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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糖,對平民百姓來說挺貴了,柳綠娘就是想著姑爺要來,便買了撐撐場面的,連自己兒子要吃,她都沒捨得多給。但瞧這小孩的表情,莫非還是嫌棄?

  “外祖母問你話。”喬英含了一絲嚴厲的話響在喬璉耳旁。

  喬璉的心裡打了個突,忍住嫌棄,探出白嫩小手,接過了柳綠娘遞來的糖果,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我叫喬璉。”

  “喊人。”喬英又道。

  喊什麼?外祖母、外祖父?他才不要!接受一個傻不拉幾的女人做嫡母已經夠了,憑什麼他還得喊一對下人外祖?

  不干!

  柳綠、柳綠娘、柳綠爹,都覺著有點兒尷尬。

  還是一個眉清目秀、約莫九歲的男孩兒笑哈哈地跑過來,叫了聲“姐姐、姐夫”,遞給喬璉一把彈弓:“敢不敢跟我去打小鳥兒?”

  敢不敢?哼,喬璉斜睨了名義上的二壯一眼:“你才不敢。”

  “哈哈!來,小舅舅帶你去玩。”二壯說著,拉過了喬璉的手。

  喬璉邊走,邊嫌棄地嘀咕:“你才不是我舅舅……”

  丫鬟婆子一共六人,齊齊跟上,生怕這鄉野之地,摔倒或磕到他們小主子。

  屋裡只剩四人,喬英與柳綠規規矩矩地行了大禮,柳綠爹、柳綠娘派了紅包,二人謝過。

  到底身份懸殊,柳綠爹娘又是緊張又是尷尬,想找些話題聊聊,又不知聊什麼。他們一不懂政治,二不懂醫術,三不懂詩詞歌賦。

  “洛陽街新開了一家明月軒,姑爺去過沒?”柳綠爹琢磨了半天,問。

  喬英語氣和緩道:“沒去過,棋社嗎?”

  柳綠爹嘿嘿一笑:“不是,是賭坊。”

  ……

  柳綠娘穿上罩衣,親自下廚。

  柳綠跟來。

  柳綠娘推了推她:“不用,你現在是主子奶奶了,哪兒做這些粗活兒,沒得降了自個兒身份。”

  “我哪兒有這麼嬌貴?”不以為然地說完,柳綠捋起了袖子,擦了藥,手腕依舊有淡淡的疼痛,看卻看不出什麼了。

  柳綠娘一邊切菜一邊問:“枝繁怎麼樣了呀?快生了沒?”

  “沒吧,才五六個月的樣子。”柳綠摘著蘑菇,回答。

  柳綠娘就道:“那孩子好是好,可惜眼光太差了些,怎麼嫁了個長隨?”

  “娘,安平不差。有多少人想跟著世子爺辦事都沒機會,世子爺這是在磨練他,時機一到,有枝繁跟著他享福的時候。”

  柳綠娘聳了聳肩:“再好能好過喬英?”

  “娘,你幹嘛老是要把我跟枝繁放一塊兒比較?”柳綠不大高興了。

  柳綠娘笑了笑:“好好好,不比不比。不過……他倆好像吵架了。”

  ------題外話------

  O(∩_∩)O~我胡漢三又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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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記12】被他逮住小辮子

  枝繁又與安平吵架了。

  自打成親後,這兩口子就沒過過幾天安生日子。枝繁在府里謹小慎微,能不得罪人儘量不得罪,可一到了安平面前,便像換了個人似的,脾氣火氣全都藏不住了。

  照柳綠說,枝繁就是吃准了安平非她不可,所以一點兒也沒把安平放在心上。真要哪天有女人纏上安平,枝繁就該慌了。

  飯很快就做好了。

  柳綠娘把熱氣騰騰地飯菜端上桌,一邊笑一邊指著各式菜餚說:“這個栗子雞塊是柳綠做的,還有這個蔥爆牛柳、這個糯米藕夾。”

  喬英很給面子地把每個菜都嘗了一遍,夸道:“不錯。”

  柳綠娘高興壞了,柳綠爹也高興,給喬英倒了酒,二人有一杯沒一杯地喝起來了。

  喬璉一開始不樂意動筷子,被柳綠的弟弟慫恿了兩下之後,繃著臉夾了一塊油煎豆腐,咬了一口後眼睛一亮,太好吃了!

  見喬璉吃得歡喜,柳綠與柳綠娘長長地鬆了口氣。

  這頓飯,吃的還算和諧。

  只是見柳綠爹不停巴結喬英的樣子,柳綠心裡發毛,以他爹娘的性子,該不會……是想宰喬英這隻大肥羊吧?

  果然,吃完飯,也喝完茶後,柳綠爹清了清嗓子,說道:“城東有間鋪子在轉讓,那間鋪子挺賺錢的,我想把它盤下來。”

  城東發展迅速,如今已經一躍成為最繁華的地段了,那兒的鋪子得多貴呀!

  且先別說貴不貴了,她爹這說話的口氣,分明是想叫喬英給他出這個錢。

  柳綠的臉臊得不行了,恨不得今兒根本沒有回門過。

  柳綠娘見女兒臉色不好,笑容僵了僵,道:“我們悄悄去看過了!那鋪子做的是酒樓生意,的確賺錢!要不是東家要離開京城,那鋪子也不會轉讓!應該……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能回本。”

  柳綠一刻鐘也呆不下去了,把她賣給喬英不夠,賣完了,還無止境地索要,這叫她在肅成侯府如何抬得起頭?

  她壓根兒不敢看喬英的表情,只低著頭道:“爹,娘,開酒樓很辛苦的,你們年紀大了,又有弟弟要照顧,還是別折騰了,家裡還有錢,夠你們養老了。”

  夠他們養老沒錯,可不夠他們兒子娶個好媳婦兒啊!人心不足蛇吞象,做下人的時候,想著只要孩子們能有個差不多的前程就夠了,但現在他們是肅成侯府的親家了,那將來要面對、要娶回家的媳婦兒自然也不能同日而語了。

  柳綠娘可是把喬英對柳綠的維護看在眼裡,一個男人,都這麼疼愛一個女人了,給她爹娘買間酒樓算什麼?肅成侯府又不是沒錢!

  柳綠娘翻了個白眼,轉而笑眯眯地道:“柳綠啊,娘知道你是孝順,幾個孩子裡頭,屬你最孝順了!你打小就跟娘說,將來你有什麼,娘就有什麼!娘都記在心裡呢!只是吧,娘和你爹身子希望在自己能夠勞作的時候,再為你、也為你弟弟多存點兒積蓄。”

  說的好聽,你們的錢,從來沒有一分進過我的口袋。

  就連這回的嫁妝,也都是世子妃給的。

  柳綠只覺手骨被喬英捏腫的時候都沒這麼難受過。

  喬英淡淡地眨了眨眼,握住柳綠的手,溫和地說道:“那間酒樓就是岳父岳母不提,我也打算送給你們的,就當是回門之禮。”

  此話一出,柳綠爹、柳綠娘和柳綠俱是一驚。

  喬英從懷中掏出一份文書:“地契、房契、過戶手續都辦好了。”

  柳綠爹娘驚得說不出話來了,他們……他們以為或許得費上一番口舌的,畢竟價格不便宜,這做法又的確不大厚道,可……可喬英竟是未卜先知,直接買了給他們送來了?!

  二人對視了一眼,喜不自勝地笑開。

  柳綠爹接過文書,兩眼大方精光:“柳綠啊,能嫁給喬英,真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想起侯府如履薄冰的日子,柳綠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目的達到了,柳綠爹娘也沒死命留著女兒、女婿,喬英提出告辭的時候,二人開開心心地把一家人送走了。

  上了馬車,柳綠無精打采地歪在了靠枕上。

  喬璉喊她下棋,她下了兩盤,完全不在狀態。

  喬璉哼了哼,索性去睡覺了。

  柳綠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碾壓,一直沒敢看喬英。喬英自上了馬車,也沒主動與她說話。她心裡,更難受。

  “我……我可不可以晚些回府?”鼓足勇氣,問了一句。

  喬英語氣如常地問:“還想去哪兒?”

  柳綠的喉頭滑動了一下:“我想去看看枝繁,我娘說,她跟安平又吵架了,姐妹一場,我想去安慰安慰她。”

  是你自己想去找安慰吧?

  喬英看破不說破,翻了一頁書本,說道:“別哭著回來。”

  柳綠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或者,她就沒把這句話聽進去,只木納地點了點頭。

  喬英讓車夫把馬車停在安平與枝繁家門口,“不要坐太久,馬車晚些時候來接你回府吃飯。”

  柳綠搖了搖頭:“不用了,這裡離肅成侯府沒多遠,我自己走回去就成。”

  沒多遠?趕車都要兩刻鐘,走路,怕是要一個時辰。

  喬英冷眼睃了睃,沒說話。

  柳綠走進院子,丫鬟認得她,高高興興地迎了她入內。

  枝繁挺著肚子坐在床頭,兩眼紅腫,桌上擺放著四菜一湯,卻一筷子也沒動過。

  柳綠不高興了:“你好歹是個要做娘的人了,你跟安平吵架,幹嘛要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你不吃,肚子裡的小傢伙也餓著!你真狠得下心你!”

  枝繁側目一瞟,見柳綠衣著華貴、珠光寶氣,從頭到尾都散發著一種有別於平民的富貴,當下有些吃味兒,撇過臉道:“你這朋友做的可真到位,回門這麼重要的日子也不忘來寒磣我一下!”

  “我怎麼寒磣你了?”柳綠端起飯碗,夾了幾筷子菜,坐到床邊,“你一天不跟我吵架就骨頭癢是不是?”

  說著,夾了一筷子青菜送到枝繁嘴邊,“快吃,不許跟孩子慪氣!”

  被一個昔日的好姐妹,還是一個嫁的比自己好千百倍的好姐妹悉心照顧,枝繁覺得很不是滋味兒:“你不用可憐我!也不用給我炫耀什麼!你柳綠是個多尖酸刻薄的人,整個鎮北王府都清楚,少在我面前裝賢惠!裝善良!”

  柳綠快要被枝繁一番話氣死了:“枝繁我尖酸刻薄那是對別人!我對你,尖酸過嗎?刻薄過嗎?哪次不是只有你欺負我?”

  “看!說實話了吧!你記仇了吧!記得我欺負你,所以現在得勢了,得意了,就來我面前耀武揚威了!你心裡肯定想著,瞧啊枝繁,你那麼拼命地巴結世子妃有用嗎?你是世子妃的頭號心腹又有用嗎?到最後,風風光光出嫁得人是我啊!你,枝繁,只是一個得不到愛人又只能賠個小廝的可憐蟲!”

  枝繁說著說著,哭起來了。

  柳綠被氣得呀,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但這麼多年她也摸清枝繁性子了,就是個刀子嘴。況且她聽說孕婦的情緒本身就容易激動,深吸幾口氣,把怒火塞回心底後,柳綠語重心長道:“你呀你,總拿自己的短處比別人的長處,怪得心裡難受。你別看我好像嫁了個侯府公子挺瀟灑的,但才兩天的功夫,我覺得自己在那兒過了兩年。夫君就不說了,他如何待我都是我該受著的,反正我娘把我賣給她,我被他怎麼折磨都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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