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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真不禁“撲哧”地笑出聲,虧難她說得出口,挑眉嘴上不留德地道:“你就不怕別人說你是華國最yín盪的宮女?”

  “有何可懼?這可是另類的出名方式,再說yín不yín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我啊就想著遊戲人間,這樣活著不累。”她的眼裡有著千帆過盡後的蒼涼。

  荀真有幾分難過地伸手攬住她的膊頭,這樣的謹兒讓她的心很疼,都怪薛子行那個王八羔子將她好不容易冒出頭的真情打沒了,“謹兒,只要我還在這個位置上,我可以保證即使你闖出再大的禍我都會幫你扛下來,我,只希望你能快樂,這是一個朋友的祝福。”

  方謹的眼裡閃著淚花,朋友當如是,為什麼呂蓉就看不到呢?

  當然此時這只是方謹自個兒美好的願望,但是人生又豈是能按自己預想的那樣過下去呢?不然就沒有那句人算不如天算的話,可憐的方謹卻沒想到老天最後會擺了她一道,當然這是後話了。

  華龍宮金鑾殿上,柳太后準備撞柱以敗壞宇文泓的名聲,所以動作快得很,但是就在她要撞到金柱上的時候,一道人影更快地衝上去,伸手就擋住了柳太后撞柱的舉動。

  柳太后的頭碰到對方的手上,瞬間就被一股衝力彈開,身子往後摔去,摔得四腳朝天,十分的狠狽,看到對方朝她而去,不甚恭敬地鉗住她的手臂,“太后娘娘,你這是為了哪般?莫不是得了失心瘋?所以才有了這瘋狂之舉?”

  柳太后鐵青著神色地看著荀英那疑惑的話,心裡氣得要命,遂尖聲道:

  “你才得了失心瘋,放開哀家,別用你的髒手來碰哀家““」”

  龍椅上的宇文泓一臉的震怒,柳太后這回的舉動,他輕饒不得,居然想要撞柱,好讓天下人罵他不遵孝道逼死了母親,這個罪名可不是說來玩的,捏緊了拳頭,“苟愛卿所言不錯,朕看太后的舉動有所失常,竟不似平日,本來朕還百思不得其解,現在才明白太后有可能真如苟愛卿所言得了失心瘋,這可不是鬧來玩的。太后,你雖不是朕的生母,也非養母,但是朕敬重大行皇帝,自然也會敬重你,所以,你得病的大事聯不可不管。”

  看到柳太后眼瞪大恨不得上前來撕裂他的舉動,眉頭皺得更緊,但手已是鬆開,身體放鬆地道:“高侍郎,擬旨給太醫院,著他們合力匯診,務必要診出太后所患的病症,然後對症下藥,拯救太后於水火之中,不要再出現這次的失常行為。”

  柳太后目毗欲裂地看著顛倒是非黑白的宇文泓,說謊是要遭雷劈的,他怎麼敢這樣亂指責她患病?還是失心瘋,這樣一來,這幾天她的靜坐以及在金殿上鬧的這一出就變得毫無價值,統統付諸流水。“宇文泓,你好大的膽子,我是你的母后,你怎敢胡亂誣衊我……”

  荀英的臉忽而有幾分慌張及同情,但是那揚著她手臂的舉動卻是更用力了,急忙道:“皇上,臣看太后娘娘的病情不輕呢?恐會再有出格的舉動或傷了皇上那就不好了,臣還是請求將太后娘娘送回惹寧宮為妥,讓太醫院趕緊來診脈。”

  “你才有病!”柳太后如瘋狗一般地看向荀英,“放開哀家,你這個死剩種……”

  荀英的眼裡頓時殺意迸現,這個柳太后果然有取死之道,但是這樣弄死她太便宜她了,很好,往日舊仇還沒算,現今又添了新恨,神色不動地在柳太后的笑穴上輕點了一下。

  當即,柳太后枉笑出聲,眼裡都有淚水流下……他的嘴角暗地裡冷笑,又點了另一個穴道,柳太后如扯線公仔一般又大哭出來,竟是儀態大失……

  這一切他做得讓人毫無察覺,除了龍椅上看得真切的宇文泓,這大舅子還是有兩把刷子嘛,心裡樂開了花,但臉上卻是擔憂更甚,“太后,朕看你真的病得不輕啊,怪不得失儀的舉動一樁接一樁,都怪朕忙著料理父皇的身後事忽略了太后思念父皇的心情,以致太后竟得了這難治的病症,朕之過啊。

  群臣原本都不信柳太后真的得了失心瘋,開始只以為是荀英出於私怨而胡亂指責。但是荀英點柳太后穴道的舉動太快了,他們都看不到,自始至終都只看到柳太后又哭又笑的儀態盡失,哪裡有半點當朝太后的威儀?

  紛紛皺眉時聽到宇文泓自責的話,這才趕緊都跪下道:“此事無關於陛下,陛下身為人子已經盡了孝道,只能說太后憶夫成狂……”

  就連柳相在朝中的勢力也不好為太后說話,畢竟太后這樣子就像是失心瘋,所以也惟有跪下說些官話,兩眼盯在柳太后的身上,看到其乍哭乍笑,果然是得病了,唉!

  陳老同樣沒看到自己外孫做的好事,所以也嘆息道:“皇上,太后已經病得不輕了,還是趕緊送回寢宮治病為妥,若是此病治不好,還是移往別莊體養更為妥當。”

  “天子之孝天下臣民都看得到,皇上無須自責。”陳復道。

  宇文泓這才站起來舉手示意眾人平身,“眾位愛卿都平身吧,朕為太后難過,若不是太后尚有天年,而朕不好遂了她的心愿,不然就應該打開光陵,讓她與父皇早日生同寢,死同穴,這樣太后也不會在有生之命在瘋狂中度過。但朕心實在不忍啊,苟愛卿,扶太后回去吧。”頓了頓,“若太醫院的診定太后須出宮到別莊去靜養,朕稟著孝道也定會送太后去靜養,這樣希望太后的病可以早日康復。”此時,他的眼睛有著淚光閃動,更顯情真意切。

  柳太后正在狂笑,但清明的腦袋卻知道他在做戲,想要罵卻罵不出,嘴角歪斜,更顯瘋相。

  荀英拱手應“是。”鉗制著柳太后退出金鑾殿。

  宇文泓的嘴角不易察覺地笑了笑,大舅子果然上道,柳太后,你就好好地享受享受按下來“瘋狂”的時光吧,朕會讓太醫院好好“診治”一番的。

  一出了華龍宮的前方正殿,荀英就這樣押著柳太后回去惹寧宮,沒讓她1

  而柳太后那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舉動落在宮人眼裡,更坐實了柳太后得了失心瘋的病症,接二連三地小道消息在宮裡瘋傳,繼而傳到民間,這時候人人才恍然大悟地明白原來靜坐逼宮的舉動,就是太后瘋了後的舉動,難怪這麼失常。

  荀真正出青鸞宮就看到兄長押著儀態盡失的柳太后經過,不禁駐足觀看了一會兒,目光鎖定在柳太后的身上,這人是怎麼了?

  荀英看到妹妹眼裡的疑問,解惑道:“太后娘娘得了失心瘋,真兒,你別靠得那麼近,恐被傳染上,這樣就糟了。”悄悄地給妹妹眨眨眼。

  荀真原本有些膛目結舌的,但看到哥哥這舉動頓時就明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她的眼裡沒有同情,這人不但是與她家的父仇有關,還是害死了許悠的罪魁禍首,實在饒她不得。“哥哥,當心。”

  荀英點點頭,這柳太后越是難看,他的心裡就越是平衡了一點,這債要慢慢地討,要柳家眾人慢慢地償才有意思,不然哪有半點樂趣?

  柳太后聽到這兄妹的對話,更是氣得捏緊拳頭,可惡的荀氏兄妹。

  一回到惹寧宮,荀英即放開柳太后,鬆開她的穴道,將手骨捏得震天響,“太后娘娘可是不服?”

  柳太后恢復了正常,想要上前狠刮荀英一巴掌,但沒想到卻看到他可惡地笑著,那笑容異常囂張,異常的討人嫌,手停在半空中,看到他的手一動,她怕他會打她,急忙跳後三步躲到椅後,“你……滾,哀家的慈寧宮不歡迎你……”

  “你以為我喜歡來?柳太后,你柳家欠我荀家的債我還沒討夠呢?”荀英道,挑了一把圓椅坐下,貓戲老鼠地看著柳太后。

  柳太后被他整得如那驚弓之鳥,絲毫不敢靠近,想要喚人將這惡煞趕出去,但宮裡的太監宮女都不知道死到哪兒去了?

  “忘了告訴你,皇上覺得太后娘娘身邊的宮人都沒有盡心盡力地侍候,所以讓人重新換一批來照料太后的起居飲食,這樣有助於太后養‘病’。”

  荀英冷笑道。

  柳太后這時候臉上完全是鐵青的,宇文泓這回是做絕了,絲毫活路都不給她,她的心腹都被換走了,那以後豈不是樣樣都要受制於人?想到這裡,她癱坐到地上,兩眼迷茫。

  荀英卻是冷嗤一聲,“你們柳家作惡多端,這一點點的報應還不足以償你們當年犯下的錯,我爺爺,我爹,我娘都是被你們柳家害死的,我一一都會記得,也會一一討回來。”他捏著拳頭狠狠地看向柳太后。

  柳太后嚇得在地上亂爬,“你……你不要過來……我是太后……你不能……打我……滾開……”胡亂地揮著手。

  荀英也不真打她,而是貓戲老鼠般地看著她驚恐的眼睛。

  直到太醫趕來,而新的太監宮女也如數到職,他這才停下這個恐嚇的遊戲,坐到椅內鄭重地道:“皇上希望太醫們儘管大方開單子,下重藥,務必要讓太后娘娘儘快‘恢復’……”

  身為院判的溫太醫會意地點點頭,然後開始派人抓住柳太后治“瘋”症。

  華龍宮裡,荀真知道外婆今兒個也進宮來,所以趕緊去見她,上回走得匆忙,也不知道她的病情好些了沒有?當看到外婆雙眼濕濕地看著她,哭訴道:“馥兒,你怎麼又拋下娘就走了?娘念了你好久,好久……”雙手緊緊地抓著她的手不放。

  荀真的眼裡也有淚意,“外婆,趕緊坐下,真兒這回不走了,真的,不走了。”

  陳老夫人將信將疑,趕緊坐下,小心地看了一眼這裡的富麗堂皇,“馥兒,你這兒怎麼像皇宮似的?荀家那麼有錢?”因為荀真每隔一段時日都寄信到江南去,所以她的病情雖未好轉,但卻沒有如往日般惡化。

  荀真頓時有幾分哭笑不得,這裡本來就是皇宮,但是這話就算說出來她也不了解,遂道:“外婆,這不是荀家,不過你安心,絕不會有人害你的。”

  祖孫倆正說話,張尚宮進來稟報,說是慈寧宮裡的一切都安排妥了,都是挑了絕對信得過的人,絕不會有人暗中壞事。

  荀真這才點點頭,半路接到宇文泓傳來的聖旨,她就明白了他的用意,所以趕緊挑選合適的人前去當差。

  臨近午時,宇文泓才攜陳老父子到華龍宮裡用午膳,荀英趕來時,正好是午膳開膳的時候。

  荀真給給外婆布了不少菜,看到她的老臉舒展開來,臉上的笑意這才加深了不少,“這些都是蘇州菜,外公可以嘗嘗宮裡御膳房的手藝地道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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