒火高漲,一踏上馬車,他怒道:“我以為你往日的那些舊毛病都改了,哪裡知道你什麼人不看?看那個女人做甚?”

  “爺爺,我……”柳軻想要辯解。

  “閉嘴,你的心思爺爺我都懂,今後給我收斂一點,好好在府里鑽研鑽研,不要去隨意再惹禍事。”

  柳軻悻然地閉緊嘴巴,絲毫不認為自己有錯,想到宇文泓對荀真的占有欲,他對荀真的狂熱又加深了一分,這個女子,他誓要得到,最少也要壓她在身下尋歡一次,給那個不將柳家看在眼裡的帝王一頂超綠的綠帽子。

  “是,爺爺,孫子會做好你交代之事,皇帝現在與荀家的關係極密切,爺爺,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柳軻不平地道。

  柳晉安將頭往後靠,“不用你說爺爺也知道,現在這局面也不壞,我們就以退為進,現在我被勒令閉門思過,倒是騰出不少時間來,哼,宇文家的小子,給老夫等著。”三角眼裡邪惡的光芒一閃。

  荀家宴席上,宇文泓環著荀真的腰際的手一收,荀真頓覺有幾分失落,美眸有些哀怨地看著他,但是男人卻仍是不看她,遂有些悶悶地道:“我出去一下。”

  “別走太遠了。”宇文泓吩咐道。

  荀真的臉上這才有了幾分笑容,“我知道了,反正是在自家宅子裡不會有事的。”

  待荀真出去後,荀英再一次嘆息道:“您又何必與她耗?我這小妹的心思都圍著您轉,相信您不會看不出來?這冷麵孔還是收一收吧,不然她惱起來,別怪我這當大舅子沒提醒您。”再看了看柳晉安離開的方向,“只怕這老狐狸這回難再坐得住了。”

  宇文泓微抬眼帘看了看十八鐵騎回來,“朕就是要他坐不住。”這個毒瘤在華國的留存時間很長了,要清除它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舉杯輕啜了一口美酒”i你的好意朕心領了。”輕拍荀英的肩膀。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態度讓那丫頭患得患失,所以才會一再的拒絕她的求歡,起碼讓她知道他這回氣得不輕,聯合外人來算計他,還不承認,若不給她一點教訓,只怕日後更是壓不住她,所以才會這樣一會兒熱一會兒冷地待她。

  就在這個時候,外頭傳來荀真的尖叫聲,“啊……”

  荀英與宇文泓聽到,都立刻快速地起身沖向側門,只來得及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挾著荀真快速地離去,留下一句話,“長風,要救她,你親自前來尋我。”

  而荀家的護衛都與一群黑衣人打鬥起來,待那身影走遠之時,他們才急忙躍上屋頂報退。

  是雨晰,荀英一聽那聲音就知道是誰,頓時握拳鐵青著神色,她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綁走他的妹妹,新仇舊恨湧上心間:雨晰,這次我絕不輕饒你。

  宇文泓的臉上同樣鐵青著,回頭狠狠地看向荀英,“荀將軍,此事你做何解釋?真兒現在被誰綁去?若真兒有個三長兩短,朕必定追究你的罪。”

  轉身朝孫大通怒吼道:“去,命禁衛軍今夜集結,傳令給羽林軍的瑞統領,讓他即刻點兵進京。”

  荀蘭見到這情形,身乎晃了晃,好在魏綸在身後扶著,看了看眼前的局勢,“阿蘭,你不用擔心,一切都會沒事的。”

  荀英半跪在地道:“皇上,這次都是臣之失,臣願擔起責任,況且那個是臣的妹妹,臣決不會讓她有事的。”

  “哼。”宇文泓鼻子輕哼,“你速去清點人馬,看來那賊子與你相熟,你趕緊帶路,朕親自去救真兒回來。”

  “皇上,不可,危險 ……”有老臣子趕緊勸。

  宇文泓卻擺手道:“朕心已決,不再更改,再說憑這幾個宵小就能對朕不利嗎?你們太小看朕了。”

  荀英卻是二話不說,趕緊命十八鐵騎召集人手,雖然心知雨晰不可能有抵抗之力,但是她這次的行徑徹底將他激怒了。

  荀真的身子被人挾在腋下,有幾分不適,風聲在耳邊刮過,這人的輕功極快,一轉眼就出了荀家的宅都,在夜色里狂奔了一會兒,然後跳上了一匹快馬往遠處馳騁,馬蹄聲震震,“你綁架我要幹什麼?”

  “苗姑娘,抱歉了,如果我不這樣做,你哥哥不會來見我。”雨晰歉意道,“所以委屈你了。”

  為了她哥哥?

  荀真有幾分哭笑不得,她弄得這麼大陣仗就是為了逼她哥哥去見她,這個女子是什麼人?她哥哥在江湖上的相好?不對,應該是仰慕她哥哥的花痴才對。

  她掙了掙,“這位姑娘,你要見我哥哥可以去找他,你這樣做,最後得麻煩的人是你,我家那位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雨晰愣了愣,自然知道她話里的指的人是當今皇帝,可是她從來就不怕皇帝,再說她的據點也是極隱秘,除了荀英之外,其他人根本就進不去,“苟姑娘,你不要再說了,我心已決。”舉起手刀將還要再勸說的荀真打暈。

  帝京因為皇帝的寵姬被人綁架,從而煙塵滾滾。

  荀真再次醒來的時候置身於一個石洞之內,頭部有些暈沉沉的,輕搖了搖頭,這才清醒了一些,只見到昨夜綁她的女子正帶著人給她送來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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