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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思明眼睛跳出火光,呼吸有些粗重起來,謝橋臉紅的不行,手忙腳亂的去拉自己的衣裳,秦思明jian計得逞,那裡肯依她,一個翻身就把她死死壓在身下,俯頭唇就落了下來,堵住她潤澤微翹的紅唇,輾轉吸允。

  直到感覺身下女體放鬆,動情,一片綿軟,才移開,沿著她細白的頸項,緩緩細密的啃噬,大掌從輕軟的腰肢探入,輕輕撫摸,由上之下,直到桃源入口,謝橋身子猛的一僵,下意識夾緊,秦思明嗯一聲,唇擦過她的耳珠,喘著氣在她耳邊低聲呢喃:

  『好妹妹,好妹妹......你鬆開點......就一點,保證不疼,我保證.....』

  嘴裡哄著,一邊伸出舌去舔弄她紅白清透的耳洞,謝橋那裡受得住,這樣引逗,不自覺呻吟一聲,再也使不出力氣來,渾身一松,讓他作亂的手長驅直入,去探索洞中極致的美景。

  窗子上的芭蕉影,伴著屋裡緊緊交織在一起的兩人,搖盪出別樣溫軟**的風情,廊外守著的幾個丫頭婆子聽見些聲,都不禁面紅耳赤。

  何媽媽倒是笑了,一抬眼瞧見那邊廊下的四個大丫頭,入畫還好,面色如常,其他三個那臉色就說不上好看了,尤以那個抱琴為甚,不禁暗暗冷笑,這幾個丫頭,留著可是隱禍。

  姑娘陪送的人不少,可真正房裡能放心得用的卻不多,巧月如今還沒嫁人,姑爺姑娘房裡使喚卻不怎樣方便,暖月也只能打打下手,巧蘭那丫頭如今伺候寒大夫,即便來了,姑娘家家的,也不能事事伺候周到,只張媽媽和自己,也沒個底細的丫頭在跟前。

  等到巧月成了親再進來,少不得也要一兩月光景,目前還要先尋一個知根底,忠心的丫頭來才好。

  何媽媽心裡掂量著這些事,便尋機會先和巧月商量,巧月倒是忽然想起一個人來,說給何媽媽聽,何媽媽聽了,倒真有些沒想到。

  巧月提的人便是春枝,巧月不提,何媽媽都快忘了有這麼個人。原來那年,春枝一撞沒死成,倒是得了老太太的恩典,將養好了身子,怎樣安排倒也成了件難事,春枝雖逃了一死,卻也心灰意冷了,可若回了娘家,說不得又是個狼窩,倒不如尋一個老實的男人人嫁了拎靜。

  巧月悄悄問了春枝的意思,誰知春枝死活不願意再近男人,竟是打定主意,一輩子不願意嫁人了,巧月思來想去,只得先尋了穩妥的人,悄悄送到了城外一處僻靜的莊子上,藏了一年,又換了一處莊子,做些輕鬆的活計,對外便說嫁過人,死了丈夫,守了寡,她娘家縱是知道了,也消停了。

  如今何媽媽這一提起來,巧月便想起她來,哪還有比她更合適的人呢,何媽媽點了頭,後來抽了空,便和謝橋說了,謝橋倒是影綽綽記得當年拿起子事,便應了。沒幾日,春枝便進了如意館來,幾年不見,春枝倒是沒怎麼變,大約這幾年過得日子安穩,眉眼倒是祥和了許多,雖不喜說話,做事倒分外底細,謝橋看了她幾日,覺得很妥當,便留在房裡伺候了。

  這些都是後話,先不表,再說謝橋秦思明小兩口,新婚燕爾如膠似漆,恨不得日日黏在一起才好。

  到了新婚第三日,便是回門的日子,一早給老王妃郡王妃請安,辭了行,小兩口便坐車回了伯爵府。

  一進了伯爵府,給長輩們行了禮,便各自分開了,秦思明自是被謝寶樹幾個拉到前面吃酒,謝橋卻留在東正院裡陪著祖母說話。

  老太太那裡自打孫女進門,就拉著手,一時半會都沒鬆開過,從上到下的瞧了又瞧,大太太二太太自是知道老太太那裡有體己話要說,說笑幾句,便各自尋藉口去了,屋裡只剩下他們祖孫兩個。

  老太太這才悄悄問:

  『思明可好』

  謝橋臉一紅,扭捏半響,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老太太端詳她的顏色,見雖說才幾日,看上去,卻臉色瑩潤,精神極好,且眉梢眼角流露出的點點嫵媚風情,甚為動人,知道過的極和睦,又問了房裡原先伺候丫頭可安分,妯娌間可好相處,可遇上什麼為難事沒有......等等竟是事無巨細一一問了一遍,聽得謝橋說事事都順當,才略略放下心。

  一邊謝媽媽笑著打趣:

  『姑娘這一嫁,可生生帶走了老太太的魂,那一日都要念叨幾回,就怕姑娘在婆家受了什麼委屈,姑娘今兒回門,昨個夜裡,老太太竟是輾轉了一夜,都沒睡好,可真是的。』

  謝橋聽了這話,心裡頭感動,拉著祖母手撒嬌:

  『要不我在家裡住些日子,陪著祖母好好說說話吧』

  老太太道:

  『胡說』

  繼而又嘆了口氣,一伸胳膊,把謝橋抱在懷裡,輕輕搖了搖:

  『如今我的三丫頭嫁人了,是人家的人了,那裡還能回來陪著祖母,不要聽謝婆子胡說,祖母好著呢,祖母如今就盼著呀!盼著你能過得順順噹噹的,早日給祖母生個曾外孫來抱,就沒什麼可遺憾的了。』

  開夜宴金鳳浴火舞

  三月初三,大秦皇宮夜宴,四品以上的大臣以及命婦,皆要列席。

  太極殿外搭建起了百尺高台,一盞盞宮燈在兩側的廊檐間燃起,照的整個皇宮殿宇森森,亮如白晝,燈火通明間,四周儘是臨時移過的花樹,粉紅的桃花,雪白的梨花,嬌艷的海棠花,盈盈在枝頭怒放,燈火下,玉樹瓊花,一片璀璨琉璃美景。

  謝橋在老王妃身邊,端莊的坐著,按規矩,她該坐在方碧青下首,只是老王妃扯著她過來,才坐到了前面來,距離太后的席位近,視野極好。

  各府女眷依次而坐,對面是親王郡王各部臣子,也是依次排列,等級森嚴。

  前面高台上動人曼妙的歌舞,此時都吸引不了謝橋的目光,謝橋的眼睛落在對面首席坐著的男子身上。

  蟒袍玉帶下卻不是別人,而是雲州的穆通,寒清的弟子,或者該說,他是南豐國如今的太子,不久後的南豐國皇帝。

  謝橋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會是穆通,如玉的憔悴不說,這裡頭還有一個痴心的傻丫頭巧蘭,巧蘭心裡的木頭,哪裡真是木頭啊,事情仿佛一團亂七八糟的絲線,絞纏在一起,拆不開,理不順。

  謝橋的目光忽而對上穆通的眼睛,穆通眼裡並沒有絲毫驚愕意外,不知道是不是謝橋眼花,閃動的眸光里,仿佛帶絲絲縷縷溫情,令謝橋一時猜不透,解不出其中的含義,恍惚間,竟沒注意到旁邊鎮南王歷琮之的注目。

  她今夜很美,美的驚心動魄,這是歷琮之看到謝橋第一眼,湧上心頭的感覺,她給了歷琮之一次結結實實的驚艷,以前的謝橋,就像那枝頭半含半吐的桃蕊,雖也美,卻不免青澀,現在的小丫頭,正如周遭怒放的桃花一樣,嬌美艷麗,別具一股子入骨入髓的風情。

  這股風情為席間另一個男人而設,獨屬於那個幸運的男人,即便歷琮之早就決定放手,今夜卻仍止不住有些嫉妒。歷琮之不由自主掃了眼那邊的秦思明,少年得志又得娶嬌妻,可算意氣風發,只看皇上和太子的意思,就知道這個秦思明雖無世子之尊,卻比那個宗室承爵的世子,還要風光太多。

  且他若有若無落在對面小丫頭身上的目光,那樣溫柔,時不時唇角一彎,可以明顯看出,兩人新婚燕爾,分外相合。

  歷琮之的心境酸澀複雜,忽聽前面咚咚咚的鼓聲響起,在夜色中尤為清晰,不禁抬頭看去,高台上被四周忽而亮起盞盞明燈,照的高台之上明光璀璨,中間不知何時放了一面紅色大鼓,鼓面上一身著紅衣戴金冠的美人,手持披帛迎風而立,遠遠看去,遺世獨立,傾國傾城。

  隨著鼓點,漸次舞開來,鼓聲伴著窈窕舞動的身姿,美絕人寰。

  謝橋定定的望著前面高台上的如玉,不禁有些黯然神傷,這是第一次見到如玉跳舞,也許也是最後一次,謝橋能清晰的感受到,如玉那綿綿不盡的無奈和憂傷,仿佛今夜都要訴之一舞,也許今宵過後,人們會更津津樂道明月公主卓絕的舞技,但她此時的心境,卻沒有人能體會的出,悲憫而絕望。

  老王妃側頭就看到謝橋的樣子,不禁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拍了拍她,低聲道:

  『你這孩子哭什麼』

  謝橋回神,才發現自己的眼淚竟落了下來,好在所有人都望著前面高台上的如玉,沒人注意到她這裡,忙用帕子抹了抹眼角。

  老王妃嘆口氣小聲道:

  『我知道你為如玉擔心,這便是各人的命,你這裡哭死了也沒大用,我瞧著對面那個什麼南豐國的太子,生的倒也體面,說不準也是個疼媳婦的男人』

  說著,倒是有些打趣的笑了笑:

  『這男人家也不都是那混的,思明以前我瞅著也是個冷性子,娶了你之後,還不是個疼媳婦的,是也不是』

  謝橋臉一紅,小聲嘟囔:

  『老王妃又打趣』

  老王妃倒是輕笑了一聲,這個孫媳婦好,性子穩重,又識大體,平時沒事便來和自己說笑一會兒,倒是解了許多悶煩。因此老王妃自是偏心她些。

  祖孫兩個這番小來往,落在那邊方碧青眼裡,更是氣得要死,手裡的帕子都快絞爛了,猶不自知,自打謝橋進了門,可倒好,自己這個長孫媳婦,更是入不得眼去了。

  謝橋這丫頭別瞧著小,心機卻重,平日裡說說笑笑,哄的老王妃個不亦樂乎,加上小叔子又爭氣,如今這安平王府,從上到下,誰不說二房奶奶好,她這個大房奶奶身份再尊貴有個屁用。

  偏謝橋這丫頭面上和善,出手又大方。凡是去她院子裡回事的丫頭婆子下人,均都能得些好處,這才一個月,滿府里的下人,私底下就沒一個不說她好的,什麼模樣好,又是個菩薩心腸,打著燈籠找不著的主子奶奶。

  就連一向偏疼大兒子的郡王妃,兩個兒媳婦中,如今也漸漸偏了二兒媳婦,舉凡和謝橋說話,都是輕聲細語有說有笑的,自己在跟前,沒說話就先皺眉,心裡十個百個的不待見,令方碧清一口氣堵在心裡,竟是無論如何也順不出來。

  如何不越來越恨上謝橋,她這番心思,謝橋自是不知道,實際上謝橋見了她,面子上客氣的很,一口一個嫂子叫著,親熱非常,禮上挑不出一點錯處,每每方碧清說兩句帶刺的話,謝橋也裝聽不見,兩人這番來往,落在郡王妃眼裡,自是越發的歡喜謝橋。

  真是那句話,人比人的死,以前郡王妃就看不上大兒媳婦的說話做事,如今有二兒媳婦比著,更是立馬分出了個高低上下來,且,謝橋才多大的孩子,雖說成了親,滿打滿算才十四,可是做事說話,竟是上上下下都極妥當。

  到了這時候,郡王妃心裡才暗暗服氣,還是兒子的眼光好,心心念念的等了這幾年,非得娶家裡來,如今看這情形,倒真是難尋一個好的,因此雖說郡王妃心裡一貫的偏大兒子,可兩個媳婦卻不由自主偏向了謝橋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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