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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嚴肅的表情與指責讓荀真的心裡很受傷,什麼叫她不可愛?她沒諒解他嗎?她……不是什麼也沒追問?

  她的眼裡漸漸也凝滿怒火,一把將他的大手使勁地從她的衣內抽出來,冷聲道:“太子殿下沒別的吩咐,奴婢就先回去了。”氣得手打顫,哆嗦著將衣服扣上,起身準備走。

  宇文泓卻一把拉住她壓她在迎枕上,捏緊她的下巴,“我讓你走了嗎?”看到她倔強不服輸的眼神,手勁一松,改而抓著她的手伸進他下擺的衣內,嘆口氣道:“真兒,如果你擔心它,那很沒有必要。”

  荀真的臉頓時血液上涌,紅如晚霞,臉一撇沒有看向他,悶聲道:“不是這樣的,我……沒懷疑過您,只是看到有別的女人在你的身邊轉悠……我很不喜歡,明知道您是有自制力的,但是就是忍不住心中的嫉妒,這樣的我很醜陋……”所以她不聞不問。

  天下間的男人有幾個身邊會沒有幾個女人出沒,他更是貴為東宮太子,身邊有美人相伴也是正常的,這是他身為一個男人應得的樂趣,但她就是無法說服自己去接受,尤其是這個時期,所以她只想一個人躲起來獨自梳理著自己的心情,也……想讓他跟她一道受罪……

  宇文泓自認很是了解她,但是沒想到女人心是這般的脆弱,這般的不安寧,嘆息道:“真兒……”

  “殿下,皇上遣朱公公前來吩咐讓殿下到皇輦去回話。”孫大通知道裡頭兩人正在溝通,本不想打擾,但是朱公公就在他跟前,所以惟有煞風景地通報了一聲。

  宇文泓一聽父皇找他,臉色不豫,再看了看身下還沒來得及溝涌完畢的小女人,此時不放手也不行,從她的身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裝,“等我回來。”

  扔下這句話之後,他這才踏出馬車,隨著朱公公前往皇輦。

  荀真掙扎著從迎枕上爬起來,稍事整理了一下頭髮,將凌亂的衣服拉齊整,他讓她等他,所以她惟有獨自一人坐在舒適的馬車上,玩弄著迎枕上垂下來的流蘇,看了眼之前宇文泓扔在一旁的地形圖,順手拿起來觀看。

  上面有他做了防衛部署的標記,還有一些註解的話,她竟漸漸地看得入了神。

  “荀司制。”孫大通挑帘子進來給她泡茶。“殿下一時半會兒回不過,囑咱家進來侍候荀司制。最近宮裡的流言荀司制也聽到了吧?”

  荀真看到他進來,將那張地形圖疊好放回暗櫃裡面,他話里的意思她明白,伸手接過他遞上來的茶碗,默然地飲著,孫大通是人精,即使她不問他也會自動自發地說給她聽。

  果然,孫大通似打開話匣子,一雙老眼看著她的眼睛道:“荀司制,有心事不要悶在心裡,殿下大婚後的第二天你到東宮來了吧?”看到她皺了皺眉欲要說話,他一揚手道;“殿下不知道,只是我事後覺得不對勁,問了外頭值班的小太監,他說你看到殿下與楊側妃在說話轉身就離去了。荀司制,殿下雖然娶了數位妃子,但是他對荀司制的心卻沒變過,那些傳言是不能盡信的……”

  “我知道。”荀真悶聲道,這孫大通,有什麼事要瞞他可真不容易。

  “不,荀司制,你並不知道,殿下最近處理政務睡得都比較少,顧夫人是有心計之人,每每到來都是在夜深之時,那個時候誰又好趕她離去?她一直就坐在殿下睡著的軟榻旁,守著殿下到天亮,然後就是溫柔地問好聲……”孫大通道。

  荀真沒想到事實真相是這樣的,她一直以為是宇文泓真的宣顧清蔓或者到她的房裡歇息,雖知道他未必會真做什麼,但是心裡就是不舒服,原來只是顧清蔓自己製造出來的,但她最大的原因還是在自身,不在柳心眉或顧清蔓之流的身上,更不在宇文泓的身上。

  孫大通一直盯著她看,這個小女娃以前一點就明,怎麼現在像木頭人一樣沒反應?他是收過顧清蔓的好處,這是殿下知道也允許的,所以他收來也毫不手軟,可他畢竟還是偏向她的,“荀司制,你還沒聽明白咱家所說的嗎?”

  “公公的意思我都明白……”荀真感激地道。

  “不,你不明白。”孫大通道,“荀司制,你再這樣消極下去,殿下遲早有一天會舍你而去的,顧夫人所用的計策並不高明,但卻是潤物細無聲,那種溫柔乖巧的樣子天天都在殿下的面前晃動,天長地久,難保殿下不會心動?荀司制,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不僅僅只是會耍一些小脾氣,更需要一個女人的智慧。”這是他對她說過最直白最通透的一次。

  荀真頓時愕然地看向孫大通,手裡的茶碗險險抓不住,孫大通的那一張老臉上滿是蒼桑又滿是精明智慧,他能與她這般說話確實不容易,而她竟也如茅塞頓開,再多的女人圍在他的身邊又如何?只要他的身體他的人屬於她,其他的女人都只是能看不能動。

  瞬間,她的表情一改初時那般懶洋洋凡事不在心的樣子,此刻漾滿了豪情,一顆心重新快活的跳動起來,將茶碗放在磁石做的桌面上,起身朝孫大通一拜,“孫公公的點醒之意荀真永志難忘。”

  孫大通喜歡看到這樣的荀真,充滿了生氣,“荀司制明白就好,咱家看著殿下與荀司制一路走來,實不想你們最後落得各自傷心的下場。”

  至此時,荀真才算是想明白了,與孫大通開始攀談起來,而孫大通也將這段時日東宮裡上演的一幕幕爭寵戰當笑話說給她聽,聽得荀真的眼睛都瞪大了,真沒想到那群女人各出奇謀。

  只是,她的一雙星眸卻是不停地瞄著那馬車帘子,盼望著男人能快點回來,現在她只想狠狠地抱著他,告訴他她的相思之情與醋意。

  大半個時辰過去了,有小太監來通傳,說是皇上讓太子在前方與禁衛軍一道開路,讓荀真先回去,等他有空了再來宣她云云。

  荀真滿眼都是失望,他們這段時間別說好好地歡愛一場,竟連說幾句話都不容易,嘆息著與孫大通話別,下了馬車回到後頭尚工局的馬車內,一路上無話。

  皇家圍場需走上一天的路程才能到達,而且這裡因為是狩獵之處,所以並未興建行宮,包括皇帝在內都必須要安營紮寨。

  尚食局的宮女忙起來,要弄出可口的飯菜供老皇帝飲用。

  坐了一天的馬車,骨頭都要顛散了,荀真尋了一個隱蔽處卷著雙膝坐在糙地上,著著那天邊的晚霞聚散,嘴裡叼著一根稻糙,此時風兒輕吹,有幾分清涼又有幾分舒適。

  突然,身後有人靠近,糙地上發出“吱吱”地聲響,荀真快速地看去,只見宇文泓正走近她,她突然起身,快速地沖向他的懷裡。

  宇文泓見狀,趕緊伸出雙手抱住她,擁緊了她嬌柔的身軀,“跑這麼快做甚?摔著怎麼辦……”

  荀真卻是緊緊地抱著他的腰,不滿地道:“你怎麼那麼嘮叨?像個老媽子一樣。”

  什麼?他像老媽子?

  宇文泓頓時不滿起來,正待要抗議一番,荀真卻是快速地拉著他的衣領,讓他的頭低下吻上他的唇,專注地啃咬著他略帶冰涼的唇瓣,直到這唇上有著與她一樣的溫度,臉上方才笑出來,伸舌挑逗著他嘴裡的感官。

  宇文泓很久沒品嘗過這樣甜美的滋味,很快就扶住她的後腦勺與她激吻,漸漸地壓她在糙地上……

  “地上扎……”她喘息著抗議。

  宇文泓卻是一個反轉,讓她躺在他的身上,而他的手枕在腦後,與她餘韻未了地吻著,半晌後,抵著她的鼻尖,“真兒,怎麼這麼熱情?”停不住地又吮吻了一陣。

  “你不是說我不可愛嗎?所以我這不就反省了……”荀真打著太極。

  “真是這樣?”宇文泓半信半疑,之前還那樣,現在又熱情得如天上的太陽,由不得他瞎想,另一隻手在她的美背上游移,“真兒,你有心事一定要告訴我,別悶在心裡,一段時間沒盯著你,你這兒又瘦了不少,好不容易才弄大了一點……”

  荀真原本聽得頗感動,但聽他越說越不正經,而且那目光卻是放肆地盯著她胸部,臉一紅,她一把推開他,用手掩著自己的胸部坐起來,眼一瞪,“色狼,看哪裡?”

  宇文泓也坐起來從背後攬上她的腰,“我這是光明正大的看……”他的大手又伸進她的衣內。

  荀真輕哼一聲,難為情地道:“別亂摸,這裡是戶外,雖然我相信您安排了人守著,但被人瞧去不好。”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也漸漸想要。

  宇文泓舔吮上她的耳垂,抓著她的玉手碰觸他脆弱的部位,“真兒,想要它,就直說,你知道我總會滿足你……”

  荀真的臉紅起來,這廝越說越露骨,趕緊抽回手站起來,跺著腳嗔道:“你在說什麼呢?”

  宇文泓也站起來好笑地看著她,“我有說錯嗎?”從袖口處掏出一張紙在她面前揚了揚,“我沒想到你是這樣想我?嗯,真兒,這可是你親手所寫……”

  荀真一看到那張紙,居然是她遍尋不到的那一張,天哪,原來昨兒夜裡不是她在做夢,他是真的來過,看到他調笑的面容,她顧不上臉紅羞怯,上前去想要一把抓回來毀屍滅跡,“還給我,快點還給我……”

  宇文泓卻是忽高忽低地舉著紙,逗著她玩,“你抓到了就給回你……”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年輕的男女正在那兒揮舞著屬於他們的青春與情感,最後,宇文泓看到荀真嘟著嘴在看他,好笑地上前一把攬住她,咬著她的耳朵道:“別惱,我逗你玩的,若今兒個是在宮裡多好,就能與你纏綿整夜。”他嘆息著。

  荀真推了推他,“滿腦子沒個正經想法,竟想著這些個事?我那兒一個帳篷里有好十幾號人,哪能溜出去與你私會?只怕被皇上揪到小辮子,你與我都吃不了兜著走。”隨後似想到什麼,掩嘴笑道:“您東宮裡的那一群鶯鶯燕燕呢?怎麼不帶上一兩個來侍候你。”

  “是啊,你不說我倒是忘了,回頭我讓孫大通回去傳她們來侍候。”宇文泓斜睨著她道,明知違心還偏要提?

  “你敢?”荀真像母夜叉一般地狠瞪著他,想想又不甘心,抓住他的手臂張開口就咬下去。

  “話可是你說的,現在又拿我來出氣?”宇文泓不甚在意地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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