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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文軒的喉頭一緊,荀真這番話是真心還是假意?

  他想再問仔細一點,話到嘴邊卻咽回去了,就像宇文泓說的那樣,他們的事情不到他管,而他……也管不起,半晌,方才道:“真兒,你要想清楚,最起碼要探清太子殿下到底如何想的?這對你的將來很重要,不要被一時的情感沖昏了頭,就算不為你自己,也要為你將來有可能懷上的子嗣著想。

  荀真的臉頓時羞紅了,子嗣雖然言之尚早,但若真的跨出那一步,這個問題就是無論如何也迴避不了,眼底突然濕潤了,這段其實無望的感情,許悠是持反對意見,所以一意地阻擾,只有高文軒是確實地為她著想,“我曉得……”看到她的雙眼似要流出淚水,他終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秀髮,“真兒莫難過,文軒哥哥也會努力出人頭地,若你將來真能誕下一個皇子……”

  剩下的話他沒說,但臉上的表情卻是無比的鄭重,他會傾盡全力讓那個皇子坐上皇位,並且也要為荀真爭一個名份,後宮與前朝息息相關。

  “別忘記,文軒哥哥是你的依靠,真兒……”

  荀真想到他離去時最後說的那句話,終是忍不住流下淚來,他不怪她的移情別戀,還為她想得那麼長遠,越想,那金豆子掉得越厲害……

  “掌制大人,可是傷口很痛?”莊翠娥看她一臉淚水,那擦藥的手就停了下來,趕緊問道。

  荀真用手抹去那淚水,“嗯,有點痛……”不過更痛的是心,她傷了一個真心實意待她好的男人,所以這痛也是她應承受的。

  莊翠娥的手輕柔了一點,時不時安慰幾句。

  許悠聽聞荀真在宮裡遇刺,忙丟下手中的事務趕去看望荀真,順便了解情況。

  荀真也沒有隱瞞,把遇到那假宮女的時間、地點一一道出來,不過卻省去了七皇子與蒙面黑衣人那一段,直接說是遇上了高文軒,然後才能脫險的,與皇子的牽扯越少越好,這並不是能拿來炫耀的事情,更何況許悠是相當不喜歡她與皇子有來往的。

  許悠不禁震驚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居然還有這種事情發生?

  真是差點讓她氣炸了,忙叮囑荀真往後出外辦事一定要帶上人,看到荀真點點頭,這才放心地回去清查此事,感覺到這幾名宮女不應是假的,必定是有人安插進尚工局。

  夜裡,與荀真有來往的宮女們都一一前來問候,並且此事很快就傳開了,頓時人人自危,都怕自己會像荀真那般不好運遇上刺殺,尤其一到夜裡,宮女們要出去也會成群結隊,沒有人敢再獨自行動。

  呂蓉與方謹得到消息前來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

  方謹更是一副急匆匆頭髮有幾分散亂的樣子,一進來,忙進裡屋,“真兒,沒傷到哪裡吧?”

  荀真正窩在床上養傷,一看到方謹,忙道:“沒什麼大礙了,只是扭傷了腳,只要稍微養養就好。”看到方謹鬆了一口氣,然後那模樣有幾分狼狽,打趣了一句,“謹兒,這是從哪兒來?莫不是我打擾了你與薛統領的幽會吧?”

  正在給荀真墊枕頭的呂蓉驚訝道:“不會是真的吧?”

  方謹的臉一紅,瞪起了眼,“蓉蓉,別聽真兒糊說,沒的事,我……我正在練新舞呢,對,就是正在練舞。”

  其實在來之前,她正與薛子行打得火熱,兩人情熱之時,她剛好聽到有人議論宮裡有人行刺,而且還提到荀真的名字,頓時哪裡還顧得薦子行正處在興奮的最高點,一把推開他,忙套上衣物,可憐的薛子行卻是一張臉憋得通紅,愣然地看著情人不顧他揚長而去。

  荀真笑得有些賊地看著她,滿臉不信,看她的樣子分明就是情事被人打斷的樣子。

  方謹看到荀真那表情很是欠揍,一副瞭然的樣子也很是可疑,突然驚道:“真兒,你該不會與太子殿下已經行過周公之禮?所以才會……”一眼看穿她,好在最後幾個字眼收得快,忙住嘴。

  荀真的臉通紅起來,辯道:“哪有的事?”

  “好啊,好姐妹也要瞞,蓉蓉,我們趕緊要她招供。”方謹才不相信,笑著搔荀真痒痒,而呂蓉當幫凶。

  荀真在這兩人夾擊下躲了躲,笑著說沒有的話,一時間氣氛十分和諧。

  夜已經很深了,荀真卻走了無睡意,所有的訪客都回去了,拒絕了莊姨與芳兒要進來陪宿照顧她的請求,腳上過藥之後已經不痛了,起身,投上一件黑色的斗蓬,悄然拉開房門,好在今夜是月圓之夜,在月光的照耀下,悄悄地出了屋子,熟門熟路地出了尚工局。

  若心事得不到解答,她今夜一定睡不著,剛拐了個彎,就見到孫公公親自提著燈籠在那兒等她,一看到她,即笑道“荀掌制讓咱家好等。”

  荀真的嘴角抽了抽,這宇文泓前世是算命的嗎?

  荀真又進了宇文泓的秘密寢室,屋子裡並沒有點上燭光,月光照進來格外的明亮,一室溫暖如春,脫下斗蓬搭在最近的圓椅上,看著那個站在窗前回頭一臉笑意的男子,他身後的月光似乎要灑下一地的清輝。

  “殿下是在等荀真嗎?”她笑道。

  宇文泓沒有走近她,而是佇立在原地,臉上的笑容在荀真看來非常的欠揍,“你說呢?”

  荀真抬腳慢慢地走近他,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大大的,她的感覺實在不太妙,他怎麼像那守株待兔的貓,而她就是那隻笨笨的老鼠,頓時牙齒切切地響起來。

  走到他身前,抬頭看著他俊朗的外表,她道:“殿下,您看,奴婢自投羅網來了,您也別賣關子,到底奴婢的姑姑是生是死?還有,今天那個黑衣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是說這只是您安排的一場戲?”

  此時她眼中的精光也不下於他,那個莫名其妙出現幫她的黑衣人,依她在宮裡的人際關係,除了他之外她想不出還有何人?只是那場刺殺又是怎麼一回事?她始終想不明白。

  宇文泓笑道:“難道七弟沒告訴你嗎?荀真,你一口氣問這麼多,想讓我回答你哪個問題?”

  荀真的俏臉突然帶了幾分怒氣,實在沒心情再與他繞圈子,從剛剛他提起七皇子宇文淳來看,他是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因此這個笑容很礙眼。

  她突然上前去主動攬著他的腰,揚眉道:“殿下,別耍著奴婢玩,凡事該適可而止。”

  宇文泓輕嘆一聲,她很少主動碰觸他,能這樣主動抱他也不容易了,突然伸手抱起她,走到那臨窗的躺椅處,讓她坐在懷裡,而她也沒有掙扎,而是兩手圈著他的脖子歪在他的身上,少有的溫馴。

  這讓他的心情突然大好,輕撫著她的俏臉蛋,不再讓她的心懸著,“荀真,你的姑姑沒死,那天的火是孤讓人放的,也儘快把你姑姑交給魏綸來安置,本來孤不想插手這事,任由魏綸去處理即可,若不是……”頓了頓,他沒再說下去,難道說他偷聽她與七弟說話?這太有傷他太子的威嚴了。

  荀真這才捂著胸口輕呼出一口氣,那緊繃如弦的心鬆弛下來,這才感覺到心跳平穩,“您不知道,剛剛聽七皇子說姑姑燒死時,我的心有多難過,若不是想到殿下與魏綸有來往,您倒成了我惟一的希望……”

  她抬頭眼裡含著金豆子看著他,一臉的感激,“殿下,謝謝您……”主動湊上紅唇親吻他,不同於上回的輕輕掃過,主動撬開他的牙齒,小小香舌在他的口腔內翻雲覆雨。

  宇文泓的表情愣住了,原本一切在握的感覺突然間消失了,他的主動權似乎轉到她的手上,不過怎樣也好,他也不吃虧,化被動為主動,他的大掌慢慢地扶住荀真的頭加深這個由她而來的吻。

  荀真也沒有逃避,圈著他脖子的兩手收緊,拉近與他的距離,漸漸地,她的臀部底下似乎有硬硬的東西在頂著她,俏臉一紅,不過卻沒有逃避,她使出女性的本能微微地挑逗著他的感官。

  該死,這個小丫頭從哪學來的?

  宇文泓的腦海里傳來警訊,在兩人都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鬆開荀真的唇,在月光下看著她嫣紅的嘴唇,那上面還有一層迷人的亮光,“荀真……”

  他剛想說什麼,荀真卻是一反常態地分開雙腿跨坐在他的身上,小臉蛋上紅得可以滴出紅油,“殿下,您還沒跟我說今兒個救我的黑衣人是不是你的人?”

  荀真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學著謹兒所教的故意在他的身上磨蹭著,果然如謹兒所說,他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宇文泓突然低笑出來,這個丫頭的動作雖然生澀,但卻挑出他的火來,不能再讓她牽著鼻子走,反身將她壓在躺椅之下,看到她眼裡的驚愕,輕吻了吻她的唇,“荀真,孤想聽聽你是怎麼想的?”

  “殿下,你別逗著奴婢玩,奴婢現今也沒有想到會是誰要殺了我?是皇后娘娘還是貴妃娘娘?”這兩個人都是她腦海里的頭號罪犯。

  宇文泓低頭在她的脖子上吻著,“荀真,你的大腦轉動得就這麼慢嗎?沒錯,那個突然出現救你的人是孤派去的,可這要你命的人你怎麼就想不出來?”說著說著,他的大手悄悄地拉開她的衣帶,大掌從衣下伸進去撫摸著那溫香軟玉。

  荀真覺得身子躁熱得很,他的手似有魔力一般,撫摸過的地方都熱得不像話,忍不住輕哼一聲,努力讓頭腦保持清醒,對於這突然而來的刺殺,她還真的沒想到會是誰?

  宇文泓看著她清秀的臉蛋上漸漸染上的嫵媚之色,以及那輕哼聲也鼓勵著他的精神,他的動作越來越大,而她掉落在地的衣物也越來越多。

  荀真像是沒有感覺到她身上的衣物越來越稀少一般,軟軟的身子由他擺弄,突然電光火石之間,她的眼睛睜大地看著他,“是德妃娘娘,對不對?

  宇文泓的頭正埋在她的胸前,突然聽到她的話,抬頭笑了起來,“你現在才想到啊?”或許說背後可能還有人,“惟有柳家培養出來的死士才這麼難對付,這麼些年來,柳家的勢力是越來越大了,父皇就算此時要動柳相,恐怕也要頗費一番功夫。”說完,又低下頭去。

  荀真感覺到胸前一陣搔癢,那種感覺很怪,既舒服又似有一股需求從休內而生,她的臉羞怯起來,低頭看到他黑色的頭顱在她眼前晃,忍不住“嗯“了一聲,這讓他的動作更大。

  看到她的傷勢,他的眼裡有怒意,但語氣輕柔地道:“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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