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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也直直看她幾秒,說了兩個字:“對啊。”

  那時候的江也面對周嘉起的追問,只會故作鎮定地找藉口搪塞,自我欺騙,如今的他已經不會再那麼幼稚,和自己玩掩耳盜鈴的遊戲。

  江也喜歡從悅,不需要猶疑,早從一開始就是。

  ……

  晚上飯局結束,因是慶祝卓書顏的喜事,從悅一時高興喝了幾杯果酒。酒性溫和不刺激胃,走出飯店大門時她神智清醒,只是稍稍有些臉熱,睏倦來襲想睡覺。

  沒有跟卓書顏倆人一塊走,從悅和江也手牽手漫步行在大街上。走了一段時間,從悅累了,輕晃他的手臂,“打車吧?”

  江也問:“累了?”

  她點頭,“嗯,想睡。”

  江也替她撩開吹到臉上的頭髮,說好。

  十五分鐘後,從悅被江也牽著從計程車上下來,卻是一愣,“這是哪啊?我們不是回去麼?”

  “今天不回去。”江也說,“我跟我媽說了,會和周嘉起他們玩到很晚,在朋友家住。”

  從悅斜他,“撒謊啊你?”

  江也不置可否。

  酒店裝潢大氣,江也提前定了房間,從大廳到六樓的套房,一路通暢,都不到五分鐘。從悅站在房間客廳中央環視一圈,才反應過來他這是早有預謀。

  “不回家跑到外面來住,你錢多燒得慌。”從悅斥他。

  江也掃一眼室內浴池,再打量她,笑意十足地開始解紐扣,“來都來了,那就別浪費。”

  ……

  滿室都飄著騰騰熱氣。從悅泡在溫熱水池中,趴在池邊,忽然捂住臉哭了起來。

  水波蕩漾聲波陣陣,江也正到酣暢,根本停不了,只得分出一半心神哄她,“怎麼了哭什麼?弄疼了?”

  從悅臉上紅熱,分不清身上的是汗還是熱水,熱意和羞恥加上返潮的酒意齊齊襲上頭,她哭道:“阿姨好意讓我和你……住隔壁……結果我還跟你跑來酒店……這樣……”

  知道她這是因為喝了酒,酒精作怪,江也在她臉頰上細細地親,哄了又哄。她嗚嗚地哭,卻不知聲音濕軟更教人熱氣洶湧。

  那水波翻騰,足足蕩漾了半晚。

  第48章 比如我

  訂婚宴上要穿的服裝從悅和卓書顏早已一起挑好,因為不是正式婚禮,暫時還用補上婚紗或是伴娘服,卓書顏挑了一身方便走動敬酒的中式禮服,從悅則選了一條裙子。

  早從得知他們這個春節要去參加老同學兼舊友的訂婚宴時,江媽媽就頗有興趣,好幾次和從悅聊起訂婚宴相關的事。

  離訂婚宴還有兩天,飯後閒聊時刻,江媽媽又想起這茬。這種閒談江也的父親不參與,晚飯後的客廳里大多只能見到他們三人的身影。

  江媽媽放心不下,問:“你們倆都準備了禮金嗎?雖然是好朋友,但是禮數不能少的,而且人家跟你們關係好,越好越是要多表示一下。”

  “我們準備了禮物,禮金等結婚的時候給。”從悅道。她和江也一人準備了一份,沒辦法,卓書顏和周嘉起怎麼都不肯收他們的禮金,非說留待正式婚禮再來。

  細細問過,見禮數方面準備得齊全,江媽媽點點頭,問起服裝:“你們衣服準備好了嗎?稍微穿得正式點,不然人家家長要覺得你們不講禮貌的。”

  江也說:“準備了。前天你幫我收拾衣櫃時問過的那身西裝就是。”

  “我買了一條裙子。”從悅說。

  “是哇?”江媽媽一聽來了興趣,“哪樣的裙子啊?”

  從悅道:“淺藍色的,帶點銀白。”

  “長裙短裙?”

  “中裙,過了膝蓋,到小腿。”

  “收腰嗎?你的腰,收腰的款式穿了好看!”

  “是收腰的。”從悅笑道。

  江媽媽饒有興趣和她聊起裙子,問了一通,提議:“你這樣講也講不清楚,要不然試試看?穿上身看看合不合身好了!”

  買衣服的時候肯定是試過的,江也嫌麻煩,皺眉反對:“媽!你又想折騰我們,換衣服有什麼好玩的?”

  “誰要看你穿了!”江媽媽嫌棄地白他一眼,“你一邊去,我們女人家的話題你懂什麼!”說罷,不理江也,拉著從悅去房間裡看她買的裙子。

  兩人在房裡搗鼓了半天沒出來,江也只好起身一探究竟。到房門外一看,從悅被他媽拉著換上了裙子。

  江媽媽正給從悅整理裙子的細節,小聲商量:“這個會不會太素了?顏色好看是挺好看的,但是有點單調,加個首飾搭配一下?”

  “首飾?”

  “對,戴個鐲子啊,或者項鍊耳環都好。我那有,等會我去……”

  她們說得熱火朝天,連一眼都沒看他。江也不甘被忽視,環抱雙臂倚著門框,出聲:“媽,爸好像在叫你?”

  江媽媽扭頭,“在叫我?”

  “對,他看書不是喜歡喝茶嘛,可能是叫你幫忙泡茶。”

  江媽媽信以為真,一邊嘮叨,一邊讓從悅等她,快步朝書房去。

  江也立刻進屋,反手關上門。他盯著從悅的衣服看了幾秒,“這身不好看。”

  “可是書顏和阿姨都說好看。”

  “我覺得不好看。”

  “……”從悅無奈,近前捧住他的臉頰,“又怎麼了,不高興啊?”

  江也垂眸盯著她的鎖骨,眼裡不悅又加了兩分。她穿的不是抹胸款式,但肩膀處的布料是薄紗材質,透明一層幾乎等於沒有。

  “這樣穿冷,今天去買一條新的。”江也說。

  從悅拆台,“酒店有空調,外面還穿外套,不冷。”

  他一臉不爽,不說話。

  從悅知道他為什麼不高興,失笑:“你又不是今天才看到這件衣服,買的時候就拍給你看了……”

  “那是你沒拍不清楚。”

  “真的不露!真的,除了你誰看我,別想那些。”

  “……”

  兩人正說著話,從悅手機響。江也一瞥,見是個陌生號碼,“誰?”

  從悅也不知道,摁下接聽,“餵?”

  那邊響起從盛的聲音。沒有破口大罵,沒有苦苦請求,有的只是頹然:“你弟弟昨天走了,在靈堂停了一晚上,明天出殯,你來嗎?”

  從悅愣了愣,而後默然不語,沒有落井下石,也沒有同情泛濫,一字未發。

  沒等到她的回答,從盛嘆了聲氣,說:“白事酒訂在禮拜六晚上,尊粵酒店四樓,C廳。”他頓了頓,“你如果有空就來吧,家裡人都在。”

  沒有多說,他掛了電話。而從頭至尾,除了“餵”字,從悅一句話都沒說。

  江也問:“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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