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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您不會輕功嗎?”恆星趕著車往城外,城門剛開,守城的衛兵看了看文書就放行了。

  “那是什麼東西?”

  “能飛檐走壁啊。”恆星嚮往的道。

  “飛檐……走壁,”唐七想像了一下,“那樣不是很容易被發現嗎?”

  “怎麼會……”

  “有路不走,非得走房檐?能翻牆,還花時間學走壁?”唐七很疑惑,“有這點時間,不如研究研究怎麼更快地躲避別人的視線……難道那些衛隊巡邏的時候都沒抬頭的習慣?”

  恆星老實地閉嘴了,借著微微亮起來的天光往目的地趕去。

  過了將近一個半時辰,才到達了郊外一座莊園,“學銘茶莊”。

  茶莊並不大,依靠著一座不高的山,隱約可見山上一片片的茶田。

  此時太陽已經升起,天光大亮,有家丁在門口打掃,看到馬車停在門口,便上前詢問,恆星簡單地說了兩句話,就見家丁急急忙忙跑進去了,另一個則極為恭敬地請他們到門房小坐,恆星拒絕了。

  沒等一會,就見一對年輕夫婦快步走來,他們衣著齊整,顯然是經過精心打理,雖不華貴,但也絕不怠慢了客人。

  這段時間唐七也被恆星好好地整理了一下,處理了下髮髻和衣服,恆星已經在路上換了丫鬟的裝束,在男主人躬身問候中,一主一仆優哉游哉地走下馬車。

  雖說沒有帶著侍衛,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出,眼前的小姐身份極是高貴,且不論那華麗的衣服和頭上低調華貴的裝飾,就是那高人一等的表情和氣派,也讓眼前只是做做小生意的夫婦極為拘束。

  “在下常騰,字飛鶴,這是賤內張氏,不知王小姐親自來看茶,是有何見教?”

  這就是常騰。

  唐七都懶得打量,照著恆星吩咐的話道:“哦,去看看你們茶園的茶,夠不夠格上我詩會的台面。”

  未出閣的少女這般貿然上門是很出格的,奈何唐七是完全不以為意,而恆星是不得不以為意,只好打起精神道:“我家小姐要辦吟雪詩會,奈何別人送來的茶都不行,聽聞你們的冬茶照顧得不錯,特來看看。”

  常騰一聽,自然極為激動,便帶上夫人把唐七往茶園引,一邊道:“在下不說假話,我們學銘的冬茶雖然數量不多,但品質一直上乘,小姐若再來幾天,天氣太冷,那冬茶可也吃不著了。”

  常騰的夫人一直跟在他身後不說話,只是偶爾抬眼看唐七時,略帶點警惕。

  兩個姑娘家自然不需要太多人陪,夫婦倆帶著她們在小徑上往茶山走了兩步,唐七感應了一下四周,看了看恆星。

  恆星點點頭,對常騰道:“常老爺,請問您還記得藏秀樓的唐青琪嗎?”

  第56章偷窺

  唐七關上門,任由裡面哭聲震天。

  外面,風韻猶存的藏秀樓老闆徽娘冷著臉看她,笑道:“喲,咋看著,這唐家的小姐,個個兒都是美人胚子,樓里兩個能勾魂,外頭的……能勾人啊!”

  “嘴巴放乾淨點!”恆星大怒。

  “哼,我倒不知道,乾淨閨女,能大白天的在咱這髒地方隨意進出了。”徽娘甩了甩手帕,“還擾了樓子裡姑娘們休息,真真兒是……”

  “總比晚上來好。”恆星還真不擅長和這類人打交道,她瞧瞧瞟唐七,唐七面無表情,仿佛沒聽到一般。

  “晚上來,我倒要站在外頭歡迎了!呵呵!”徽娘打著呵欠,眼睛往樓下看,忽然一亮,叫了一聲,“喲!岑少爺,怎麼這時候就過來了呀,可是想我們家明秀了?她呀,昨兒個身子就不慡利,我讓她休息休息,她偏說是想你想的,我正愁呢,怎麼能把您給請來。”

  岑三本來瀟灑的步伐一頓,笑容也尷尬了,抱拳道:“徽娘你可真會說話,我只不過偶爾來探望探望,哪能……啊,你是……”岑三看到樓上探出頭看他的唐七,仔細辨認了一下,臉色一變,幾乎是奔上樓來,路過徽娘,就站到唐七面前,緊張道,“你不會是唐七妹子吧!”

  恆星擋在唐七面前,滿臉警惕:“岑公子有何貴幹?我家小姐不得已來此,可不是你能隨意搭話的!”

  岑三看看恆星,又看看唐七,忽然左右張望了一下,沉下臉對徽娘道:“我還道徽娘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怎麼如今有好人家的閨女來此都不知道幫忙遮掩,你們就這樣對待貴客嗎?”

  徽娘連忙低下頭:“是是是,奴家這就去安排,這邊走。”連稱呼都變了。

  恆星也覺得在裡面談話的時候,唐七找個房間坐著是最好的,便也跟了上去,卻見唐七望著門,又疑惑地看著她,還未開口,就聽岑三道:“青葉妹妹,在這兒站著終歸不是個事,有什麼事和我商量,我也能幫點忙。”

  他也猜出唐七來肯定是為了唐家兩姐妹的事情了,此話說得頗為委婉。

  唐七見恆星一副希望自己跟去的樣子,雖然覺得既然等會還要走到這兒,多跑一趟很多餘,但傻站著又沒什麼意思,便點點頭跟了上去,進了一間空的小雅間。

  徽娘安排了點心茶水,恭敬地問:“岑公子,那明秀小姐那兒……”

  “我等會自會過去,她也累了,讓她多睡會兒吧。”岑三揮揮手,徽娘便躬身下去了,還關上了門。

  恆星被岑三看了好幾眼也頗不自在,卻不知為何堅持不動,裝沒看到岑三的眼神,自顧自斟茶然後站到唐七身後。

  岑三沒辦法,唐七的丫頭他可支使不動,只好道:“青葉妹妹,很多年不見了,這五年,辛苦你了。”

  “……嗯。”

  “問你吃沒吃苦什麼的也太矯情了,憑著咱們小時候的交情,以後有什麼事,只管說,我自會幫忙……”岑三下意識地往邊上看看,“你真不該自己來的。”

  “我不認識別人。”

  “你有靖風啊,他那麼遊手好閒的……”

  “見不到。”唐七犀利道,“見到也不找他。”

  “為什麼?”

  唐七歪頭想想:“我自己能做的比他好,為什麼要讓他來做,還弄得更多人知道?”

  “……”岑三忽然找到了以前跟唐七說話的節奏,那種,那種腦子忽然混亂一下的感覺,那麼熟悉……和糾結,“你怎麼還是那麼呆呆的樣子?”岑三苦笑,“這可不好,你可是鬼頭軍師啊!”

  唐七看了眼岑三,嘴角抽了抽:“鬼頭軍師和呆呆的樣子有關係嗎?”

  “你應該是面無表情的,一臉陰沉的,然後光眼神就能把人看到土裡……好吧其實你也挺符合的。”在唐七的大眼睛瞪視下,岑三流著冷汗低頭喝茶,忽然對自己未來的日子懷疑起來,如果真的成親了,這種完全無法反抗的老婆……會不會從此身陷家暴而無力脫身啊。

  岑三越想越可怕,心想怎麼能八竿子還沒打著就開始怕老婆,於是鼓起勇氣再抬頭看唐七,卻見唐七已經轉過了頭,並沒有看他,而是出神地望著對牆上的一幅畫。

  他忽然呆了一下。

  說實話,唐家老七長得真不錯。

  唐七自身材料問題,沒有任何青春期的健康問題,因為所有女人見面都會用粉掩蓋自己所有的瑕疵,所以她從沒意識到會有青春痘黑頭雀斑這類皮膚上最大的問題存在,而這就決定了,她瓷白的皮膚完全無瑕疵。

  岑三盯了許久後確認,眼前這個皮膚光潔得泛著層亮光的女孩兒,是真的沒擦粉。

  頭髮沒有擦油,順滑,烏黑,被梳成平凡的髮髻,卻能把那點綴的珍珠都襯得暗淡起來。

  從柳眉,到杏眼,到尖下巴,她沒有傾城傾國,卻足夠迷人眼。

  反正,史上第一個把唐七當女人看的男人,感覺快要窒息了。

  唐七忽然轉頭,大眼睛直直地對上岑三的眼睛,微微眯起:“你再怎麼看,我都不會害羞的,我沒那功能。”

  “噗!”一旁的恆星噴了,卻見岑三依然睜大眼,呆滯地看著唐七,然後半晌才結巴道,“抱,抱歉。”臉卻騰地紅了。

  “嗯。”唐七才不管岑三什麼表現,繼續看向那幅畫,忽然道,“你可以不經我允許偷窺,我也可以不經你允許把你聽到看到的都挖出來。”她張開五指揮了揮,“用手挖出來。”

  岑三如被冷水澆了,恍然醒悟,刷地望向那幅畫,然後起身,蹬蹬蹬走到畫前,一把扯下畫,那兒本來山水畫中一股泉眼的位置,赫然是一個黑洞。

  他冷笑一聲,叫道:“徽娘!”

  很快,徽娘就推門進來,白著臉,陪笑道:“岑公子有什麼吩咐?”

  “這怎麼辦?”岑三指著那個洞。

  他沒問怎麼回事,而是問怎麼辦。

  徽娘咬牙,撲通跪下:“岑公子明鑑,這可不關奴家的事兒,奴家雖然在這兒安著洞,但一般都是自個兒在檢查姑娘們有沒有把客人伺候好,絕對不會在這兒有客人的時候來看啊!”

  “你說的誰信?有證據嗎?”岑三冷笑,“我平時笑臉迎人,你就當我好欺負了?”

  “絕對不敢,絕對不敢!”徽娘磕頭,聽聲音仿佛要哭出來,“奴家真不敢啊!”

  “那你說是誰?”

  “隔壁都沒人,怎麼會有人看?”

  “你說沒人便沒人?那我們怎麼會發現這個洞?”

  “可發現了洞,也不代表有人看啊……”徽娘聲音很卑微,卻暗含著反駁。

  岑三哼了一聲:“你在懷疑我?”

  “奴家不敢,只是求公子不要看到洞就以為有人偷看啊,奴家知道,知道太多命會不保啊!”

  岑三冷冷地瞪視著徽娘,半晌,沉聲道:“阿昭!”

  一個魁梧的漢子走進來:“公子吩咐。”

  “把徽娘帶走,給余家打個招呼,就說有些事情需要弄弄清楚。”

  徽娘沒等阿昭走近人就軟了,哭道:“公子明鑑,真不關奴家的事啊!求求公子!”

  “那你……”岑三還沒說完,就聽一個軟軟的聲音道,“沛吉哥哥,什麼事兒那麼大的火啊,你來了也不來看我,就自己在這兒發作徽媽媽,火大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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