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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夜裡你也累著了,安心地睡一會兒,許悠那兒你不用擔心,一切還有我,待會兒我會讓楚嬤嬤進來給你按摩一下身子……”

  “昨天那個老嬤嬤?”荀真立刻就反應過來,睜大眼睛道。

  “對呀,她專管這個事的,放心,她不會碎嘴的……”

  “我不要……”一想到昨天被她折騰,她就拒絕。

  “真兒,別胡鬧。”宇文泓正經地道,“我說過你的年紀還太小,現在不適合受孕,而且時機不對,而且我不打算讓你喝避子湯那種傷身體的東西,所以楚嬤嬤的存在很必要,知道嗎?”即使昨夜他也做了必要的措施,但還是怕有意外發生。

  荀真這才點點頭,宮裡不讓妃嬪懷孕總會有好幾種方法,只有避子湯才是最傷身的。

  “乖,再睡一會兒,等我下朝了回來。”宇文泓在她的額角落下一個吻,這才起身離去。

  荀真窩在床上看著他偉岸的身影離去,臉上洋溢著一抹幸福的微笑。

  其實楚嬤嬤這人也不難相處,荀真此刻正被她伺候著,她一看到她身上的痕跡,驚呼一聲,“殿下是用咬的嗎?”

  荀真臉一紅,想要遮住自己的身子。

  “荀掌制,您無須不好意思,殿下心疼您才會安排我來伺候您,能得殿下這般寵愛已是造化了,宮女雖然不封妃,但殿下真疼愛您,比什麼都強。”楚嬤嬤一面給她按摩身體杼解疲勞,一面笑道。

  這話荀真聽過很多人說過,雖然不會當成金科玉律來看,但還是感激地笑了笑,“有勞楚嬤嬤了。”

  “荀掌制說笑了吧,對了,回頭你把小日子跟我說一說……”

  荀真臉上火辣辣的,這楚嬤嬤真敢說,不過經她按摩過後,竟覺得全身都鬆軟了很多,不再那麼酸疼。

  宇文泓忙到近午時才回到東宮,一進來正好看到荀真喝著粥,看到她還在真好,抱起她坐在腿上,“吃什麼這麼香?”

  “紅棗燕窩粥,要不要嘗嘗?”她舀著一匙笑看著他。

  他張口,由她餵了一口粥,頗甜,不太喜歡,搖著頭拒絕再吃一口,“你吃就好。”最後把她養得白白胖胖的,那樣他抱來更舒服。

  荀真笑彎了一雙眼繼續喝著那香甜的粥,似想到什麼,她皺了皺眉,這話不知該不該問出口?

  宇文泓嘆息著在她臉上吻了吻,“你想問高文軒與安幸的事情?”

  “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嗎?文軒哥哥不喜歡公主,公主那樣我也不見得她將來會幸福,只怕會成為一對怨偶。”荀真道。

  “真兒,即使是一對怨偶,那也是安幸自找的。”宇文泓冷酷地道,“女人總以為靠強求就可以得到一個男人,實在太小看男人的意志了。這樁婚事在孤看來是勢在必行,再說也不是一件壞事。”

  荀真聽到他用孤這個字眼,而不是自從昨夜兩人有關係後“我”的自稱,就知他心意已決,“您也是樂見其成?”

  “當然,昨日柳相提出要安幸和親後,這更堅定了孤的想法。”他輕撫著她的臉龐道。

  荀真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紅棗燕窩粥,噘著嘴道:“說句難聽的話,我真的巴不得公主去和親得了,那樣大家都有好日子過。”

  宇文泓笑著捏了一下她的臉龐,“真那樣才沒有好日子過呢。你也不用為你的文軒哥哥擔心。”

  “什麼我的文軒哥哥?”荀真抗議了一句,之前還那樣抗議她的稱呼,現在還拿來打趣。

  他心情大好地更攬緊她,竟要她再喚一聲泓哥哥來聽聽,兩人笑鬧了一陣,這才吩咐孫大通準備午膳。

  夜裡的小白兔免不了要被大灰狼拆吃入腹。

  荀真回到尚工局的時候已經是兩日兩夜後的事情了,照例向許悠假意稟報一番,不知道宇文泓是怎樣說的,許悠竟沒再追問,只是那眼光看得她心裡發毛,忙低頭檢查了一番,穿戴整齊,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啊。

  路上遇到陰陽怪氣的莫華依時,她竟也像許悠一般愣然地瞧了她好久,瞧得她火氣都上升了,“借過。”

  莫華依竟愣然地讓路給她,今天的莫華依吃錯藥了?

  回到自己的臥室,莊翠娥與松兒也愣然地看了她良久,難道她身上沾了什麼髒東西?不悅地道:“你們到底在看什麼?”

  松兒伸手出來,咋呼道:“掌制大人,您怎麼變漂亮了?整個人容光煥發的,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淨瞎說。”荀真不信地斥道。

  莊翠娥也笑道:“屬下也有這種感覺,掌制大人的身上似乎多了點什麼東西似的?”那粉紅的肌膚十分誘人,讓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把,此刻荀真原本平凡的相貌平添了幾分姿色。

  真有這麼邪乎?她忙找銅鏡出來看了看,左看右看也沒看到有什麼變化,笑道:“我還以為成了驚天大美女呢,還不是老樣子,讓我空歡喜一場。”女人哪個不愛美,她也不例外,起碼變美了一點也更好拴住那頭大灰狼。

  莊翠娥笑道,“屬下真沒說錯,今兒個每個見到掌制大人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看呆了去。”那種美誘惑的是人心,荀真的身上突生一種很耐人尋味的味道,是越看越迷人。

  荀真不當一回事,突然面容一整,“芳兒那怎麼啦?”

  莊翠娥這才收起玩笑,嚴肅道:“那個傻丫頭死活不肯開口,真不知道她有什麼把柄被莫華依拿捏著,掌制大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她的?”

  荀真道:“上回她與一個小太監在一塊兒說話的時候,我就有所懷疑了,後來在梁公公那兒又再見過那個小太監一次,那時候才知道芳兒居然私自讓人將繡品賣出宮外。”

  “這在宮裡不是秘密,只要有門路的太監都會幹這個事,梁公公主管採辦一事,他手下的太監想私下撈點錢也無可厚非。”莊翠娥在宮裡這麼多年是知道有這回事的,“難道芳兒是為了錢才讓莫華依收買了去?”

  “恐怕是這樣了。”荀真皺眉道,“後來我試過她幾次,她都不肯說,而且莊姨你發現沒,上回布匹之事只怕她也參與了一份,只是後來看事態發展不對,她才沒有暴露出來。莊姨,你沒把我的話傳達給她嗎?”

  “屬下好說歹說,她都不肯開口。”莊翠娥道,“對了,她已經判刑了,因為毀損的是太子的衣物,這罪不輕,皇后娘娘不追究其他人的罪責,反倒加深了她的刑罰。”

  “什麼刑罰?”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聽說被發配到邊疆去,這還是娘娘開恩的,就在今日起程。”莊翠娥道。

  荀真聞言,要見錢芳兒最後一面,她撩起裙擺朝宮門外奔去,雖說一日為宮女終身為宮女,但是押到邊疆去的事情卻是屢見不鮮。

  戴著手銬腳銬的錢芳兒被人推掖著往前走,眼看就要從這偏僻的宮門出去,聽到後頭有人喚她,還會有誰來送她一程,回頭看去,竟是淚濕眼眶。

  “芳兒……”荀真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拼命喘著氣看著一身囚衣的錢芳兒。

  錢芳兒跪下來道:“掌制大人,您還來送屬下?屬下該死,竟想害了掌制大人。”

  “芳兒,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那個莫華依支使你的?”荀真塞了點銀兩給差大哥,然後才朝錢芳兒問道,“你怎麼那麼糊塗全為她攬下了?”

  錢芳兒怔了怔,這才明了,荀真竟有一顆玲瓏心思,竟是什麼都知道,苦笑了笑,“掌制大人,這件事是屬下不對,您就別問了,我真的不能說。”

  “究竟是為什麼?”荀真道,“你說出來,我一定想辦法救你,不讓你發配到邊疆去,你應該知道發配到邊疆去意味著什麼?”

  錢芳兒吸了吸鼻子,咬了咬唇,道:“今年屬下家人來探望之事,掌制大人應知曉,我爹得了重病,急需銀子治病,我娘又摔傷了腿,而我哥哥又打傷了富貴人家的少爺要被問刑……我……當時是她給了銀子幫助我的,我也知她不是出於好心,可我不能……這麼忘恩負義……掌制大人對我的好,若有來生我定會再報……”

  她竟跪下來磕了個響頭。

  荀真怔了怔,“芳兒,這事你為什麼不跟我說?”若她早知道,定不會讓她受莫華依這樣別有目的的幫助。

  “對不起,掌制大人,都是我的錯……”

  荀真站在皇宮門口看著錢芳兒就那樣走遠了,只余飄著細雪的冬風仍在無情地吹著離人的別愁離緒。

  安幸公主與高文軒的婚禮定在了來年的三月之季,即使成為了別人私下裡議論紛紛的對象,但安幸公主仍是微昂著頭不當一回事。

  臨近年關,溫妮領著荀真與其他十來名女史前往安幸公主的平安殿。

  正文 第七十三章節 找碴鬧事

  荀真站在溫妮的身後,默不吭聲,坐在上方的正是安幸公主與柳德妃二人。

  她微抬頭看到柳德妃豐腴的臉明顯消瘦了,看來宮裡的傳言皇上因為安幸公主不檢點的事情,對柳德妃好一頓臭罵是真的,柳德妃微抬頭眯著眼朝她看來,她低垂著頭像是認真地聽著安幸公主對嫁衣的要求。

  安幸公主一會兒對布料不滿,一會兒又嫌繡樣沒有新意,一會兒又挑三揀四的,惟有溫妮耐著性子一一解答。

  “許尚工呢?她怎不親自到來?”安幸公主喝了一口茶水,挑眉不悅道。

  “尚工大人正在鳳儀宮回話,所以才讓奴婢領著司制房的人前來。”溫妮道。

  “她怎麼這樣?本宮出閣非小事……”

  “安幸!”柳德妃把茶碗放下來,朝女兒輕喝,雙眼滿是嚴厲,現在能有場婚禮已經是幸事了,她還嫌不夠丟臉?

  安幸公主悻然地閉嘴,近段時日娘每每都把火氣撒到她身上,若不是用這法子,今日她還能嫁得成高文軒?早就被外公打發和親去了。

  柳德妃隨手從多種新娘嫁衣的圖式中挑了一款,然後甩到溫妮的面前,起身順手選了一匹布料扔到荀真的面前,“公主嫁衣就按本宮交代的那樣去辦。”最後把喜枕、喜被、喜帳的樣式全都順手拈來。

  “娘,怎麼可以這麼隨便?”安幸公主不滿地嚷道

  柳德妃只是坐下來端起茶碗輕茗了一口,給女兒警告的一瞥,正要揮手讓溫妮領著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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